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眉頭越是緊蹙,看來這個本來早該被收拾掉,卻因拉攏了好幾個異能者而起死回生的組織沒少幹過骯髒的勾當,現在也算自成了一派不算太小的勢力而變得有些棘手了。
組織領導者看上去很有能力,資料上詳盡的敘述足見端倪,不過就是年輕氣盛做事莽撞,可被抓出不少把柄,情報組蒐集到的機密可不是普通的籌碼,勾起笑容,看來這次行動會輕鬆許多?
踏出計程車,想了想交代司機之後繞回來接應,順便多塞了點錢給對方,看著計程車駛出視線範圍,眼神回到眼前的大樓上。近期得勢,看來是買下了整棟大樓做為根據地,表面上是進出口貿易公司,底下的渾水可是黑的令人皺眉。早已過了門口標示的營業時間,躲過了警衛的目光,直接推開側門進入。
大廳內守衛第一時間注意到異相,才剛踏入室內便被包圍。「有事?」冷冷地望著擋路的大漢,挑釁的露出了笑。「你不夠格跟我談,叫你們的頭出來。」「你!」四周驀地竄出幾條人影,掏出槍枝的動作一頓,看不清何時出手的刀刃險之又險從臉側、頸側擦過,忌憚的目光鎖住自己,滿意的晃了晃手中剩餘的飛刀。「我代表花與樹,叫你們的頭出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隨著男人往大樓內走,左右後方各一人警戒,一手搭著腰側的槍隨時準備攻擊,正後方稍遠處跟著兩人,對於他們的惡意視線毫不在意,神色自若的走入電梯,等待到達樓層,沉默的氛圍並未給自己帶來壓力,看似隨意的夾著文件,一手插入口袋,實際上只要意念一動,風刃已做好準備。
看來那個男人在組織內的地位並非一般,見他朝對講機講了幾句,一路上通行無阻,直接來到看上去十分氣派的辦公室前,那雕花的木門和奢華的裝飾,還頗有暴發戶的氣質。
年輕的領導者從辦公桌後起身,商業用笑容掛在臉上,看著手癢挺想一拳送給對方,撇撇嘴移開視線,對方比出請的手勢,便率先在沙發上落座,移動腳步到對面位置毫不客氣地坐下,一路上監視自己的幾人成扇形包圍,對面的人倒了杯茶,矯情的輕啜一口才發言。「閣下此行目的何在?」
『唔喔連講話都如此矯情?』心底翻了個白眼,對方長的不差,實話,但眼神中的陰狠及卑鄙的氣息怎樣都藏不住,硬是要裝書生便顯得不倫不類,腦中思緒幾轉,打消了解釋的念頭躲掉更多對話的可能,將文件丟到對方面前,下額輕點示意對方打開。
對於自己的態度,不悅沒表現在臉上,一秒的停頓,擱下茶杯的手拾起文件,越看臉色越是鐵青,連虛偽面具都卸下,冰冷的視線直指。「不要太囂張了。」甩手將文件丟回桌上,散開的紙張占據了半張桌面。
「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讓你簽名,上頭可沒規定手段。」滿不在乎的眼掃過四周的人,暗示著對方,為達成目的,自己不介意收割幾條人命,此舉引得一邊的人通通上了火,領導者一抬手制止了騷動,不友善的眼神盯著自己的雙眼。
「呵,就憑你?外頭流傳的風聲似乎有誤,在我看來你們並非多需要忌憚的對象。」對方自信的眼神帶著輕蔑,嘴角噙著笑,四周的保鑣們一陣訕笑聲,他看了桌上的文件一眼。「我拒絕。」「由不得你。」
瞬間一邊的保鑣全掏出了槍枝,只消眼前的人一聲令下便要將自己射成蜂窩的氣勢,慢條斯理的靠上椅背,刻意露出無害到虛偽的笑容。「你會後悔。」「少囂張!」身後不遠處,有著壯碩體格的男子終於看不下去,被挑起了怒火一個箭步向前,手一揚,槍托直直往腦後砸了過來。
抬手隔擋,並順勢轉了個方向扭過對方的手腕,對方的身子被自己這麼一拉,平衡感大失直接從沙發的椅背後摔到前方,旁邊的人急忙向前,風刃卻早一步劃開了持槍的手的動脈,鮮血噴灑出的軌跡遺留在牆上、地上。
領導者來不及有其他動作,起身的的姿勢被頸間的短刃逼回,那人的眼近距離地盯著不知何時已經移動到身前的紫髮身影,神情間多了一絲畏懼。幾乎跨坐在對方身上,短刃反握抵住了頸動脈,輕輕搖了搖頭後開口。
「你是否搞錯了?選擇權從來就不在你手上。」輕柔地靠在對方耳邊如此說道,短刃又往前推進了一些,嗓音中帶著笑意。血珠慢慢湧出,還能行動的保鑣卻不敢有動作,憤恨的目光簡直要燒穿自己,僅是回以笑容,從外套內袋又抽出了幾張紙,在領導者眼前晃了晃。
沒多加說明,那人瞬間慘白的臉色已經證明目的達成,收回了短刃離開對方。「我想我們達成共識了?」不甘的咬著牙,年輕的領導者先前的氣焰一下子弱了許多,頹然拿起筆,簽下了名。
「手印。」淡淡的補充了一句,頓時充斥著殺意的眼瞪了過來,聳聳肩用十足讓人氣到失去理智的語氣詢問。「或許你希望我砍了你的手去印?」反正有手印就好,手還接不接在人身上應該也無所謂吧?
看著對方的人悶火憋著無處發的臉,心情莫名的好,檢查了下文件確認沒有問題後,開心的露出了笑容。「合作愉快。」語畢轉身,旁若無人的直接走出辦公室,沒阻攔,也沒膽阻攔,順利地離開大樓。
舒適的將自己攤在計程車後座,邊發了封回報簡訊,車子在總部前停下,付清車資進入大樓,手中的文件裝回了紙袋中封口,直接丟到攻擊辦公室的代處理文件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