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諾克薩斯的戰士也輕蔑地看了過來,嘴角大大的勾成一個嘲笑的弧度。
法洛士呆住了。本打算踏出的腳,卻像被無形的話化成刀刃釘住在地上似的,動彈不得。
「諾克薩斯……!」強烈的負面情緒擠成一團,化為言語,近乎嘶啞地被道出。
一開始先是冷颼涼意竄過背脊,很快憎恨與厭惡的情感又從腳底開始湧上,如同血液的流動般蔓延到了全身。
這副變得由深不見底的仇恨所主導的驅體,彷彿神經已無暇去向大腦傳遞感應溫度的訊息,好像因拿著弓而彎曲的指尖都要麻痺了。
硬是提起了沉重的右腳想走近對方,才不到半步,一把閃著銀光的小刀卻直直落到了只距離腳掌幾毫米的地板上。
這是對自身力量有自信的強者,為了展示與對方的實力差距,而做的一種威嚇性的行為。
就像在是威脅對方「只要我有那個意思,我隨時都可以輕鬆要了你的命」一樣。
法洛士以視線緊擒著對方,但他也沒有忽視戰士一旁那在布袍下較為矮小的身影。
他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是純粹的政治家還是魔法師,不過在對方擁有同伴的此刻,實不是個動手的好時機——他的理智如此反復的提醒著他,抑壓著血液中那股破壞一切的衝動。
「哼,不敢動嗎?」語言未落,諾克薩斯的戰士提起手又是乾脆地筆直飛來一把短刀。
耳邊響起清脆的金屬碰撞音。這一瞬間,空氣便彷彿凝固了。
為了閃躲攻擊而隨著頭髮一起拉扯到的,還有那條小小的銀製項鍊——而那是只有擁有者自己才明白其意義的,唯一不可失去的,重要之物。
只是擦過而已。男人的五官傳遞著這個訊息給主導情感的大腦。
「啊啊啊啊啊啊啊——!」野獸的咆吼,貫穿了這片死寂的土地,震得人耳膜發痛。
假若溫度是人類雙眼所能具體看見的話,此刻必然會是個瘋狂地憑空燃燒起來的空間。
赤紅的箭矢在男人的肩膀劃下一道血痕。不過兇手並沒有要給他喘息的打算。
如同獵豹般奔馳到敵人的正前方,握著結晶般的紫弓一個提手,便把其同伴一下掃開,猛摔到地上。
朝向戰士的第二次揮擊則是硬被刀刃擋了下來。雙方力量的較勁使得法洛的手臂微微顫抖,不過這對於他來說完全不構成障礙。
他只是遵循著戰鬥的本能,一個鬆手,在對方失去平衝的一瞬間瞄準了空隙,傾斜身體,左腳朝地板用力一蹬,扭轉身體的同時踢出右腳。
緊接著持弓的左手狠砸下去,諾克薩斯的戰士頓時被打得眼冒金星,跪倒在地。
戰士雙眼睜得老大,眼球上映照出的是幾乎貼在他的眉心的銳利箭矢,與毫不猶豫地拉開了弓的男人的身影。
如果要說剛剛戰士所作的行為是「我能夠殺了你」的威嚇的話,法洛士的則只是赤裸裸的殺意——「我現在要殺了你」。
這打從一開始就無法被稱之為決鬥。這只是純粹的狩獵。
發了狂的野獸,也以其壓倒性的力量,站到了獵人的位置。
獵人與他的獵物——這是壓倒性的,食物鏈關係。
「法洛士!」伴隨著奔跑的腳步聲,一把熟悉的聲音呼喊了他的名字,他馬上就知道跑過來的人是誰了。
法洛士也許是不知道該回應甚麼,又或許單純不想理睬對方。他不但沒有回話,甚至連頭也沒回。
見狀,來者繼續接著道。
「他來這裡大概只是當諾克薩斯的傳令,他不是聯盟英雄、這裡也不是召喚陝谷,可是會出大事的啊!」
他被憤怒蒙蔽了雙眼,連理智都完全失去了——這是怎樣的失態啊。
腦海閃過的眾多念頭讓他的眼睛漸漸變得清晰,就像夢醒一樣,好像終於有回控制身體的意思。
「你冷靜一……」在對方從後想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時,法洛士一個揮手就把那隻手拍走了。
來者低頭一看,法洛士握著長弓的左手低垂在身體旁邊,墮落能量化成的赤紅箭矢已然消失。
前來勸阻的人雖然還有點不明狀況,但倒也是鬆了一口氣。
「呼……法洛士?」他再次抬起頭,已是對方直接邁出腳步離開的背影。
法洛士仍是沒有作出任何回應,也沒有看過來者一眼,只是緊握著胸前的項鍊快步離去了。
*中人補充:這位虛構的「諾克薩斯的戰士」並沒有暗指任何遊戲中的英雄,而法洛士與他亦不相識。諾克薩斯的戰士會知道法洛士的目的,也只是因為軍隊和召喚師間流傳的傳言得知。(根據官方設定,英雄加入聯盟時會受召喚師測試出其加入的目的)
至於為何戰士會出言嘲諷,則是因為在他們眼中,法洛士只是在他們的一次作戰中的餘孽,至於所謂的士兵被他一人所抹殺則只是法洛士的運氣好和士兵的實力太差。(諾克薩斯追求絕對的武力) ——以上是我流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