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久不見了,義肢用不慣嗎?」鐵老看了看眼前的訪客,微微蹙起眉頭,「你是怎麼進來的,大廳那邊沒有給我通報。」
「你大概不知道其實我也挺擅長開鎖的,這個公會的地窖有個通道可以通到街上,大概是卸貨用的吧?」藤笑了笑,搖搖手,把門推開了一些,一隻全身漆黑的貓便鑽過他的腳邊,大搖大擺進了工作室裡。
鐵老有些不悅地看著那隻貓再他的工作室中趾高氣昂地繞了一圈後,躍上他擱著外套的坐椅上就這麼坐定了下來:「謝謝你提供的情報,既然連開鎖這種事都辦得到,那你的義肢應該是沒什麼問題才是──來這裡做什麼?」
藤吐了吐舌頭,順手把門帶上:「我還以為你能夠體諒我不想再大廳那邊給你的徒弟什麼的問東問西之類的。對了,這傢伙是小黑。」他用下巴比了比黑貓。
「沒有派美麗的女徒弟到大廳接待你是我的疏失嘍?」鐵老哼了一聲,把黑貓趕下座位,自己坐了上去,「好吧,你這樣攜家帶眷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藤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我的店最近開張了,雖然離這裡不算近,倒是也遠不到哪裡去。」
鐵老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後便順手放在工作檯上:「怎麼?
上一次你來的時候步還擔心我或誰去叨擾你開心愉快的新生活嗎?這回又給我名片,生意糟到這個地步嗎?」
藤抓抓頭,笑道:「畢竟是不大顯眼的小店,那些客人一聽道不賣酒就走了一半呢──再說,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鐵老沒有忽略藤這麼說著時臉上一瞬間的表情,大致已經猜到了:「你那個想保護的人...?」
藤點點頭。
「啊啊,請節哀,這裡畢竟是夜城。」鐵老說。
但是藤搖頭:「不,也不能這麼說,那個應該算是我的問題...至少有一部分我應該負起責任。」說著他又笑了,彎下腰摸了摸在他腳邊穿梭的小黑,「不過對你來說是好事吧?這麼一來我們的利害就一致了。」
「雖然我不大懂你這個結論,但我就挑明了問吧──你想要什麼?」鐵老道。
「很簡單,我替你們處理鼠人的事,相對的,我需要後盾,需要技術和資源──我想這些公會都不缺乏吧?」藤笑了笑,把裝著義肢的手按在鐵老的工作台上,「告訴我你們掌握到的事情,我想除了我以外,你們應該還有不少刺探那傢伙的管道吧? 」
「你連這些都算進去了啊?」鐵老哼了一聲,往後靠向椅背,「首先,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他說到這裡刻意頓了一下,意味深遠地看了一眼在工作室中徘徊的黑貓,「那傢伙的情報來源。」
藤也一同望向小黑,笑道:「這我還知道,真是討人厭的方式,尤其在夜城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還真是無孔不入。即使帶了隻貓在身邊也不能保證可以亂說話呢。」
「既然連這也知道了,那麼老實說我們能提供的就不多了呢。你有什麼打算?」鐵老道。
「無論如何我要先把那傢伙揪出來。」藤靜靜地說,「就我這些年來對他的認識,當他不想被找到時可是誰也找不到的。」
「這我知道,我們過去有掌握到幾個他的據點,但是當我們到達的時候那傢伙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連據點裡一些收藏品什麼的都沒留下。」鐵老嘆一口氣。
「但還是把那些地方告訴我吧。」藤說,「如果憑現有的情報沒辦法主動找到鼠人,或許該讓他主動來找我。」
「他為什麼要找你?你能提供他什麼?」鐵老瞇起眼睛,「況且如果我們的這段談話被他監聽到了,那早知道你已經靠攏向我們這邊,那傢伙又怎麼還會冒這個險主動找你?」
藤搖搖頭,道:「在他把我守護的東西帶走後,就注定了和我敵對,這點他是知道的。但是按照他這扭曲的性格,大概會想要親眼瞧一瞧我這落魄的模樣吧?」
「你...」聽到藤的說法,鐵老重新打量了一下他,「你說的那個人被鼠人帶走了?為什麼?你怎麼確定?」
「憑我和他,和他們這些年的認識。」藤轉身打量鐵老櫃子上的陳設,說著,「我早該想到了,鼠人早就
說過了,如果沒有其他地方去,他一定會回到鼠人身邊,然後──」
藤瞪著櫃子上的一個空箱子,沒有把話說完。
然後剪影就會是鼠人手中所操縱的一枚旗子。
鐵老看著他,試著釐清他所透漏的訊息,過了半晌才開口:「反正你要找那傢伙,我們也要找到那傢伙,就是這個意思吧?」他想了想,又道,「倒是我開始對你要找的那個人有些興趣了,你說被帶走,聽起來倒像是那個人自己往鼠人那邊跑,但是鼠人又為什麼會讓那個人找到自己呢?」
藤沒有轉頭,但是一瞬間鐵老只覺得渾身一凜,竟像是被瞪了一眼,他皺了皺眉,透過櫃子玻璃反光看到藤閉上眼睛,嘆了口氣似地。
「是麼?我問了多餘的事了嗎?」他說。
「不,沒什麼,是我失態了。」藤搖搖頭,此時的背影顯得有些疲憊。
「看樣子是個相當重要的存在,那麼希望你能早點找到那個人啊。」鐵老揉了揉額頭,一個不安的念頭隱約在他腦中浮現,但他還沒有釐清思緒,「這下子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點關聯...忍不住讓人懷疑是不是被誰設計過了的吶...」
「對手是鼠人的話,會有這樣的感覺也不奇怪就是了。」藤轉過身,笑容回到了臉上,「但我也不會老是受他擺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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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來愈不知道在打什麼,只好在這邊先喊卡了XD
考完是阿剪在這邊的故事也該告一段落了
會努力想一個壯烈的ending的(原來還沒想!?
拜託幸福快樂拜託幸福快樂拜託幸福快樂!!!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