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囉!」緩緩的飛出後看著拿著武器的對方笑說:「那種東西是打不到我的。」
看著遠方朝向自己飛近的生物,皺起眉心地直視著它,「這世界的生物真是無奇不有,竟然有會說話的魔物。」
無預警地扣下板機卻見對方絲毫沒有閃躲的意願,應該要貫穿它身軀的子彈卻沒任何跡象,瞇起琥珀色的眼眸,「這片黑暗是你造成的,有什麼意圖嗎?」吹去槍管上飄出的煙硝,將配槍收回了胸前內袋之中。
「你不喜歡?那就不要囉!」揮散黑霧就像揮散蒼蠅似的,努力揮動的雙手說:「揮掉囉!不過我本來就會說話,你們那邊的也有魔物?跟我一樣嗎?」邊說邊眨的好奇的眼睛看著對方。
「是不怎麼喜歡。」推著黑色的金屬鏡框,「現有的記憶研判是有的,但沒有會說話的種類。」雙臂相交環抱在胸前,直視著眼前神秘的生物體。「有什麼意圖就直說吧,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只為了找我聊天。」
「真的?我果然是最特別的,下次我要跟大小姐說!」很開心的說完後也順便的為對方解答說:「來找你玩阿~~~!」
「想要我陪你玩遊戲,想要玩什麼?」打量著眼前的魔物,「如果是把你當作靶心的射擊遊戲我倒是挺樂意……」再次拔出槍枝,重新開啟上方的保險鎖。
「唔恩。」小小的腦袋中正思考著怎麼拖延對方的時間,反正只要時間到了。他就會出不去這迷宮,永遠的流下來,這樣我和大小姐又多一個人一起玩了。
「好啊!那我就陪你玩那個遊戲,不過那個又射不到我,要怎麼算得分?」
「那麼……」作勢開槍的動作同時,將另一隻手伏上手邊的桌巾,扣下扳機的瞬間將桌巾甩向對方視線前,並朝著齊方向按住桌巾。「我還想去圖書館看書,沒有時間與精神陪你耗下去,周圍的空間雖然與宅邸十分相似但卻不是真實的宅邸。沒有打算說出目地的話,就在裡面好好玩掙脫遊戲。」將桌巾綑綁住開口。
「碰不到的阿!」從桌巾裡面穿過對方的手飄出來,轉了一圈檢視著自己說:「不都跟你說過了?在這世界除了大小姐以外是碰不到我的,真令人哀傷。」
「不過你說這裡跟你們宅邸很像?」環顧了一圈說:「這區是我跟大小姐一起創造的喔!能跟外面一樣,真好呢!」晚些如果有遇到大小姐我就要跟她說。
「真是棘手的對象,如果在繼續這樣耗下去不就讓你得逞目地?」拎起桌巾重新站起身,繼續盯著眼前的生物體。「你似乎一直再拖延時間,是想要困住我?與沒有實體的敵人對戰絕非是用有形物,所以要如何離開這區?」
「唔恩。」變化型體拍了拍翅膀飛到一個通道上說:「你真聰明,本來還想說要跟你多玩一下的。」帶著有點失望的語氣說完後才解釋說:「這裡是我們的世界,雖然不知道你怎麼來得,不過我們幾百年前聽從的就是要讓人走完這迷宮這裡是入口,需要引道但可以誤導,之類的....吧?」
把頭向旁邊轉90度,思考著...應該是這樣沒錯,畢記好幾千年前的事情,誰會記得那麼清楚,又不是一直有人來玩。
百年以上的魔物嗎……果然是很棘手的魔物,且剛才聽見對方提起『大小姐』一詞,想必對方與克萊爾之間應該有所關係。「無形之門想必不會使用有形的器具開啟,所以條件是什麼呢,該如何離開此迷宮?」
「原來還可以這樣解釋,你真聰明!」很開心的指著們說:「只要回答初我問的問題就可以了。」
「那麼,雖然不知道你拖延時間的目的,但就開始吧。」褪下眼鏡用著軍服下擺擦拭著鏡片。「先選擇門的方向,或著先選擇問題答案?」
「先選擇問題的答案,通過才可以選擇門的方向-」祿骨骨的轉著眼睛盯著對方說:「你可以從現在開始往下走了。」太過聰明的人我不擅長應付啊!
向前提步,像是穿過了一層薄暮門扉般,虛幻卻又有著真實的感覺,伸手想要觸摸一旁的擺設卻穿透過去,看來應該受到某種力量所創造出來的空間,真是令人感到不舒服的空間。許久,在道路的終端距自己約莫2阿爾雷(約3公尺)處,有著兩扇雕工細緻的門板。「這邊應該就是你所說需要回答你的問題,再做選擇道路的『門』?那麼,就出題吧。」
「人有幾根肋骨?A12對、B13對、C22根、D26根。」聳了聳肩說:「你的人生會不會有人說你無趣呢?」
「A,12對。我的人生精彩與否不需要你多加評論。」似乎被踩到痛點,推了下鏡框。「如果是正確的話就請開門吧。」
「喔?恩哈哈哈哈哈哈-是這樣嗎?」燦笑著推開一扇門說:「算是看到好玩的事情,我就幫你選一扇門吧!」
邊笑著邊說:「很多事情是無法回去的吧?」
「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容……」穿越開啟的門扉,對方的話像是一根細針螫在自己心上。
是的,許多事情一但過去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路……沉溺於過去的懊悔中是沒有任何幫助,只能繼續向前行走……
別於上一扇門的景色,周圍的密林遮蔽了大半光線,薄霧瀰漫在道路上,不過多久第二道門正在前方等待著自己。
「第二道問題意外來的快速,問吧。」
「如果你覺得這問問題的速度太快,那我不介意慢慢等你。」轉個身後身洲變成一個花園,旁邊還有噴水池的樣子說:「這樣子很漂亮也很舒服,可以慢慢等喔!」
「我只想回宅邸看書,就別再用拖延時間的戰術了。況且見到你,讓人十分不舒服……」走近門邊伸手,不出自己所料,果真穿透過去……
「我明明可愛又善良!大小姐都這樣說。」是否為事實不給參考,跳了跳讓自己變化成兔子的樣子喊說:「如果直接碰那面牆的話,會回到起點喔!」
收回手高舉在兩側,「不碰便是,所以題目是?」 看著幻化成兔子外型的魔物,不禁懷疑這東西真的有形態存在嗎……完全無法理解克萊爾的審美觀。
「背景出現四張圖,四張圖上有四個環境。請問喜歡[河水]、[湖泊]、[大海]、[森林]哪一個?」指著空中,畫出四個方格子說。
「完全是各人喜好問題,沒有正確解答。」雙臂環抱在自己胸前,「沒有正解的題目,回答起來毫無意義。我的答案是『選擇重新出過』。」
「可是問題不會改變喔!所以你還是要回答一個!」燦笑著說:「你換題目也會得到一樣的題目啊!」
「請過吧!」指著兩扇門,做請的動作說:「你警戒心那麼高應該不需要我叫你小心了吧?」
「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我不信任你,提高警戒也是必然的事。」走過兩者之一的門扉,景色與門前沒有太大差異,但是卻多了幾分詭譎感。
左臂與右腿傳來刺痛感。「嘖,又是幻化出來的東西嗎?」小心翼翼地抽回被纏住的四肢,縱使自己小心仍被荊棘弄出不少傷口。
「選錯答案了嗎?所以才說這種題目回答起來毫無意義。還有下一題,或著……」
『就此淪為敗者』話卡在喉頭卻說不出口。
「若有下一道題目就直說吧。」不願再多做想像與猜測更多。
「喔!好喔~」飄在半空中一臉無趣的,手中翻著空白的筆記本,一附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說:「這種題型其實挺多的耶!」
「你將降落到一個不知名的世界,突然的遇到了那的世界居民要攻擊你-請選擇要[被壞人抓走]、[掉下懸崖]、[跳樓自殺]、[回到起點]?」闔上書,決定問對方這個問題,基本上這題是怎麼來的自己也不知道。
「懸崖,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果然,前方的霧氣散去後,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懸崖正等帶著自己般。
走近懸崖邊,一躍而下。
「會是再一次的失敗與死亡嗎?」自嘲地笑著。
「你好,我是你接下來的嚮導。」撐著洋傘在對方的旁邊一起急速落下,不慌不忙地順了順自己已經翻飛得亂七八糟的頭髮,又說,「還真的少見呢,竟然直接就跳下來了,不怕摔死?」
「雖然機會很渺茫,但仍抱有一絲希望,『讓壞人抓走』與『回到原點』兩者命運均掌握在他人手中,而『自殺』是直接斬斷未來,與其讓他人掌握自己命運,不如放手放手一搏。」雖身軀仍不斷下墜,卻沒有絲毫懼怕的神情。
畢竟,若真因此而摔死,便甘願接受這樣的結果,因為這是自己選擇的道路。
「所以下一道題目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進行嗎,該稱呼你為『克萊爾』,或著是其他?」雖然只有很微小的不同,但眼前人應該不是自己所知道的『克萊爾』。
「哎呀,你知道我的名字呢。」瞇瞇眼睛天真地笑了笑,伸出一隻手拉著他的衣服,下降的速度竟然有所減弱。
「我會帶領你走三個回合喔~那麼,你叫什麼名字呢?」
「艾伯李斯特。」注意到下降速度緩和許多,看來這個空間比原本的世界還要不尋常……
同名為『克萊爾』……是平行世界嗎?
「三個回合嗎?那麼,請直接開始第一回合吧。」似乎不在意身軀仍舊在無底的山崖中下墜,神情看上去十分輕鬆地說著。
「你確定不先找個更安全的地方才開始嗎?」
才剛這樣問完,深不見底的崖底傳來了細微的聲音,一條有著小巧翅膀的巨大鯨魚衝了上來,接著兩人後便慢慢上游。
「以為是需要回答過問題才會著陸呢……看來是我估算錯誤……」摸著自身下顎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雖然是不怎麼在意身處何處回答問題,不過如果是想和剛才的魔物一樣拖延時間,就修怪我無禮。」琥珀色的眼眸直視著對方,眼神中散發著警告的意味。
原來有人喜歡在急速落下的時候回答問題,真的長見識了……拖時間嘛,很像魔獸會做的事……摸摸自己梳理完畢後的頭髮,靜靜地想著該問什麼樣的問題。
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台迷你照相機,快速地拍下了對方的臉,然後揚揚手裡的照片,「突然你就被偷拍了、請問你要選擇?A. 搶照片然後批評我的拍照技術 B. 把我揍個皮青臉腫 C. 把我拉著一起上路 D. 不作理會」
「D……」瞇起雙眼,眉角微微上揚,無奈地看著眼前人手中不知道從何處取得的相機,平淡的回答著。
「嘖——真無趣呢。」隨便就把照片放開,接著照片就被風刮跑了,連本來拿著的照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隻兔娃娃。
「啊哈、如果要你裝可愛,你覺得哪一種表情最可愛?A 咬手指、B 咬下嘴唇、C 鼓起腮幫子、D 吐舌頭。怎樣?這個問題可愛嗎?」
「詢問一個男人這樣的問題……」感覺到額角一陣刺痛,指腹按壓著太陽穴,這樣的舉動似乎與過去熟識的某一位很相似?
「B,但請束我拒絕擺出那樣的動作。」
「唔啊,很遺憾雖然我很想看不過……恭喜你得到一張魔獸咬嘴唇的照片。」從兔娃娃的暗格內抽出一張照片,裡面的魔獸不只有咬著嘴唇,而且頭上還有一個蝴蝶結。
「所以第三回合是……?」默默收下照片,輕嘆了口氣。
「真的不可愛的人……」嘟了嘟嘴巴然後抱著兔子若有所思,不斷擺頭似乎很苦惱。
「你將去找一名知名的占卜師,據說她非常靈驗,但性情卻很古怪。當你踏入占卜師房間時,你覺得第一眼看見的是什麼?A 水晶球、B 塔羅牌、C 有毒的爬蟲類動物、D 化了濃粧的占卜師。對了你對占卜有興趣嗎?兔毛占卜的話我會一點點喔。」
「沒有,我相信自己的思考判斷與直覺。」比起方才的問題,『克萊爾』所問的問題更讓自己感到棘手,畢竟問題內容都不是自己所擅長的。「D,先確認對方身份所以會先注意到占卜師。」
「唔啊……」發出了似乎有些痛苦的聲音,連臉也竟然皺成一團,似乎真的很苦惱。伸出了手指輕輕點了點對方的衣服,在下一秒,本來穿著軍服的男人變成了一個畫了濃妝的占卜師。
「唔、呵、呵呵呵……」
「也就是如果我剛剛選擇其他三樣的話,會變成那三樣物品嗎……」從口袋中抽取出白色手帕擦拭著自己充滿脂粉味的臉龐。
「三回合結束了,所以……你該消失了,以及下一位引導者請現身吧……」
「不是喔。」還是笑不停的搖搖頭,擦擦不存在的眼淚,「你不覺得我比魔獸要和藹可親而且不話嘮嗎?竟然那麼快就趕我走嗯哼。」
隨便找個地方放下了男人,在鯨魚背上跟他揮揮手,「那麼,祝愉快,再見。」
見著對方走遠,似乎鬆了口氣般。「下一位指引者,不彷現身吧。」與『克萊爾』的對答耗掉自己大半的精力,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如此疲憊。
「大小姐結束的真快啊!」變成一條海豚游在對方四周說:「在尋寶遊戲中,你找到了寶箱,請你選一種工具,試著打開它:
A 不起眼的鑰匙B 造型特殊的鑰匙C 斧頭D 撬子E 遙控器F 寫有咒語的信。」反正差不多了。
反覆思考著答案,前兩者答案各是二分之一的機會能夠開啟箱子。中間兩者則是破壞箱子強行開啟,而後兩者擇是……這個世界的特色?
許久,深深吸了口氣,「A,寶物價值是來自於每一個人的價值觀,或許它對其他人而言並不起眼,但對於重視他的人來說是至高無上的東西。」
「那麼,這是你的選擇。」原本想拍拍手,不過這隻變化的型態因為手太短而拍不到,只好放棄的說:「等等門就會出現了。再會!」
「希望是不會再見面,畢竟……」
看著慢慢浮現的門框與門板,等待他成形的那一刻。
推開門板穿越門框的前一刻,『你很煩人。』四字默默在唇邊輕喃著。
穿越門後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似乎有種熟悉感卻又說不上來。
沒有聲音、沒有生物,只有一片遼望無際的黑暗。
「有種……回到清醒時的那個房間中的感覺呢。」推了下自己黑色的金屬鏡框。
向前方走了許久,黑暗仍籠罩在自己身旁。正當自己思索該往何方向前進時,遠方突然出現一道細微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