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自那天之後又過了些時日,在床上休息實在躺不住,撐著那點不適將這次出門帶回來的樣本給分門別類放置在各個櫃子罐子,打算之後來做一個總整和研究筆記。
抄了櫃子裏的一瓶營養劑當作今天的一餐,完全無視之前才因為吃到壞掉的食物而引發的食物中毒,然後繼續做事。
latest #37
一口氣灌完之後隨手將空了的瓶子放在一旁,拉回剛剛拉到下顎的口罩,用手術刀將放在托盤上的魔物皮肉組織切下一小切片放上載玻片,滴完試劑蓋上蓋玻片後放置在顯微鏡下,調整著調節輪跟光圈。
魔物的屍骸散發出血液腥臭的味道,平時覺得沒什麼,可在有點不舒服的現在,他只覺得反胃,伸手將口罩往臉壓平點之後繼續作業。
做完例行的訓練後走上樓梯,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從自己懷中逃離回房的身影,從那時以後、不曉得他過的如何?
等到自己回過神來已停留於那記憶中的房間,還是確認一下吧。如此想著便抬手敲響了門板。
撐著強烈到他想也忽略不了的不適,看著接目鏡一邊調著光圈倍率讓底下的樣本能更清晰些,他把專注力全拿來撐著讓自己能打起精神些,也就沒注意到外面傳來的敲門聲。
最終還是受不了那突來的陣陣暈眩,坐上一旁的高椅,雙手捂著臉閉眼休息,想等那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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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到回應而感到奇怪的蹙起眉頭,雖然有些抱歉、但手還是按上了門把,因為沒鎖而輕易的推門入內。
帶上門後走進,注意到那看來不適的人而加快腳步到他的身旁。「沒事吧?若不舒服,怎麼不去躺著休息?」
聽到有人聲立馬抬起頭,有些訝異有人會自行進入他的房間,皺著的眉頭不由自主加深,不只因為身體狀況的關係,更因為對方的行徑讓他感到不悅。
「沒你的事,再說誰准你擅自進來的?我這裡可不是讓你隨意進出的地方,出去。」淡淡下了逐客令,按按太陽穴舒緩頭暈後,自椅子站起身,拿了書寫板又想繼續工作。
「我敲過門了,你沒回。」制止對方那還想繼續辦公的手,輕嘆了口氣。「你的臉色還不是很好,還是休息吧?如果累倒,可沒人能救你。」
「我沒聽到就不算。」瞇眼,很乾脆忽略掉後面的問題,掙脫開被對方前制住的手,可這一掙扎適才平復下來的暈眩又一次衝上來,而且還比剛剛強烈。
一手撐在桌上強撐著頭暈帶來的不適指向房門:「該、死.....雜碎,給、我出去.....」
是在逞強什麼呢?無奈的看著他,看來不直接強制執行的話是行不通的吧。
「我出去可以。」撈過那纖細並沒有多重的身體,抱著羅索帶離了那實驗台,放倒於床鋪上。「看你睡了我就走。」
「你做什.....?!」眼前的視線一個天旋地轉,就這樣被米利安抱到床上躺。
躺下就算了,方才被這樣對方一撈,就算躺下了眼前還在自行旋轉,本來想瞪向旁邊這無禮的傢伙卻還是忍不住閉上眼,強烈不適讓他的氣勢整個弱了大半不只。「雜碎你憑.....唔.....」
暈眩帶來的反胃突然湧上喉嚨,口腔裡都是營養劑和胃液混合的酸苦味道,可不想在對方面前示弱,咬牙死忍著免得克制不住,只想著要一旁的男人趕快離開。
知道眼前的人只是拼了命的在逞強,嘆息都變成潛意識的行為,拉過薄被蓋上對方的身體在人胸口輕拍兩下,放輕了語調:「閉上眼睛休息吧,你一定累了。」
「我不.....嗚.....」本想反駁對方的言論,本就不適的胃幾天下來只有服用營養劑,反胃越來越強烈,克制不能只得撐起上身不停乾嘔,乾嘔引發的生理性淚水從眼角流下。
那副難受的模樣看得自己似乎也跟著難受了起來,伸手在他的背輕拍了數下盼能有些安慰作用。
看他這樣子,想必不是那種會好好照料自己身體的人吧?瞥眼後方的實驗台,感覺他一到那就黏著不會走了……所以,連正常的飲食也定是沒有維持。
想到這裡就替他的胃感到堪憂,「你等著。」快速起身離房下樓到廚房替人準備易食的稀飯,照他目前的情況應該吃這種東西剛好吧?端著騰著白煙的碗具回到羅索的房中,「吃些吧?會好一點的。」
在對方離開後就先衝去浴室,催了半晌總算嘔出些胃底酸液,好不容易止了反胃後打理好自己,踏出浴室門就剛好看見米利安端了只正在冒煙的碗走進他房間。
嫌惡的望了眼那碗聞過來應該是歸類在澱粉類的東西:「.....不要。」
一來他不會在實驗室吃東西,即使現在的實驗室是自己房間;二來.....他剛反胃完,半點食慾都沒有。
「你不能再不吃東西下去,這是稀飯……這個,我想你應該吃的了。」朝著羅索走了幾步拉近距離,俯視著那襲紅,繼續開口:「還是,你想要我餵你吃呢?羅索。」
「雜碎你真的很愛多管閒事.....你哪來的鬼自信覺得你做的東西我一定會吃?」翻了個白眼,毫不畏懼對方身高直接死盯回去,即使那雙琥珀眼瞳還有些微紅。
「因為那個魔術師把我丟給你?我跟你又不熟,沒道理你會想去照顧一個外人吧?同情心氾濫也要有點適可而止。」明明還想釐清眼前這男人跟他有何關係而不是想說這些,可工作被打斷的怒意讓他管不了那麼多,冷冷的提醒對方這個事實:「帶著你的東西,馬上離開。」
聽完了那像連珠炮一樣的字句,意外的竟沒有興起打退堂鼓的念頭,像是早已習慣一樣的平靜的掀唇說著:「熟識這個詞,都是從不熟轉化而來的吧?而且,不是同情、只是不想看見你痛苦的模樣。」回憶起對方先前那蒼白難受的表情,眉頭不自主的皺了幾分。
「不管你是怎麼想,不過我是真切的希望你吃下這個,不花你太多時間及力氣吧?」
聽著對方的言論,那雙金棕一副莫名奇妙的樣子死瞪著眼前這絲毫沒動搖過的男人,整個氣結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你這個.....」他對自己的口才還算是有自信,可在這趕不跑的無賴傢伙面前根本沒用!
「講完了嗎?」看著羅索那氣得有些漲紅的臉,依舊還是說了:「那麼,應該可以吃了吧?羅索。」
將手中的碗遞到他的面前,「溫度我想已經不會太燙,只是吃個稀飯應該不會對你太過困難才是?」
現在是怎樣?變成是他要跟這雜碎妥協是吧?
瞇眼,一口銀牙死硬咬著,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我吃完,你就會離開?」
他才不承認妥協是因為心底那一些許不知何來對這人堅持的無可奈何。
「沒錯。」總算見他有一些讓步,嘴角的弧度輕微的上揚幾分,將碗放到了他的手上。
滿臉不悅捧著已經變溫的碗移動到床畔坐下,不甘不願的拿起湯匙,可因為真的沒什麼食慾而遲遲不想入口。
「唔.....」像是跟誰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死死盯著那煮得綿密的粥食,面無表情的俊顏似乎透露出一點委屈。
雖然總算是聽話坐到一旁拿起湯匙,不過見他的模樣宛若是被罵的孩子一般,那面容感覺有些不樂意卻又不得不屈服似的。
……孩子?想到這似乎就想到了什麼能姑且一試的辦法,「如果你吃完的話,我會想辦法找些好吃的給你補點熱量……例如蛋糕之類的?」
聽到某個關鍵字立馬抬頭,盯著對方剛毅的臉孔半晌,確認似乎是認真的,瞥了瞥嘴:「.....蜂蜜蛋糕。」點完自己想要的甜食,舀了一湯匙粥往口裡塞。
「沒問題。」總覺得似乎知道了這位倔強青年的軟肋,而看著他一口口緩慢吃著稀飯的樣子而感到有些欣慰及愉快的笑了笑。
平時不愛進食所以食量不怎麼大,而在食慾不怎麼佳的狀態吃下不到一半的粥食,飽足感一次湧上,望著還有大半的食物不知道該怎麼辦,「.....咯。」還打了個小小的嗝。
這樣就吃不下了嗎?看來這過於輕盈的體重就是這樣來的吧。
他至少願意吃東西就該慶幸,自己最初目的也達成就不打算過於逼迫對方,於是便伸手輕揉過那頭紅髮後拿過了羅索手中那碗:「做的很好,我等等幫你拿蜂蜜蛋糕過來。」
不著痕跡的掙扎掉對方往他頭上摸來的大手,似乎有點不滿男人像是把他當孩子的行徑:「還要咖啡,不加糖。」很順口的接著點了飲品。
可能因為身體剛中毒痊癒後沒什麼體力加上吃飽想睡,不自覺的抬手揉著酸澀的眼睛打個呵欠。
「好,我知道了。」忍不住失笑,總算是將那些實驗工作都拋諸腦後,像個普通人一樣了。
而且還單純的有點像孩子,其實羅索、似乎也不是太難懂的?
「那我回來前你就先睡一下吧,如果我回來你沒有好好休息,那麼甜點就取消了。」
發出委屈的聲音:「我又不想睡幹麻老叫我休息.....」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句子有些語病,似乎忘記方才還很義正嚴詞的跟這人說兩人不熟。
「你剛剛打了呵欠,而且兩眼的血絲不少,代表睡眠並不是很充足。」簡單的提出了幾個對方需要休息的狀況,半跪下讓視線可以平視羅索那雙眼。「躺下來休息一下吧,等你醒來的時候就有你想要的蛋糕在了,我保證。」
無可奈何只得先躺上床,拉過方才的薄被窩成蝦米狀,可又睜著雙眼看著對方想證明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
看著那對琥珀盯著自己瞧倒也是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不過也不討厭就是了。
「睡吧,我會陪你、直到你睡著的。」
本還莫名對方為何要陪他,見米利安將手伸了過來還下意識的縮了縮:「不用你.....!.....唔。」直到大掌蓋上他的雙目,掌心上微溫透過眼皮帶給疲勞的眼睛一點舒緩作用。
未出口的語句終究歸為無聲,沒多久,細微的呼吸聲變得均勻。
聽見那平穩的呼息,知道他已深陷進夢鄉裡頭,已經累積那麼多的疲勞為什麼還那麼逞強?真讓人放心不下。
輕收回了手,再多望眼那安穩的睡顏而勾起嘴角,以不驚動對方為先,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得趕在他醒來以前將甜點準備好才行啊。
-----------。長崎蜂蜜蛋糕好吃的拉線(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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