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發現自己的視線總是不自覺會追隨著,同為侍僧的梅倫。明明只是同事,明明從來沒有逾越的舉動,卻就這麼的吸引著自己。
『只是個小孩呢。』
永遠無法忘記當時那個人微笑著摸摸自己的頭,那個掌心的溫暖。
但是,這樣的感情......無法說出口呢,看著對方疏離有禮的態度,心裡越覺得苦澀.....
望著廚房內的採購清單『是遺忘在這邊的嗎?』伸手取走放進口袋內,隨後走上樓梯來到布勞的房門口,禮貌性的敲門詢問「布勞先生你在嗎?」等待回應;雙眼凝視著房門像在思考些什麼,想的有些出神。
有些事情,永遠埋在心底,是不是最好的呢?
被門板敲擊聲喚回飄離的思緒,聽見來人的聲音更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是梅倫先生......』把桌上的禮品隨意地塞回抽屜,便有點慌亂的開門。
「啊,請問有什麼事嗎?」
「店長似乎有事情找你呢,還有這個──」手摸了摸口袋,眼神視線落在遠處的桌子,抽屜裡頭的禮物盒子,順手將清單塞入布勞的手中。
「喔~布勞先生有準備禮物,是要給誰的呀?」疑惑的口氣詢問著布勞,雖然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麼───
「你在說什麼......」順著對方視線,這才發現自己慌忙中居然沒關好抽屜,糟糕,還有地上的卡片......習慣性地咬著唇,有點困窘的低垂著視線。
「你的東西似乎沒有放好。」手指著掉在地上的卡片,上頭似乎寫了自己的名字「好像是給我的呢───」眼角的餘光難見看布勞的小動作,算是一種情緒上的表現,也是因為這樣子知道對方說的是真還是假。
「啊,那個......」立即快步上前把卡片撿起,不過......已經完全被發現了啊,自己準備的禮物。
可以感覺臉頰上的熱度逐漸升高,低著頭,完全不敢看對方。
跟在人的後面進入到房間裡,望著紅潤的臉頰笑說著「臉頰真紅,布勞先生,我該說謝謝你的禮物嗎?」伸手取走卡片,望著裡面所寫的內容。
「布勞先生的文筆真好呢───」
啊,等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想到裡面的內容,不能......不能被看到......緊緊咬著唇,試著想搶回來,但因為身型上的阻隔,還是徒勞無功。
「梅倫先生,不可以.......」
「俊俏的身影,優雅的姿態,迷人的笑容,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讓我如癡如醉著迷著────」將手中的信紙內容念了出來,布勞的臉瞬間紅通,就像蘋果般可口的讓人想咬。
率直的將所看到的文字大辣辣的念了出來,更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卻是如此的......情緒化
腦袋中轟的一聲,想也沒想的猛地一撲,和對方就這麼順勢地跌到床上,撐在梅倫身側的雙手有些顫抖,低著頭,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
「這樣......很好玩嗎......」微啞的聲音帶著哽咽,語畢,還是緊緊咬住嘴唇,試著克制想哭的情緒。
「為什麼要哭呢?」用手抹去滴到自己臉上的眼淚,望著忍住哭聲眼淚不斷掉落的人「寫給我的情書,念出來有什麼不對呢?」
可惡,我到底在做什麼.....怎麼會就這樣子把他念了出來....
難以抑制的情緒,悲傷、困窘、生氣,或許還有更多,只覺得眼前帶著微笑的人可惡至極。
「我只是,喜歡你而已,這樣錯了嗎?」真可笑,明明聲音是顫抖的,明明是如此脆弱不堪,卻還是說了出來嗎?反正,回覆自己的,也一定是惡毒的打擊吧?
腦袋一熱,俯下身,就這麼吻住那帶笑的唇。
面對突如其來的吻,不做任何的反抗,眼神直盯著「我不值得你喜歡,布勞先生。」口語平淡訴說勸阻男人的行為。
含著淚水的眼睛忿忿地瞪視著身下的梅倫,早就,來不及了......已經深深地陷進去了啊。
吸口氣,在心裡下了決定。快速的從口袋拿出糖果似的物體,一仰頭送入口中。
「無論......你接不接受......喜不喜歡我......」又是一滴淚水滑過,嘴角勾起一抹哀傷的笑容。
是啊,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呢,反正,無論採取什麼舉動,也不會比現況更差了啊。
仍舊沉浸在震驚當中,口微開呆愣著。明明知道對方的心意,為何不坦率一點呢?
到底在矜持什麼?
告白的話語,腦中的情書文字交錯著;內心高亢激昂,為什麼半字說不出口
「我們只是同事,又是男性這種戀情不被允許的,抱歉失禮了。」伸手將人推開。
不....不是這樣子的....
揚起的微笑更加燦爛,無視潰堤的眼淚,戴著純白手套的手移到梅倫襯衣的鈕扣,狠狠的扯開。
「我沒有預料錯呢,果然還是拒絕。」哀傷的語氣,隨之而來的是粗魯的舉動。低頭惡狠狠的咬著對方白皙的頸部,帶有濃濃的復仇意味。
「布勞先生你在幹嘛!」頸部被啃咬輕微的疼痛,刺激著感官,胸膛被風拂過的涼意令人輕顫,一手擋住布勞的顏面,用力推開。
連忙爬起身人顯然有些狼狽。
「這樣,梅倫先生就會是我的了......」低喃著,聲音不若平時的清亮,眼眶微紅的眸定定的看著難得失態的梅倫,猛地撲了過去,和剛剛只能說是嘴唇相觸的親吻不同,濃烈的哀傷讓自己失去理智,如小獸般嚙咬舔舐著梅倫的嘴唇,清楚的嗅到、嘗到對方的味道,內心裡似乎還有個聲音吶喊著。
「不夠......還不夠啊......」
想要梅倫先生,還想要更多......
眼前的少年一臉哀傷感,再度撲上的自己如野獸般失控著對自身亂來,不大不小的手掌亂撫摸著,伸出雙手抓住反抗「布勞,你在幹嘛清醒點!」
「我很清醒。」微笑的扯下自己的領巾,趁著對方不注意的綁住本欲阻止自己的雙手,看到梅倫驚訝的表情,緩緩的勾起一抹真心的微笑。
「你以為這樣子我就沒辦法動了嗎?」語氣嚴厲的說著,從袖口滑出一張特製牌,力用手指靈活的技巧將布勞的領巾切斷。
一貫的笑容收捨無表情凝望著對方「與你太靠近的下場,就是讓你喜歡我是嗎?」
如果是這樣子,那麼保持距離,對我兩來說是最好的吧───
「我會跟其他戰士換房間,這段時間的任務都由我接取,就讓時間沖淡你這異常的情感。」
對不起,我還是只能....逃避
「我本來以為,這樣會太卑鄙。」毫不退縮的直視回去,臉上的微笑轉成苦笑。
「我果然沒錯估你,梅倫。」能感覺到自己心跳的頻率增快,還有那股燥熱感......以防萬一而含在口裡的藥物,確實的經由剛剛的吻讓對方吞嚥了吧,居然真的用上了......真是可悲呢......自己。
雙眸瞪大看著,從方才就隱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躁熱感,雙腿無力癱倒在地上「布勞,你對我做了什麼───?」
好熱....到底怎麼一回事?
身體似乎無法使力,體溫也異常上升中高,下半身的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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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吻著半裸的白皙胸膛,耳畔聽見梅倫有些不穩的呼吸,有些得意。
『這樣的梅倫先生......只有我才能看見呢......』
有點冰涼的雙手隔著手套的布料,若有似無的撫摸著對方的腰部線條,更有往下探索的趨勢.....
「你...住手,舔男人的身體不覺得噁心嗎....?」身體一直無法使力,只能任由對方輕吻舔啃,並在身上吻痕。
不規矩的手摸禁自己的褲襠,低溫的手掌撫上的瞬間身子顫抖不已。
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子....
「噁心嗎?」動作稍微頓了一下,將手從褲當抽出。咬下右手的手套,顫抖的冰涼手指撫著梅倫的臉,嘆息般的低語。「我怎麼可能會對你,抱持那樣的情感呢?」相反的,對你而言我才是噁心的那個吧。
「別…再繼續…下去了...」斷斷續續的訴說的,撫上臉頰的手指是如此的熟悉,此時此刻卻是如此的陌生遙遠。腦袋的思緒混亂無法思考,身心為何如此,人疑惑的表情望著眼前笑望自己的人。
「那可不行喔。」褪去另一手的手套,隔著褲子覆上對方早已隆起的欲望之處。「都已經這樣了呢。」
指腹輕柔的按壓,聲音差點從嘴中溢出「住手…布勞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被套弄的性器逐漸的硬挺,被人握緊撫摸著。
眨眨因為哭泣而微紅的眸子,無辜的望著。指頭上下來回的套弄撫摸,感受到不斷從手中脹大的物體,露出滿意的笑容「畢竟是因為我的關係呢,所以我應該要負責,對吧?」
嗯。眼角餘光瞄到對方似乎有點抗拒的雙手,思考了一下,拿起丟置一旁的,梅倫的領巾,再度綑綁起那雙手。
「這樣,就逃不了了呢。」
雙手被綑綁另一短綁在床頭,完全無法動彈,下半身的慾火在對方挑弄下高亢激昂「這...種幫助我...不需要...」
如此的羞恥....是我的報應嗎?
布勞.......
任由對方予取予求,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正被慢慢的解剖,內心的高牆逐漸瓦解。
「唔.....」發出壓抑的呻吟,碩大的物體被壓迫著,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指頭在隆起的褲襠觸描繪著物體的形狀畫圈;靈巧的解開梅倫腰際的皮帶,一扯開,挺立的慾望根源便映入眼簾。抬頭可見侍僧臉上羞憤的神情,輕輕咬了咬唇,跪在對方雙腿之間,就這麼吻上那高挺的分身。
『我的......現在的梅倫先生......是我的......』
「.......」知道再說什麼也無法阻止對方,柔軟的舌根舔嗜著昂頭的柱身,溫熱的口腔包覆著;雖然不是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但眼前的對象是自己的同事...又是一個男人...
再繼續下去...我們就無法像平常一樣相處了...快點住手....布勞
雖然是初次做出這種事情,不過聽見那壓抑的喘息,心裡大概也明白這麼做是對的。
努力吞吐著口中含著的灼熱,抬起眼眸凝望著那雙頰飛紅的俊雅容貌,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
『只有我看得到......能讓梅倫先生露出這種的表情的,只有我啊......』
很快的在對方的嘴中宣洩出來,濃厚的羶腥味瀰漫在空氣中,眼見對方嘴角流出的液體令人羞澀不敢直視,身為男性就這樣在同性的嘴中射出了,真令人無地自容想找洞鑽。
大口呼吸粗喘著「開心了嗎....可以放開我了吧,布勞....?」
想也沒想的吞嚥下嘴裡的液體。
不過......雖然梅倫先生似乎得到滿足了,可是......
「我......我想要梅倫先生......」無措的望著仍然低喘著的梅倫,方才的藥物開始影響自己,無法抑止的,尚未滿足的痛苦模糊了視線,眼眶含著淚水。
「我們都是男人,我不能滿足你的....」宣洩過後躁熱感稍退了些,但身子還是無法自由行動。眼前的男人眼眶濕潤的望著自己,眼淚其實是自己最害怕的東西。
「別哭....該哭的人應該是我吧....?」
搖搖頭,開始胡亂的解開身上的衣服。
「只想要,只想要梅倫先生......」好熱。能感覺到漸漸升高的體溫,殘存的理智抵抗不住慾望的侵擾。緊緊的抱著梅倫,只能出自本能的扭著腰部蹭著對方。
「布勞,清醒一點呀!」試著出力但只能活動手指頭,只能任人磨蹭自己的腰身,但這樣子的刺激感自己可以矜持多久?
心理的慾望與理智的拉扯著,不同於自己的香氣從肌膚的傳入鼻腔「布勞...停手好嗎...在下去....」
我會.....失控...
「唔......嗯?」毫無章法的又蹭又吻,已經堅硬的慾望頂端似乎觸碰到了某處......有點像,入口?
「是這個......嗎?」試著挺起下身想進入,卻被阻隔著,帶著哭腔的嗓音可憐的開口。
「進......進不去......」
「進不來....就....」人兒的哭泣聲一次又一次刺痛自己的心,但被攻略什麼的讓人無法妥協....
『如果沒記錯.....男人與男人之間是....』瞳孔訝異放大的望著,誠心的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這樣....
「布勞....我用嘴巴幫你....就像你幫我一樣...」捨棄自尊心羞恥的對人兒如此的訴說。
「不要,好難過......想進去......」與其說是失去理智,其實更多的是藉此滿足自己罷了,藥性讓自己完全捨去禮教的束縛,放肆的說出內心的想法。
「梅倫......梅倫......」
「布勞....給我清醒一點呀....」眼前人的似乎完全被慾望給掩埋,理智早已蕩然無存;持續不斷的愛撫讓理智的思緒慢慢斷裂,張口粗喘著,聲音低沉迴盪在房間裡。
「別在碰了....快點住手.....布勞....」在被掩埋前,你快點清醒呀....
感覺到近在耳畔的溫熱喘息,那樣的求饒,是梅倫先生所發出的啊......憑著一股衝動,就這麼重重一挺,沒有預警的進入後穴。
極度的緊致讓自己動彈不得,含著的眼淚就這麼落下,無措的開口。
「梅...梅倫先生,好緊......唔......」
生理性的淚水潰堤,手緊緊抓著床頭,手筋明顯的冒出來,面容十分痛苦。
「啊....」後停的闊約肌硬是被撐開,明顯的感受到鮮血的味道。
開著口無語望著人,那人流的眼淚但嘴角的笑容是欣喜不已的───
愣了一下,舌尖舔去突來的淚滴。與其說是滿足肉體的慾望,現在更能感受的是心靈的滿足。
我,用我的雙手擁抱著他啊,擁抱著梅倫啊......不過......「接下來,要怎麼辦?」
被火熱緊緻的後穴包覆著,似乎還能感覺到內部的收縮,然而卻不曉得該如何繼續進行下去。
「不知道....」眼淚被人舔舐掉,雙眼注目著那張稚嫩的顏面「出去.....拔...出去...」低沉的嗓音命令著對方。
「不要。」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怎麼能這樣放棄呢。惡意的挺腰,讓自己進入得更深。「梅倫先生你,不是曾經和女性.....過.....怎麼可能不知道。」不自覺的以怨懟的口氣說著,隨即懊惱的咬唇。
可惡......這樣聽起來,簡直像在嫉妒啊。
「啊—呼—停下來—」一個挺腰的動作,大口喘息腳趾伸直青筋浮現,淚水不斷滑落,眼神狠瞪著對方。
「布勞......你到底在想什麼....」試著讓自己放鬆,接納侵犯自身的異物,免得受到更嚴重的傷害,這不是妥協,而是自保的行為。
「只要這樣,梅倫先生就會發出令人害羞的求饒呢。」似乎理解了什麼,加快了抽插的頻率,一波波刺激的快感讓人沉溺。能感覺到身下的人因為這樣的舉動,從原本的推拒慢慢的轉為迎合,而在自己一次的撞擊到體內的某一點時,後穴緊緊的收縮著,雖然懵懂,不過憑著直覺,開始猛力的朝著那處給予猛烈的攻勢--
「是這裡嗎?讓梅倫先生......嗯......快樂的地方......?」
激情的頻率與藥效的催化下讓理智完全斷裂,隨著給予的刺激,低喘呻吟著。雙眼勾起弧度笑望著人,雙腿也勾著對方的腰,已經不去思考也不抗拒,就這麼誠實的說出身體的感受。「布勞......再大力一點…啊…」
我的名字,被呼喊著,被這樣懇求似的呼喊著......
依言的給予重重的撞擊,每每都進入到最深處。熱脹的下身被小穴緊緊的包覆,猛烈的感覺幾乎能觸動靈魂深處。
「嗯......好...好棒,梅倫先生的,好棒......」
咬著唇,過多的慾望幾乎掩埋了自己。隱約聽見梅倫誘惑般的嗓音。「解開......嗯?」
試著把手移到對方被綑住的手腕,然而激烈的交合終於讓自己到了臨界點,隨著一次的深埋,積存的液體盡數射出。從未有過如此猛烈的情慾,低喘著,一陣暈眩感襲向自己,軟軟的靠在梅倫胸前。
無預警的熱液宣洩在自己的直腸內,後庭口緊緊縮著,身體發出顫抖,望著軟趴在自身的男人,無奈的苦笑。
「真是個笨蛋....」
就是因為太天真,還是要說蠢呢───
這件事情,你就把他當成一場夢吧───
吻上對方的頭頂,綑綁的結早到先前就被自己解開了,畢竟過去的經歷所累積的實用技巧,這種程度還無法阻攔自己呢。
伸手撫摸著布勞柔軟的髮絲,翻身讓人躺在溫暖的床上,移動的瞬間人兒的物體從體內退出。
「啊....」望著人兒昏睡的睡容吻上唇瓣。
「......梅倫......哥哥......」模糊的囈語著,脫口而出的稱呼透露兩人曾經有過的親密。微蹙的眉洩漏出不安,似乎在擔心什麼,或是害怕什麼,一滴眼淚滑過臉頰隨即,隨即隱沒在髮間。
愣了一下,然後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在對方耳邊低語訴說那三個字....
我愛你
將自己的衣服收拾,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的離開布勞的房間,下體的疼痛感,就當成這次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