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請於拉線後回應】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啊?猿比古你不吃啊?真是,你不知道不可以浪費食物嗎!」這樣教訓著他的自己,將他不願意吃下的青椒和胡蘿蔔接過來吞了。
為了這一點,曾經像惡婆婆叨唸媳婦般地對著伏見連珠炮似這樣開示著。
latest #18
那時候一直以為,世界上有兩種人。
一種是能與他人交友處得來的人,另一種是猶豫、甚至是拒絕著與他人的來往的人。
那時亦自認自己,毫無疑問是屬於後者。
而伏見在自己的認知裡面,也是屬於後者——或許因為都是這類人,才有辦法像這樣彼此掛勾上。
「什麼啊猿比古,你的分數還真爛啊!」跟擅長打遊戲的自己相較起來,伏見的程度雖然不算低,卻也不能說出色。
在自己認知內,那傢伙出色的地方就只有課業上。
兩個排斥這個世界的無聊的人,成為了彼此唯一的依靠。相濡以沫的兩個存在,讓自己曾一度以為在什麼都沒有的世界裡兩人一起做些什麼,是彼此誕生的意義。
或許就是在體會到些什麼的時候,把「猿比古」三個字,喊成了更簡潔的「猴子」。
縱使,沒有察覺他好像不喜歡這綽號卻隨著自己喊。
等到再更大一點,對這百般無聊、毫無新意的世界感到想放棄時,還笑著在學校屋頂上對著伏見做出荒誕的邀請。
「我說啊猴子,世界末日來臨那天,乾脆一起盡情地破壞這個無聊的世界吧?」
依稀記得當時對方那不置可否的模樣,但那是他信賴、並且接受自己的最好證據。
說再多為什麼都沒有用的。
那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一個不認識的人。
不知道有多少次午夜夢迴時分,詛咒過那個混蛋。
不僅僅詛咒他、憎惡著藍色衣服的傢伙們,更想詛咒自己。
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麼伏見猿比古會從自己眼前消失?
覺得無聊什麼的,不早就因為遇上尊大哥、遇上吠舞羅而成為過去式了嗎?
詛咒著離開的他,也憤恨會念著他的自己——從以前開始到現在的這份羈絆,不是說斷就能夠輕易斷去的。
但是,非斷不可。即使再怎麼難過也不能夠表現出來,是離開的他不對——背棄了王、捨下自己,所以該有相對應的懲罰。
矛盾的,是心底那份渴望。
還想著過往那些愚蠢卻快樂、放鬆的時光。
記得在學校裡大樓屋頂上講過的話語和幫他吃過的那些菜、丟給他喝的牛奶。
也記得跟金髮、黑髮的雙胞胎戰鬥,把背後交給他、彼此互相信賴的時刻。
唯獨那些事情沒有辦法忘記。
過於深沈的羈絆絕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
不容許任何人對這份羈絆說三道四,就像不容許任何人污衊尊大哥與吠舞羅是同等的關係。
只是,不能說出來,更不能表現出來。
為了表示出自己對赤之王,尊大哥的絕對服從和尊崇,非得跟那個傢伙撇清關係不可。
認知到這一點後,只能夠透過戰鬥來宣洩出自己對於這般令人無法理解的發展的不滿。
所以,絕對不會假其他人之手去面對伏見猿比古。
就像當時自己是屬於他的一樣,他也屬於自己——沒錯吧?
就算不理解、不想理解、不原諒、不能原諒,也一定要直直盯著他,由自己親手做出了結。
——即使內心某處仍希望可以不要這樣做。
對於讓自己產生這般優柔寡斷情緒的罪魁禍首感到不滿——那便是,整理東西時,意外翻到與那傢伙的相片。
「切,為什麼會翻到這個東西啊。」
隨手將東西塞回去,試圖把那傢伙的身影趕出腦海。
「猴子…下次見到,絕對…!」
依舊,只能夠用這般憤怒相向的詞彙來表達連自己也不知道、不完整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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