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只是閒閒瞎晃,但偏偏就是有幾個影衛明明見過自己幾次還不長眼的要自己離開,挑了挑眉隨手用煙管勾起影衛們的領子便到處亂扔,雖然現在是用人類的身份留在那孩子身邊,但怎樣還是不喜歡有人對自己比手劃腳,何況自己和那孩子很熟(自認)。
碰啦!
幾個影衛不知怎的被自己的力量給打得到處亂散,雖然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沒手滑而已,但還是有兩三個影衛被丟進了本家某一間房間的窗戶裡去…
「哎喲喲…這下子有點小麻煩呢。」
看著被自己力量給震盪的撞破某房間的窗戶有點想笑。
要不要進去道歉順便找找樂子呢?這些影衛真是不好玩說。
蹲下身戳了戳被自己甩得暈頭亂轉的影衛,一邊想著要怎麼混進去。
「你們幾個,再回去『那裡』多加修煉。」最近影衛素質每況愈下,真不知道「那裡」在搞什麼。
放下正在處理的事務,起身走到被撞破的窗旁,一半是看受損的程度,另一半則是看看到底哪位有心人士幹的。
最近應該沒有惹到誰吧,就算有,惹到的也都只是些小角色,影衛應該不至於守不住。
「喲---天氣不錯啊。」
將煙管裡的菸草泯滅後收進袖袋裡,抬起頭朝窗邊的人爽朗一笑,似乎不覺得『用人把窗給打破』應該要先道歉才對,反而是像看到勾起自己興趣的事物般。
「這裡還有個孩子,好像昏的動不了了,要我幫你拎進去?」
「不必了,」這點程度就動不了,那也沒有回收的必要,「你找誰,有何事?」一貫簡潔的問話。
「本來是來找一個孩子,但他現在生病,那只好找你囉。」
略過地上的障礙直接跳了過去,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到對方的破窗邊,一手撐在窗架邊緣上笑問「吶,陪我散散步怎樣?」
「沒事請離開。」表示不想硬幹先生請滾後,默默的踏回屋內,坐回自己的桌旁,思考著這次要不要幹脆加強建材,不穩固一點可擋不了有病的傢伙出現。
「就是沒事才找你啊。」不知何時出現在對方身邊笑的一臉燦爛「真是冷淡啊,虧我家那孩子還在你這混的不錯,真是讓我好忌妒好羨慕…不,是好欣慰才對,你就替他陪我吧。」
也不管人是不是正在忙,拉上對方的手就往外走。
「一直悶著會生病的啦。」
「……」這人絕對有病,而且這是打哪來的搭訕法,對方應該不是把自己當成女性吧……。
甩掉對方的手,無視技能點滿。
無視我嗎?那我也無視你的拒絕好了,你不要我偏要!
看著對方刻意忽略自己的舉動,愛玩的個性整個被挑起,這次拉住對方可不是會讓人甩掉的力道,雖然不至於弄痛人,就是有點緊就是了,拉著又繼續走,反正要是對方動手再說。
其實直接扛走好像比較快,但還是別這麼激烈好了,自己還不想吃某人的拳頭…
「去哪好呢?天氣這麼好又出太陽,暖烘烘的我們去賞花吧!」
「……」聽不懂人話……不,說白點自己也不是人。
一邊盤算著要如何處置對方,就這麼任由人拉走──說穿了,不過就是自己也失了處理文件的興致。
怎麼突然安份了?
總覺得對方不可能會這樣就放棄才對,拉著對方往市集走。
街道似乎因為過年而洋溢著年前準備的熱鬧氣氛,街道兩旁擺滿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糖果及糕點,轉過頭朝對方笑了笑。
「真有趣,要不是我家小孩不愛,不然還真想讓他來看看這些東西呢?」
撿了顆顏色看起來非常鮮艷的糖果放進嘴裡,酸酸甜甜的,撇除色素對人體有害之外其實不難吃,強制推銷似的拿起另一顆糖果塞到對方手裡。
「給你。」
「我不吃糖。」
這看起來完全不是人吃的,色素這麼多。
而且到這麼熱鬧的地方……嘖,各方面都是污染。
「那你吃什麼?」
拉著對方繼續閒逛著,買了一袋炭烤地瓜後便往街道深處走去,穿過寺廟,走上後山小徑,呼溜丟的直達山腰,還真的帶對方來賞花了…
幾株山櫻花開的鮮艷,可惜雨水打落了不少,本來綠油油的草地被點綴得一片櫻紅。
「有點可惜呢…」
找了快乾淨的石塊上坐下,拍了拍身邊的石板示意對方一起坐。
「只要不是你拿給我的。」拒絕的到挺乾脆,「可惜什麼,萬物總有他一定的規則。」
遲了片刻還是坐到對方旁。
「脾氣還真硬。」這點和剎納挺像的,還是將一個熱呼呼的地瓜硬放到對方手裡「吃啦,就當不是我拿給你的就好。」
完全忽視對方針對自己這一點。
僅止拿著,並沒有吃的打算。
「……你這傢伙真的有病。」還是說出來了。
「是嗎?我覺得我頗正常的。」
撥開地瓜吃了一口,鬆軟香甜的感覺讓自己有些懷念,轉過頭看著對方說著「該不會你把想親近你的人都歸類為有病吧?」
「像你這種莫名奇妙的才會被歸類在有病的範圍。」一臉認真的反駁。
戳了戳地瓜,最後還是慢條斯里的撕開地瓜皮,緩慢的吃著。
「並沒有莫名奇妙,我只是看聽我小兒子說你幾乎足不出戶,找個理由把你硬拉出來走走而已。」說的理直氣壯,還讓某人揹了莫明的黑鍋。
「小兒子?」聽到關鍵詞挑了挑眉,到底是忍哪個撿回來小孩這麼有心啊……。
得好好關愛才行啊。
「現在應該是你兒子的養子,小小剎啊。」
唉,想到那張臉自己就感到有些哀傷,那孩子對別人總是這麼好,為什麼對我就這麼放生隨我便的狀態呢?想到這邊就覺得好空虛好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