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人中毒身亡,所以現在他們不太敢食用植物跟水。
和同伴商量過後,決定由他前往村莊尋人和尋找水源而另人往H區的森林看看有沒有獵物(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壞人就是要審判呢。」進入村莊前,男孩撫上了武士刀的刀刃,冰涼的刀身如同已經堅定的決心。
握著武器,往村落深處小心翼翼的前進。
藏身在一處民房裡。已經手刃兩人的自己依著原定計畫來到了村莊,可惜廢棄已久,甚麼東西都不能用。
按著右肩膀,似乎因為毒性不重的關係,並未繼續蔓延到其他地方,但抓握仍然無力。
將物資藏好,瞇眼透過窗縫觀察著,不久前在村裡遊走時便見到一名少年小心地走進,手上的武士刀雖然危險卻也是重要的目標。
要知道,一把刀剪仍然無法滿足自己的血性。
有種奇怪的感覺,莫名的殺氣。瞇起眼,直覺告訴他一定有人在這村莊,而且還是選擇殺戮之人。將手中武器握更緊了些,翠眸張望著。
目前他正在廣場前,也就是最沒防備的地方。但民宅內也是相當危險……
該靠近,還是--
「別再躲了,出來吧!」靈敏的耳朵聽到了細微的、不算大自然的聲音。稍稍放大音量的同時將武器直指聲音的方向--民宅。
該說聰明,還是愚蠢?嘴角啣著冷笑,從躲藏處現身。
沒有拿任何東西,左手按著右手臂,緩慢的、踏著步伐走近。
雖然此刻在森林中採集,離沃蘭德所在的I區尚遠,卻在此時隱約聽到沃蘭德的喊叫聲。
「不可能…這麼遠的位置…但…」心中一股不踏實的感覺,果斷的轉身往村莊的方向狂奔而去。
「你是……誰?」絕非善類,眼前這個陰柔的人只給他這種印象。並沒有移動自己的步伐,昂起下巴講刀刃指向對方:「或是說該問你殺了多少人呢?兇手先生。」
「詢問名字時,先報上自己的才是禮貌,自詡為正義之士的小朋友。」那幾乎與他身體同高的武器自己完全不放在眼底,看他的語氣、衣物質料,想必是享受著高階位生活的富家少爺吧,見人便喊兇手……看來是連一點鮮血都未見過。
目光轉深,是殺意也是輕視。
「對於壞人我是沒有打算報上姓名的。但是看在曾經同為宅中夥伴的分上,我的名字是沃蘭德,你最好記住了。」居然叫他小朋友。無名火冒了起來,不過表面依舊不動聲色只是殺意更強烈些。
「我是不否認我的身邊隨時都有正義這件事情,那麼你也以經預想到了吧、我會制裁你的。」
「制裁?」腳步一遲,接著速度更快的走到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當星辰正位之時,我等的正確性將得以彰顯,你的正義,在璀璨帝國之前,一無是處。」
帝國?一無事處?這個人還真是讓他愈來愈火大。「沒有正義的帝國,不要也罷。沒有秩序的遊戲,退出也好。」放棄交談,蹲下身抓起一把沙子灑向對方,趁他失神片刻繞至背後,將武器一送。
「至於你我的對錯,由勝利決定。」身高問題,因此刺入的部分並非要害。
掩著面擋下沙子的同時感覺到腹部一疼,突出的刀刃自己是緊緊的握住,並回身將人踢開。
幾個大跨步直接將少年走到他倒臥的軀體旁,報復的目標首當其衝的便是那雙手,冷哼,一腳踩上他的右臂,將全身的力道加上。
「--!」可惡,果然還是先天問題。被踢開的同時腦中只想到這念頭,重重摔到地面還來不及起身就被踩住了。
咬牙忍住痛觸,手無寸鐵的他並不想那麼輕易的承認失敗,然而抓住那隻腳的同時聽到的卻是清脆的斷裂聲。
骨頭斷了的樣子。
「唔--!」狠狠瞪向兇手,就算真的很痛也不想大叫出聲。
那清脆的斷裂聲使自己揚起了恍惚的笑意,血與痛、殺與死,在這個島嶼裡自己能夠無所顧忌的施諸他人,因為——這就是規則。
另隻腳踏上他的胸膛,不需要武器,只要雙手便能撕裂一切——「呃!」
『可惡…果然不該讓他自己行動。』伴隨著巨大的斷裂聲,遠處便看到一位身穿大衣的人踐踏著沃蘭德。
迅速但是安靜的貼向目標,並將手中的耳機線往其頸部環繞,使勁的往後拉扯,然而對方也激烈的掙扎。
「唔!」隨著腳跟的落下,另聲清脆在胸腹附近響起,血無法抑制的從口中溢出讓他深知現在情況真的極度不妙--但加害者突然被往後拉讓他出現一絲生機。
是,薩爾卡多阿。看到同伴稍微放鬆了下,然而下秒立刻起身,壓下疼痛感,有些吃力的握住從他腹部凸出的刀尖。
「結束了,這一切。」利用腎上腺素分泌讓自己身體還可以行動的時刻,和薩爾卡多對眼示意後,一人用手另人用手肘將刀刃往旁邊狠狠一拉--就這樣讓它破肚而出,而自己也無力的跪坐在地上。
果然,傷的有點重阿。
不覺疼痛只感到窒息的無力,或許這便是自己所期望的吧,在這裡,即便是自己的死亡,也是理所當然的。
瞬間喪失大量血液,加上幾日的緊繃與勞累,雙眼一黑便斷了氣息。
在那之前,只是遺憾著,會因自己的死亡而有所反應的,似乎都、死了呢……
輕踢被斬為兩半的男子,確定敵人沒有動靜後,快步來到倒下的沃蘭德身旁並且檢查傷處。
「肋骨插穿身體了,就連內臟也大部分壞死,你…需要治療。」沃蘭德被踐踏至凹陷的身體,不少骨頭已經穿透皮膚外露,伴隨著大量出血,如果沒有及時的治療,那麼,這趟旅程將會少一位夥伴。
「撐住,村子裡可能會有能幫助你的東西。」站起身,就要往村子的方向移動,雖然知道這邊不可能有治療用的儀器、醫生甚至是藥劑。
看著薩爾卡多確認過敵人死亡,鬆懈下來的同時嗆咳出不少的血液。呼吸有些困難,其實不用對方說大概也知道傷得頗重、更正確來說應該是無法存活至遊戲結束。
「別說傻話……那群人,不會那麼好心……」將殘破的身子往地上一躺,換來的是更難耐的疼痛。
看著天空,無垠的廣闊和身處於牢籠的他們完全不一樣。不過對他已經結束。淺淺的笑了,對於即將到來的自由。
雖然沒有阻止到任何人,但至少,他直至最後都沒有違背他的正義。
「拿走我的東西,活下去……」閉上眼,靜待死亡。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減輕你的痛苦。」看著閉上雙眼沃蘭德,內心掙扎後下定決心。
「刀,很利,不會有太多的痛苦。」嘆了口氣,拿起一旁的武士刀,跨站在沃蘭德正上方,瞄準心臟的位置送了進去。
依稀聽到了薩爾卡多的呢喃,而後更強烈的痛觸壓過了一切。
更加速的解脫阿、這樣不好也不壞。
沒有相信錯人,真是太好了。
剩下就交給你了,薩爾卡多。
抽出後甩掉武士刀上的血液,帶走兩人的物資,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向深邃的森林。
「這場腐敗的遊戲將盡力於你的正義終結,當作夥伴的謝禮;這段時間很有趣,我們圖書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