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天氣太好,陽光太溫暖,因此坐在窗邊讀著原版的「理智與情感」。跟隨著書中的角色心情而起伏,雖然表面看不見…可是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完全投入在文字中,看著看著也就因用神過度而靠在窗框上睡著了。手上還保持著翻書的動作,臉卻偏在陰影之下。
走了進去發現已有人搶先一步來到,原先那過於寧靜的空氣頓時有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祥和感?悶悶笑著驅逐爆走的腦袋思維,放輕腳步的走近眼前的人影,意料之內的是他似乎太過投入的並沒有發現有人闖入的依舊讀著手中的書......前進的腳步頓時轉了一百八的,這時的打擾似乎太不人道且幼稚了些。想法剛起馬上被接納的,選了個不近也不遠的位置輕聲坐下。
望著精裝的書皮似乎是載版後的傑作...宅內的書還是一如往常地會固定進新書呢。一邊感慨的笑著心想。
突然的注意到附近的人似乎有點太過寧靜的...連點翻頁的聲音都沒有?
困惑蔓延,放輕動作的將書闔上並走向窗邊。微微蹲低身子,看著人,他眼皮難得的如此盡責將光線給完全阻隔掉,細長睫毛似乎感受到有人靠近的顫了顫的。
...睡著了?悶笑著心想,這的確像他會做的事呢...無奈笑著把身上的外套脫下為人披上,「真是壞示範、啊淼...感冒了怎麼辦呢?」輕聲在旁邊悶笑說著,語氣極輕極柔的好比說給空氣聽似的,可能是本質上並沒有想要吵醒他的意思吧?
盯著人的睡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眼神就這般被吸引住的。
「對不起…」眉頭蹙得更緊,囈語在呼吸間逸出「我不太懂…」在夢裡是這麼的不安寧「我、我會學懂的…所以,不要走…」甚至抓皺了書頁「藤…」
微愣,不,或許是接近錯愕地看著人的,斷斷續續的片段語句連接而成的意義,瞬間的讓胸口狠狠的,宛若死亡般的讓人窒息。
但愕然的情緒則馬上被一股哽咽給淹沒、那是心疼到了底的甜蜜。無奈地漾開嘴角,湊近人的身旁,極近的距離下甚至能清楚感受著人雜亂的氣息。
緩緩地、緩緩地,就像對待易碎的寶石般的細心的,溫柔的環上人的手,將他搭上自己另一手,暖意在心底蕩漾的衝上嘴角。
淺淺的在手上烙下一吻的,「屬下不會離開的。」如此宣示,沉穩的笑,出口的聲頻柔的融化至空氣空,不符合自己的風格啊...苦苦笑著,另一手撐著窗框的,將額頭輕扣上人的腦袋,希望能把想法傳進人夢中的,「別怕。我會在的。」握緊人的手,低喃。
「啊!」在夢中的一幕過份令自己心碎而驚醒,本能地抓緊手上的物、物件?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令自己夢裡夢外也同樣掛牽的對象。和夢中相似的笑帶來心慌,只能瞪着眼睛,囁囁地說着歉語。
將人的手依舊握的死緊,「日安?」凝視著人呆呆的表情,只好微笑道安。
伸出另一隻手,摸摸面前的臉,以確認眼前的人的真實性…
溫馴的任人的手在臉上游移,感受著對方偏低的手溫。淺淺漾開笑容、沒過多舉止的,就只是這樣的帶著淺笑回望。
「藤?」喉嚨如此乾涸,令聲音非常沙啞。陽光的照耀下,自己根本再也分不清到底這是夢還是現實…縱使手上傳來的溫度是如此柔和,但是自己卻不能肯定,大概快要消失的是自己而不是對方吧。
「我在。」將握著對方的手提起,在手背上輕輕一吻的,側著頭笑得很認真的,「我在這裡。」想要安撫人的情緒希望能讓人安心下來的想法一刻都沒有停止過的,開口,緩緩的,反覆地說著。
「嗯…」漾開一抹異常孩子氣的笑容「你在…藤在呢…」輕輕地說「真好,謝謝」看著人,眸中滿是還沒有從夢中回來的迷濛
被人的笑容弄得有些發楞的,過了半旬才回過神來的。
看著淼有些犯傻又有股說不上來的異樣感,想伸手拍拍人叫人醒醒的才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能長出第三隻手的特異才能....毫無頭緒的冒出了很久很久以前聽過的童話故事......
悶悶笑著,對著眼前開闔的唇瓣,吻上。
放大的臉,唇上的溫度…不是夢,不是夢呢…不是夢,那麼藤現在是…?!終於從剛驚醒的氛圍中回復理智,發現自己抓著人的手便立刻鬆開同時張唇想呼喊對方,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清醒過來
淺嚐即可。本來就是抱持著這想法的自己馬上就放開了人,「咳、」刻意的清了清喉嚨的,「醒了嗎、我的公主殿下?」雖然說放開了但彼此的距離卻絲毫沒有退開的笑說,大概是個過分燦爛的笑容吧。
「我睡著了啊...」沒膽子直視對方的臉,只好低頭撫平在睡夢中抓皺了的書頁
「我知道。」微笑著點點頭,舉起手輕抵著人的下顎的將淼的視線重心聚焦在自己身上後。「所以、謝謝招待。」故意擺著意猶未盡的表情,並用著拇指在人的唇瓣上若輕若重的畫著。
「欸…啊…嗯…」完全不懂得回應,只好發出單音回答對方,沒有留意紅潮慢慢地從頸項往上爬到臉上。實在太過…害羞的感覺那只好閉上眼睛。
理智線在一瞬間被繃緊的聲音細細地在腦內摩擦著,過近的彼此感受著人微亂的氣息、紅潤的雙頰、毫無意義但又不知所措的應聲詞。悶笑,這是哪門子的耐力大考驗?
閉上眼睛的一刻便立刻後悔了…因為看不見,而仿佛聽得見自己心臟緊張跳動著的聲音,怕只怕被對方聽見…「藤…?」嗚咽著聲音,小聲地喊
「嗯?」寵溺到底的回應,將人宛若小孩子般的不安舉動盡收眼底,笑意無法掩蓋的暖進心裡。
隨意的勾起人耳旁的髮,漫不經心地把玩似的捲著。
「我…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突然,就突然、突然…」如何也不能把句子完成,實在難以啓齒地-高興…?立刻把這感覺驅走,一定是自己做了什麼怪怪的事吧?「對不起…」先道歉吧,不管是怎樣的事。整張臉被怯意蒸成粉紅色,同時下意識地想着低頭。
淺淺一笑的,笑著用手撫上了淼的頰,捧著臉細緻的皮膚紅透著傳導著過燙的溫度,將額抵著額的,「別又亂道歉了啊。」無奈的如此說著。
「可是…一定是我又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吧…?」輕聲,輕輕想退開,太、太近了…
鬆開手,搖搖頭的退開了讓他心亂的距離,「例如?我的記憶中淼並沒有做過什麼怪事啊?」伸手輕彈人的額一下,輕聲回到。
「不、不知道」苦笑「大概是近來都怪怪的…」輕聲「這樣真的不好呢,感覺像是從前的自己又找回來…「怎麼辦呢…藤…」
語調是讓人想要擁入懷中的困惑。硬生生地打斷想付諸行動的衝動,「沒關係的,......不管是什麼樣的淼,我都想認識。」握起人的手,「不管是怎麼樣的你。」認真地沒有半點玩笑話的。「我會在的,所以、......」
「大概…沒有所以…」苦澀的笑容加大,睜開眼睛是再次是一片過份澄明的藍色「或許…或許…」直視著人,又垂眸。把書本推開,也把人推開。不行,不可以告訴對方呢…
酸澀在心中一閃即逝的,理智迅速的遞補填滿,平靜感,「沒事的。」緩緩地撿起落在地上的書,拍了拍書皮上的灰,漾開嘴角的,「沒事的,我不會過度進入的。淼需要的距離、我給。」把書放回人的手上,握起淼的手,並沒有過多靠近的,淺淺的笑著,「所以、讓我陪著你吧?」
或許有時候兩人都太過理智…像故事中的大姐,當太理智、太保守…或許便不能再靠近,而且傷害到對方的感覺。看著眼前的人,知道自己又再次傷到對方了。心裡悶悶的…突然便紅了眼眶「啊,抱歉…我只是、只是,我並不是…」為什麼就不可以好好地在對方面前說出自己的不安呢…?為什麼啊?
一語畢,心情頓時變得有些複雜,「沒事的。」一個施力的,最後還是無法克制地把人擁入懷中,不斷反覆說著這句話的自己似乎顯得有些好笑...「傻瓜、我會給你距離,但我絕對不會放手的。」
「絕不?絕對不?」眼神空空的,然後再次把人推開。把自己的臉抬起來,伸頸向上親。在唇貼唇間,輕聲地說「我也是,不放手,絕對不要」良久才放開。是的,何必想這麼多呢?自己的身邊有他、有藤…笑瞇了一雙眼睛,眼角摺起了一道道淺淺的皺紋。
「也抱歉…」退開,抬起臉看人,這麼多天來難得真視著對方「因為…我的不安…讓你受傷害了…藤,我不懂得怎麼和你說,可是我好怕、好怕…我,我並沒有你想像中成熟或是溫柔…你、你會討厭這樣的我嗎?」輕聲
「淼就是淼,現實跟想像或許真的有落差...但我喜歡你的溫柔舉止、喜歡你對我微笑的暖意、喜歡你的可愛反應,那些都不是想像,全部,都是貨真價實的感觀。在心裡。」摸摸人的頭,悶悶的笑到,「又亂道歉。」點點人的鼻子,無奈的說著。
勾起嘴角的,「這種東西?」勾起淼的下顎,緩緩地靠近,感受到人又莫名僵硬的反應,悶悶笑著但沒有停下靠近舉動的直至貼上人的唇瓣。
不如剛剛那般的蜻蜓點水,此刻細細地描繪著人的唇形,內心的情感想藉此宣洩般的、無比柔情。
大概,這些都是要習慣的吧…雖然很羞赧,還是輕輕回應著人的吻,但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心臟都在顫抖
意料之外的反應,感受著身下人的顫慄,心情極好的,扣住了人的後腦往後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