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在幹嘛?」狐疑地朝對方走去,看那東張西望的模樣,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找徒弟。」終於發現要找的人,微笑望著對方走到身邊:「今天忙嗎?」
「閒得發慌。」聳聳肩,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揚了揚眉。「找我幹嘛?」
「出去走走,不是嫌屋裡太無聊,想去冒險?」將一件外套給對方披上,拿起準備好的簡單行囊。「去露營吧,找個遠一點的地方。」
「我是無所謂啦……要去哪?」接過對方遞來的外套,打量了下顯然十分輕便的行囊,跟上腳步後疑惑問道。
「到北邊的盡頭有著夢魔的那個森林,會太遠嗎?」領著人直接離開大宅,開門時外頭的風有些狂躁,壓緊帽子,從馬廄牽出兩匹機械馬。
「是有點遠,大叔你想去幾天啊?」聽見目的地時愣了幾秒,跨上機械馬,頭髮被狂躁的風吹得散亂、眼睛也有些酸澀,瞇起眼才感覺好許多。
回頭要牽人時才看到對方正與自己的頭髮苦戰,不禁笑出來,出手幫對方將長髮束起,接著摘下自己的帽子給對方戴上好把頭髮藏起。
「時間隨意,你滿意就可以回來。」親捏被吹紅的臉頰一下,才收手轉身去牽馬。「還是你不想去了?」
「才不是,只是沒想到之前說的你居然還記得。」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反駁,拉低帽子掩蓋住大部分的表情。「走了啦。」
「開心的話就別嘴硬,小鬼。」笑一下騎上馬,確認另一人也就位,便策馬出發。
對小鬼那個字眼感到不滿,冷哼一聲賭氣似的瞪了身旁人一眼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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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機械馬走走停停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遠方天色逐漸轉亮之際終於到達有夢魔森林的入口。「這裡倒是天氣不錯啊。」先前狂躁的風已經變得較為柔和。
穿越廢墟時捲起沙塵的風讓自己有些氣餒,然而森林邊界的風勢令人放鬆,因為是個幽深的森林路不明確只能下馬行走。
「牽著馬不能走太深,就找一塊空的地方休息吧。」視線望像森林的小路,深處一片漆黑
點了點頭跟著下馬,正準備踏入蜿蜒的小徑,卻感覺到前方有細小的騷動,漆黑的深處隱約能看見一道龐大的身影在移動。「喂、大叔。」低低喚了聲,同樣收到一聲短促的回應,顯然旁邊的人也看到了。
熟悉的壓迫氣息及龐大身影,率先朝漆黑的暗處扔出飛鏢,接著亮槍擊發。
一雙散發幽異光亮的眼自黑暗中睜開,帶著一身似光似影的外貌,是永夜夢魔。
「哇哦,是個大傢伙啊。」吹了聲口哨,微微瞪大眼看著那雙發出幽光的眼,那種壓迫顯示出眼前的並不是一般的夢魔。被大叔擊發出去的飛鏢似乎成功命中了,永夜夢魔前進了一段距離便硬生生停住。
趁著這個空隙拔出塗有毒藥的短刀去掉永夜夢魔的一條手臂,順便多補了一支飛鏢,才又退回到原地。
「才剛到就遇上麻煩。」連開兩槍打在那雙眼的中間,整片奇異色彩的軀體劇烈的晃動,和一陣叫喊後散去。
仍保持備戰姿態觀察四周,似乎沒有後續動靜後才將槍收起。「我們找個地方生火休息吧,說不定等下又有甚麼跑出來。」
「那去那邊吧,比較不容易暴露行蹤。」比著不遠處的山洞,在對方同意、確認裡頭沒有魔物後牽著機械馬走進休息。
等一切都整理完畢,些許的疲憊感與飢餓才一口氣全湧上。「大叔,我餓了。」轉頭看著大叔,毫不客氣地劈頭說道。
「我沒教過你甚麼叫敬老尊賢嗎?」苦笑著邊收集乾柴生火,從行李中拿出幾包肉乾跟麵包。
用小刀將樹枝削成竹籤,和一小袋的東西扔給一旁的小子。
無視前面那句抱怨,默默接過對方丟來的東西,想起先前玩過的烤棉花糖。「怎麼突然這麼貼心?大叔你吃錯藥?」
「對,吃了一個麻煩徒弟的毒藥。」將肉跟麵包切成片放著烤,當對方在身旁坐下時把人抱過來。
「唔。」明明之前也有過差不多的互動,在這種場合下顯得令人困窘,頓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你知道我生日才說要來的?」
「其他時間來也行。」下巴枕著肩窩的姿勢把人圈在懷裡。「只是這天,不覺得不被打擾好些?」
「確實啦,不過最近宅邸內好像也沒什麼人。」猶豫著到底該不該掙脫,只好逕自拿起烤好的麵包和肉配著吃轉移注意力。
「沒帶多少東西出來,吃完了就去打野食吧。」抱著人看著火光感受著溫暖,看著對方自顧自的吃東西,便抓住那枝手吃掉戳在上頭的棉花糖。
「那就打兔子吧,用烤的應該不錯。」邊吃著手上的食物邊回答,才發現拿在另一隻手上的棉花糖冷不防的被身後的人吃掉。「又偷吃我的!那是我等等要吃的耶。」
「居然不是烤給我的,真令人難過。」邊吞下嘴中的食物,邊表現出哀痛的表情。
「枉費這般準備安排,結果連個棉花糖都沒有……」將臉貼上懷裡人的背,發出悶哼哀嘆。
「要吃不會自己烤哦……」咕噥一句,看著那佯裝出的哀痛表情,咋了咋舌,索性把吃到最後一口的麵包夾肉推過去。「喏、回禮。」
「真是勉強的回禮……還是我帶來的。」一手接過遞來的食物,另一手按著對方的後腦勺把人壓近吻上。
「是是。」被放開後敷衍地回應,撇過頭掩飾住發燙的臉頰,但沒有拉開抱在腰上的那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