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要幹嘛?」雖然還沒要睡,但衣服脫一半被某人闖進來那種感覺還真是非常糟糕。雖然說有通報,但實際上那種感覺還是像硬闖。
「是小廝傳話說可以進來的,講的好像我硬闖……」小聲的抱怨著,看到對方更衣到一半的樣子卻也不在意,直接做在床榻上等人換完。
「一定要有事才能來找你?」挑了挑眉回問。
「有甚麼目的?」冷聲地問著,然後慢慢的把衣服穿好,順手收拾了一下房間。也許有意,也許無意地忽略對方。
「目的啊……」並不是沒有發現對方的冷落卻還是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目的就是你吧。」
這次很聰明的沒幻化出尾巴只幻化出了銀色的獸耳聳拉著,起身走近對方。
「嗯?」皺著眉看著對方,沒有後退也沒有前進。倒是有點好奇的想知道對方下一步要做甚麼。
「我是來……」一下子出現在對方面前親暱的在耳邊開口。「一雪前恥的。」
語畢退離了一步笑的燦然。
「甚麼?」摸著耳朵,挑了挑眉。冷哼了聲「我有對你造成任何的恥辱嗎?」
「當然。」手一抓便將剛剛綁好的髮放了下來。「而且是不小的恥辱呢。」
手伸出一勾便將對方剛穿好的衣給解了開來。
「這樣就讓你造成了陰影?」隨手把滑落的衣服放置一旁,轉身走向床邊坐下。「還真是脆弱。」
「之前可是從來沒有人讓我碰過壁呢、身為第一次你是不是該負責?」也不在意對方的話中帶刺,輕佻的回應著。
「負責甚麼?」苦笑了一下「我是護倌,那是我該有的自律。」重新將衣服批在身上,再抬頭看人。
「那……陪我聊聊天不為過吧?」坐到對方身旁縮起了雙腿抱在懷中。「你跟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好像……」
「恩,怎麼了?」拍了拍對方的頭「不過,我也要跟你道歉,上次似乎是嚇到你了。」最近自己較為狂暴的一面,似乎很容易洩漏出來,因而先行道歉。
「不會。」搖了搖頭,接著說。「曾經,有個人也是跟你一樣,一開始他真的對我很凶很凶可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對我變成了呵護與疼愛,他說他這一輩子只會對我這麼珍惜……」
「不過…哈、他也的確做到了他的承諾,因為隔天他就為了幫我擋暗殺死了。」縮的更緊了些,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願意跟剛認識不久的他講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肯回想起的回憶,或許是因為結辰冰這個人真的跟他太像。
「是嗎?」聽完對方的故事,平淡的問了句,手拍了拍人的頭。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告訴自己,尤其是在自己有些過份的玩弄過之後。站起身將衣服穿好。「很晚了,你還不打算回去睡嗎?」
「你……跟他真的好像。」看著對方的眼裡有著眷戀與茫然。
如果、那個人能再回來該有多好?
「你要睡了麼?」望著人開口詢問。
「差不多了,你想留在這就留吧!」以前並不讓人留在房裡,但現在卻脫口而出了這樣的話。也許是看到了對方的眼神而下意識的憐憫,也許不是。
眨了眨眼對於對方會讓自己留下來感到有些錯愕。
「真的可以嗎……」
雖然只是相像但自己真的沒想到在事隔多年以後還能跟他睡在相近的地方。
「恩。」簡短的回答後,從櫃子裡拿出另一套被褥,撲在地上「床就讓給你了。」
「謝謝。」坐在床上緊緊攪著棉被,或許是因為鬆懈除了耳朵連尾巴都恢復了原形。
狐狸嗎?看到對方又露出的尾巴跟耳朵,毛在月光下銀色轉變成了白色。伸出手像是逗小貓般搔了搔耳朵。
瞇起眼享受對方的撫觸,耳朵聳動著似是感到舒服。
「吶、你喜歡狐貍嗎?」
「不喜歡。」很直覺的回答了問題,狐狸,第一個想到的是琉曜,對於他實在無法稱之為喜歡。手沒有停下動作,從搔癢轉換成單純的撫摸。
輕笑了聲,收回手,回到自己跟鋪好的被子上。不再多說些甚麼,閉上眼睛。
沒在多想什麽,對方肯讓自己留下已經屬於奇蹟便不再多說什麽變回了狐貍的樣貌便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