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人所以能見善不啻若己出,見惡不啻若己入,視民之饑溺猶己之饑溺,而一夫不獲,若己推而納諸溝中者,非故為是而以蘄天下之信己也,務致其良知、求自慊而已矣。
所以認賊作子,正為致知之學不明,不知在良知上體認之耳。
「卜筮是理,理亦是卜筮。天下之理孰有大於卜筮者乎?只為後世將卜筮專主在占卦上看了,所以看得卜筮似小藝。不知今之「師友問答,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之類,皆是卜筮。卜筮者,不過求決狐疑,神明吾心而已。《易》是間諸天;人有疑,自信不及,故以《易》問天;謂人心尚有所涉,惟天不容偽耳。」
他這麼呆看不懂易經的啦,所以完全參不透上天之旨意,老想著像朱棣一樣要靖難。
今吾子特舉學、問、思、辨以窮天下之理,而不及篤行,是專以學、問、思、辨為知,而謂窮理為無行也已,天下豈有不行而學者邪?豈有不行而遂可謂之窮理者邪?明道云:「只窮理便盡性至命。」
他其實很努力的去做了呢,只是實在能力有限,旁邊又跟了一票狗頭軍師劉養正及各地黑道大哥吳十三凌十一閔廿四這群人,贏的過你才怪。
夫以見聞之知為次,則所謂知之上者果安所指乎?是可以窺聖門致知用力之地矣。
不過您的那招蔣幹盜書用的真妙,把寧王唬的一愣一愣的,想必您施展此計之前就已經掂量過他的腦智商了吧?!
說集義則一時未見頭腦,說致良知即當下便有實地步可用工,故區區專說致良知。
果然最終還是得回歸到良知這一面呀,若心正氣直,又如何會受到那些機巧的干擾?又如何會心猿意馬,會裹足不前,猶豫不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