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威嚴的神情想來自己會記一輩子,他堅毅而岸然的背影是自
己一直追隨著的,他的願景便是自己欲達成的使命。
他桌上的水正果早已失了熱氣,冷冷地擱在桌上。不過想了想這
也是正常的,主席怎麼會喜歡這樣甜膩的茶飲。
愣愣地望著對方的背影,他仍然沒有要回頭瞥向自己的意思,佇
在窗邊眺向38度線後的遠山。
『那山是我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只是暫時被
困在了那頭,總有一天我會將山移回來。』語氣沉穩,緩緩從嘴
裡吐出聽似瘋言的話語。
其實自己是知道的,主席並不願意和自己交談,他認同自己的存
在,這是自然。主席的心思自己不是不知道的。
主席只是想盡全力保全自己,想要讓北/韓完好的延活下去,承
著他的意志與精神。
一聲嘆息迴盪在逐漸轉暗的方形小室裡,不知何時那人的身已漸
形單薄無力,好似風一吹就會消失無蹤一般。
一切都是1991年後布拉金斯基那傢伙的敗亡而致,已經鮮久沒有
看到令人傾心的紅色了,即便後期自己與他其實已無任何交流(
這也是主席的意思吧,主席不是個願屈服於下的男人),但那個
北國男人的衰落對於自己和主席影響仍然劇烈。
似乎聽到了主席這樣問著,雖然應該是聽錯了,但是仍然躬身回
答。
然後,沒有任何的回應。
兩人持續了為時不久的一段靜默。
那幻美艷人的紅色像是大塊大塊的油漆,在自己的離去後剝落,
從那鑲著國名的匾額上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