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R18】
還記得方才自己從送貨員手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收下貨物時,對方仍露出訝異的神情。
在這樣奇怪的季節,這麼一個長有四尺的冰櫃,連人的屍體都可以裝下兩具了,而內容物卻是寫著可笑的劍旗魚,應該沒幾個人笑得出來。
latest #170
在海關一定被檢查了很久,自己蹲下身打開了冰櫃,不意外的看到那隻長逾三尺的劍旗魚,腹部被剖了開來。
多半是被海關認為理頭有塞了毒品之類的,通常用魚貨走私的多將包裝好的毒品塞入魚腹,且只塞於部分魚腹中,來藉此分散風險。
『雖然賣軍火聽起來很帥氣,但真正能獲得暴力的還是毒品啊……』當自己在弟弟房中看到屬下送來的新貨時,自己笑得溫柔輕聲淡說,並未苛責。
話題扯遠了,自己現在正用繩索綁那冰櫃的一端,然後拖行著,從領到貨物的宿舍一樓大廳,慢速往研究室前進。
咬著牙關,不否認,這真他媽該死的重。但既然答應過人的事,就必須要做到才行,因為自己不喜歡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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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今天是2月14日。
不過這與他無關。或許他充其量可以慶祝三天以來都沒有看到遙視畫面。
...當然沒什麼好慶祝的。
不知第幾次打開黑皮的筆記本,翻閱著訊息。組合雜亂無章並且不斷擴展的畫像筆記是沒有盡頭的工作,照理論說他可以做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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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筆記中段是大片乾透的血,顏色顯得像巧克力的顏色。有點濃帶著酸味的牙買加巧克力。老實說,他有點懷念當天子彈鑽進自己右臂時那尖銳的痛,當然還有玻璃刺深藏其中時帶來的存在感。可惜疼痛不能持久。而當然,自他做出各種出格的表現後,他的舊式手槍,以及埋在體內的各種銳器(不管是X光能找到的金屬物還是由他們人手找到的玻璃刺等)都被沒收了。不然如今的自己不會像一塊死肉般什麼也做不來。
該死的台階……
等到自己真的進到研究所大廳,並用自己的磁卡刷開大門時,已滿頭是汗了,但嘴角仍帶著一抹淡笑。
繼續拖著那沉重的冰櫃往裡頭走,並在大廳的地板上留下道水痕。
「晚上好呢…實驗體先生。」瞇起眼眸,自己笑得異常燦爛看著坐在床上的人,並將冰櫃拖進醫護室,並推到對方面前。
「你要的魚,請親自簽收吧……」找一旁的椅子坐下,好奇對方接下來的反應,是否會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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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他正盤膝坐在床上,理所當然地對對方的出現感到詫異。
應該說,對對方以這麼狼狽地拖著一個大箱子的出現模式感到詫異。
箱子拖行出一道水跡,污染了病房乾淨的地板,原本只有藥水味道的房間增添了魚腥味。他猛然一醒。
「魚...」幾乎想馬上光著腳跳到床下,但下意識跟對方比了比距離,才挑了一個與人相距最遠的路徑,走到盒邊。當然筆記本是貼身放到他腰後,他沒有忘記這男人──及便如此溫藹地微笑著,卻能在下一秒在他身上打下空氣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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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但很快收禮物的喜悅便蓋過一切。太棒了,腦端流轉過一連串能讓他快樂起來的畫面。他迫不及待,就如急著打開聖誕禮物的小孩般,整個人都趴到微涼的冰櫃上,在四個角落都用功過。好不容易用指甲剝開重重膠帶,還花了點工夫才能打開蓋子。被安妥地包裹起來的魚冒起涼意,一時間只能看見盒內一片白霧。
「...魚...」
伸手下去摸索,他本來以為,這大小的冰櫃所安放的魚,不止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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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左手一下去抓,就被什麼刺到了。不明所以地將手縮回來,發現手掌出現了破口,卻因為溫度太低所以沒一下子冒血。
「這什──」
與此同時盒內白霧開始退去,他發現視覺與觸覺給他的資訊都不是那麼回事。
魚只有一尾,出奇地大,沒有鱗片,吻部為平扁的劍狀突出,幾乎佔了魚身的三分一。
顯然,這不是三文魚。
「劍旗魚。」看著對方的反應,似乎跟自己預料的不同,沒關係,這樣才更是有趣……
緩慢的開口道:「你不是說要大一點的嗎?希望這條魚的大小有滿足你的期待呢……」刻意再放輕的語氣,反而會使人更加毛骨悚然。
「啊,難道是我會錯意了?你不是要魚骨當武器,而是單純想吃魚吧?」輕眨淺灰色的眼眸,語氣平淡的訴說著,不過這個結論也是自己花了點時間才得出的。
「你看看牠的鼻子,嗯…那叫鼻子嗎?都可以當西洋劍使用了…不是嗎?」無法克制,流露出的嘲諷笑意,好奇他接下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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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否認對方任何一句話。沒錯,他出賣一個軍火庫的資料,也不過是想換來一件武器──一件詢問時不會被懷疑,即使安插在體內也不會引起電子儀器尖叫的武器。
單純想吃?開什麼玩笑,他根本不吃魚
但沒記錯的話,眼前這位,即使精通操刀與殺人的技術,怎說也是位醫生吧?
噢,醫生...早知道醫生是這樣的,他一開始就直接要求要一把刀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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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重新審視比成年人還高的魚,左掌開始因為被那尖銳的吻部──對方口中的「魚鼻子」──所刺到而冒血。傷口不深,但還是下意識放到嘴邊舔下。從魚頭看到魚尾,又看了回來,他只有一臉苦惱:「這麼大的魚,我可吃不下呢...」
某個層面上這也是成立的。對,即使有些部份這麼尖銳,如此適合當武器又怎樣?他根本吃不下
「真是的……」聽到人說吃不下時,露出些苦惱的神情,幾分嘆息的說:「這條魚可是耗了…很多人力資源,才弄到這的。」緩慢的垂下眼,看似無奈。
你喜歡吃生的嗎?」突然抬起頭,眼神一亮看著對方,比對方更像的孩子一般,帶著滿滿的期待神情看人,接著一字一字殘忍說道:「趁新鮮,你現在就當場吃掉半尾巴,應該不是問題吧?」一邊訴說,一手緩緩伸進外套的口袋之中,明顯帶有幾分恐嚇的意味存在。
感到好奇,感到有趣,對於人接下來的舉動,是否會在自己面前,啃食掉那尾劍旗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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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醫生,你真的有通過醫科考試嗎?」
他面對那誇張的問話也只有用誇張的態度回應。半尾,恐怕有200多公斤,除掉骨頭也至少是130公斤吧?他的體重還遠遠沒有130公斤呢。別說目前的他因為整個月也在吃流質食物,不可能吃太多固態食品,而且他根本就不喜歡吃魚。
對,超能力者也可以有飲食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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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略過魚腹處雪白的魚肉,再將指尖放到唇上輕輕一抹。雖然現在都是冰塊的雪藏味道,但幾乎能想像到真的吃下去時,魚脂在融化後遺在舌上的那抹肉腥。
雖然不喜歡魚腥還有那黏膩的口感,但比起飲食的喜好,精神上的刺激來得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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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著左手手掌,在魚體上量度仔細比對著──肉的厚度,以及骨頭的長度...
「這裡...」
結果他在魚身的中段靠後的位置停下,上下比對著,從上鰭至到下鰭的距離看來,似乎是最適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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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裡...我看...五吋左右差不多了...」自顧自地說完,便曲起手指開始掏挖。直接將指尖搗入魚身內,粗暴地掏著,一心想著翻入魚骨,絲毫沒有考慮過破壞魚肉口感的問題。當然,有一柄刀的話一切會好辦很多。他偷偷抬眼看了看坐在邊上、似是一直期待著自己的反應的醫生(如同把老鼠抓到主人面前討賞的貓)。這人身上一定有刀──那把藍波刀,但是,他不敢多問。
神情悠哉,還替自己到了杯清水來喝,但雙眼卻死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不放,如同發現獵物的蛇一般。
『似乎有人說過自己像條蛇,是誰啊?』
聽到人這樣的詢問,帶著質疑的語氣,自己也輕鬆的輕聲回答:「筆試的時候…有兩題答案不確定,是坐在我隔壁的尼基給我提示的。」人緣好,沒辦法。
清楚的知道對方要條魚的原因是什麼,所以自己更明白現在對方想做什麼?
「需要工具嗎?看起來真辛苦呢……」彷彿像是體貼人一般的好心詢問,但卻有補上一句:「但是這樣的話…你又欠我一次人情喔。」如果對方能看到過去未來的話,自己倒是很想,好好的問他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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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欠過你人情?」最討厭被威脅了,那會讓自己覺得自己處於下位。難道那軍火庫的情報還不足於讓他為自己帶條魚?再附帶一把小刀...也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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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反覆嘗試後,他終於承認光是用他的手指真的無法順利把貼著另一邊魚肉的大魚骨起出來,指間都是肉屑和油脂,又腥又膩。 終於,他把帶著不甘與求助的怪異目光看向了一直瞪望著自己的伊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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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火機...」他有點躊躇地低語。 要讓魚骨從魚肉上順利分離,似乎需要加熱。
翻了翻口袋,丟出了個打火機到人面前,彷彿是施捨一般。注意到對方語氣的轉變,似乎是激怒了人,經過幾次相處也隱約能推出對方的一些人格特質,例如:自我優越感
雖處低溫,但空氣中也開始逐漸瀰漫起些腥味,雖然不明顯也不重,但它的確是存在的……
瞇起眼思考打量,到也希望對方快點處理掉這隻大魚,從口袋裡拿出把蝴蝶刀直接擲向人面前。但自己也沒放鬆,下個動作就是掏出把俗稱烏鴉的MP-443 手槍上膛,指著對方的頭部,提示他別輕舉妄動。
「刀子也給你了…請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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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火機和刀,將蝴蝶刀翻開時,光是目光與那冷刃相碰,已教血脈沸騰。他是多久沒認真把一個真正的武器握在手裡呢?刀片鋒利、堅硬。只要輕輕一捅、一拖,就能把持續個多月的空虛感解決了。這就好,這就很好...還有誰想要那聊以自慰、毫無手感可言的魚骨頭? 一瞬之間,他眼前閃過刀子的數個可能的落點:魚的身軀、自己的右腹上的舊傷、右臂那好過來了的彈痕、還有站在旁邊的醫生的肚子...他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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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而在他神遊物外之際,冷硬的槍口抵住了自己的腦袋,讓腦內的空想全化為烏有。 「醫、醫生...」他輕輕喚叫,可聲底卻已因為興奮而顫抖起來。「你不能殺我呢...修的哥哥...看著。」他抓著刀,力度顯得過緊。
聽著對方看似友善的警告,自己垂著眉頭笑出了聲:「你看看你手上拿著什麼,那是刀刃呢…你拿著足以致我於死地的武器,所以我必須要自衛,所以如果不小心射殺了你……那也是意外啊。」因為那把蝴蝶刀上已有了對方的指紋,所以就算有監視器,自己也可以想辦法自圓其說。
『他想切魚肉,所以我借他刀子了…可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
『魚?我在宿舍幫他簽收的…想說是冷藏品,還是盡快來拿給他……』
輕眨著眼,泛著毫無溫度的笑意看人,繼續說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這隻魚的收件人,是你喔……」刻意跟弟弟說過的指示,所以自己只是個代收人而已。
「輕舉妄動的話…你知道的。」放輕的語氣,接續著說:「現在,切下一塊魚肉…馬上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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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輕舉妄動...對方的話,聽在自己耳裡簡直像只要自己不聽話,對方就會賞給他糖果那樣。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身上能多烙幾個彈痕?那絕對有助於思考,有助於他找出修的事情、其他實驗者的事情、托爾的、尼爾的,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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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
這裡,覆上右肩這剛好過來的傷口上,可以嗎?他幾乎就要低下身段作出請求了。他看著對方那淺淡的眼瞳,終是低叫一聲,花了好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不斷抖動的手,將落點重重劃落在魚身上。夾雜著不甘與難耐,力度幾乎可以說是粗暴。如果被插的是一名成人,他應該可以死在當場。
太可惜了,難得得到刀子,落點卻這樣無趣。可惜是他不能再出什麼亂子了。他要盡快離開這叫人抓狂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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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歸明白,但他不喜歡對方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偏偏,他不得不聽。
「我知道了...不要命令我..」
薄薄的刀片深深劃進肉裡,與指甲的功率,不可同日而語。
滿是油脂的手握起刀來不太順心,手掌總是往前滑去。但只消片刻他已順利將刀子劃進魚身深處,切割出一部份的魚肉連同骨頭,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被選中的部份包括連貫整條魚的中央脊骨與上下各兩根突出的旁刺(都被小量魚肉裹著),而一根旁刺約五寸長,在未經烤煮的狀態下堅硬度算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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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左手比了比,這樣的長度非常理想。這麼三尺長的魚,事實上他只是需要當中那麼一根刺。將左手收起,卻發現那片被收起的魚塊上出現了星星點點的血花,翻了翻手,這才知道是因為不良的握刀動作而讓手掌被割出一道血痕。
空氣中,也出現了另外一種腥味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關於把毒品藏匿在冷藏的魚貨中還有一個優勢。因為低溫會導致嗅覺能力下降,對於應付緝毒犬來說,也是種很好的方式
眼前這人那詭異的不安舉止與破碎言詞,像極了進入戒斷症的毒癮者。自己瞇著眼看著他那稍早近乎是向自己哀求的舉止,是希望開槍?
眼角瞥過那被當成出氣的死魚,刀沒入的好深,真用力呢……不過倒是更清楚,對方是想將那利刃刺入自己的體內,殺……
槍口依舊抵緊在對方腦門,突然彎下頭,另一手硬抬起對方的下顎,覆上薄唇親吻了對方,幾乎是眨眼間所發生的事。
下一秒自己也以坐回椅上,彷彿什麼也沒發生,壓住人太陽穴的烏鴉,沒移動過位置。
只是好奇,想嘗一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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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忽而臉被扣住,微涼的唇印到自己唇上。瞬間讓他想到的是當天托爾對自己施行過的強吻。但隨即事情就結束了,對方安然坐回椅上,甚至沒有回味或下一步的舉動。
「伊戈爾,這到底是什麼?討取報酬?單純的戲弄?還是性事的邀請?」每一個猜測都不太像,他有些悻悻然:「...我以為你很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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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以帶血的掌心抹過沾染了別人的味道的唇,結果在唇上抹上一陣魚腥與血腥。老實說,親吻這種事他本來就不大喜歡。(比起不喜歡,不如說是沒有意義。情況就跟與一塊與之沒有感情投射的肥皂交談一樣,既沒高潮也無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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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他轉了個姿勢,跪伏到地上,感覺到槍管跟著移動,他卻只有在專注地剔著旁刺間的肉,讓他的魚骨頭更美滿一些。偶爾眼會不自覺地瞄向劍旗魚的頭部。那誘人的凶器...雖然沒有把手,但看上去非常尖利,比自己在處理的這根刺理想多了...
...不,流明,專注...
於是他只好把手中的魚塊塞進嘴裡,一點一點地以牙齒清理挑不乾淨的碎肉。口腔裡頓時充滿了鮮血的味道,魚腥的味道...「唔嗚...」一陣反胃的衝動。
「我從來都沒有討厭你啊……」輕開了口,一字一字的緩慢說出,有種無辜無奈的神情,像是兩人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我喜歡你呢……」突然改變的話題內容,淺色的雙眸注視著人,但手上的槍口仍在人的腦門上,繼續說道:「只有在剛剛親吻你的那一秒。」
自己也是個性情多變的人,喜歡討厭也時常在眨眼間就消逝了。
坐在椅上而人是跪在地上的,自己很滿意現在這樣的情況。
看著他因自己的脅迫而吞下那開始散發出腥味的魚肉了,那樣反胃想吐,卻又要克制下來的神情,讓自己感到有趣,想要再更虐待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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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他實際上不認為對方口中的「喜歡」和「討厭」到底有什麼分別。也不在意對方到底喜歡了自己多久,只是光是那樣的想法就讓他感覺不舒服。
為什麼不舒服?也許他只是單純地不喜歡在自己控制範圍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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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魚的腥味已泛到喉底,他確實地乾嘔了幾遍,被咬碎的魚肉混著唾液被咳到地上,好不容易才清理出一根魚刺。他用小刀將之從背骨上分離。但骨頭的根部還連著筋膜,一定得加熱才會脫落,但又不能太過,讓熱度影響骨的硬度。
他拿過火機,但仍不願意放下刀子,暫時將它夾在腿間,刀刃不安全地往上豎去。雙手油膩膩的,就這樣打火的話說不定連雙手都會一起被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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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火燒並不是明智的辦法,那用水燙吧?小心地思考著的同時,他將五吋的魚刺含入口中,前後吞吐,反覆用牙齒打磨著表面的剩肉。
看著對方模樣狼狽的在自己面前用自己的牙來剔去魚肉,幾乎都要笑出了聲,讓自己殘虐的喜好都快要一起跟那火燃起了。
室內的溫度上升了一些,而那些腥味也逐漸濃厚起,瀰漫在這空間與兩人的鼻腔裡。帶些憐憫語氣的詢問:「擁有常人所無法擁有能力的你,流明先生……是如何落到現今這樣的可笑下場?」
曾聽對方訴說過,那樣可以看到過去未來的能力,還好心提醒了自己,關於柵欄門真的無關這件事,瞇眼看著,一手從自己的皮夾中挑出張證件,看似不小心的讓它掉落在椅下。
而那是自己的員工識別證。
「我今晚要離開這個研究所三天…而我的員工識別證不知道什麼時後弄掉了。等我發現這件事的時間,要向上級停用我那張不見的識別證的使用權限……也是三天後的事情。」對方當初跟自己的第一個要求,自由,而自己給了他三天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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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處理第二根魚刺,對腥味亦漸漸麻木了。聽及對方的問話,動作突然頓下。
可笑嗎?是的。以他的能力,他大可坐擁財富與尊嚴,絕對不用在這裡乞求一根魚刺。
「…我生病了。」
這就是他必須要留在這裡尋求協助的原因。遙視畫面失控,出現錯亂,似乎並不是隨便一個醫生能解決的病患。並不是他沒發現到,自己來到這裡後變得越來越溫馴,如同被圈養的動物。
有些事情是他不得不低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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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低頭,但不代表他放棄屬於自己的權利。
將魚刺抵著刃口打磨,四根並排一起,他微微曲著身體,以身軀擋著攝像機的視線,讓警備們認為自己真的在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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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注意到對方的通行證件跌到地上,配以誘人的言辭。他只看了一眼,隨即將之撿起,放到對方腿上。
「看,掉在這裡了呢。」故作開朗地揚聲,他朝人咧出大大的假笑,又隨即讓笑意死去。證件封套上滿是油脂和血,他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又回到打磨的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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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聽好了...我不需要你施捨我。」
老實說,要魚死網破地離開這裡是非常簡單的事,但這絕不是他想要的。得到三天的自由並無意義,他始終要回來,而他不希望回來時會遭受更進一步的囚刑。
而更重要的,是他不願意讓對方進一步地得到控制與賜予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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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合法合理的證明啊,醫生。一張健康證明對你來說有那麼難嗎?」打磨魚骨的手法出奇地利落,有賴過去在不同地區之間打滾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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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在自己上衣上好好擦了擦,始終需要使用火機燒燙一下。被火苗燙過的魚刺失去部分水分,馬上發白,多餘的筋肉也被退去,越來越像樣了。
「我如果是你的話…我就不會糾結於這一小點……」藐視著面前跪坐在地上的男人,一手接過對方好心還給自己的識別證。
「施捨與被施捨又無妨?若你是真的瀕臨困境的話…你才不會堅持這種無聊的地方。」在冰天雪地的困境之中,自己連死去隊友的肉都吃過。當時是邊嘔邊哭泣著,但淚水還未滑落下來,就在臉頰上凝結成冰。
「所以我想,你離自己所謂的極限…還有段彈性的距離呢……」猛然的用槍托撞擊人的腦門,在人還未倒下的瞬間,直接在人臉上補上一計重拳。
「關於檢康證明這件事呢…那我只能告訴你,你若是身體健康的話,更別想離開這間醫護室了。因為沒人會想放一隻四肢健全的猛獸出籠。」自己到也是講的直接利落,就算嗓音不大,但詞句也尖銳無比。
「我的建議是…你就一直裝病弱氣虛吧,讓上頭的人看你可憐,或是…誤以為你已沒有那麼大的殺傷力了,或許可能…你可以得到一點自由。」
實驗體-流明
11 years ago
無端臉上被槍托打中,隨即又被賞了一記,當刻一陣天旋地轉,手中的魚刺四散。
「我不...」他摀著被打中的臉,下意識否認。這到底是怎樣的誤會呢?他並不是暴力狂,也沒有殺傷力,更不是神經病。為什麼每個人都是這樣看他?只是,他作為能力者,為了讓能力順利發動,有一點點特別的需求,從一開始就沒人理會的──基本需求
實驗體-流明
11 years ago
能發動能力的心率攀升無法由普通的運動、藥物或帶有預知性的普通行為刺激普通的體溫測量與體能測試都沒有意義
他需要刺激
實驗體-流明
11 years ago
「只是...他們全部都不聽我的話...」
解釋的同時長身過去將魚刺快速收起,還有那刀子,都小心用身體擋著,不被上方的攝影機拍到。
「我一直在這裡的話,就真的等同把自己的能力殺死了...」偏偏又因為能力失控的關係,他無法逃走,只能想著這些迂迴的辦法讓自己得到所有想要的東西,不管是刺激,還是被治癒的方法──或者被治癒的方法根本不存在於這個維度,但至少,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實驗體-流明
11 years ago
短暫的沉默。
「別說沒意思的話了。我們...來做正事吧。」他忽然嘆了口氣,而後左手一抬,便是讓手中的刀刃往自己下身劃去。
──不,並不是自殘,而是把白棉褲子在幾個揮手的動作間劃破,直至下半身都展露在對方眼前。傷痕過多的腿看起來不太美觀,修留在大腿上的槍傷才剛好起來不久,呈現為粉白色的疤痕。
還未思考要怎麼回覆對方關於能力的事,自己所接到的指示,表示就算對方已喪失能力也無礙實驗進行的這件事。
只恍神的數秒,等回過神時,就看到人下半身已部分赤裸的展露在自己面前了。自己首先注意到的是那槍傷所留下的疤痕,因為那是自己所處理的,所以記憶深刻。
「你所謂的正事…是那樣的事嗎?」講的隱晦,但自己卻起了身子,蹲下身,與人同高的平視著,彼此的距離頓時間也貼近了不少。
挑了下眉頭,瞇眼輕聲說道:「講出來讓我聽聽吧……超能力者先生,你想要我做什麼?」
實驗體-流明
11 years ago
「呵喔,醫生閣下,該不會讓我做到這個地步你還不明白吧?」
他放聲朗笑,帶著點嘲諷意味,同時大方地張開腿,展示自己的慾望。甚至將左腳擱到對方腰上,但想了想,又換成了右腿,將對方一下勾近。
實驗體-流明
11 years ago
「過來...伏在我身上...擋著我。」
第一句還帶著點挑逗意味的,但到了後來,就只是單純的命令。他利用對方靠近的遮擋,把握時間握起刀,迅快地在左腿內側割了一刀。
一刀不深也不淺,就一個指節的深度,手掌長短,當然是避過了大動脈,但血還是很頻快地冒出了。
「維持這姿態,再靠近一些。」
落下完全欠缺感情的簡明指示,刀子馬上移到另一個位置,這次是腰間,但比了一下,覺得不是太好,於是又移到了肋側。從上而下又是一刀。
照人要求指示的,攀伏在對方身前,清楚的看到對方正在做的自殘舉動,而自己現在的配合也是幫他擋住了監視器。那從監視器里頭看來,兩人應該像極了在偷情。
突然想到辦公室戀情這個名詞,但這並不適合用在彼此的身上。感覺到對方所流出的鮮血,腥熱讓自己感到點點的溫暖與莫名的暈眩,或許是有些貧血了也說不定。
突然開始好奇,如果讓人勃起的話,他會不會因為這點小傷而失血過多的,死去?
「好…我會好好的替你擋著的……」語氣溫順的像隻小貓,但一手卻探前,直接握住人尚未有反應的性器,開始簡單的套弄。嘴角上揚了些微惡意的笑容,伏下身去,伸出舌尖輕舔拭著對方慾望的前端,在那小孔與凹痕周遭打轉著,用唾液弄濕了些。
想像著對方流出了鮮血的模樣,從某種方面來說,的確使得自己開始有些興奮了……
實驗體-流明
11 years ago
身上每一個傷口都是刻意為之,絕非為了感官的享樂。他並不是M,痛楚為他帶來的只是難受的感覺,他一直從痛楚中追求的只是其中所附帶的小小甜頭。
當刀子離開皮肉,他馬上便看見了──數小時後,伏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在白盤子上捲著煙鮭魚的模樣。無關重要的事情。
當然,這麼小的傷口只會顯現微不足道的事。這傷口的存在意義也不是為了看這些無聊的東西,而是,為了讓他在監管下也能隨時看到更多畫面。
他拾起一根魚刺,將之埋藏進腿間新造的傷口裡。
實驗體-流明
11 years ago
不能讓監控的警備知道他把東西藏在哪裡了,所以,得把事情包裝成一場突然發生的性愛。
肋側的傷口也同樣處理,可惜肋側的肌肉似乎不足以將魚刺好好地埋入──也許是因為他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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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詢問對方的醫學意見,該藏在哪裡等等。對方卻已伏了下去,為自己提供起口交的服務。
好不容易開始處理的正事因為性慾的闖入而被逼擱置一邊了。不能否認,他喜歡被人舔著那地方,特別是當別人伏在自己身下,以一種臣服的姿態為自己服務。於是,他沒有打擾對方錯誤的阻擋姿勢,任著對方繼續為自己提供額外的服務。
「...你常常幫人舔嗎?」無法將這位與人性有所偏離的醫師與性愛想在一起,他不禁竊笑。
用指尖輕搔著那前端,與囊袋,聽到人的詢問露出些無辜的神情,並不打算回答對方這個私人的問題,或是說不論是否有說,依憑對方那特殊的能力,也能清楚了解。
「好熱呢……」臉頰泛上異樣的紅暈有些著迷,自己講的神情曖昧,那真正所指的是對方所流出的血液,那樣溫熱腥黏的觸感,沾染上自己的手。
繼續低下頭,用溫暖的口腔包裹著對方的性器,再用軟舌去侍候對方,因為自己清楚的感覺到了,對方傷口所流出的鮮血,速度以及流量都增加了。
這個人…或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眩,然後就此死去……這樣的想法,就像麻非一般,讓自己莫名感到快樂,而因此的上癮,想要親眼見見,看他緩慢的死去,所以自己現在願意這樣舔弄著對方的性器。
實驗體-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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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混雜著魚腥,空間裡的味道變得一塌糊塗。
左腿內側的傷口很美滿地包含著魚刺,相對肋側的則一直掉落,他嘗試把傷口扳開一點,讓它變得深一些。但無論如何,兩個傷口都因為外物的侵入而無法正確地埋合。血亦因為來自下體那漸變激烈的刺激而加速了流勢。原本帶有麻醉作用的性快感遠遠超越了應作用的範疇,他越來越無法集中在安置魚刺的事上,在肋側的魚次第四次掉落時,他決定放棄,轉而將血淋淋的手抓住對方的短髮。
實驗體-流明
11 years ago
「啊...修...快一些、修...」
真是非常無禮。上次與托爾時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他接受著別人熱情的口交服務,投射的焦點卻都在修上。
為什麼會那麼在意一個人?只是單純因為一次的失誤?無法預知的子彈陷入,陷入謎團中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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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半合著雙眼,開始接收來自另一個視覺感觀的影象。那個男人正在房間裡手淫,寬敞精緻的房間,說明了他在研究所裡的地位。時間點不明,也許是過去的事,也許是未來的事,也許是一直在重覆發生的事。他熱情地抽動著性器,似乎在低聲喊著誰的名字。緋紅攀上了他的臉龐,他在椅上扭動著身軀,活脫脫是一隻慾求不滿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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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修...太棒了...」
那種豔情的畫面成了最美味的配菜,自己身上的血流了多少在此刻似乎絲毫不重要。只是當他見到遙視中的修在結束一輪鮮美的表演之後,與那張臉完全不相乎的溫柔笑意再度湧現,而當中卻又有點苦澀。這個畫面,讓他一瞬從情慾中抽離。
他討厭那笑意
被人拉扯了黑髮,不免蹙起了眉頭,但仍張開嘴,將人逐漸有反應的性器給含入口中。
口腔中充斥著對方腥羶味,瞇著眼注意的是那血液的流量,所以就算人如此的無理可笑,對方也只是無法擁抱住想侵犯的那人而已。
『啊…真是可憐啊。』
舌尖滑過人的前端,含著吞吐溫暖的包裹著,也被引的感覺有些躁熱,當人的性器在自己嘴中腫大勃發時,自己的下身也緩緩的抬了頭有些反應。
還不夠…無法克制的,伸手去戳弄對方流出鮮血的傷口,看似溫柔的撫摸,卻是一點一滴的撕裂它……弄得自己的手都感受著那溫熱,鮮血,人的體溫。
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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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心靈上的食糧被那溫靄的笑意崩壞下來,對修那專注的投射一度中斷了,焦點再次漫無目的地游走著,卻都是毫無意思的。他看見了有關眼前這正在為自己服務的男人的事,看見他吃著份量過多的雞蛋,轉瞬就是拿著茶壺,泡著俄羅斯下午茶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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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再來,畫面都因為漸次澎湃的心跳而轉化成更圖像化的東西。肉體上的快感比起這些圖像自然比較吸引。他背靠著床邊,由得貫穿全身的快感教他仰著頭低叫起來。
「哈...啊...」
柔軟濕滑的舌尖在那飽脹的頂端重覆著動作,一次比一次舒爽。他半張著眼,用一種只有自己才聽到的聲線唸默默著看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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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紅色...煙燻鮭魚...香草冰淇淋...SVR...狗...啊,好大的狗...」他稍微停頓,無法明瞭為什麼狗的手指缺了幾根,還被皮手套包裹著。他繼續低語,未有理解,卻加入了一些個人意見:「好大...看起來...跟你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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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凌亂的畫面再度清晰起來,焦點也更容易隨自己意願而定下了。狗在幾個畫面的轉換後居然變成了高大得接近恐怖的男子。男子有著跟伊戈爾相類似的灰色眼瞳,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即使身材高大,看上去卻多麼的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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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啊,倒下來了。」
他無法理解自己在說的話當中的意義。直至傷口的痛楚增大,他這才發現原來是伊戈爾正在撩弄著他的傷口。血自腿上的傷冒出,已蔓到地上。
這就是他的意識焦點之所以能安定下來的原因了吧?痛楚──不管他喜不喜歡,就是與之無法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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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伊戈爾,給我好好做你該做的,不要做多餘的事...」雖然痛楚有助於思考,但對對方的擅自妄為有點不悅,還讓他減省了對對方的敬稱。捏住他的下頷,著他專注在自己在做的事情上的同時,又不讓他因為不高興而亂咬。他真的在懷疑對方的醫學資格,至少心理健康的測驗應該並沒過關。
傷口的深度已經夠了,再挖下去就會影響埋合的速度,增加化膿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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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比起醫生,這傢伙也許更適合成為專責幫別人口交的器具。那軟舌落在頂端上的觸感,出奇地教人舒服(當然比起閱人無數的托爾要差上一點)。
專心於挖裂人身軀上的傷口這事,但嘴上的動作仍未停下,也清楚的感受嘴裡被人完全勃發的性器塞滿,連讓舌移動的空間都有些困難。
從人破碎迷離的字句之中,自己聽得並不清楚。吞吐的動作,來不及嚥下的唾液也順著嘴角流下,拉成了銀絲,顯得更加淫靡。
當聽到SVR時……有些不悅的瞇起眼,甚至惡質的想用牙咬了下,但還未施力卻被人捏緊的下顎。
淺灰色的眼眸與人相互對視,但自己眼中卻寫滿了不屑,即使自己現在被人的陽具頂得有些難受,仍是對於他直呼自己名這事,感到鄙視。
『誰倒下了?』就算被人捏緊下顎警告著,但卻直接將手指給插入他腿上的傷口上,就像對方在自己嘴中抽插一下的動作,自己用手指抽插著他的傷口。注意對方似乎將要射精的可能,試著想退出,並不想讓人直接將精液射在自己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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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明明與高潮之差一步之遙,快感卻被痛楚打斷。正事永遠比自己的個人享樂優先。這人多餘的動作徹底惹火了他,早知如此,他還寧可這人當初別要開始給自己服務。看著對方生出往後退的意思,那就乾脆成全了他,依然捏著他的下顎,忽地往前推去,為兩者間製造了小許的距離,隨即抬起右腿踢落他的腹部──期間,捏著他下顎的左手並沒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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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嘖...」
不需多猜,自己辛苦做出來的創口肯定已經變得凹凸不平,完全毀了他使用刀子造出容易埋和的平整傷痕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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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被打斷的不悅比想像中還嚴重,多想就這樣站起來在這人身上狠踢一輪,但是不行,他還需要這人作為攝錄機與他之間的屏風。
於是他又將人拉了回來,手稍為往下移去,手心與那根禁忌的疤痕之間僅僅隔著薄薄的衣料。
「似乎有點激烈啊...希望警備們看著這色情影片還能好好工作...。」聽上去像玩笑,可是他的表情說不上愉快。
彼此被拉開了小段距離時自己就本能的身手防衛,腹部被人踢了一腳,雖然有勉強伸手擋了些但還是不人踢的扎實,而自己下顎仍被人緊捏著,導致上身有些向前傾不穩,一手支撐在地。
看見與聽到對方不耐的模樣,就算自己腹部傳來了些陣痛,但還是笑了出來,自己從來都不打算讓他得意。看著自己破壞後已不再平整的切口,被自己的手指弄得亂七八糟,自己笑得更為開心
當人抓向自己的衣襟時,原先想說他要狠揍自己,但發現他將手放置在自己最為在意的地方時,笑容也就喪失了些。
「住手,不要…放開你的手!」笑意盡失,神情變的惶恐不安,臉色瞬間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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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控握著頸項這地方比其他任何地方都來得有效。
「怎麼了,生氣?你憑什麼生氣?我只是模仿你而已...看啊,做了多餘的事是多麼讓人生氣。伊戈爾,乖點吧,不要像個喜好惡作劇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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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故作嚴正地說教時他當然沒有放手,唇角還懷著壞笑,他用尚包裹著紗布的右手握住未能盡興的陽物,在對方眼底下手淫起來。坦白說那驚恐的面容實在是相當誘人的配菜,俄羅斯人白晢而輪廓深致的面龐,實在非常悅目,更別說,這臨近瘋狂的高度精神緊張的表情,簡直如同面臨著生死的動物。他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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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當然也沒有忘記,對方上次是怎樣差點殺死了自己。他幾乎也能預想到這樣對待對方會招來怎樣的反抗,但那樣的想法只有更催化慾望的來臨。對他來說,經過長期的行為訓練,危險已成了他獨特的催情藥。
「哈啊...」用力抽動著陽具,他猛地一下挺腰,將熱液都射到對方身上與臉上。在病床上已經好多天沒有發洩,份量算是挺多。
聽著人的話語,瞳孔幾乎都要縮成了根細針,直直的這樣注視著對方,一動也不敢動,陷入自己最深的恐慌恐懼。
「住口……」單只是觸碰,就使的自己彷彿被掐住頸部一般,幾乎要暈眩死去,感覺到窒息與更大的壓迫感。
垂著眉頭,嘴角顫抖著碎念著對方的聽不懂的話語,而自己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顯得過分無力,一切的過去回憶都讓自己感到絕望。
「我…從來都沒有錯……」淺灰色的眼眸閃過的一絲堅毅,但卻不知道那樣話語是對誰訴說。
等到被腥黏濺到臉上時,神智才勉強又與現實接軌而上。垂下了眉頭,顯德無神茫然,但下秒自己的雙手就已完全掐上對方的頸部,而那力道是讓自己的手指都泛上了青筋,而面目也在眨眼間變成了駭人可怕。
不行了…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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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咳──」
脆弱的頸項被掐住了。這是理所當然的,連預視的工夫也能省下。綑在頸上的力度真真切切,深陷靈魂的感覺,與腦端上迅速閃現的畫面不徨多讓。
──旁人是不會知道的。顯現在腦內的畫面是有多鮮明,根本不是這個次元的事物能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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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本能性地張大口,努力地渴望著能把空氣抽進肺內,卻徒勞無功。面色開始發白,四肢漸漸發軟,他抖顫不已的唇卻泛出了甘甜的笑意。
──太棒了...
與那種尼爾之間藉以極端的專注得來的緩慢綿長的畫面不一樣,借著死亡的衝擊得來的畫面,從來快如閃電,往往都是最暴烈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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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花、紅花、紅花。滿眼都是紅花──
這個被掐著頸項的畫面似乎在什麼情況下出現過,這人取著跨坐在下面的人身上的姿態,忘情地起伏著。下面的...是那隻狗...不,那個高大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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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但人的肉體卻是非常有極限的。他還未看夠,肉體已承受不住缺氧的痛苦,被逼放開了箝制著對方頸項的手。
「嗚、咳!!咳...!!」
不、不行了...
好難受...這就是死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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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四肢開始出於本能地失控地亂踢,他翻著白眼,腦內畫面卻飛速閃現。傷口自然而然破開,鮮血被甩得到處都是,情況一片狼藉。
然而即使在這種狀態下,他卻悄悄勃起了。
La petite mort...
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是對方的生命,如此的熱切,那樣一顫一顫的跳動,還有溫度足以令人感到癡迷與瘋狂。
臉上的神情像是被安撫過一般的緩了下來,但手上的力道卻未曾放鬆,反而是更加死命的掐緊,連自己,這個施力者都感覺到快至極限了。
輕舔了乾澀的上唇,注意到對方又有了反應的性器,果然死亡與性愛是相伴相纏的,似乎有人說過什麼,死前的動物會致力於交配,來繁衍下一代,果然人就跟畜生是相同的。
而自己也是畜生……
「啊啊,又有反應了呢……」此刻壓制在人身上的自己,感受的相當清楚,對方再次勃起性器前端,弄的自己的外褲有些溼黏。
對於方才對自己來說,也近瀕臨死亡這事,而餘生後的感受,就是莫名的想做。
半開的眼慵懶的看著對方,單手解開自己的褲頭扯下,伸手插入對方的口中,攪和著,沾染了唾液,也順便刺激人的舌根,使的無法順利呼吸的他,更被弄的反胃想吐。
將弄的溼黏的手指插入自己的後頭,藉此來勉牆充當些潤滑,接著將露出的臀部下壓了些,讓對方灼熱的性器只得進去前頭,對彼此來說這樣完全都還不夠,但自己緩緩扭著腰,來折磨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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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畫面飛快地在腦端奔走,他在死亡的狹縫中找到沒有人能體會到的、只屬於他的歡快。精神層面上的悅樂甚至強烈得影響到肉體的層面,帶來比直接刺激陽具所得來的更高層次的性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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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中外物伸進口裡,口腔內側翻攪至反胃,滿腹魚的味道又洩了出來。
然後那些包括著魚肉屑、胃液與喉腔黏液的混合物似乎被塗到對方的陽具上。缺氧讓他頭昏腦脹,還能勉強看到這段動作,算是不錯。但自對方開始用身體包含住自己之際,與現實世界所剩無幾的連接也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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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一片天旋地轉。
「啊、啊呃──」
出於肉慾的呻吟只能有小部份冒出頸項已上,被箝制著呼吸,他就連對呼吸也無法急速起來。張著口,他漲紅著臉,熱切地抽吸著僅僅可以維生的極少量空氣,他的性器卻只有更是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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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不、不行了...」
連氣聲也稱不上。他虛弱地抖著唇,四肢卻沒有忘記求生的本能──求生,與在瀕死的瞬間繁衍的本能。
如同墮入海裡般四肢瘋狂地抽動、亂揮,在忙亂間揮打在對方稍顯纖弱的腰肢,隨即抓緊,死命挺動腰身朝那溫熱的裡處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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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不管是反抗還是性愛,皆是本能
生物本能的渴求氧氣,被人瘋狂揮舞著而自己更掐緊了對方的頸部不肯放。
感覺到對方慾望的前端在自己的體內顫動著,瞇起了眼享受那種無法到達的難耐感受,欺負眼前的這人。
只意識到人爭執的想掙脫自己在他頸上的束縛,並未注意到他雙手扣住自己的腰際,猛然的就是向下一壓。
還未悶喊出聲,就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性器完全的插入自己的體內,後穴被發燙粗大的肉棒給填滿著,前列腺被直接的頂上衝撞,帶來過大一時之間幾乎無法負荷的快感。
「哈…啊,你這該死的狗…嗯!」被粗魯的抽插著,連帶著腰際開始扭動。垂著眉頭臉頰泛著潮紅,依舊是嘲諷的眼神目光,與鄙視的語氣。看著對方因為部分缺氧而眼球暴出,但卻被本能驅使於性愛,而自己也更主動的坐在人身上擺動,追求著更大的慾望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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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這是最奇異的畫面。
兩個男子在一尾被挖得亂七八糟的巨大劍旗魚旁做愛。攻略的一方被掐著頸,卻還是不肯放棄性愛的甘美,肉體使勁地衝刺著,精神卻處於另一空間。被佔有的一方統領著節奏,沉醉於死亡邊沿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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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啊、啊咳...」
他已經完全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呻吟還是在呼救,也分不清腦內畫面與現實之間的距離。隨著肉體負荷加重,他居然從幻覺中看見跟前的俄羅斯男子穿著沒有全部扣上的白色襯衣。從這由下而上的角度,能輕易看到他多年不經日曬的白晢胸膛,以及頸項上如同蜈蚣般橫向攀爬的刀疤...
他似笑非笑,卻似乎心情不好。
到底是從何知道他心情不好?不知道,但他好像在喊著「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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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他翻著眼,嘴大大張開,那模樣與躺在箱裡眼珠開始變得混沌的魚有幾分相似。
死亡的催促將享受減到最低,驅趕著高潮的到來。他猛一挺身,瀕臨射出之際,不自覺地模仿起遙視畫面裡其中一個唇型,說了一個單詞。
B...Brat...」
破落的字語剛落,他緊掐對方腰肢,直至指甲深深壓下,隨即將滾燙的慾望全灌注到身上的人體內。
自己的慾望一直隨著兩人的動作磨蹭著對方的小腹,從對方身上本能的嗅到,瀕臨死亡的氣味,自己清楚的感覺得到,腦袋中也閃過過多的畫面。
『伊戈爾,走囉!』
『如同往常,我要健康檢查的證明。』
『趴下!是手流彈!』
『這是姊姊教我做的卡片,生日快樂,哥哥……』
『這裡是第三小隊,請求支援!快點!』
「啊……」緩慢的瞇起眼,微張開的嘴透露出呻吟,連自己都感到極限邊緣的瘋狂,不知何時鬆開了掐住人頸部氣管的手,雙手搭上人的肩膀,抓的死緊幾乎都留下了抓痕。
隨著對方最後的衝刺,感覺連思想都開始混亂了,彷彿想到上一次與弟弟做時,自己卻滿腦都是與妹妹相關的事。
那個女孩的漂亮眼眸,還有那個已使用破舊的皮製皮夾,不管她擁有了多少的財富,卻還仍是不肯換掉的那個皮夾,自己還看過上頭多次修補的痕跡。
那是自己送她16歲的生日禮物啊……
「嗯!哈…啊!」蹙著眉頭瞇起眼,在人射精在自己體內的那剎那,自己也達到高潮,前端也釋放了出來,弄的對方的小腹也一陣溼黏。
「Я не твой брат.」聽到他所說出的話語,自己輕聲卻冷漠的回道,而對方的性器還插在自己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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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在生死之間翻騰,高潮過後畫面迅速消減,他腦裡一度只剩下一片茫茫空白,那感覺是說不出的空虛。
直至對方重覆了自己喊過的那個單字,他才緩緩猛醒過來,雙眼定焦在對方身上。
白晢的臉頰因慾潮而顯得微紅,但與遙視的畫面不一樣,他上身衣物依然整齊,尤其是頸上的高領。即使已經與自己做了,但禁地依然不公開參觀。
於是幾乎能確定,在不明時間點(依對方的外貌看來,大概是過去)與醫生交歡的那名男子,擁有著非常特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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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他喚你作Brat呢...什麼是Brat...?」
非常可悲地,他只能看到,卻沒有理解的能力。發問的同時,雙眼掃過彼此的週邊。他大腿內側的刀傷在性愛期間已經到了不可能輕易地自我修復的深度,地上都是他的血,當中的魚刺早掉了出來。但現在不是理會那些事的最好時刻,反正這裡有個醫生,而自己就正正插在他體內,這麼地接近他。
瞇著眼眸,聽到對方的詢問才意識到他並不懂那字詞的意思。大概是用那所謂的超能力,看到了過去,看到了……
「是指哥哥的意思。」當人一次又一次的呼喚自己為哥哥,而自己方才的那一句也是直接的回應,說了對方並不是自己的兄弟。
感覺到了性愛過後的空虛,一手扳著對方的肩膀當支撐,勉強的起了身,讓人已軟趴的性器與自己分離。
感覺似乎踩到什的斷裂聲,定眼一看,是半帶透明感的魚骨。
「如果你再那樣稱呼我的話……」抽起一旁的衛生紙,擦拭身後與前端的黏膩,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我就讓你再也發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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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竟然是兄弟
難怪,那麼接近的面相,但氣質卻相差甚遠了。是兄弟,卻做出了那樣不倫的事。估計對方是猜到自己窺看到了些什麼,於是連忙慌張地從自己身上逃開。
「不讓我再那樣喚你嗎?他對你來說果然是特別的...你的狗...」稍微沉默,將今天看到的影象與跟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影象對比,忽道:「...要是他背叛你了,你會殺了他嗎?伊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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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垂頭看著其中一根處理好的魚骨的尖端被踩斷,不由得嘆了口氣。魚刺與真正的武器始終有段距離,但目前的他也只好將就將就。
「醫生閣下,你有消毒藥水嗎?」收拾起剩下的三根魚刺,他緩慢地動作著,小心翻開傷口觀看不大樂觀的埋合狀態。稱呼又回到當初那個既陌生又恭敬的程度,他態度認真,弄得在這之前那關於背叛的問話像開玩笑一樣。
聽到人如此無禮的詢問,自己的嘴角卻是輕鬆的上揚。笑的意外燦爛,盛開如花,那樣開朗的回答:「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從來都沒信任過他啊…那何來的背叛?」
從那一年,那一場行動,大家…自己所信任,所肯交付生命的人,全都死了。
所以弟弟…對自己來說,弟弟跟妹妹…都如同陌生人。
「消毒藥水,當然有啊……」神情又緩回溫和,像是個溫柔的人。慵懶的打量現下的場景,一片混亂,包含那令人噁心反胃的腥味。
從容的從口袋裡拿出被壓扁的菸盒,抽出根菸點上火,吸了一口,吐出煙……讓鼻腔充滿了尼古丁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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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不...也許只是你不知道....」
光從這人肯將自己的弱點坦露在弟弟眼前,已代表了某程度的信任。他是這樣解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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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他從沒試過像現在這麼希望房間裡有窗。室溫已將魚的腥味徹底揮發出來,氣味比腐屍更難聞。然後空氣中出現了煙味,混雜起來的味道一點沒有變得好一點。那位俄羅斯醫生正在安靜地抽煙,似乎並不打算主動把消毒藥水拿給他
「我顯然需要消毒藥水呢,醫生閣下...」
他站起來,想前去自行奪取,但馬上便是眼前一黑,又被倒坐回床上。失血與缺氧的身軀缺乏機動性,他只能眼睜睜盯著對方,任由腿上流血不止的傷口將床單染紅。
再吐了口白煙,好心的將玻璃櫃中的消毒藥水拿給人,就只這樣放在這人的面前,似乎不打算幫人治療。指間夾著菸,輕挑著眉說道:「為何看不到自己現今的處境?」
或許也真有些不懂,為何眼前這人不使用那樣的能力,過的安逸即可,而跑來這找死受罪,該怎麼說呢,啊…就是那個啊,人就是犯賤
看著人臉色難看的癱坐在地,半死不活的模樣,令自己感到厭煩。指抽了幾口的煙被自己直接壓在桌面上捻熄。
實驗體-流明
11 years ago
稍微挪動,縮瑟在床造成的死角下。並未將藥水稀釋,他打開蓋子後直接便將液體倒在傷口上。
「嗚啊──」那自然是一輪滲入心肺的痛。痛得讓他甚至能透過能力從一些奇怪的角度看到自己腿上的皮肉接觸藥水後冒出白泡的狀態。但流暢的動作並未停止,迅速將魚刺埋進去,換過手,他將剩下的藥水倒於肋側,再將骨頭刺入。這回魚刺沒掉出來了,因為尖端已插進肌肉裡去,應該比較能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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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光是塞下兩根魚刺已經讓他喘息不定,汗滴落在傷口上,但痛楚的神經已麻木了。
「我說過的,我生病了...」大概是遙視者的A.D.D.吧,他無法集中在自己想看到的事物上,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那些不受歡迎的大量資訊將會把他活活逼瘋。
誰說他看不到自己的處境呢?
相反地,他正是看到太多了
關於自己的,過去的事──未來的事──都夾雜在所有他要看的事情當中,擾亂他,攻擊他。資訊太多了,而且,誤差大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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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比如說,他曾在一次觀看屍姦的過程中見到年幼的自己與父母一起吃著蛋糕慶生的畫面。
又比如說,他曾在享受著槍傷的過程中,看到自己在50歲左右與妻子一起看日落的畫面。
──對,實在是錯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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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關於自己的事讓他感到不適,只想逼著自己快快從中分心出來。手中剩下一根魚刺,他終於決定該如何將它處置。他躺在地板上,確保躲在鏡頭的盲點下,然後仰起了頭,直到無法抬得再高,直至頸線形成筆直的狀態。
接著他張開了嘴,讓五寸長短的魚刺穿過喉嚨,緩慢地插進食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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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嗚...」外物插入柔軟的食道時簡直比催吐更噁心,痛楚讓他淚水直冒,唾液沿著唇角滴落。沒有間斷的乾嘔窒礙著他,但他沒有停下,繼續以旋轉的手法將魚刺慢慢埋入,直至整根垂直沒入喉嚨,剩下頂端貼著喉頭...。
看著人因為疼痛,拿著消毒水的手顫抖著弄著那液體濺灑了出來,弄得到處都是,讓現場又混亂了幾分。
人又再次重複一次,關於他生病了,所以他在這的這件事情,而自己卻完全不放在心上。
最後看人做著可笑半自殘的舉動,感覺像是在看什麼詭異不合理的意識流電影,但與電影不同的,自己清楚的聞到那些難聞的氣味。
突然很想,結束這一切,趕快的,不然……自己或許就會崩壞。
突然走上前,伸手摀住對方的雙眼,整個舉止異常的溫柔……像是不想讓人看到什麼可怕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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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指尖深入喉嚨做了最後的調整,退出來時手指都沾滿了黏稠的血。以後吞口水的時候大概會痛,但過一陣子就該習慣了。只是幫別人口交的時候要小心點,深喉之類的,一定會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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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雖然花了點工夫,但這麼一來他的要求都被妥當地處治好了(也許腿上的傷需要一點縫線,只是他不願意開口哀求)。利器就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呢,這個想法讓他整個人都安心下來,呼吸回歸平靜,氣場與狼藉的四周完全分隔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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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雙目被對方的手摀起來了。
「...怎麼...」
未知對方的意圖,身體已自動因為先前的待遇而進入了警戒狀態。他想退開。
遮蔽了人的雙目,讓他無法看輕現在自己要做什麼。就算他渾身緊繃處於警界,但自己也相當清楚,此時的他不敢輕易的反抗自己。
「好好睡一下…等著明天被罵吧。」從口袋中掏出裝有令人精神安定與安眠效果的藥劑的針筒,二話不說就朝人的頸部注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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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obarbital sodium.
這個字幾乎連唸也不知該怎樣唸,卻在腦端上閃現。接著就是頸側一陣刺痛,他被迅速地注射了什麼。首三十秒他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慢慢咀嚼著對方的話,到他了解到在靜脈中游走著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已無法自制地往一旁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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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years ago
──鎮靜劑。
「不...不要...」到他反應過來時臉上便出現了難受的神情,下意識擠著針口的位置,雖然明知道那一點用處都沒有。「伊戈爾,我不喜歡那種東西...一點都不喜歡...好可怕...那樣...好可怕....」
鎮靜劑影響他的心率,影響他的思維,而且是長久性的。睡眠還好,他最害怕的,是睡醒了藥效卻未消失,他被逼處於一種意識混沌的可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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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張口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困難。雖然死命睜著眼,但眨眼的頻率漸慢,直到意識完全消失之前,他臉上的表情都沒放緩下來。
神情平靜的,注意到人對方有些微的掙扎反抗,但那都是無用的。緊繃的身驅逐漸放鬆,最後人發軟無力的躺在自己的懷中,已失去了意識
查看了人身上的傷口還不算嚴重,用只剩三分之一罐的消毒水,幫人清洗整理了傷口,花了點時間。
包紮後,自己無法忽視人所躺的骯髒的床墊。於是彎下腰一手穿過人頸後,另一手則是腿,將人抱起,移至一旁另一張乾淨的床上。
至於現場的環境,自己瞇起眼,硬是敲了另一旁的緊急按鈕。一些值班的警備連忙衝來查看發生什麼事情了。
自己垂著眉頭露出無奈的神情,請求他們收拾現場,那些已開始發腥的魚肉,還有滿地的鮮血汙漬。
而自己則是先行離開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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