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劇情/微CP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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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落舞動著手中的長兵器,將眼前阻擋行進路線的魔物一一斬殺。隨手拭去臉上被沾染到的血污,神色淡漠看著人狼於眼前倒下,紫琉璃般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latest #58
清風徐徐,拂過漆黑的髮絲,空氣中殘存的血腥味也似乎被沖淡了些許。
微一昂首,璀璨星辰閃爍點點星光點綴著夜空,嘴角不自覺微揚,似有若無的笑意浮現於精緻的臉龐上。
宛若受到吸引般,佇立於原地許久,直到一道極為細小的斷裂聲響,令自己收回游離神志。
「誰?」發聲警告,同時眼神冷冽瞥向右側昏暗的樹林。
從別館離開後就漫無目的地到處閒繞,到底還是不願意回去那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即便自己已待了一年左右。用手撥開擋在眼前的草叢,「..果然還是不該在自己不熟的地區閒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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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考著該如何離開這個地方時,從樹林的縫隙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第一隻。」正緩緩逼近的下一秒卻聽見一道冷咧的人聲,「...」在沒有確定來者何人的同時也沒打算給予對方回應,下意識握緊手上的炎劍。
為了看得更清楚而緩步向前,「...女的?」一絲驚訝從湖水藍的眸中閃逝,看著對方的眼神望著自己所躲藏的樹叢。還是打算先靜觀其變。
雖是淡不可聞的細語聲,但在對比之下顯得寧靜的樹林中,依然可隱約捕捉而至。挑起眉頭,並非首次聽得這番疑惑言論,但仍是感到有些不悅。
靜默許久,見對方並無顯現出身影的意思不禁冷然一笑,「出來,別讓我等重複第二次。」手指輕撫著斧槍,但脫口而出話語卻愈發冰冷。
這種命令的語氣真令人熟悉,熟悉的令人厭惡,「嘖、」從樹叢後走出,搞不懂自己為何要如此聽話。將劍提起指向對方,「你是誰?一個人跑來這裡幹嘛。」帶著些微的威嚇語氣質問眼前的...女性。
見眼前朝自身走來的男子,高大的身型、加上那略顯火氣的口氣,無不例外令人感到些許壓迫,「詢問他人之前,是否該先報上自己名字不才是應有的禮術?」舉止依舊從容,手持貝毆涅德將火紅劍尖別開,「另外,別用劍尖指向我等。」
乾笑了一聲,「名字什麼的倒也不是很重要。只是你那命令的口吻令人不悅。」再度揚起了手上的細劍,劍身閃爍著淡紅的火光。
「...讓我又想起不願回想的過去。」真麻煩、出來都會遇上狀況。瞥向手上的細劍,真可笑。過去曾握著的重量,到底,還是沒辦法握住。右手下意識的握的更加用力。
「那可真是抱歉。」隨手擺弄著看似極重的斧槍,語氣中卻無絲毫歉意,「既然不願想起,只要全都遺忘就好。」眸光流轉,不以為意回應著。
只要放棄,就不會再體會到苦痛。
雖看似極為隨意的對談,但視線始終對男子及其手中散發赤色光芒的刀劍保持著戒備。
「如果能這麼簡單就好了。」
為了不沉淪於回憶中,努力在這個世界找尋著什麼,到底卻還是回到了原點,什麼、都沒有。像是發現到了對方的目光,「你在意是嗎?你是宅邸的戰士吧?就像你也有,這個就是我的專有能力。」看了一眼手上的劍。
「如果你想試試看威力,我不介意跟你打一場。」輕撫過劍身,對自己的信心於眼神中一表無遺。
聞言不知為何輕聲笑道,「戰士?或許是吧。」即便已經過些許時日,但對於那居住著各式身份人等的宅邸仍無半點歸屬感。
我等效忠之人始終唯有至高無上的不死皇帝
將男子眼中流洩而出的神色盡收眼底,舔拭了下唇瓣,方才被中斷的戰鬥慾望再次湧現,「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手執長槍置於身側,傲然抬首與對方對視,純紫瞳眸帶出些許挑釁意味。
眉頭微蹙,「我想我還沒有需要別人手下留情的時候?」輕甩炎劍,對眼前明顯的挑釁不以為意。「要上了。」提起炎劍,橘紅的炎焰籠罩整劍身。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如果要中斷,隨時可以。」扯出笑容。劍尖下一秒往眼前刺去。轉了個面,劍背朝內,「不躲嗎?」眉頭輕挑,將劍尖轉回外側。「火可是不會看人的。」
雙方兵器短暫交接,發出金屬特有的低鳴聲響。
步履未動半分,僅是站於原地靈活揮舞著斧槍格檔來人攻勢,「那倒是。」故做沉思了會,在火焰還未竄燒至身前,鞋尖輕點地面向後躍去,「若燒著衣物,對我等而言的確是挺困擾的。」考慮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趁這機會換一套新的也不錯、不是嗎?」眸裡的笑意愈發深,細劍上的火焰似是回應擁有者的情緒般,起的更是旺盛,像是充滿生命力的舞動著。
迴身一過將刀提起,「嘖、真不起勁。」看著對方只防禦著而絲毫沒有攻勢,一絲慍火不禁從中燃起。
「呵、可真是多謝好意,我等心領了。」掩嘴輕笑,笑意卻未達眼中。動作上仍舊防備滴水不漏,善用自身長槍攻擊範圍較廣的優勢,始終與對方保持一定距離,「戰鬥可不只是攻擊而已。」唇角上揚,沒有遺漏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不耐。
是時候了。
淺紫瞳眸轉瞬間變得暗沉,未持武器的指尖驀地閃過一道純白亮光,將週遭籠罩於白光之中,同一時間拉遠距離,斧槍劃開眼前空間——
「蒼藍薔薇。」
薄唇輕啟,無數蒼槍自各個方向召喚而出,呈放射性排列漂浮於空中,宛若妖艷綻放的藍色薔薇。「不必著急,我等會滿足你的願望。」媚惑般的嗓音輕吐而出,本就偏向中性的面容在折射月光的槍面照耀之下,更添增些許陰柔。
看著無數的長槍朝著自己,絲毫無半點畏怯,站直身並深呼吸。「真是壯觀的畫面。」淡淡的笑著。不能不說自己似乎對眼前的對手產生了一點興趣。
下一秒不遠處的其中一支就朝向自己所在迎來,身子一縮,雖避開正面所會造成的傷害,但似乎右頰還是被劃出一道傷痕,感受到溫熱的液體滑下,「喔?」像是滿意似的勾起嘴角。
「只是個簡單的回禮。」眨了眨眼,接著狀似好意提醒道,「還未結束呢。」語音方落,本滯留於半空的斧槍倏地急速朝地面墬落,巨大的衝擊波致使兩人周圍瀰漫滾滾塵煙。
看似極為強大的威力不過就是掩人耳目,最大目的在於消減對手生命力。
未曾鬆懈半分,握緊槍桿,微瞇起眼眸,自煙霧中搜尋對方身影。
「!」像是感受到什麼的低哼一聲。見眼前的蒼槍一支支的落下,挑起眉,看著混雜塵土的濃煙,以及微弱的聲響,「喂,你該出來了吧?」炎劍指向濃煙。
頃刻,見濃煙內有一道模糊不清但明顯是人的身影,「這場戰鬥,我贏了。」再度於細劍上燃起火焰,往黑影處衝向。
——在右側!
塵煙中疾速閃出一道人影,急側過身並迴旋槍桿進行抵擋,「...唔、」悶哼一聲,槍與劍相互撞擊激出絲絲火花,同時,鮮紅血液也自右手側汩汩流下。
雙方對峙彼此互不相讓,或許是慣用手受傷所致,腳下止不住向後滑動。「還、......不見得。」向後退幾步後再次用手上的斧槍擋住,這次沒有再僵持,一使力便把雙方的距離拉遠。
卻沒料到還未穩住,腳下驟然一空,身子呈現失重狀態,伴隨崩落的土石後仰墜落。
「這種不服輸的態度,不錯。」被拉開距離後又快速向前,持刀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槍斧與細劍摩擦出刺耳的錚鏦聲。
「?!」忽然感到不對勁,側身跳過已鬆垮的土地,眼神掠過一絲驚訝,完全沒想到這裡的土質沒辦法承受這樣的衝擊。好不容易站穩腳步卻看見眼前敵人於懸崖邊快要落下。
說遲些,對方已於眼前消失,身子微微一震。眼底閃爍著無法捉摸的複雜神色,咂了咂舌,跟著跳下。原本以為自己會不在乎的,還是身體誠實。「喂、」抓住了對方的手。
將斧槍插入岩壁中,試圖減緩下落趨勢。
「......!?」被對方略大的手握住,詫異神情一閃而逝,目光瞥見上方隨同殞落的巨石,「嘖。」將人拉近自身,抬腿使勁踢去,雖成功瓦解石塊,卻也遭後續落石擊中,陷入短暫昏迷。
再次睜開眼,與一雙蔚藍眼眸對上。
「看什麼?還打算繼續坐著不起來嗎?」帶著略有一絲玩笑意味的笑容看著眼前的人。看著對方似乎是清醒了心底也鬆了一口氣。
撓了撓雜亂的褐髮。
說來也真是幸運,這個高度掉下來竟然還沒事。再加上掉下來所受到的衝擊,還有這傢伙跌在自己身上。少說也不輕吧。算了,總之沒事就好。「喂,暫時休戰,回宅邸。」簡扼的語調說著。
真可笑,自己居然會犯如此低等的錯誤。
「......囉唆,我等明白。」眼下狀況,的確只能先行止戰。
撐起上半身,靛黑髮絲自臉側垂落,纖長的眼睫半掩住瞳眸,似是在思考什麼。半晌,這才翻過身坐在一旁,動手檢查著自身傷勢,「你做事都是如此亂來嘛。」尋常人根本不會選擇跟著跳下。
站起身並隨意的扭動自己的雙手,看來似乎是沒傷到。真是不可置信自己連扭傷都沒有,不過衣服倒是髒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開始把身上的灰塵拍掉。
「看情況。」簡單的做出回應。並在一旁找到自己因撞擊而放手的細劍。
阿、上次才剛擦拭完的,看來又得再清理一次了。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五味雜陳來形容。「沒受傷?」把劍收回鞘中又緩緩走向對方前。
「沒。」淡然回應。除卻右手臂的劍傷,其餘幾乎可忽略不談——若不包含破損的衣帛的話。
打量了下四周,於前方不遠處發現長戟的身影,正打算起身將其拾回,但腳踝處驟然閃過的痛楚,動作頓時一僵。
擰眉,掩飾性拍了下裙擺,隨後步至斧槍掉落處撿起。「走了。」晃過對方身側,未等人回應,兀自朝前方小徑走去。
「嗯。」應了聲表示了解。看著對方從旁經過,也緩步的跟上。但走了一小段路後,卻發現不對勁之處。停下腳步,「喂,停下來。」語氣平淡卻帶著些許的嚴肅。
「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挑了眉,走向前搭住對方的肩,「坐下,我看。」手勁緩慢壓重。
「放肆。給我等放手。」語氣下沉,但肩上受制加上手傷,竟擺脫不了對方的鉗制。抿了抿唇,難得順從找了個石塊依言坐下。
將長靴脫去,撩起火紅衣裙,露出底下的修長雙足,「這樣滿意了吧。」目光冰冷得直盯前方男子。
沒有理會對方的不悅語氣,蹲下身將其腳足輕抬,「很嚴重,腫起來了。」取下頸上領巾以熟練的步驟包紮起,看來這傢伙是在硬撐阿...可能已經痛到沒知覺了。看著眼前的人眼神逐漸放柔,輕嘆了一口氣。
「你這樣也只是增加麻煩。」站起身,「能站嗎?」雖然想也知道對方應該是沒辦法站立,連走路都頗為困難。但還是試探性的問道,不過以這人的硬脾氣絕對會說自己可以。
這人......?
淡淡看著男子動作輕柔、彷彿呵護易碎的陶瓷品般替自己進行簡單處理,沉默不語,直到包紮完畢。
把鞋靴穿回,姿態優雅的站起,「為什麼不。若連這點小傷都撐不住,怎有資格擔當守衛者。」平靜敘述著事實。話雖如此說著,但走沒幾步路,一個失去平衡,頓時朝前頭跌去。
「喂、」側身向前接住差點跌倒的戰士。「嗯,守衛者都像你這樣莽撞嗎?」一臉好笑的看著臉已鐵青的對方。輕笑一聲,將右手環至對方腰際,一舉抱起。「我想這樣比較快。」也不等對方反應,開始往回宅邸步伐。
「......你!」得寸進尺的傢伙。聽聞對方語帶笑意的調侃,一時間竟忘了掙扎,被緊錮於懷中一口悶氣無從宣洩。
讓人輕而易舉的抱起倒還是第一次,但不必自己行走,腳踝的確舒服了許多。「喂、走反了,是另一邊。」撇過頭不客氣指揮道,似乎是接受了現在的事實。
「唔、」身子顫了一下隨即恢復原本的樣子。
「這裡也、也能通。」不願意承認自己走錯方向的應了句卻還是轉身換了條路。「我有名字。」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忘了的補了一句。
結果最後兩人都沒有把名字報上,呃....不過現在自我介紹感覺有點突兀。「里斯....」低聲報上姓名。
單手撥弄著髮辮,感到奇怪般的移回視線,微瞇起紫眸靜默了下,「瑪爾瑟斯。」隨後揚起一抹看似無害的笑靨,瞳眸如紫水晶般神秘,也將自身名諱報上。
『 里斯 』是嗎?我等絕對會牢記住的。
【—— 劇情結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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