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青音:對應】
手機螢幕畫面被一瞬切掉,原本閃爍的網頁如今只剩一片發黑的色彩,然後跳回螢幕鎖模式。
不禁咋舌。
「權限果然還是不夠啊——。」都到最後了,還真想欣賞那孩子奮鬥的模樣呢。
雖然這樣想著,但總覺得心中有點疙瘩、或說是沉悶的預感會比較貼切;總之以觀者而言是處之泰然,卻又免不了緊張刺激的擔心。
將手上的罐裝咖啡飲盡,抱著診斷書彎進人煙罕至的走廊。
latest #19
第一獨立病房區。
對於這裡的地理位置已經非常熟悉,將咖啡罐隨手丟進逃生口旁的分類垃圾桶,再向前走了一小段後,連看也不看門牌、就這麼推開位在盡頭的病房。
「水。」
一進房就是命令式的問句砸向自己,戾挑了挑眉,幾乎反射性地抓了矮櫃上的礦泉水拿給病床上、對自己頤指氣使的傢伙。
「既然就在旁邊,好歹也自己拿一下啊,青音。」
「我正要拿,但是你走進來了。順便、順便。」
捧著礦泉水,青音露出無害而燦爛的微笑,纖細的手指扭開瓶蓋,牽動掛在手上的點滴接管。
點低掛瓶晃動發出喀鏘聲,戾瞥了一眼,隨後刻意嘆了一口氣,拉開矮凳坐在青音病床旁。
「你跟瑞秋的個性簡直是如出一轍。」
盯著測量生命脈動的儀器,在文件上快速記下面板上的數字。
「嗯——這句話你說過很多次了。跟媽媽很像,還真是謝謝誇獎。」偏頭,將水瓶蓋緊,在手中把玩。「那、赤音會像爸爸嗎?」
「挺像的。關於這點,你也反問過我很多次了。」
「但你沒有跟我說過哪裡像。」
「為什麼我一定要把你們的性格歸納的那麼明顯啊?」
「因為青音是青音、赤音是赤音。我們一樣,但又不一樣。關於這點,戾不是最清楚嗎?吶?」
孔雀羽色的眼眸澄澈卻深不見底,有意無意的話語像是別有他意、也或許沒有特別帶著什麼情緒。對自己而言,青音這孩子確實比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瑞秋還難以應付——說是自己最不擅長往來的類型也不為過。
「是是是,就這一次,我把我的想法講給你聽好嗎。」
「你呢,跟瑞秋一樣,做很多事雖然沒有惡意、但根本沒有太考慮別人是吧?比起來性格也比較活潑而且話又多,就這點而言完全可以確定你不是撿來的;至於赤音呢,沉默寡言,雖然也是我行我素,但很膽小,所以跟什麼都敢做的你不同。滿意沒?」
記憶中的冴就是默默作事的人,雖然沒有受過創傷的赤音那麼怯弱,然兩人同樣都是對很多事別遲鈍、遲鈍到甚至就算意識到了也不太敢嘗試。可是呢,關於這點倒也被瑞秋罵過、自己跟冴是半斤八兩的。
棕色的眼對向那孔雀羽色,那一瞬與記憶重疊,是如此熟悉、跟印象一樣美麗。
青音瞇起那漂亮健全的眸。
「勉強接受。」
「好了。今天我來不是要跟你聊這些有的沒的,這兩天怎麼樣?還會痛到睡不著嗎?」將話題帶回原本的目的,今天確認過後,還要重新開藥給眼前患有心臟疾病、最近發作頻繁嚴重的少年。
「不會睡不著了,但是偶爾會因為痛到不能呼吸而醒來。」
聳肩,彷彿在談論別人事情般地回答著。
「這樣哪有改善,你確定你有按時吃藥?看樣子我必須好好找你的護士聊聊。」
蹙起眉宇,戾在心裡開始計算用藥的量要如何調整。
「不、是!是赤音!赤、音!」
青音突然大喊,下一秒因為來不及換氣而劇烈咳嗽,拍撫單薄的胸口、猛烈喘息,心臟隨情緒激動而跳得有些大力,微微的麻痺感直到呼吸舒緩才消除。
「……就說你不要太激動。現在我也沒辦法給你注射或服用藥物。」
「為什麼、你能那麼、冷靜?哥哥他——」
「只要你沒有出事,那赤音就還活著。」沉下語調,戾修長的手指輕順青音柔軟的、墨紫色的髮,「已經是最後了。」
「為對方彼此犧牲、在一樣個迴路裡掙扎,好不容易死去、卻又發現自己逃不出來、深陷相同靈魂的囹圄——沒關係的,已經是最後了。」
露出沉穩的笑,目光閃爍如捕捉到獵物的獵人。
「只要赤音沒有放棄生命,你就會活著。你們兩個是互相獻祭的存在呢。你的生命在於他、但你所擁有的靈魂還是你。他為你而活,而你為了他犧牲。」
捧起青音的頰,湊近,幾乎只剩氣息的磁性嗓音徐徐說著。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你們誰也不欠誰。」
「失去視力與他的世界卻掌握生命的哥哥、以及得到自由與存在證明卻沒有生命的我。啊啊,的確是誰也不欠誰。」
如此緊密又悲慘的連繫。直到最後。
「哥哥會贏吧。」
一度失去的笑意,再次淺淺染上那秀氣的薄唇。青音沉柔的聲音堅定著雙生的願望。
縱使最初知道的願望是殺了自己。
但那也無所謂吧。只要能夠擁有,那就什麼都沒關係了。
我們擁有彼此的祭品,所以誰也殺不了誰。
「祈禱吧。」
指尖滑過頸部,牽起對方頸上纏繞的紅繩,輕吻。
那麼,就快要結束了。
在青音的意識變得模糊之前、在自己嚐到希望帶來絕望的滋味之前。
祈禱與等待,結局。
青音好可愛,這對雙子真的讓人好心疼阿
&嗚嗚嗚赤音我等婚禮阿QQ
&三個讚都同一個人按是哪招(你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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