〖劇情/店梅〗又來到這個被寂靜壟罩的墨黑深夜,一如往常的將商店事宜處理並確認過後便鎖上門,唯一相異於之前的則是來到宅邸二樓廚房沖泡一壺充斥優雅香氛的玫瑰花茶將其冷卻,同時準備一人份的杯盤便跨出步伐往宅邸外的涼亭方向移動。
latest #31
由於天氣開始逐漸轉變炎熱連帶牽動輾轉難以入眠,藉由飲下一杯冰涼溫和的花茶緩和情緒已是近期的一種習慣,而宅邸外的那座涼亭也能夠獨自享受一絲不被打擾的清靜,是個自認能夠短暫清閒放鬆的另一個好處所。
「嗯?那是?」伴隨持續前進的步伐,越加接近涼亭之際卻發現有一抹身影早自己一步佔據之中,映入藍綠瞳眸視線的是淺褐色調短絲以及那身深褐衣著,不難判斷其身份,是那個在桌面殘留一張隱蔽惡意言語卡牌的男人。
但是在這個時刻不論是戰士或者是侍者應該都處於休息狀態,為何他會在這裡?也是來這裡做短暫的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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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層疑惑悄悄走進涼亭,那無防備正陷入夢境的睡顏意外的引起視線的注意,將手中拿持的茶壺與杯盤置於桌面並坐下身,細指輕抵下顎露出一絲笑容便開口呼喚那個屬於對方存在意義的名字。「梅倫。」
當屬於自身名字被短暫呼喚的那一刻,幾乎是立即性帶含冰冷戒備的睜開眼眸,但在瞧清對方面容的下一秒便瞬間恢復成以往的慣有笑容,同時以單手淺揉抹顏面讓自己清醒些,也些微困惑的抬起面容溫和笑望對方。
「……啊……是店長先生-…?尚未入睡嗎?都如此晚了,怎會獨自逛來這裡?」
凝視著眼前含隱些許笑意的藍綠眼眸不禁覺得有些失策,畢竟以目前的狀況來看,自己其實並不太想再度踏入充斥著無從得知過往回憶卻又屬自己獨有的特定房間才會閒逛至此。
本認為應該沒人會在目前時段來這才是……可看此情形是自己判斷錯誤。
尤其眼前這人又是路德,他應該早就猜測出置於桌面卡片的主事者與其中涵義為何了吧?
並未回應提出的質問,反而拿持盛裝著涼冷玫瑰花茶的茶壺,在空蕩杯中注入半滿琥珀色調茶液並將其推往對方方向,接著從緋紅外衣口袋取出那張卡片拋扔於桌面以指尖刻意輕敲數下那顆墨黑桃心。「在思慮些什麼?以擅長的卡片魔術用以譏諷人真是個不好的習慣呢,魔術師先生。」
聽著回應自己的語句不由得莞爾一笑,並未立即動手將桌面上的黑桃牌卡取回,反之則是將注有琥珀色調液體的茶杯拿起淺飲了口,並未正面回應對方所提的質問。「這茶泡得真是不錯……,在下怎會以卡片作為譏諷呢?黑桃總是能解讀出多種涵義。」
「喔?多種涵義?卡片魔術撇除娛樂與欺瞞之外,就僅剩隱喻吧?但這個隱喻是否為刻意留下的惡意挑釁,我想你心裡很清楚。」傾洩略微危險的笑意並瞇細雙眸注視那啜飲茶液的舉動,同時將卡牌拿持起輕輕的把玩著,完全沒有要交還予對方的意思。
「那麼……您認為在下所留的惡意挑釁為何呢?」淺抿著溫和笑意凝視眼前正被把玩著的牌卡,倒不甚在意對方並未有歸還之意的舉止反問著人,而也許是先前殘留的疲憊感作祟,這讓自身不由得略帶了些慵懶淺靠倚上旁側的亭柱回望人。
停滯把玩卡牌的舉動站起身跨步來到對方身旁再度坐下身,刻意性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將卡牌緩慢一點一點的貼蹭那染滿鵝黃色彩背心胸側部分置回暗袋並在耳際邊低語呢喃。「既然心裡清楚便不需要回答,這個挑釁也確實的贈予您,還希望能夠喜歡?」
「您與在下皆清楚,雖是明白,但每個人所明白的答案也許不太相同?」
仍然保持著溫和笑意任人將卡牌置回暗袋中,但也認為對方過於靠近的伸出右手直接捂抵刻意貼於自身耳際低喃的唇顎稍做推離。
「店長先生,今日的氣溫加上這種間距……不覺得有些過於悶熱了?」
「無論相同又或者不相同,不會因此影響而改變任何作法。」意有所指的吐露不明意義言語並暫時無視與計較那推離的舉動,僅是伸手貼握對方下顎將其強迫轉向面對自己讓視線能夠直接互相平視。「需要多飲些冰冷的花茶?在那之前先換個話題,借問魔術師先生那株石楠花的來源為何處?」
「看樣子店長先生早已決定好作法?」
突如其來被逼迫互對視線,這倒讓自身未打算掙扎什麼的順循姿勢筆直回望入那雙藍綠眸子,只是因此略微細瞇而仍帶笑意的棕褐眼眸似乎傾洩出細微的危險與防備氣息。
「不了,方才那杯已經夠用,至於花的部分……您似乎未注意到一同置放花下的數枚GEM呢。」
數枚GEM?那能稱之為數枚?當時在石楠花下僅發現一枚微薄的GEM,是故意留在那裡欲當作主動前往找人追討的理由?還是間接以其餘理由藉機想惹火自己?
心底深信對方必定知道花園大部份的花卉皆是自己花費心思照料呵護,沒有特例絕不允准人傷害,到底是在思慮什麼?「那些GEM?以商品價格來說並不足夠,另外含帶擅自摘採的額外損失,您說該怎麼賠償呢?」
果然……還是不夠嗎
聽著人的言語暗自陷入思索,而後不由得些微失笑凝望眼前的那抹藍綠,畢竟當下倒是未想太多,只不過……眼前這人實則小氣,居然還加上了擅自摘採的額外損失?這不由得讓自身想索性小小裝傻到底。
「……這麼好了,看您想不想以賭局來做個抉擇,您贏了就讓您決定損失該如何賠償,若您輸了就當此次損失一筆勾銷,還是要等陣子過後在下再來歸還剩餘損失?」
看似有趣的提議頓時引起自己注意,但畢竟對方可是個卡片魔術師,假如以卡片作為賭注的主要方式只會增添更為不利的條件,還是先問清方式才是確保不吃虧的最佳選擇,面容傾露出一絲帶有興趣的笑意並站起身離開對方坐回原先的位置。「賭局?似乎挺有趣的,賭局的方式是?」
「用最簡單的比大小如何?只要隨意抽出三張牌紙,接著將上頭的數字合算之後看誰的總額多就等於贏,當然,我不一定能知曉每張牌的數字為何。」
從自身懷裡拿取隨身攜藏的撲克牌組平鋪於桌面上,同時正對坐回原位的路德簡單做個解釋,至於會選擇最簡易的比大小只是想避免掉有可能會產生的不必要紛爭之類。
「若能接受的話,就先抽取三張牌組吧。」
如預期所想般提出以卡片方式進行所謂的賭局,只是規則略微簡單些許,比大小,清晰的三個字如同字面所示是個極需運氣的遊戲,純粹比運氣的話也許還是能夠放手一搏。
「真的是否如您所說不一定知曉牌的數字?不會作弊吧?」細指在桌面平鋪的樸克牌內依照想法選取三張並一一翻面,黑桃5、方塊3與紅心2,總計為10。
「保證不會作弊。」
並未全數回應對方問題,也無非明白眼前這人所介意的事情為何,可僅是抿著溫和笑意的跟著動手隨意抽出三張紙牌攤放於人面前,畢竟未耍任何手段又怎需辯解,只見逐一翻開的牌組依序是紅心9、梅花5、黑桃3。
「依序加起的總和為17,您呢?」
沉默悄悄的瀰漫於二人之間,細指輕抵下顎有些無法接受賭局的勝負,就算親口給予保證般言語,真要動手腳恐怕自己也無法立即看出。「10,是我輸了。」雖然極度處於濃厚不服輸的心態,但表現出來也只會被回以願賭服輸的回應吧?至於損失還是能夠透過別的方式索得,沒有必要為此而逞一時之快。
「那麼,此次損失就算一筆勾銷了?」
凝視桌面上的結果一眼便有些滿意的動手逐一拾拿起牌張收回,雖然對方的反應似乎摻了無法接受此次結果,但既然是場賭局,那就得有願賭服輸的心態在,但也慶幸這次結果為勝,否則眼前這人會開出何種條件倒不怎麼好拿捏。
「一筆勾銷?你認為我是個這麼簡單就會放棄損失的商人?」藍綠瞳眸注視著逐一收回卡牌的舉動,起身刻意帶著一絲神秘笑意立佇於對方面前,細指再度不顧意願般抬勾下顎,軟唇輕貼碰觸卻沒有主動探尋掠奪,好似僅是藉由稱之為輕吻舉動享受對方的一絲驚愣。
「那麼?」
正當心情略顯愉悅的準備將最後幾張牌卡收好之餘,對方再次半強硬的抬勾舉動不由得令棕褐眼眸多了絲納悶,剛想提問時,突如其來的溫軟觸感從自身唇處傳遞過來,這不禁令他驚楞的睜大眼眸回望正處極近距離卻又帶染興味笑意的藍綠眸子。
約莫停滯數秒才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同時手心直接將人下顎大力朝上方按推,讓刻意停貼的軟唇遠離自己,更暗自壓抑逐一上竄的怒意而皮笑肉不笑的直視對方。
「……敢問店長先生,這玩笑是否開的有點太過?」
「時間有些晚了,還請魔術師先生注意身體狀況早點休息。」滿意般的以覆著手套的細指輕拭唇瓣並無視那含帶些微怒意的質問,僅是離開對方沒再多望一眼的直接朝宅邸方向跨出步伐,但才跨出數步時卻又主動停佇於原地。「茶杯跟茶壺請記得洗滌過後再交還。」
「此事不勞您費心。」
隱忍即將爆發的怒意凝視人的舉止婉拒了口頭上的好意,本以為人應該會就此離去,卻未料接下的話語不由得讓自己細瞇起含隱一絲危險的棕褐眼眸,更似想把那抹後背刺穿的直視眼前身影而不自覺傾瀉出極為少許不悅回應對方。
「……待在下仍還記著的話?」
「那麼還請務必要記得。」伸手撥弄了下微卷銀白長絲便頭也不回的離去,即使從對方制定的賭局得到非贏的結果,雖然還不足以完全彌補那所謂的損失,但至少也趁機得以扳回一城,另外刻意提醒歸還也同等決定是否為加倍追討的基本條件,相信對方應該明瞭自己的意思才對。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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