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草地上,看著夜晚的星湖,景色美麗卻不及心中那抹蔚藍。
大概是因為翻了日記的關係,有點想念起那已經逝去多年的人。
在這麼寒冷的天氣下,一道水柱忽然從星湖中央炸開,站在被結成水晶體水面中央,拎著手中的狐獴憤怒的搖晃:「回去再修理你。」
抓起自己的衣角擰乾水,用魔法烘乾自己的衣物避免著涼。
「---!」
本來看著星湖發呆的青年被那水面中央的騷動給吸引了注意力,湖面上的面孔很生,沒有見過,而且使用了魔法…
梵看著憤怒的人影一邊思忖著該不該說話打擾對方…
目光注意到湖邊似乎有人,原本下意識反應應該立刻拿出武器,但是又想到學園內除了學生跟師長外,似乎不會有敵人,笑著望向對方:「晚上好,今天天氣有點涼呢。不過很適合散步唷。」
其實什麼也沒做,只是原地坐在草皮上看著對方,心裡一邊嘀咕著『最近是走桃花運還是怎樣?來跟自己講話的人各個都這麼好看…』
溫和的眨了眨眼眸淺笑著回應「是啊,但你的手…」看了一眼對方手上拎的生物有點尷尬。
「嗯?」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拎的生物,燦笑:「不用太在意他,是我的寵物。」直接江湖獴扔到自己頭上,讓他安分趴好。
「現在已經是好孩子該休息的時間了,同學還不回宿舍睡覺嗎?啊!忘了自我介紹,我叫二刻桃夭,是愉虐科的學生,你可以叫我二刻。」
「從昨晚睡到今天下午,其實我精神還有點好,只是睡姿不良有點不舒服而已。」針對二刻同學第一個問題做了回答後看著那被扔上去的狐獴變對上那海藍色視線「我是交際科,單名梵,叫我梵就行了。」
「很高興認識你,梵。不介意我坐在你身邊吧?」這麼寂寥的夜晚,一個人就太孤單了些呀,總是需要人不但的填補身邊的空缺,而且他除了上次在房中遇見老師之外,就已經沒再看見其他人了呢。
不經對方同意的坐在一旁:「交際科的話應該就是方老師的學生,依照現在的時間似乎已經放寒假了呢。」
「我根本還不知道老師長什麼樣子,說穿了除了週末工作外我已經無聊了快三週了。」不介意的讓對方坐在自己身邊,反正對方長得好看,坐在身邊賞心悅目也沒什麼不好。
「哦,無聊三週了嗎?那我們就來玩遊戲吧。」忽然如此理解對方的話,拉起人用自己的力量創造出一系列的幻境,就像是愛麗絲夢遊仙境般的,大地變成西洋棋盤的黑白兩色,天空有著飛魚跟一些不知名的裝飾品。
「來玩遊戲吧,一定會很好玩的唷。」
「………」這算精神攻擊還是?
拿下叼在嘴裡的戒菸棒,反正對方想玩就陪他也沒什麼不可。
「怎麼玩?」
忽然一隻穿著西裝的兔子拿著像是解說牌的東西跳至梵的身邊,華麗麗轉了一個圈:「替這位先生解說遊戲規則,歡迎光臨愛麗絲的庭園遊戲。」清了清嗓音,那東西又繼續說下去:「在這個世界中最有趣的莫過於尋找門的遊戲,每扇門的後面都有珍藏的寶物跟怪物,另外還有各式各樣的卡片,若是得到珍貴的卡片可以跟紅心女王交換鑰匙,已得到出去這世界的鑰匙為最終目標。」
「尋寶嗎?」看著兔子低問的同時閉上冰湖色的眼睛,輕聲問著「找到了之後呢,二刻要給我什麼?」
「這個嗎?我不殺你算不算禮物呢?」燦爛的笑著,凝望著梵,看著對方失望的神情。「好吧,看來是不喜歡這個禮物。」以單手撐著下巴,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除了當受之外,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啊!當然也不要死掉了,你死掉我很難跟學園的人交代唷。」
這人…
輕嘆了口氣後張開了眼睛,幻像隨著自己發動抗性能力下直接破滅恢復成點點星光的星湖。
「很沒誠意吶,而且你能給我什麼,說個能夠勾起我興致的條件才行喔,而且我也不會那麼容易被你做掉。」
沒辦法,妖蛇一族就是很冷感,除非勾起自己興趣…
將戒菸棒再次叼回嘴裡,這時候還真的有點慶幸自己的種族嗎?
「那梵想要什麼東西呢?說出來我聽聽?」接過兔子遞上的紅茶杯,又取過樹上那些點心,遞給梵似乎很期待遊戲快些開始。
「暫時不知道,所以才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讓我感興趣的東西啊。」
戲謔的笑了笑,一雙冰湖色的眼眸讓人看不出心思。
雖然抱著姑且陪對方玩玩的心態,只是幻境對自己沒有影響效果,要裝裝中招樣子也是可以,但就是有點麻煩,沒有勾起自己的興趣大概自己也不太想演…
「這嘛,無情無欲的人倒是有點棘手呢。不如我們等玩完以後再來討論獎品如何?」畢竟這樣似乎更有期待跟商議的空間。「順帶一提,這幻境不全然是虛假,有些東西是真實的,只是存在異空間內。」所以是真的會喪命的,不過眼前的人看起來很強,應該不至於。
「啊,這點我會分辨。」拿下戒菸棒看了一眼兔子後溫和的笑了笑。
「但這學園裡大家都不簡單,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守信用呢,要是事後你的條件讓我失望了你要怎麼辦?」
開玩笑,以前在外面混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會傻傻的相信不熟的人。
「那就訂個小型契約如何?」笑著對梵說道,毫不在意的說:「如你所知,契約是束縛妖最好的法子,這樣的話,遊戲就會變得更有趣些不是嗎?」
「……可以。」
聽完對方的話心裡有點疑惑,契約是束縛妖,那自己算什麼?
這個問題晚點去煩希歐老師好了。
「你想怎麼訂?」
「條件由你訂下,反正只是單方面的契約。」伸出手像是循循善誘的說道:「只要把自己的契約內容跟印記烙在肉體上就可以了。」
身邊的兔子將卷軸拿出來,似乎在等著紀錄什麼東西。
「嗯,也可以這樣說唷!當然不要太醜的印記,畢竟有裝飾作用嘛。」戳戳身邊的兔子。
低頭思忖了會,自己沒有妖印這種東西…
「你簽吧,到時契約放我那,等我要你履行契約時再說。」
一方面覺得只是陪對方玩個遊戲似乎也沒必要這麼認真,另一方面保有那張契約對自己也沒什麼壞處,想到這的梵摸了摸兔子的頭。
「就寫,陪二刻桃夭玩一場遊戲,結束後二刻桃夭履行契約人 梵,一個要求。」
讓兔子記下來,在契約上簽上自己的名字,讓兔子把契約紙遞給對方:「可要好好保存唷。」
「嗯。」接過契約後點了點頭,一邊打量著那隻兔子。
要是能養一隻應該會很有趣吧。
伸了個懶腰,看著梵的目光:「你想要他嗎?啊,不然這樣好了,如果你贏了遊戲,就送你蛋吧?這是幻兔,是很有趣的種族,雖然外型是兔子,可是是從蛋內孵出來的唷。」
「噗,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這大概是我在學園裡見過第二個除了學生以外的生物了,第一個是被你修理的那一隻。」指了指對方頭上的狐獴「這麼粗魯的對待他真的沒問題?」
「欠修理的呀。」無奈地伸手彈了下狐獴的屁股,似乎很不在意的模樣:「放心吧,他是我的半身,不用太擔心他,他待遇可是挺不錯的。」
就在講話的時候鐘聲忽然響起:「紅心女王的宴會要開始了呢。」
「走吧。」青年兩手放在腦後,示意對方帶路,心裡不知為何的感到些懷念。
路上浮現了許多美麗的玫瑰作為路標似的盛開,似乎很愉快地跟在梵的旁邊,反正只是見證人的身分,也不能插手,不過身邊不斷有東西竄動的聲音。「真的很懷念呢,上次被扔進來的時候我才三百歲的模樣。」
「三百歲啊…不就和我差不多年紀的時候?」
這裡到底有沒有年紀比自己小的?
「是呀,在這度過很愉快的時光呢。」坐在奇怪顏色的蘑菇上,看著地板上忽然碎裂竄出大量的荊棘,就像是找尋獵物般的吞噬著地面上一些活物,就在此時身邊的兔子開口了:「第一關藤蔓區,不得使用特殊能力,過關條件是找尋正確的蘑菇移往下一關卡。」
看著地面竄出的荊棘,眼明手快的踩著磨菇移動著,期間幾株荊棘當然不會客氣的往自己招呼,習慣性的把隨身攜帶有如五本大辭典般厚重的書拿起來當盾牌,一邊轉動手上的『武器』,幾番開合下也用書本夾斷了幾株荊棘,隨著內頁被刮撕的紙張,梵平平安安的到達目地,他甩了甩身上殘留的紙屑和被打下來的荊棘刺,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的等著二刻。
「嗚哦,身手不錯呢。」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很看好似的拍著手:「你有聽過藤蔓通常是植物的觸手,而不是主體嗎?他們會把自己的身軀埋在最安全的地方,等待獵物入口。」
大地忽然晃動了幾下,裂開後某種龐然大物張著血盆大口從梵腳下踩的蘑菇竄出,像是要連同梵跟著蘑菇一起吞噬。
地面突然的動作讓梵有些重心不穩了一下,看著那血盆大口,梵知道這玩意可不是用書本可以料裡的,他一邊閃躲的同時腦袋也飛快的運作,四週有被他從中破壞的荊棘藤蔓,上面尖銳的長刺還在,梵邊跑邊扯下自己的衣物在手上纏了兩圈,抓起掉在地上的荊棘藤蔓一邊繞著那有張大口的生物,伊邊計算著自己消耗多少藤蔓長度,交錯穿叉的同時梵突然停下腳步,猛的拉緊手中的藤蔓硬是將那怪物給死死捆成肉粽似的。
梵不想做無謂的殺生,在扯動藤蔓時虎口也被尖刺給割的鮮血淋漓,血浸染了纏在手上的布條,而青年似乎不覺得痛的站著看著被捆起來的生物。
「無謂的同情心呢?不過同情心是強者才有的東西。」看著兔子已經打開入口,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飄到梵身邊去:「需要手帕嗎?手都流血了唷。」
「沒關係。」
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痛覺傳導沒那麼快。
「我不是同情,只是覺得沒必要而已。」
「其實是相同的東西,就像是為人犧牲,或者是讓人犧牲,不過都是在重複著同樣意義的事情。因為最終的結果都是死亡呀!」手輕撫著那被抓住的巨大生物,瞬間就化成玫瑰花瓣消逝在風中,身邊的兔子用很可愛的聲音道:「女王陛下在催促,請快點到達會場。」
梵一邊聽著對方的字句一邊默默的跟在對方身後,他有點好奇所謂的女王是長什麼樣子…
第二個場景是由撲克牌組成的森林,一條彎曲的溪水貫穿整個林間,上頭有著玻璃做的小船:「好好的享受遊戲,別想太多,不過就只是個遊戲,放輕鬆點嘛。」
「我一直很輕鬆啊。」該說依然平靜才對。
看著撲克牌組成的森林,腦海所記憶的知識像是跑馬燈般閃了出來…
做出手勢,請對方先上船的模樣「請吧。」
風輕吹林間,讓紙牌不斷煽動發出聲響,偶爾會有長著翅膀的音符穿過林間,因為碰撞而產生高低音,幻兔坐在船頭,一雙靈動的眼睛眨呀眨。
默默的上了船,閉上眼睛,既然是玩的話…那就暫時別使用自己的抗性吧,或許這樣才能更有趣些。
對方弄出來的景象,讓自己聯想到在入學前自己玩的單機遊戲…
拿出魔法書籍來看,似乎很愜意的模樣「您不喜歡這裡嗎?偶爾來此處可以減輕些壓力。」
「這讓我聯想到那破關七次的遊戲啊…」
有些無奈的嘆口氣,就連那款遊戲的音樂也因為這些景像觸發了開關似的在腦中飄起。
「愛麗絲瘋狂回歸,不知你聽過沒有。」
「略有耳聞,不過我不太喜歡那款遊戲。」人族就是喜歡做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讓自己陷入恐慌之中,這樣的習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不得而知。
因為生命太過脆弱,不敢涉險又必須要找些刺激。
「我無意冒犯。」手指撫摸著水面,冰冷的感覺宛若真實,適合下午茶的時間,小船在一片俄羅斯方塊前停下,幻兔也跟著跳下船。「若是想停止遊戲的話,現在也可以。」
「我是沒意見,嗯…我想停止我會說。」
為何好端端的突然這麼說?
張開眼睛有些疑慮的走下船。
停在某處,四周的方塊開始動作,甚至長出像是手腳一樣的東西,開始往兩人的方向爬去,幻兔又開始說話了:「兩人合作關卡,找出機關就可以停止方塊人!!但是不可離開廣場範圍,否則算是出局。」
「兩人…」這可考驗默契了,看向二刻「分頭行動的意思?」
「看起來好像是這樣呢,既然如此,就請梵同學找出機關,我來擋下這些東西吧?」從影子內拿出彈弓跟火藥彈,使用武器的話似乎就會變成戰鬥,這樣一來趣味性會大大的降低。
拉滿彈弓,將彈藥射向其中一個方塊人,方塊人因為中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機關…長什麼樣子?」
看樣子對方應該是應付的綽綽有餘,但機關真的要機車一點的話沒任何提示可不太好找,一邊閃過被烤起來的方塊人,一雙冰湖綠的眼眸也環視周遭的變化。
「這個嘛,誰知道呢?」很傷腦筋的笑著,一邊朝著方塊人身上招呼,漸漸地腳下踩著七彩碎片的殘骸,有越來越高的趨勢。「不過應該是跟方塊長得一模一樣的東西吧?」
「這四周都是方塊啊。」
每個方的都踩看看嗎?
一邊踩著碎片一邊張望著,撿起地上的碎片,看到方塊狀物便砸了過去,反正碎片多…
其實眼前這個傢伙,還滿可愛的。「可是上次我到這裡來的時候,面對的是撲克牌大軍呢,這種方塊人也是第一次見到,應該是幼種吧?找找看有沒有特別小的方塊,殺死他就可以啟動開關了。」
聞言點了點頭,一邊找著所謂的小方塊,聽起來應該是活的了……?
幾番視線搜尋下,一個略小的方塊映入眼簾。
「那個嗎?」
看著小方塊被發現以後立刻一溜煙的鑽進土裡去:「看來bingo,可是跑掉了?」覺得彈弓似乎有些礙事,到最後乾脆讓狐獴隨便朝著方塊人扔砲彈,變成四處都在爆炸的亂七八糟狀況。
「………」看著對方的寵物開始亂炸,內心不知怎的有點替那逃走的方塊擔憂。
要是他被抓到應該會死很慘吧…大概…
重新找著方塊,一邊思忖是不是該帶個網子之類的…
「一波一波的來,沒完沒了,時間拖越長似乎就越多。」略為傷腦筋的望著梵,在摸了摸影子內的彈藥:「彈藥也消耗得很快呢。」
「確實。」找到了方塊後在沒有驚動的情況下將手尖插進方塊裡。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方塊掙扎了一下,開始膨脹起來,轉換型態變成一把小小的鑰匙,上頭還刻著"開門"的字樣,原本前仆後繼衝過來的方塊人也跟著停下,定在原地變成像是造景般的詭異景象:「有點...累了呢...先去中途地帶休息一會兒好了,女王殿下那,讓她等吧...」對著旁邊的兔子道。
「要我背你嗎?」
看著對方非常疲憊的樣子,下意識的問了。
聽見對方的話愣了下:「這樣似乎有點失禮呢,不過麻煩你了。」沒有拒絕梵的好意,只是也從未淪為需要人照顧的角色,偶爾一次也挺不錯的。
對方同意後也不再廢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走到對方面前,一雙有力的手便將二刻打橫抱起。
「再來往哪走?」
梵同學,你不是說是用背的嗎?心裡頭苦笑的低語,可是卻沒說出口:「跟著兔子的腳步走,會到達休息的地方吧?」
輕揮手,圓滾滾的肥兔子就蹦蹦跳跳的往前進,到一座水晶大門前,指示著梵用剛才取得的鑰匙打開門。
跟著兔子走到水晶大門前停頓了會後這才注意到自己沒有手可以開門…
嗯…我有尾巴。
思索完畢的同時也化為行動,一條尾巴從背部衣物開口處滑了出來勾住鑰匙,轉動,打開。
「這裡嗎?」
進入以後,發現是荊棘所圍繞的迷宮花園,玫瑰都異常的巨大,兔子跳上柔軟的花瓣:「可以在花瓣上休息。在此處午睡是再美好不過。」
氣溫適中,溫暖宜人,與外頭冷風不盡相同,他依靠著梵,睡意濃厚。
看著懷裡的人昏昏欲睡,找了個適合的花瓣後坐了下來,解下自己的披巾蓋在二刻身上。
「睡一下吧,我會守著。」
自己保持警戒已經便成一種習慣了,梵摸了摸對方的頭,像是告訴對方可以好好的休息,無須擔心。
「放心吧,這裡的生物不太喜歡玫瑰。除了幻兔一族外。」聽見對方的話還是很安心地笑了。「如果不會死亡,就只會有黑暗的夢境。」低聲說道。
「那是我的習慣,總之…好好休息。」總覺得對方似乎累壞了,微微收緊手臂,聲音低沉溫和的說道「剩下的醒來再想。」
閉上眼將一切都交給了眼前這男孩,他真的很疲憊,最近力量消耗得很快,自己又費神交織出這片幻境,或許自己純粹只是在找死罷了。
「可是找死又有什麼用呢,回不去了...。」已經回不去自己所思念的那個世界,也回不到那個人的身邊去,剩下的只有無止盡的空虛、孤獨折磨自己的靈魂。
聽著懷裡的人毫無求生意志的字句,雖然聽到了,但並不想多表示意見。
也許等對方醒來再告訴他這世界有多美好吧,雖然自己不是樂天派,甚至還變相悲觀的被幽冥給教訓,但生命可貴這種事情多少還是想傳達給對方知道。
睡了一段時間,待精神補足了,身邊的景象卻有些不穩的開始龜裂,替換成了另外一種景色,不復剛才那怪誕西式的童話風格,而是一望無際的青色沙漠,斷垣殘壁跟陰雨欲來的天空,死沉的景象讓人頗感壓抑,偶有烏鴉在空中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