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還是害怕思考這些——但我說過，只要有人還需要我、我就會在。

不是想要攀比甚麼。但卻還是會在意。我想是因為認同吧。

儘管道不同。

可能，只是想看看哪條路會走得比較遠。

在他們的決定裏，我想我看到的正是我應該避免的——但必須肯定，他們是成功的。

比起莫名幸運的我們、依靠著牽絆支持起的虛弱身體，可能華麗直接地睡下更為灑脫——

但割不下啊。

我是認為，我從一開始追求的就不同於他們。

所以他們睡下，我苟存。

但也可能只是我還有時間，只是還未像他們那樣消耗殆盡而已。

所以。為了我不能割舍的寶貝，我必須為你留下不能割斷的、連綿不休的牽絆。

那不像他們。不僅止於三人或多幾個的、是制度上的。

我能挽下多少呢？

或許我該問：「甚麼是愛？」

我將逝去，而君永恆。

Je m'en vais, mais l'État demeurera toujours

留下的永恆絕對只是少數。

誰又能明白被留下的孤獨？只知道離去的不捨。

——也許剩下雙掌剛好能捧起的數量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