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傷歸
毫無阻擋的步出大宅之後,楠望著自己抱著朗、已沒有餘裕做其他事情的雙手,微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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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人一眼,知道對方一定又想彈指回去,便喚了哈克過來變成座騎,讓人騰出手。
「朗真貼心呢~都知道老子想做什麼了~?」稱得上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哈克寬大的背上,楠輕輕一彈指,兩人連同一狗一兔,瞬間便回到了楠的房間內。
「您的懶散非常出名。」冷淡的看了一眼,閉上眼靠著哈克溫暖的背上。
回到宅邸,壓抑而淡然的喚了聲哈克,便蒼白著臉,帶著不正常的紅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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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朗突然的失去意識,楠當然不會愚笨的認為朗只是單純的睡著了。他收起臉上一貫的輕浮笑容,將似乎病得不輕的朗從哈克背上抱起,放在自己乾淨的大床上。
從來沒有過照顧病人的經驗,楠回想著自己以前看過的書籍和影片。
「首先好像要……淨身~?」挑起眉,楠露出有些糾結的表情。
別說沒照顧過人,楠以往都是被照顧的那一方,現在要他反過來照顧朗,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瞪著昏迷的那人數秒,楠最終還是半放棄般的開始動手,將朗身上有些殘破的衣物脫下。
看著他光裸的身上,原本光滑漂亮的肌膚此時傷痕壘壘的模樣,楠緊皺起眉。
「竟敢將老子的所有物傷成這樣~真是不要命了呢~」要不是現在必須先把朗身上的傷處理好,楠可能會忍不住回到大宅,將之燒個精光吧。
從房間內的浴室拿出兩條濕毛巾,一條放在朗的額頭幫人降溫,另一條用來擦拭、清理朗的身體。
待人的體溫讓毛巾變的溫熱、楠會再換過兩條。他持續著這樣的動作,直到天亮。
畫面不停的轉換,他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個站直身子,挺直身板的小時候的自己面對著小時後便是懶散的那個人,對方掛著慵懶的笑容,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變過的笑容。
轉眼間,他們抽高了身子,不知道從何時面對面,變成了站在對方身後一步的距離。
千年的歲月,彷彿都只是一眨眼。
溫熱的東西照耀在眼皮之上,模糊的睜開眼,眼前一片光亮,有一瞬間,還真的以為自己回歸自然之母的懷抱裏,然而傷痕隱隱作痛,額頭上傳來冰涼的濕意。
眨了眨眼,看清楚天花板和周遭的裝飾,這不是他的房間。
「醒啦~?」將沙發放在床邊不遠處,半躺在沙發上翻著雜誌的楠,感受到床上人的動靜,抬頭望向人。
「嗯。」乾啞的嗓子發出微弱的應聲。「你的房間?」望著天花板,還是不怎麼相信有潔癖的人會把一個看起來髒兮兮又一堆傷口的病患留在自己的房間。
「不然這像你房間嗎~?」彈指弄出一杯溫水。「要喝嗎~?」將吸管放至人嘴邊,貌似是要餵人喝下。
沉默的看了好一會,嘗試的動了動還沒壞到無法活動的手腳,艱難的坐起身自己接過水杯,拿掉吸管,一口口的緩慢喝著水。
「謝謝。我回房間了。」自動的將杯子放在一旁,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你還是躺這吧~看你這樣,老子不認為你可以自己走回去呢~」察覺人的意圖,楠瞇眼輕笑。「而且亂動會影響傷口復原呢~」
「…反正會好。」狩人族的復原力也不容小覷,只是這次傷的重了一點,大多是內傷。皺著眉想了想,還是叫來了哈克。
「我可以不用走的。過幾天我再來幫你換床單。」冷淡回完,讓哈克揹著,駝回了空曠尚未做裝飾的房間。
看著異常冷漠的朗,楠微瞇起眼。「老子沒有懶惰到,連床單都要一個病人來換呢~」起身將毛巾放回浴室,楠並沒有放任朗獨自回房,反倒是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你有興趣當跟蹤狂。」躺在橙色被單上頭,看著跟了進來的人,表情依舊淡漠,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跟蹤~?老子並沒有跟蹤你呢~」踏進人的臥室,楠正大光明的坐在對方的床邊。
看著朗此時虛弱的樣子,戲謔般的開口。「真難得看到朗這樣需要人照顧的樣子呢~」
「我還記得這是我的房間吧?」懶的睜眼,就任由對方坐在床邊,默默的感受著身上有哪邊的傷口在泛著疼痛。
「還真是不好意思要您親自來照顧。」聽見這樣的話沒多想什麼,自然而然的回了口。
「是你的房間沒錯,但你也沒有不准老子進來~?」瞇眼輕笑,在人身上施展了小小的治癒術。雖然治癒不是楠的強項,這治癒術也可能幫不上很大的忙,不過可以多少讓人減輕一些疼痛。
「這麼說來,朗是同意老子照顧你了~」
「我還有力氣拒絕你了話,那是不同意。」皺緊的眉頭略微舒展開,旋即睜開眼望向對方。「你其實沒有必要這樣,霖。根本不必。」眸子聚焦看著對方,一會又失了焦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難得有一次角色顛倒的機會,老子怎麼會錯過呢~」似乎認為照顧朗是非常有趣的行為,楠並不將人的拒絕放在心上。「為什麼不讓老子照顧你呢~?老子相信以你頑強的生命力,不用擔心被老子玩死呢~」
「我不想再吃到那些暗黑料理。」對於對方下廚非常有經驗而且肚子痛到不行的回憶,讓人對於照顧這兩個字產生了質疑。
「老子可以不用下廚啊~宅邸也有其他會煮的人呢~」瞇眼輕笑。「難不成,這就是你害怕的原因~?」
別過頭,不想看見對方的笑容,心裏頭總有什麼空蕩蕩的,難以言喻。
「怎麼啦~?」看見人的表情,微挑起眉。「朗在想些什麼呢~?」
「…本家的事情。」還有『獵人』。後面那句話沒說出口,只是皺起了眉,「你怎麼找到本家來的?」
「是哈克帶老子過去的呢~」說到這裡,楠突然感到有些好奇。「對了,你那本家,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是純血的狩人族,連帶出現了純血的完全力量。」回憶起伯父的臉,不由得嘆氣,「本家這幾年的孩子…除了琳西娜兒之外,就剩下我是純血的。」
「大概是想個純血的小孩繼承本家吧。因為我已經說過我們已經分家。」
「為了保持血統純正啊~?」楠挑起眉,十分不以為意。「老子最慶倖的一點,就是老子不是純惡魔呢~」想起從前繼承人之爭的情景,楠不禁嗤笑。
「他們不得已的。因為純血才能百分百發揮力量。」深深呼吸一口氣,「不過現在這情況應該不會再找上門了…希望琳西娜兒會沒事。」想起那個被迫的青梅竹馬,嘆了氣。
「琳西娜兒﹑琳西娜兒的,你和你那青梅竹馬的感情還真好呢~」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聽朗提起跟他關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楠感到有些不舒服。
「她是大家的妹妹,怎麼,難不成你吃醋?怎麼可能。」沒有看向對方的表情,自問自答了自己都覺得好笑的問題。
「這麼篤定~?老子搞不好就是吃醋了~?」雖然自己也不認為那種感覺是吃醋,但聽見朗的這種口氣,楠不禁想反駁。
「你會吃醋才奇怪吧?好好的跟琳西娜兒吃什麼醋…她又沒招惹到你。」聽對方開口說的話不禁睜開眼,眼底盡是疑惑。
「但她招惹你了不是嗎~?」瞇眼笑看著人,眼神卻是十分認真。
「招惹我?你是說做那件事情?」皺眉,「她沒有碰我。」
「但不能否認她喜歡你﹑想碰你~?」雖然楠貌似沒有在注意那個女人,但他還是清楚察覺她對朗的愛慕之意。
沉默下來思考著關於琳西娜兒的反應,他一直都知道對方的心情,只是一直漠視,對他來說,床邊這個懶散又惡劣的男人才是他所愛的。
「話說回來,朗真是個壞孩子呢~」楠怪笑著瞇起眼。
「壞孩子?」聽到這句話被打斷了思緒,微挑眉看向露出奇怪笑容的霖。「我不記我是你的小孩。」
「老子也不想要戀父的孩子呢~」瞇眼輕笑。
嗤了聲,把眼睛再次閉上不想理會對方無聊的玩笑話。
也許在對方眼中的自己看來就是那麼可笑,無所謂。
「明明就有喜歡的對象了,卻還去招惹其他女人,這不就是壞小孩嗎~?」掩嘴輕笑,起身來到對方房間內的沙發坐下。
「她要喜歡我難道能控制?」無奈的開口,「更何況反正我喜歡的人毫無感覺,換個對象也沒有差別。」不知不覺的自暴自棄起來
「朗啊,你該不會想放棄了吧~?」聽著人的話語,楠笑著在對方的沙發上放鬆的翹起腳來。
「放不放棄對你來說應該都沒有差。」轉過頭,牽扯到頸邊的傷痕,痛的皺起眉卻仍舊固執的注視著對方。
「有沒有差,是老子說了算呢~」回望著對方的眼眸中,不知帶了多少真多少假。
嘆氣著不再回話,已經過度疲倦的身體將意識拉入睡眠之中,不知不覺呼吸變的平穩,陷入睡眠。
看著對方安穩的入睡,忙了整夜的楠才鬆了口氣。躺在對方的沙發上,閉眼休息。
❉End❉
伊凡先生還好嗎 QAQ (小聲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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