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等劇情】
就如同將整整一個月的疲勞給睡回來了一般,身體非常的輕盈。
在處理掉焦黑的鍋子之後,來到了隔壁的暗房做打掃,看著日曆後拿出了自己的懷錶,兩方的日期果然有著落差。
latest #31
炎之聖女大人的惡作劇嗎?算了也罷。
將暗房的外邊做了基本的打掃,緩慢的走入書庫,看著有本散發著光芒的書本,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然醒著就是沒辦法休息呢,傷腦筋啊。
伸手觸碰了那本發光的書本,一股麻疼的電流竄開,這次的試煉看來相當的……不簡單呢。
想法如同幾次一般的飄走,手上拿著書本後走出了書庫,將書本攤了開來,站在法陣前。
漂泊的旅人、勇猛的黑之劍士,你聽見了嗎?那個呼喊!請速歸來!」一連串著咒文道出,法陣發出了刺眼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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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術召喚的目標是,伯恩哈德。
整理衣裝起身,拾起新月準備離開棲身的山洞再度展開旅程的同時,腳步才剛踏出洞口,周遭一陣劇烈強光刺的自己瞬間眼前一片白茫。
還來不及反應究竟怎麼一回事,只感到一陣輕顫,人已然安穩佇立在熟悉的大宅暗房。
楞然看著熟悉的空間,跟不上變化的神經迫使的腦袋也跟著有些轉不過來。
整個人罕見的呆愣站在原地。
「歡迎您回來,伯恩哈德先生。」與平常的態度無異,恭敬的朝著對方敬了個禮。「有點急事需要找您,所以用了一點粗暴的手段,非常抱歉。」
「呃、不...沒關係,有何事?」抬起手、閉上眼揉了揉。終於回過神的輕嘆了聲,有些無奈。
自從來到這世界後超乎自己想像的事情接二連三,就算能像這樣把自己瞬間傳送回大宅,似乎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了。
「您似乎可以挑戰最後的試煉了,但這之前,我必須徵求您的同意。」將書本闔上放置一旁的桌上,雙手交疊,看著對方。「這次的試煉相當的困難,您除了有絕對失敗的可能性--也就是勝率微乎其微外,還有您將面對至今為止最強的敵人,即便如此,您還要挑戰嗎?」
面對著一反往常的凝重,斂下的神色也只是緊緊盯著眼前侍僧。
「是。」並沒有思考太久,但給出的答案卻相當堅定。
握緊了新月,周身開始凝聚著力量。或許,在聽到最強敵人的同時,自己也期待著了吧。
「那麼……」拿起了剛剛放下的書本,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翻開了書本。「您這次要面對的是最強的自我,並且是以您孩童時期的模樣,請您加油。」
散發著刺眼光芒的書本照耀了整個暗房,直至什麼都看不見。
「?!」
疑惑的瞬間,還來不及再次詢問最後一句話語,整個人已然被傳送到全然陌生的環境中。
簡直宛若廢墟的地方,僅從那一旁疑似運輸機的殘骸辨別出此處或許曾經是個停機棚。烈焰熊熊燃燒著,夾雜著令人難以呼吸的難聞氣體,濃煙瀰漫。
正疑惑著視線似乎不對,眼前緩步走來的人影讓自己再次愣住。
在聽聞侍僧述說的同時加上前次經驗,已經有些許猜到此次敵人又將會是自己。
只是和上次不同、意料之外的,是這一次自己的身體外貌居然會改變。看著越來越靠近的人影,隨之移動的視線迫使得自己頭越抬越高。
直到人影停駐在前方,頭也跟著高高仰起。
...該說終於知道為何會有人帶著哀怨語調朝著自己喊燈塔的心情了嗎...
看著這身高差距,更讓自己膽戰心驚的,是自己似乎縮水成了小孩子了...。
同時對上的碧綠眼瞳,一雙是驚愕中試圖冷靜、另一雙則是殺紅了眼、混濁不堪的無神。
看著那雙眼只想說一句,活像被鬼附身。
蹙眉凝重地看著,在一道黑影瞬間劃過朝著自己劈砍而來的瞬間,迅速朝一旁閃躲而去。
雖然閃過攻擊,但卻和原先閃躲的目標還差了很長一段距離。原因無他,現下身上裝扮對縮水成孩子的自己而言太大,導致往旁閃躲的同時不慎踩到自己大衣衣襬。
悶哼一聲扔下大衣,抓著過長的褲管一邊跑、一邊盡可能的將褲管反摺收攏。
但孩子的腳步比不上手長腳長的另一個自己,再次矮身驚險躲過攻擊的當下,自腳邊擦身而過的巨劍也讓自己腿部出現一道不小的傷痕。
深鎖眉頭,深呼吸強壓下痛楚再次起身想尋找著能當武器防身的一切物品。
一跛一跛的、一邊避開發狂的追著的人影,一邊逃離停機棚閃身進入破敗的建築物裡頭。
似乎曾經是軍隊駐紮的建築物,房間整齊的並排著增加了自己能夠隱身的地方,縮在陰暗角落背靠著牆大口喘著,腦海中不斷思考著應對的方式。
解開身上腰帶,扔去破了個大口的長褲扯落布條替自己簡單的包紮了下,而後靜靜地聽著那迴盪在廊上的腳步聲。
似乎是一間間的找著,木製房門或被破壞、或被踹開的聲響間隔著一段時間重複著,有了喘息空間思路再次恢復冷靜的當下,終於能夠凝聚精神。
雖然面對的是發狂了的自己,但自己現下最大的優勢便是成了孩子的身形,躲藏起來異常的方便。雖然新月因太重被自己捨棄在停機棚,但卻找著了軍用的短刀。
再來、便是該怎麼去對付另一個自己了。
聽著越來越近的踹門聲響,屏住氣息輕輕自一旁破裂的牆縫中往隔壁房間移動。
來到的是一間還算保持原樣的雙人寢室,雖然有些雜亂但勉強還留有幾樣擺設以及一張看不清樣貌的照片。
只是輕輕撇了眼相片後便在房中翻找著能夠派上用場的物品,幾顆子彈、一把槍、一條軍繩。
看著槍枝損壞的狀況,有些猶豫。若使用這把槍,沒膛炸自己就該笑了。
深思著,最後還是決定帶在身上。
聽著門外的動靜,確認著正暴力破壞著房間的人再次接近之時,大口深呼吸而後直接大開房門發出諾大聲響吸引其注意後,轉身朝著走廊最底端邁步急奔。
被追逐的壓迫感夾帶著身後那無法忽視的殺氣騰騰,壓力可以說是可怕異常。
再次閃身躲進黑暗角落,身旁雜物遮蔽住自己身形,讓隨後追上的人因再次追丟而咒罵出聲。閉上眼忍住那在眼前放肆破壞的巨劍造成的聲響以及壓迫,直到人影再次消失才鬆口氣爬了出來。
輕輕的、靜靜的將子彈推入槍枝,上膛。尋找著適當的地方將槍給卡在石縫之中,最後再將繩索穿過板機綁緊。
只有、一次的機會。
拉著繩索尾端,握緊了手中的短刀做著心理準備。倚著現有的武器以及體型,能夠做出的攻擊相當有限。僅能靠著這些小手段想辦法扳倒。
真的不成功便成仁。
再次深呼吸,撿起一旁石塊朝著木門扔了過去,撞擊的聲音不大、卻在這空間裡異常清晰。
不擔心想引起注意的那人是否沒聽見,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狠狠劈開房門的聲音已經給了答案。
明顯帶著怒意的面容映入眼中的剎那,自己只有一個感覺、那不是人而是惡魔。咬緊的牙關犬齒異常明顯,狠狠瞪著自己的雙眼有的只是滿滿的殺意。
不寒而慄、就算面對的是自己。
凜住神色,克制住想轉身再次逃離的衝動,握緊了短刀在人影大步朝著自己走來的時機,猛力一拉軍繩。
牽動的板機發出清脆的喀擦聲響,接踵而來的是有著一定損壞的槍枝膛炸了的爆炸火花。
隨著金屬碎削四濺,幾顆變形扭曲的子彈引發的威力有些超乎自己想像。
眼前人影瞬間跌落地面的景況夾雜著痛苦的哀嚎,不難想像正巧在槍枝旁的那隻腳的慘況。
看著這狀況,似乎連自己同樣的地方也跟著疼了起來的錯覺。 緊緊蹙眉,卻還是抓準了機會趁機持刀躍出。
尖銳的短刀就這樣朝著另一個自己的頸畔狠狠劃過,不放心似的在人影掙扎著起身想再度攻擊的前一秒將刀狠狠朝著被後釘了進去。
瞬間手無寸鐵,放手的剎那想再度轉身逃離到安全地方躲藏,卻被一手抓住狠摔地上。
儘管鮮血直流,鎖住自己喉嚨的手力道卻一點也沒放鬆。頸子就像是要被硬生生掐斷似的,掙扎著想逃脫,卻一點機會也沒有。
窒息陷入昏迷的最後一眼,是眼前那發狂著的身影終於因失血過多往一旁倒了下去,旋即昏了過去。
「歡迎您回來,伯恩哈德先生,恭喜您通過了最後一次的試煉。」看了看對方,伸出了一隻手。「需要我拉您起來嗎?」
沉重異常的軀體夾帶著疼痛,讓自己的意識自黑暗中強迫清醒。悶哼一聲,顫動的雙眼迷濛綠眸睜開,只是愣看著眼前伸出的手。
刺痛著的脖頸傳來的不適讓自己深鎖著眉頭,深深呼出口氣,才有些僵硬的抬起手搭上。
「看樣子是一場苦戰呢,需不需要我將外套借給您遮羞一下呢?」微微偏頭笑著,看著對方的臉。「您應該不希望身體的主人張開眼是先看見您的偉大吧。」
聽聞話語,有些反應不過的看了看人,而後才低頭看著自己現下身上的裝扮。
「?!!」
測驗時因整個人縮水成了孩子,身上的衣飾或棄或破損只剩上衣殘留,大腿處還紮著腰上皮帶作為止血用。
下身雖被上衣遮掩、卻隱隱若現。
整個人瞬間回神忍住想直接奪門而出衝回房間的衝動,摀著臉悶著聲開口。 「...麻煩你、幫我回房拿些衣物好嗎...?」
「當然沒問題,請您稍等。」居然將衣服留在異界了,這是令自己沒有想過的事情,逐步走出暗房到對方的房間拿了套乾淨的衣物,回到暗房後交與對方。「請。」
「...謝謝...」道了聲謝,有些無奈的將自身裝扮穿戴整齊,在拾起靜靜躺在一旁,此次完全派不上用場的新月。
「那、我先離開了...」只是淡淡說了句,便轉身踏出暗房。
不曉得上回替阿修羅包紮用的傷藥還有沒有,自己現在倒是非常需要...。
如同前幾次一般的無力感,但這次自己也同最近幾次並沒有昏過去。
「啊哇哇……」掩著臉,羞恥感襲上身來。
……總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麼很了不起的大象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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