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這次像前幾次平安才好。」至少不用帶著傷工作,而且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弄傷的。
伸手觸碰上書本,閉上了眼,張開眼後如往常般是那發亮的金瞳,將書本抽出放置於一旁,然後心情愉悅的笑著。
「帝國的騎士嗎?那位大人所最期待的戰士啊--能令我看到什麼樣的惡夢呢?」開新的轉了兩圈,然後踏步走出暗房、前往艾伯李斯特的房間。
踏上三樓的階梯,手中的燭台火光搖曳著,走到303室門口停下腳步,抬頭望著門板,提起手輕輕的敲著門。
「請稍等。」合上厚厚的書籍前往房門,到底是誰呢?都已經這種時間。打開房門後,布勞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請問找我有甚麼事?」對方應該是有要事才在這個時間親自過來。
「艾伯李斯特先生,請問現在方便帶著武器,跟我去暗房一趟嗎?」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瞇起眼睛笑著,藏不住的愉悅感和惡意。
對方的氣息變得異常,應該是發生了某些重要的事。望了望布勞惡笑著的臉,這種時間最好還是不要問發生了甚麼事了。「我明白了。」往書桌那裡拿起槍和佩劍,然後回到房門前。
「那麼,請隨我前去暗房。」轉過身踏出腳步,緩慢的走下階梯,一步一步的走到暗房門口,並踏入。
「那麼請稍候一下。」轉身走進後方的書庫,將對方的召喚書拿了出來,散發著光芒的召喚書從中流出奇怪的液體,緩慢流滿整個魔法陣的凹槽。「那麼,做好心裡準備後,請踏入魔法陣。」
雖然不明白對方在做甚麼,但是既然已經來到了暗房,就只好跟著對方的意思做吧。並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打算,站在魔法陣的中央,同時看著站在魔法陣外的布勞接下來會做甚麼。
「那麼,接下來您要面對的,是您的惡夢。」法陣發出奇異的光芒,包圍住對方。「這是您的試煉,請務必要通過。」
「惡夢?試煉?」在感到疑惑之時,魔法陣發出刺眼的藍白光,並喚起強烈的沙塵風。暗房也漸漸變異起來。
戰場上混俗不斷四處飛揚的沙塵開始停下來,漸漸能夠看到眼前的景物。雖然滿地都是穿著敵軍和我軍軍衣的士兵屍體、殘肢,但是對於經歷多次戰爭、看過不少血肉橫飛和同伴的死別的我,已經沒有甚麼特別的感覺,大概是習慣了吧。
不遠處還沒完全停下的沙塵冒出了一個迷糊的人影,隨著那人走近並穿過像隔幕般的沙塵,對方的臉也漸漸看清。
這張臉是最熟悉不過,但是對方從敵軍那邊走過來,而且眼神並不像昔日的輕浮和熱血。對方依然留在臉上的藍色眸子並沒有光,由於面部沒有任何表情,所以沒法看透對方的心。唯一知道的是這位一直陪伴我戰鬥的盟友很不對勁。對方去到離我只有數米遠的前面。
「是你拋棄我……」
面無表情的細說著。聽完對方這句話有點不解,甚至難以置信。「我怎會……」正打算平靜的反駁對方時,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握緊他的迅牙迎面突擊。每一次的刺擊、斬擊都是要至我於死地的。基於本能反應,握緊手上的佩劍並擋下所有的攻擊。「艾依查庫,給我清醒點!」呼叫著對方名字的同時,退後了數步保持著稍為安全的距離。
「我一直都把艾伯你看的最重,可是……你卻拋棄我!」對方無情的眼神瞬間變得憤怒和有一絲哀傷。雖然明白這些都只是試煉的幻影,但是心裡並不好受。對方憤怒的眼神閃過一線紅光,揮劍向天的同時世界變得黑暗起來,地上的所有的土塊都因其氣勢而挪動起來。這個招式再也熟悉不過,而且意味著對方極之憤怒,絕對不能小覷。
揮動手上的佩劍並發出龐大的茨林,希望可以阻止對方。雖然很不想用這招對付他,但別無他法了。戰場上發出響亮的觸電聲,隨之是沉重的倒地聲。
茨林消失後稍微走前看著的屍體,平日不常露出表情的臉終於皺眉難過。雖然明知他只是幻影,但是對於親手殺害一直對自已極度忠心的盟友,心裡實在有點難受。
「呵呵……感情只是絆腳石,沒用之物。」突然後方傳來這句話,而且是由自已的聲音說出。轉身往後望的瞬間,眼前只見一把充滿雷電的劍尖迎面刺擊。雖然已經盡全力避開背後的突襲,但是腰間依然被刺到和被電擊。麻痹的身體不能自控的跪在地上,只能靠著佩劍支撐身體。
「不是要打敗我嗎? 這麼快就不行了?」跪地仰望著眼前高傲地說著話的人。軍帽遮擋著光線使臉沒有光,但金色的眸子以鄙視的眼神嘲笑著無力的我,這個人正是我自已。
「再見了,失敗者。」對方反手握著劍並高舉,打算給予致命一擊。
「……」對方舉劍的架勢停頓了,並不是下不了手。對方睜大的金瞳慢慢往下移看著被劍貫穿並開始慘血的右胸。「你居然裝無力……」血一邊從口中流出一邊吃力的說著。在狠狠的拔出插著胸口的佩劍時,對方也隨之倒地。「兵不厭詐啊……還有送你一句,驕兵必敗。」其實麻痹的感覺早就消散掉,這樣裝弱勢才能讓對方輕敵。雖然對方中了致命傷,但基於安全,還是在對方的頭部補一槍。
在開槍的瞬間,身處的戰場在突然刮起的沙塵風中變回暗房。
「歡迎回來,恭喜您通過了試煉。」看著對方直挺挺的站在魔法陣中央,氣場也跟整個跟進去前大不相同,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請問剛才到底在測試甚麼?」用比平日更認真的眼神直視著淡笑的布勞。雖然剛才的事已經過去了,但是依然很在意,不能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