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了。」拿起文件夾隨意翻閱了幾頁,與主任商討完事情後眼光餘角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嗯…?」笑容提高,鬼鬼祟祟的在做些甚麼?
不太確定又咬了幾下,果然會痛。揉著臉頰把點心收起來,這樣根本沒辦法吃,果然還是要去看牙醫比較好吧。
「嗨。」莫名又趴在人旁邊的桌子上,明明桌上有他喜歡的甜食,怎麼卻是這種痛苦的臉呢?
抬眼望了人,手從臉頰上移開「有事嗎?」一但發現會痛之后好像就會更加去意識,牙齒一陣一陣的刺痛。
看著人放下手「臉……」站起來撥了通電話「是我…對…四點,好…。」逼,電話掛斷「把外套穿上。」
「要幹麻?」一臉莫名奇妙地盯著人,每次都把人耍著玩的這傢伙又想做甚麼。
「當然是去看這裡啊。」故意戳人臉頰稍鼓起的位置,蛀牙了阿,人笑著。
「唔痛…..」退了一步,他絕對是故意的。結果還是被看出來了,有點丟臉「我、我可以自己去。」說著從抽屜裡找出自己的車鑰匙。
「我已經預約好了,你載我吧?」笑著自顧自的拉著人就往停車場走。
「你有安全帽嗎?」自己只有機車,沒帶安全帽會被罰款欸。身為老師也不該帶學生做不對的事情,雖然他可能也不用自己帶頭.....
「哦-…?安全帽?」一面走在走廊上,抬頭看著,是二年級的班級,很自然的直接走到教室第二個窗口打開「同學,借個安全帽可好?」笑容燦爛,結果很自然就取得了,停在停車場,戴好安全帽「走吧。」一點也沒想過自己濫用私權阿…。
人緣好是這樣用的嗎?到限在還是很懷疑他未甚麼能當上會長,既然人都借到了自己也沒有藉口多說,帶著人走到停車場自己的機車旁邊。
在旁邊等著人發動車「你騎得上去嗎?」雖然對方並沒有比自己矮上多少。
「你在講廢話嗎?」自己的車怎麼可能騎不上去,一瞬間很想拿安全帽砸他,帶好安全帽跨上車發動引擎,「上來。」
聳聳肩,跨過車體坐了上去,刻意從後摟抱著人的腰「我說,你知道地址嗎?」輕笑
……..這倒是真沒想到,「在哪?」頭也不回地問著,只要遇到這人自己就會變得特別煩躁。
「還是一樣沒耐心阿。」笑,引領著人騎著車,在道路上拐個彎又轉了個圈,最後還是停在了就位於校門口的一間私人診所「到了。」笑,跳下車脫去安全帽「把車停這就行了,走吧。」
「不是用走的就可以到了嗎?……」雖然說自己事先沒問也有錯,但是感覺又像是被耍了,總覺得只要遇到這人就會特別急躁阿。把車停好後跟在人的後面進了診所。
「看你很想載我啊。」笑著走了進去「我方才打電話過來預約。」與櫃台內的護士談了一會「你可以進去了,這裡健保不適用。」笑
搞得好像他家一樣,健保不適用會不會很貴阿,都來了只好聽人的話乖乖走進去,希望醫生是好人,希望不會很痛。
看著人走了進去,自己則趴在櫃台跟護士小姐聊天打發時間,應該不久。
過程比想像中的快,也不怎麼痛,只是有點可怕。還好沒有很嚴重,只有補牙沒有拔,不過被叮嚀不能吃太多甜食。一出去就看到人趴在櫃檯跟護士有說有笑的,他倒是玩得挺開心的阿?
聽到開門聲,注意力被拉了過去「藥拿好了,以後不能吃甜食囉?」笑的親切,牽起人的手將藥放到手裡。
「不能吃甜食。」光是聽到這句話就開心不起來,雖然明白人是好意,還是苦著一張臉。
「不過…」也不管是不是有其他人在,湊近親啄了人一下「這個甜你可以盡量吃。」瞇起眼睛笑著,推了眼鏡便開門走了出去。
沒料到會有這個舉動,楞住的時候人已經跑了,不敢面對護士的目光,跟在人後面快速走出去「你自己走回學校。」牽了車,那麼近的距離不用載也可以。
「為什麼?」人像個任性的孩子般早早跨上機車後座等著「別任性了,快騎車。」笑
任性......。不提醒人變催下油門,卻是往學校的反方向騎去,速度越來越快一點都沒有減速的意思,喜歡騎快車概是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過的習慣。
沒想到人會如此反應,在後方笑得樂不可支「趕結婚教堂在前方呢。」人脫去眼鏡,任由風刮。
轉個彎離開市區,其上了沿海的公路,直直的路上沒甚麼車,自己以前也常常騎到這裡,飆了一陣子後總算滿意,在路邊找了個地方停下來,從這個位置能很清楚的看到大海。
人下了車,脫去安全帽撥著頭髮整理一番,陽光的照射令人眼睛十分不舒服,闔上眼稍作休息,眼球的色素過低,也是一種困擾哪。
「怎麼?怕了?」見人的樣子,輕笑,發洩完心情很好,連牙痛的事情都忘記了。
試著張開雙眼,灰色的雙瞳被太陽的照射下顯得空洞,單手捂住眼睛,這可是難得如此狼狽阿…只好背對著太陽,不發一語。
望人轉過身,也不打算再落井下石,把安全帽掛到車旁,輕輕拍了拍人的背。「要不要到那裡休息一下?」指了路邊有樹蔭的地方。
「你甚麼時候這麼好心了?」輕笑,試著看著四周,海邊總有在賣墨鏡吧?用手遮去陽光,看來是沒有,作罷,看似很勉強的往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我一直都嘛很好心。」牽著車子走到樹蔭,把機車停在一旁,面對海的方向隨地坐下,海風吹得很舒服,自己很喜歡這個地方。
倚靠在樹幹上,這個位置才不會照到陽光,總覺得自己快得白內障了,果然還是適合夜晚的生物阿…抬頭穿過樹蔭看著浪打上岸
靜靜的看著海,腦中突然想起一直很想問的問題「你,為什麼會想要找我?」他說過是為了自己才進這所高中的,不過為什麼要對自己有所執著呢?
「沒有為什麼。」很簡單地回了人,覺得問題可笑,還忍不住不屑的笑出聲,同時自己也疑惑著,是哪,為什麼呢?
「哼…..」聽見人的答案不太滿意,起身走到人面前抬起頭,一手拉下人的脖子,往人的唇上吻去。
愣,反射性的撇開「真是好的不學把壞的都學起來了?」偷襲可是自己的專利哪,人笑著盯著對方,不再說話
「不喜歡?」沒想到會被躲開「剛剛誰說這種甜點可以多吃點的?」
「我喜歡我主動點。」捧起人的臉,卻只在額頭上親啄一下後便放開了,重新帶回了眼鏡。
什麼時候這麼純情了?忍不住偷笑「要回去了?」看人的動作詢問著。
「我晚點有會要開,麻煩別讓我遲到了?」完全把人當司機用「走吧。」笑,走回機車旁邊拎著安全帽等人發動
也許該丟下他讓他自己走回去。默默在心裡想著還是發動車子讓人坐上來,偶爾這樣其實也不壞,在熟悉的路上網學校的方向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