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趣的模樣,另外一名戰士拒絕您的邀請了嗎?」他微笑得看著布列依斯。
「沒找到人呢。」皮笑肉不笑的回應,「所以有空進行任務嗎?」
「沒問題,但請您等我結束工作。」像是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他稍微的動了一動手裡的箱子。「希望您知道要是沒有結束今天的工作的話,某位會相當生氣我擅忽職務的。」
畢竟他相當討厭自己沒有做完工作甚至是翹班,所以每次被發現翹班,他都會開始訓斥自己一段時間,真不想說有時候自己都搞不太清楚,到底是誰比較年長的問題,但這似乎無法用在自己還有他們的身上。
「好的。」聽到對方答應後,習慣性的露出禮貌性的微笑,「那我先去花園逛逛,稍後再來。」
朝著對方點點頭,繼續整理櫃子上的商品,順便開始計算晚上沒開店的金錢損失。
離開商店後,走到一樓花園四處走走。
看了一段時間後默默了感嘆起來,「這麼大的花園打理的真精緻阿...」隨手撥弄著旁邊花圃的花朵的花瓣,「房間偶爾放點花應該也不錯...」
稍後,抬頭看了看天色估量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就返回商店。
「工作部分都已經處理完畢,要外出的物資準備也完成,您已經準備好要出門了嗎?」
他露出平常的笑容回應著站在門口的戰士,但他並沒有離開商店,只是有所戒心的站在原地。他對於這名戰士的戒心相當的高,就連這一次的外出也是有所考慮才選擇答應,但實在沒想到他會選擇自己陪他一起外出,而不是選擇另外兩名同僚。「對了,如果有所需要,我也能每日替您的房裡放上花。」
「... ...你怎麼知道?」聽到最後一句後,瞬間質疑的盯著對方,「該不會戰士們都被監視著?嗯?」挑著眉口氣不善著問道。當問題問出後才驚覺自己的情緒顯得相當... ...厭惡。
「讓您這樣懷疑我還真是相當抱歉。」男人依然微笑,但他所說的話絲毫沒讓人感覺到道歉的意思。「那是在花園裡進行作業的弗拉姆聽到的,然後牠們把這事說給我聽。如果讓您感覺不愉快,真是不好意思。」他臉上的笑容依然維持著,對於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反應,就只是一直冷靜的笑著回答對方的困惑。
「原來如此呢...」聽到對方的回答心底竟默默的感到放鬆,雖然還是不喜歡那個營業用笑臉給人的感覺,「那就有勞你了。還有我們是不是該去進行任務了?」
「好的。那麼我們出發吧。」他順勢的從口袋裡拿出任務單開始查看任務資訊,並且告知對方這次任務的內容,「這一次是要前往Anemonea區域的死者圖書館,似乎是要帶回書籍資料以及將那裡清掃乾淨。那麼準備好要出發了嗎?布列依斯。」這一次他並沒有微笑,反而認真的詢問對方。
「當然沒問題,路德店長。」沒有猶豫的回答對方,「不過書籍資料是要帶全部回來?還是特定的資料或書本?」
「是全部的書籍資料,要全部帶回宅邸的話,如果用分次運輸的方式,只怕我們的精神和體力無法負荷那樣長時間的疲勞,所以也可以使用馬車的方式一次載回。您應該不會怕坐馬車吧?」自己是優先選擇使用馬車的方式,但就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同意就是了。
路德專心的幫馬匹上馬具,同時檢查馬匹的狀況時,意外的察覺到布列依斯的盯著自己的視線,雖說不太明白為什麼他要一直盯著自己看,但路德還是決定先把這事情留到處理完馬匹後。
所幸馬匹的狀況相當良好,而馬車所有的零件也就只有上頭吊掛的油燈只需要添加燈油,除此之外就沒有需要修理的地方,但為了預防萬一路德還是把修理工具放到馬車裡頭。然後朝著他的方向叫道,「都已經準備完善了,請上車,布列依斯。」
「好的。」之後穩健的踏上馬車,稍後拉了拉韁繩試了試手感。
因為在對方上去之後,察覺到馬匹的怪異感,於是開始安撫了一下馬匹的不安,誰知道上去馬車後就發現了馬匹不安的主因,路德看了看對方拉了韁繩的舉動,立刻意識到對方似乎對於馬車的使用方式相當生疏,於是迅速的從布列依斯手裡奪走韁繩講道,「牠們並不習慣被陌生人駕馭,這個由我來吧,布列依斯。請去裡面休息。」他露出習慣性的笑容坐到對方旁邊,拿好韁繩,絲毫不打算讓他碰觸到韁繩的一部分。
「那請您不要試圖想要駕馭馬匹。」這是他最低限的要求。
再行進的路程雖然可以看著周圍的景色打發時間... ...但是這個世界的基底色調幾乎都是灰灰暗暗的,不愧對這個死亡的眾人的聚集地的地方。「路德... ...我一直很好奇你對每個人都維持著那種令人感覺營業笑容的微笑,不會累嗎?」窮極無聊的試圖對再場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的人搭話。『雖然這個問題應該會讓他更討厭我,不過關係更惡劣應該也不會和現在差多少。』
「對客人微笑是每個服務業對於客人的基準,露出好看的笑容,他們才不會覺得惡意,甚至不爽快。我讓您覺得不爽快了嗎?」這個問題,很多戰士都問過,但都被自己技巧性的迴避掉,但現在沒法迴避吧?「還是說其實您討厭我的笑容?」
「沒有討厭... ...更多的是不舒服。」聳聳肩,「但是當沒營業的時候應該就不用再擺出營業用笑容了吧?」
「原來我讓您不舒服。」他像是抓到了什麼點一樣,露出有點傷心的神情看著他,但對方似乎看出來了?他也只好聳聳肩的繼續答到,「我很清楚公私分明的定義,對於上班就有上班的態度,對於出任務有出任務的態度,您是不希望我對您那樣笑嗎?」
「沒有不舒服,更準確來說是一種莫名的感覺。」難得的朝著對方真心的笑了一下,「應該說那種笑容,感覺會有種疏離感?反正我應該不會成為你的客人,當然要怎麼做全看你。」
「那麼您希望我怎麼做?真誠的對你笑嗎?」他並沒有微笑,也沒有什麼表情,他這副姿態給人有種一具人偶的感覺。「還是說那種莫名感是說我微笑的方式讓你有種機械死硬的感覺嗎?」
「我從來沒要你真誠的笑,而且也沒有死硬的感覺。硬要說個理由的話會討厭純粹只是個直覺而已。」無所謂的說到。
他沒有回答,只是習慣性的轉頭對著他微笑,然後繼續直視著前方的道路駕駛著馬車。
撇見對方沒說話,甚無所謂的轉頭看著周遭的陰鬱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