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神情淡然的坐在病床旁的折疊鐵椅上,抬頭看了下白牆面上的時鐘,闔上手中的軍火雜誌。
latest #104
站起了身子,走到一旁的桌上,到了杯水到紙杯中。拿著裝滿背背水紙杯坐回椅上,但將它放置在一旁的桌上,因為那不是自己要喝的
看了一眼,病床上戴著口枷的病患,細聲的說道:「如果要喝水請再跟我說……」打開方才的那本軍火雜誌,繼續翻閱。
情況平靜,無任何的狀況,對於這似乎叫看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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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說?現在這狀況是要怎樣跟他說呢?側躺在床上,雙手抱在胸前,被固定著。一串話語被口枷硬壓成無法明辨的音節。 似乎警衛和醫護人員已經被他激怒,也看穿了他的把戲,接下來要以極刑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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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任何痛楚,反之,只要什麼刺激也不給他,讓他處身純白的房間而無法逃脫,就是最可怕的懲罰。
又這樣兩人相安無事平靜的過了段時間,當自己手上雜誌已翻閱完畢被扔入到垃圾桶中時,想起人也差不多該補充水份了。
義無反顧的直接解開人的口枷,嘴角微上揚露出溫和的淺淡笑容:「流明先生,幾日不見您好像變得比之前更糟了呢……」拿起棉花棒沾了水濕潤人已龜裂的雙唇,看起來異常的有耐心,也用那雙灰色的眼眸打量人全身上下,是哪又多出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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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口枷被剝下時帶著一絲絲的唾液,長時間被打開的口腔一陣乾澀,讓此時唇上那溼潤的棉棒非常可人。幾乎是出於反射,主動挪動身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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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你要幫我...。」能力關閉時就如普通人般弱小卑微,他以臉龐輕蹭對方握住棉棒的手,道出絕症病人才會說的請求的言辭。 「真是讓人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我...」想到要繼續被幽禁,他眼裡有赤裸的恐懼。
「可是這樣不行呢…我會被懲處的。」持續沾濕人乾裂的唇,低下眼眸彷彿有萬分無奈,替人惋惜愛莫難助的模樣。
語氣動作都放的溫柔,像是怕弄傷人一般。前次的會面所做的事讓自己被責罵了些,所以還有些不悅存在心中。
「上次沒看顧好你的醫護人員,被開除了喔……」言下之意,自己還不想因為眼前的人,也丟了這份高薪的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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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動物般蹭弄的動作停止了,眼裡的恐懼變成淡淡怒意。「...也只是因為他們不聽我的話。自找的。」對被開除的人一點同理心也欠奉,他實在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總那麼愚蠢。 明明只要聽他的話,他就會給予相對的好處,怎麼如此簡單的公式也不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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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求的不過是區區一具屍體而已。在停屍間準備被處理的腐肉,也不能讓他們損失什麼。到了後來,他已把要求折衷成一把小刀,想著即使麻煩了點,他還是可以自己製造一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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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他們也不回應,實在是一堆螞蟻
「這裡的負責人似乎不太懂我的能力所在...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瞎掉...」當然,並不是指物理性的失明。
眉目一轉,他眼裡有了些神采,更該說是挑釁的神色。
「醫生啊,別告訴我,你也要像那些愚蠢的人一般見識...我知道你不一樣的,你...滿手都是花...紅色的花...。」伸出舌尖在對方掌心輕舔,彷彿還能嘗到鐵鏽味。
當人舔著自己的指尖,上頭所傳上的濕潤搔癢到不怎麼感到反感,倒是想到以前在軍隊中養的軍用犬
伸手溫柔的輕撫著人髮,像是要為了安撫對方將要崩潰的情緒一般,但自己只是把對方當成了狗。
隱約感覺得出對方所指的紅花是暗示什麼,而笑了出來……
「被扣除了三分之一的薪水一個月……」神情平淡的輕聲說道毫無相關的事務,接著緩慢的説著:「你能給我什麼?」
自己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所以當有人需要自己協助幫忙時,除了特別的情況外,自己都是看利益來決定,沒人逼得了自己。
只做自己想要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一人單獨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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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單單金錢必然不能滿足你,你──或者能許更大膽一點的願望。」
要是平常,他單靠一兩個傷口,應該很快就能看出對方的喜好。但在缺乏刺激的情況下,他什麼也做不來,只能憑上次在這人身上看見的資訊來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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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要求不高,真的不高。」側著臉任由對方揉撫著自己的亂髮,咬著唇自個兒沉吟了一會,左右權衡,以疑惑不定的語氣低語:「首先,幫我解開這拘束衣...可以嗎?」
「首先,不是我幫你解開拘束衣。」像是刻意壓低了語氣,靠近人的臉龐,指著房內的一角:「看到了吧,監視器。所以應該是…你要給我什麼,然後懇求我幫你做什麼。」又坐正了身子,神情如同往常的平淡溫和。
笑的異常溫柔,繼續輕聲說道:「所以,決定拿什麼來跟我交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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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性的字詞
從來只有他處於上位,然後用對方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去威脅別人,鮮少像如此逆轉過來的。瞇起眼看向對方,神色中有著不悅。
但顯然,現在的自己除了被放置直至被寧靜逼至瘋掉一條路外,就剩下懇求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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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像我現在這普通人的難看德性,能有什麼是能引起你的興趣呢?」
事到如今,似乎只剩下肉體上的服務能給予對方。如同放棄般垂眼輕嘆:「我倒不希望你會要求那種無趣的事...我實在可以給你意想不到的報酬呢...只要你能先解開我... 或許,再體貼些的話──借我一把刀子。」
安靜的打量著對方,仔細思考著。在這樣無聊的看守夜裡,估計著對方身在的傷勢還有自己的優勢,是否能牽扯住人。
瞇起的灰色眼眸顯得冰冷尖銳,猶豫了下,伸手解開人身上的束縛,並淺淡平靜的談論:「你知道自衛殺人所判的罪行不重嗎?」況且在這封閉的研究所裡,所以連法庭都不用去了。至於刀子,當然是不打算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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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束縛多時的雙臂被解開了,往後揚去舒展一下,揮回來時隨即將氣質纖弱的醫生扯住,一把壓在床上,抓住他雙手,繼而坐到他腰上制止他反抗。
「啊啊...得救了...真是感激你呢,醫生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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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像活了過來般神采飛揚,意氣風發,與剛才頹靡的模樣判若兩人。他貼近對方的臉,滿臉溫和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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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自衛殺人所判的罪行不重嗎?放心啊醫生,我從來沒打算要殺你。我怎麼可能會想抹殺掉所餘不多的玩具呢...噢喔,請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要出爾反爾。你想要的報酬我會給你的,只是,還需要一點點前置的準備──」
臉埋在對方頸窩輕笑,咬著對方高高的衣領,慢慢往下拉去,笑意越來越深。他一直渴求著的、用以觸發能力的燃料要到手了。
瞬間兩人的位置就顛倒交換,重摔到鬆軟的床上還是有些發暈,但神情未露太多驚恐。
一發不語的瞇著眼看著人,垂下的眉頭露出些無辜無奈的神情,但自己的身體還未開始緊繃,就這樣看著人大膽的坐在自己的腰上,完全的壓制住自己行動。
無法理解對方想做什麼,但當人將自己保護好頸部的高領衣領下扯時,神色一變,連瞳仁都縮成了跟細針:「Сто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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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點,只差一點點而已...」久違的畫面開始重新閃現,如同歡迎一個久不見的好友般,渾身都充滿了喜悅。
乾裂的唇碰到了溫熱的頸部肌膚,還有那凸出的長長的疤。上次是從影象中看見這玩意,今回是親身接觸。觸碰到別人的隱密之處讓他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樂。他張著眼,事實上什麼都看不見。視覺神經早被滿腦影象所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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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這建築物裡發生的事,他一直想關注的有關修的事,有關這人的事,往事,未來的事,人脈關係,都爆發在腦端上。
「忍耐啊,Igor Tolstoi...很快就完了,很快...比子彈從槍管裡奔出還快...」強行用力壓著對方的右手開始感覺到疼痛了。那幾個小傷口需要那麼久的時間痊癒,果然是有原因的。
撕牙裂嘴,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猙獰神情。當頸上的傷疤被人觸碰到之時,就如同在災難現場的人,腎上腺素的爆發,被人抓住的雙手幾乎都要強行掙脫。
怒視著人,嘶吼著露出銳利的犬齒,與平時溫吞漠然的模樣截然不同,露出明顯的殺意,在人的安撫下並未減緩。
過去的記憶,與傷疤相關的一切都因為人的動作而想起,湧入腦中。記憶中呼喚過自己名字的那些人…到底都去哪了!
憤怒哀傷無力,最後是絕望,那是過去的自己,而現在只想擰斷眼前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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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如同狂潮般的刺激。
故意觸動別人的雷點,期待著被狠狠還擊的瞬間。他忽然想起修問他是不是M這事...他當然不是,他只是為了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而比較上不擇手段,大概。
而如今,要是放開手的話...這人必定會如狂獸般撲上來將自己撕成碎片,那樣的話就能馬上品嚐到極美的畫面了吧。
幾乎就要敵不住本能的誘惑──不過,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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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再待下去了。右手的紗布滲出紅色的血點,傷口顯然再度裂開,胸口也隱隱作痛著。但他還是死命壓著對方不讓他還擊,靠著多年在街頭打混的優勢勉強能將人壓住。坦白說,實在非常勉強,常常也只差一點就被人掙脫了。不過光是那樣的想法也讓心率澎湃飆升,瀕死的感覺從來是最棒的刺激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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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密碼是....。」他在對方耳邊輕聲說出通行武器庫的密碼,只說了一次,隨即就是相關的確切資訊:「地點在研究室左側,花點時間就能找到那個變電箱了。嗯...橘色,橘色就對了。偷取磁卡的手段我不能確實告訴你,不過在連續工作兩天的傍晚時份,他的意識似乎顯得最薄弱。薄弱嘛,羽毛...應該就是代表薄弱....他...喔...對了,他的名字是修...有聽好嗎?伊戈爾...請給我記好喔,沒有紙筆,我無法記下來的...」
仍被死硬的壓住,但也注意到人快到了極限,但在人說出軍火庫相關的訊息時,露出詫異的神情,灰色的眼眸睜大的看著人,彷彿對方講出的是什麼可怕的話語。
而想奮力掙脫對方的舉止也緩了下來,但精神依舊處於緊繃狀態,神情如寒冰。腦袋中清楚的記得對方所說的那些,能弄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的地點而方式,但讓自己更好奇的是,他提到那個扣了自己薪資男人的名字。
「你不知道修是誰?」難得上揚的語氣,還帶著些異常的激動興奮,不似平常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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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那足夠填補你所被扣的薪水...」
像累極般軟軟地倒在對方身上,如同剛做完劇烈運動般抽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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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嗎...」他輕笑,神色中有種綺靡:「修是某位高層監控人員的弟弟,是用M656狙擊槍在我身上開了兩槍的人,是壓抑在殼裡的狂暴的獸,是手腳綑攪在一起的白色石像...修是...我喜歡的人啊。」一連串無法由外人串連一起的形容在自己口中變得理所當然。
感覺到對方向是精疲力集的趴躺在自己的身上,方才的所有威脅感覺頓間全失。不喜人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將人推至到一旁,起了身子,撫平被他壓皺的白大袍。
坐到一旁的椅上,順手整理下有些零亂的黑髮,但仍帶上打量神情的看著對方。一句也不說得又起身將對方的束縛一一綁回,因為他的自由時間已經結束了。
並不打算告訴對方自己所知道的修的背景,只剩口枷還未替人戴上,瞇著眼心情異常的好,看著對方那在自己眼中算是種曖昧的神情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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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能從思念修的後勁回神過來,就被重新綁起。
眨了眨眼,不由得苦笑起來:「不是吧?我還以為...那倉庫的資訊,不止值這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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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起身子,微揚著臉看著人。對方得到甜頭後心情不錯,現在似乎是很適合的談話時刻:「醫生,伊戈爾啊...我還未許願呢。只要你願意聽我的話,像那樣的小禮物...將源源不絕喔。沒有,絕對沒有拒絕的理由...」
「資料是不錯,但少了關鍵的磁卡……那就變得一文不值了。」斯條慢裡的述說著,臉頰上泛著淺淡的紅暈。
意外的心感覺到情緒不錯,有所謂開心的感覺,不過不是因為對方所提供的訊息,而是感到有趣,眼前這個人相當的有趣
「許願可說出來聽聽…但注意你的用詞。」淺色的眼眸帶上了笑意,但卻也是絕對的語氣。自己自從被開除軍籍後,就不再需要聽任何人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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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辭只不過是溝通的道具,最重要是你懂我的意思喔...。『聽我的話』──我的意思是,『依我的指令去辦』。也不過那樣簡明,看,同樣是一句話而已...。」似乎沒太拘泥字詞間的取用,並認為那是很膚淺的事情。轉了轉眼珠,以一種打量的眼神瞇眼看著對方:「嗯──,我不認為區區一張磁卡會難到你...像你這樣雙手都捧著紅花的人,即使是要你攻陷一座要塞也難不了你...是吧?你若要向我求救,我就要向你討更多的願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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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抬起來看著房間一角,拉長低低的「嗯...」的吟聲:「我想要你辦的事情有三個。都不難做到喔,遠遠抵不上一支M656...啊,甚至抵不上一張磁卡...比你過去做過的任務都容易,是伊戈爾的話一定能做到的。」
「不論簡單或是困難,你還是先說內容吧……」刻意壓低了身子,像是在訴說什麼秘密一般,與人靠的極近,一向慵懶的目光閃過精明。
與人平視,微張著嘴輕聲說道:「畢竟…我在這若是成了罪犯,可是會相當的麻煩。」因為這裡不是自己之前所待的那家醫院,這裡也不是俄羅斯,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可沒有忠心的弟弟能在第一時間替自己處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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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三項也與犯罪相距遠了。」
他不由得輕笑,為什麼這些人都以為他會做些奇怪的事呢。他這人啊,明明就很好猜。
「第一,請想辦法讓我得到最低限度的自由吧。外面那些人因為微薄的工錢而畏首畏尾,聽不下我說的話。但我想,一名註冊醫生的醫療報告與許可令應該有足夠的說服力,讓他們停止現有的愚蠢行為。」
非常合理的請求。再被困在這牢籠裡他可真的要發瘋了,而為了那些有用的影象能一直閃現,於是引伸到第二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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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項...」仔細權衡著,嘗試把要求設定得迂迴一些,增加對方答應的機率,沉吟多時才說:「第二是...。」
把這關鍵字說出來後突然整個人就猛醒過來,像是自己說得極對般不停點頭。
「嗯,對了,魚就不錯!選比較大的...喔,挪威三文魚好了,一整尾。記緊必定是一整尾喔。」
輕眨著眼看著對方,聽他所提出的要求。第一個還算合理,但是第二個……總有說不出來的詭異,關於
瞇眼笑出了聲,在人耳邊輕語說道:「這兩個是沒問題的…那第三項呢?」接著再人回答前又補上了句:「如果有任何突發狀況,我會求自保的。希望你能體諒……」
講得有禮無奈,也是清楚表示當有任何對自己不利的狀況,彼此的交易協定將立即終止,自己甚至會殺害對方來求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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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我覺得上面的要求已經非常軟性了!如果上層那些蠢材連這些要求也認為是有危機性,那我覺得他們不需要存在於與我一樣的次元空間內。」翻了翻白眼,說起那樣的話時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心態,對普通人與自己的分界非常清晰,至及一個冷酷的地步。
相較於眼前這人誇張戲劇化的反應,自己只是輕笑出聲,像是要安撫人一般,卻從口中吐出完全相反的話語:「你的本身存在就帶有威脅了…如果我是上層的人,我應該會先砍掉你的四肢,再來做研究呢。」
自己也非開玩笑,只是用輕鬆幽默的語氣,講著自己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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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不到連你也不懂喔...伊戈爾醫生閣下...我之所以對他們來說是個威脅,只因他們對待我用不得其法。如果你是我,你就會明白,這一切不過是一種自保的手段。」
像是很失落地歎了口氣,事實上他也非常委屈。沒錯,自保。只是要保護屬於自己的能力而已。這些人正在做的行為簡直跟要無故把他弄瞎一樣,他不能什麼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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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的第三項要求...」他轉了個話題,嘗試讓氣氛緩和一點般故作輕鬆:「其實比之前的要求容易得多呢。只是想你回答一個問題,非常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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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喉嚨,認真詢問:「在刀子勒下與兩下槍聲後,至到你被送離那建築物之前的那段空白啊,由於座標燃料不足,我看得不太清楚。」如果他現在雙手不被綁著,必然是在胸前不停比劃、重描射擊的細節來協助思考。「所以,是處理傷口、發呆、祈禱告解、還是哭泣?雖然無關重要,但我無法容忍任何缺失與遺落的部份...看,很簡單吧?」抬首,如同一個聽著床前故事的孩童般等待著回應。
「啊……」聽著人的提問,彷彿像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但卻從一旁的放置醫療器具的櫃中翻找出乾淨的針筒跟針頭。
「是哭泣喔……因為當祈禱都沒用時,就別再相信神了。」臉上的神情笑的異常溫柔,帶些飄然的感覺,像是眨眼間就會從人面前消失。
拆開了針頭針筒的包裝,組裝好,但卻不打算在裡頭加上任何的液體,瞇著眼笑著看人。
「哭泣的理由,是因為……我這樣愛他們,可是他卻砍傷我,這世令人的背叛呢……」伸手拉扯對方被綁緊的手臂,貼近說:「有聽過空氣針嗎?我幫你打一點點進去,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吧。」找到人的血管,就將針筒裡的空氣打了進去。
接著鬆開了對方,坐回原先的椅上,好奇他的反應,會是死還是活呢?不知道呢……
但若是死的話,自己可能就要徹夜搬離這裡了,要在被人注意到之前,趕回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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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彈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把針孔刺進手腕,將空白的內容物擠壓至自己體內。 一一空氣針... 空氣在血管裡形成氣泡,可能阻塞供氧,破壞體內組織。也有可能通過肺部排出。簡單一句,全憑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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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沒想過死,反之他還早預料到自己會死於非命,只是他決不容許自己如此死在寧靜之中,靜靜等著死亡的到來! 本能性地開始無意義的掙扎,整個人滾到床下,如同熟蝦般捲曲著軀體。他渾身抖動,汗流浹背。與此同時一些從未觸及的畫面開始閃現。是廣大至洪荒,星流;微小至細胞,光子,殛電...此刻的他,是恐懼還是興奮呢...
看著人露出痛苦的神情,從床上翻倒下床,自己只是安靜的注視著,過分的平靜,彷彿眼前什麼也都沒發生。
「你要的…我都會給你,只是…你活的過今晚嗎?」平淡的語氣,像是照本宣科的唸著,不帶有任何的情感。連自己都搞不清,現在的情緒到底是憤怒還是喜悅,不……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看著這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戲碼,正在上演著。
瞇起眼注意到人的眼中,那隱約透露出的星點,安靜的抿上唇,甚麼也不打算做,因為自己也在賭…所施打的量,到底會不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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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就連求饒也絲毫沒有意義了。
整個人在地上抽屜,身軀因胸口疼痛而屈縮成最小的狀態──不知是心跳過快而產生的疼痛,還是氣泡正在破壞心肌所造成的疼痛──
血液運行身體一周也就需要23秒,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雙眼暴睜,唯恐不張大一些,閃過的影象會將他的視野撐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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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那麼多,反射弧那麼地遙遠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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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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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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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藥劑,注定失敗的F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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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中的年輕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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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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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1897,沒錯是18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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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失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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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鳶尾花。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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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巴塞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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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的氣態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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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1987年的冬天,年輕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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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無波的湖面與刺目的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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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的,血色的...水色的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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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了,她說,她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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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滿天都是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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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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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們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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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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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感覺到自己在窺看另一個維度的事物。其中一些與平常所看的感覺太不一樣了,當中的層次與質感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只是當中,並沒有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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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喘息倏地終止,他眨了眨眼,花了點時間才能將意識拉到肉體所在的現實世界裡。
──沒有,沒有死。
一分鐘過去了,死神沒有降臨,氣泡大抵已溶入血液中,但他還是無法從大量的資訊中恢復過來,保持睜眼、捲曲的姿勢久久不能說話。冷汗已濕了他一身。
站了起身,居高臨下的冷眼看對方在地上扭曲掙扎,時間也差不多,眼前這人還有呼吸,嗯……還活著。
彎下身子,異常溫柔的小心攙扶人起來,坐在床邊。人全身都冒出了冷汗,自己輕聲在人耳邊呢喃著,細說著乖孩子……
從一旁的櫃廚中拿出一套乾淨的病服,手腳俐落的替人解開身上的束縛,並換上安爽的衣物。
還到了杯水放到人嘴角,要人小心的喝。
「魚,我會幫你帶來的……」
意外的,對眼前人的好感度大增,從普通人提升了些,或許比自己想的還要再深入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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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才被謀殺無誤,一分鐘後又被同一個人溫柔地抱起,如同嬰兒般被對待。身上乾爽衣物的觸感將自己與方才那個斑爛的影象世界隔得更遠了,他依然沉浸在餘韻中,無意識地顫慄著。被餵到唇邊的清水也無法含進口裡,直接從唇角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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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邊那個筆記本拿給我...」他忽然指著床邊一本破爛的黑皮筆記本虛弱地說,而對方似乎對此還未能反應,遲緩了一刻,隨即逼得自己著急得尖叫出來:「拿給我!!!
眨了眨眼,將人要的破舊筆記本拎在手上,但卻刻意舉高,看準人現在身體屬於半虛脫的狀態,無法與自己硬搏。
語氣放緩,彷彿像是教導幼童的老師,叮嚀的說道:「禮貌呢?」
就算自己對對方產生了奇妙的好感,但也不代表能輕易讓他人冒犯。況且,現在擁有一切主控權的人,是自己
若是要比暴力的話,自己可以比他更加的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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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出於本能反應撲到對方身上,極力伸出雙手企圖接近被高舉的筆記本。時間在流逝著,記憶亦然。作為能力者他有先天性的不足,就是腦內記憶遠遠不及盛載過多的資訊。
而以瀕死經驗所換來的資訊,他怎可以錯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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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快點...給我...給我啊....」
如同受了蠱惑般只懂一直重覆著要求,根本無法理解對方的要求。虛弱的氣聲聽起來就像處於性愛末段哀求著更多的愉悅般,說著說著還居然著急得哭了。連之前被槍擊、被剖腹,他也沒哭過。而如今他臉部表情依然保持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一點也不像會哭,可淚水確是在眼內累積然後滴下。
注視著對方的反應,那樣將要哭泣的模樣,發出輕聲的嘆息……
「可憐的孩子呢……」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輕抬起人的下顎,溫柔吻去將要落下的淚水,接著放開了人,將對方所要的筆記本丟入其的懷中,整個動作從開始到結束,不過眨眼間。
接下來就應該沒自己的事,在自己一開始就坐著的位上坐下,感到有幾絲疲倦,應該是腎上腺素分泌後,結束時的正常反應,但自己還要看顧人,所以不打算睡眠。
「等等還要把他給綁起……」清楚的記得自己該做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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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似乎被捧起然後親了一下,可是這並不在考慮的項目中。一接觸到筆記本,馬上翻開內頁,拿出夾在書皮上的自來墨水筆,便將筆記本放在腿上,彎身埋頭寫畫。
用的當然只能是左手。線條仍是歪歪斜斜的,但他不能等了,等修來到才謄寫的話已經太晚,他不確定他還能記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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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年份數值,再來是地方名,然後是形容詞、顏色,接著是畫面...偶爾比畫著手,抬頭看著空白的牆回憶。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文字與畫面如同圖騰般快速地填充著空白頁。
龐大的資訊已經拿去他所有的注意力,無法兼顧方才企圖及實際上加害過他的人。
安靜的注視人的舉動,空氣中只剩下筆在紙張上所發出的沙沙摩擦聲。
輕眨著眼,雖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會陷入睡眠之中,但自己的意識還算是十分清楚,自己正死盯著人的舉止。
等到人抄寫的動作逐漸變慢,直到停下,放下筆的瞬間,自己立刻站起將人給束縛綁起,沒有絲毫的猶豫。
「спокойной ночи.」向人道句,就關上了蒼白刺眼的日光燈,讓一切陷入黑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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