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主線劇情CH.4--冷眼】
https://images.plurk.com/DswL-2D6bF1vLhvVJ6Z0QjDRflC.jpg
「我不會再哭了。」
latest #45
「你確定你要加入黑手黨嗎?這裡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也不像學校那麼單純。到了這裡,你要為你自己負責,沒有人有保護你的責任。換句話說,一旦你加入,就等於踏入大人現實的世界,而且不能反悔。」
「我知道。但是,師傅說過,要自己站起來然後變強不是嗎?」
「我是這麼說過啦......還有你什麼時候開始叫我師傅的......」
立即下載
「在被保護的世界裡,怎麼樣也沒辦法變強;現實的世界會強迫我變強。而且......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好吧。但先說,我的訓練是很嚴格的。還有,我不會像個老媽子一樣顧著你,要有心理準備啊。」
「是的!師傅。」
=============
基層人員的招募結束之後,有許多年輕的新血加入了黑手黨。在這戰亂且貧困的時代,其中不乏還很年幼的孩子。他們推擠吵鬧的來到基層人員專用的餐室,臉上仍可見純真的光輝。
其中有個少年,特別安靜的走在隊伍的最後。他銀色的捲髮紮成一束清爽的馬尾,海藍色的眼眸蒙著一層同齡孩子不該有的憂傷薄霧。他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任何表情,薄唇緊緊的抿著。
「喂,怎麼不跟我們走在一起?」一個綁著俏麗辮子的女孩靠過來,用關心的語氣詢問少年,「我叫作夏妮,你呢?」
「.....我叫做埃雷洛。」少年微微的抬起頭,隨即低下頭去,「.....我不是來交朋友的。」
「何必這樣說話嘛,來到一個新的環境,總是需要互相幫忙的啊。」夏妮輕輕捏著埃雷洛的手臂,「來吧,你坐我的旁邊!」
埃雷洛臉上的陰霾稍稍散去,嘴角微微的揚起。他點了點頭。
就在他們要在椅子上坐下時,餐室的門被「轟」的關了起來。
「喂喂新來的小鬼們,我們來教你們黨內的規矩啦。」幾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以囂張的姿態站在門前,嘴邊帶著輕浮的笑。他們的手臂上都有黑手黨的黨徽,看來是正式成員。
「你們通通給我站好,本大爺要來教你們,這些食物的正確名稱。」一個塊頭相當粗壯的男人在房內來回踱步,包鐵的鞋跟清脆作響。
「那個人是里奧,有人跟我提過他,」夏妮悄聲對埃雷洛說,「他是傲慢組的組員,行徑很跋扈,而且手段很殘忍,千萬別惹到他。」
「喂!那邊那個小姑娘,妳在嘀嘀咕咕什麼?」里奧祝意到了夏妮,於是朝這邊走來,夏妮全身僵硬,嚇得不敢動彈。
「哈哈,瞧你怕的。小姑娘,你是自己加入的,還是有師傅在黨裡面?」
「是,是師傅........」夏妮發抖著告訴他師傅的名字,里奧露出滿意的笑容。
「很好,那妳告訴我,這是什麼?」里奧拿起桌上一塊麵包,在夏妮眼前晃了晃。
「是麵包.......」夏妮戰戰兢兢的說。
里奧嘴角揚了揚,隨即以可怕的音量縱聲大笑,夏妮被嚇得縮成一團。「妳是三歲小孩嗎?這叫做火腿!妳再說一次,這是什麼?」
「火.......火腿.........」夏妮低著頭,乖乖地修正答案。
「很好,很好。妳可以坐下吃東西了。」里奧將麵包交給她,她含著驚嚇的淚水坐下。
接下來,里奧將目光轉到一旁的埃雷洛身上。「嗯,接下來輪到你了。你的師傅是誰?」
「蘭迦。」埃雷洛冷冷的回答,他討厭這個人,從頭頂到腳趾。他那醜惡的嘴臉,讓埃雷洛想起當鋪裡的人們。
聽到蘭迦的名諱,里奧的笑容詭異的深了許多,「蘭迦?嗯......你的師傅跟我感情好著呢。那我問你,這是什麼?」他同樣拿起埃雷洛盤中的麵包,在他眼前晃動,有如挑弄無知的小動物。
「是麵包。」埃雷洛答道,挑戰似的仰起頭直視里奧。里奧從鼻子中呼出幾許嘲弄的笑聲,冷不防將埃雷洛一巴掌打倒在地。一旁的夏妮發出驚呼。
「你再說一次,這是什麼?」里奧揪起埃雷洛的瀏海,將麵包逼近他的眼前。
「這,是,麵,包。」埃雷洛一字一字的說,預料之中的,拳頭再次揮下,他吃痛的滾了幾圈。
「果然跟你師傅一樣,個性不怎麼討喜呢。」里奧揪住埃雷洛的衣領,「快回答正確答案,不然你這餐就不用吃了。」
「順著他吧....」「你再這樣下去會被打死的!」一旁同期的基層少年們一一勸著埃雷洛,但他仍然咬緊牙關,不肯服從。里奧高高的舉起他,往地上一摔。
直到晚餐時間結束,埃雷洛再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
「你還是不告訴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蘭迦將一袋冰塊交到埃雷洛手中,讓他冰敷紅腫的臉頰。他手腳皆上了藥水,包著厚厚的紗布。
「........」埃雷洛一語不發。今天在餐室發生的事,沒有一個基層人員膽敢上報,深怕往後吃苦頭。更何況負責風紀的就是傲慢組與暴怒組,任誰要是上報了,肯定會傳入里奧耳裡,沒有人想承擔這種風險。
埃雷洛深深的憎惡這樣的狀況。但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師傅跟這個惡霸之間,似乎有著私人恩怨。如果告訴師傅,師傅肯定會替自己出口氣,但埃雷洛不想把師傅當做靠山。
要為自己負責,這可是當初答應師傅的。「我沒事,只是跌倒受了傷罷了,請師傅不必擔心。」埃雷洛靜靜的把冰敷袋靠在臉頰邊。
蘭迦見他不肯說,只是嘆了口氣。「真是倔啊。」
===============
幾個禮拜過去,訓練與工作如常進行,里奧似乎沒再找埃雷洛麻煩,偶爾不小心碰頭,里奧也只是露出深遠的微笑看他一眼,就不再理會他。
「真是幸好呢,我本來很擔心他又來欺負你。」夏妮鬆了口氣似的對埃雷洛說,埃雷洛只是默默的將訓練用的鐵劍擦拭乾淨,收到箱子裡。這也是基層人員的工作之一。
關於里奧的事,他早已不多想了。現在他在意的是,自己在體能訓練上差勁得令人驚訝的表現。與他同齡的男孩子們,無論是跑步或擊劍,沒有優異的表現也至少有一般的水準,但埃雷洛總是遠遠的落再後頭,有時甚至連女孩子都超越他。
早上繞漂流公園一圈的例行晨跑,他總是跑到呼吸困難,似乎有無數的手摀住他的口鼻,奪去他呼吸的能力。內臟因震盪而隱隱發痛。但不願被輕視的他,仍勉強自己跑完所有的路程。
而劍術訓練更是慘不忍睹。他纖瘦的手臂似乎怎麼也無法掌握那柄長劍,不知怎地,那劍握在手中好沉重,他不明白為何別的孩子都能自如的相擊。好幾次,他都差點被對打的夥伴刺中,嚇得夥伴向教練提出更換組員的要求。
「為什麼......」埃雷洛緊緊的握著蒼白的拳頭。那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因為好幾年在黑暗的當舖中勞累工作,使他的體力比一般孩子還要衰弱許多。加上過於年幼就讓大量的魔法在自己體內流通,尚未成熟的身軀早就嚴重的受了損傷。
唯有在魔法訓練上,他能拿到優異的分數,但蘭迦似乎不以為然。「多練練身體吧!魔法再怎麼強,有一天還是會耗盡,只有蠻力是不管怎樣都不會棄你而去的。」從小就是武鬥派的蘭迦,對埃雷洛病弱的體力十分不滿,時常催促他練習。
為了不讓師傅失望,埃雷洛每天凌晨天色尚未明朗時,就到黨部附近的空地,對著漸漸泛白的天空練劍。
這天,他仍然提著劍來到老地方,擺好架勢,正要開始舞劍時,一陣腳步聲從背後傳來,埃雷洛反射性的回頭,額頭卻遭重物一擊,眼前一片黑暗。
==================
*師傅..................您真的不會來救我嗎?
您告訴我要自己為自己負起責任,但我好後悔,當初沒有告訴您實話.......
我真是沒用,但師傅,此時此刻我真的好害怕.........*
=================
在昏暗的狹室,埃雷洛雙手被粗麻繩緊縛著。從他醒來後,拳打腳踢與羞辱謾罵從沒停過,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爛爛,瘀青與傷口不計其數。
是那天餐室中的那群人,當然,里奧也在其中。埃雷洛不禁要笑自己的傻,傻到以為這人不會藉機報復,真是太鬆懈了。
「喂,身上的傷還不夠重嗎?居然一滴淚都沒流?」里奧抬起埃雷洛的下巴,「你剛剛在昏迷中還重覆著師傅師傅的,難道你奢望師傅來救你嗎?」
被揭開內心的恐懼,埃雷洛的臉上,終於露出害怕的表情。里奧滿意的笑了。
「這才對,要記著,弱者是沒資格呼救的。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註定要被支配。我就來讓你深刻的記住這點吧。」
身上的衣服被撕裂扯去,埃雷洛在意識到對方要對自己做什麼時,終於猛烈的掙扎了起來,「不,住手,求求你........」眼淚終於從他的眼眶潰堤流下,周圍的男人們似乎很享受這樣的討饒,個個發出邪佞的笑聲。
「終於害怕了,終於哭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里奧用溫柔的語氣在埃雷洛的耳邊輕輕說著,輕撫著他戰慄的肩膀,「我提醒過你了,這可是你自找的。」
粗糙的大掌粗魯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埃雷洛感到噁心與厭惡,以及更深的絕望,因為沒有力量能夠抵抗。他仰躺在地上,空洞的眼神看著包圍著自己的男人解開褲頭的腰帶。
他的心突然被憤怒占據了,又回到母親被殺害的那一天,他又想到自己的無力與軟弱,被踩在腳底下,被踐踏........任自己心愛的人輕易的被奪去性命。
何等殘酷的世界........沒錯,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奧說的一點也沒錯。
流著淚的我是弱者。
埃雷洛的雙腿被抬起,里奧由上而下,以戲謔的表情看著埃雷洛,「讓我來嚐嚐你的味道如何。」
「............放開,你的髒手!」
突然一陣眩目的光在小小的房間裡炸開,里奧與他的同黨們,接感到一陣激烈的灼熱--幾乎要把人的皮膚都烤焦的高溫。「嗚啊啊啊啊啊!!!!!!!」慘叫聲此起彼落,只見埃雷洛緩緩的站起身,手上的束縛早已化為灰燼,原本紮著頭髮的髮帶也脫落,銀色的頭髮批散在肩背與臉上,藍色的瞳孔在層層髮絲之後,閃著冰冷的光。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方才的憤怒將他體內的某個開關開啟了,他感覺得到,溫熱的光魔法正從體內源源不絕的流出。他想起那天面對當舖老闆時,也曾有一度,光的力量從自己的指尖迸發而出。
「原來.........這是可以殺人的.........」他喃喃道,轉頭看向準備逃走的里奧。「你不是說要嚐嚐我的味道嗎?你嚐都還沒嚐呢。」
里奧瘋狂的想打開門,但門鎖似乎卡住了,怎麼也打不開。
「這怎麼可能.........你應該無力反抗才對啊!!!!」里奧惶恐的大吼,埃雷洛抬起手臂,手掌朝向他,凝聚著白色的光點。
「你說的是正確的,曾經我無力反抗。」埃雷洛神色一凜,手中的光球正中里奧的左胸,鮮血頓時噴濺而出,散滿天花板及白牆,以及埃雷洛白皙的臉龐。
「但是,我不會再哭了。」
海藍色的眼眸平靜無波,空氣熾熱,但那雙瞳極為冰冷,充滿著對世界規則的漠然,以及由絕望昇華的殺戮之意,匯聚成懾人的冷酷。
因為我不會是個弱者。
========END=========
中之:本來想來個R18但決定讓兒子反擊wwww處男之身保住了真是幸好wwww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