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茶香,有些無奈的一嘆。不知道是不是琉安插在自己身邊的貼身女婢提的主意,居然奉上了上好的人參茶。明明那時候都說了,這種東西是留給琉補身子的。「可是不喝不行吧......一定會被唸的.......」
「閣主大人?」閒來無事,在閣內到處晃晃經過一個房間時似乎聽到了輕嘆還有低喃,拜良好的記性所賜認出是閣主的聲音,「是怎麼了嗎?」站在門外,問著。
聽見了呼聲抬起頭,望著剛進閣的新妓,示意人入內。「沒有什麼事......只是不知不覺就抱怨了。」
笑得有些尷尬,啜了口端在手裡的茶水,隨後又放上茶几。「適應的還好嗎?寒?」
入了房,如一陣短暫的清風,「多謝閣主大人關心,吾的適應力尚可。」意指沒有問題。刻意略過眼前人的尷尬,掛著一貫的溫煦笑意。
「那麼這幾日感覺如何?」彎唇,對方的態度柔和,也就少了板起臉色面對的必要,放鬆了些,看著在對桌坐下身的人兒。「夥伴們?或是飲食之類的?這裡吃的比較清淡,應該還好吧?」
歪了歪頭思考了一下,「目前的話,人倒還沒碰上幾個。伙食倒還習慣的,這不用擔心。」反正也沒什麼吃,究竟是濃是淡也沒什麼關係。
「打擾了。」隨意的敲了兩下門,也沒等房裡的人回應便逕自走了進去,看見了房內還有另一人,愣了下。「啊、真是不好意思,需要我迴避嘛。」其實也知道兩人的對話沒什麼重要性,但還是禮貌性的問了下。
對突然闖入的人皺起眉,雖然知道當時考試鬧得有些小不愉快,只是沒想到同樣是狐狸,門口的這個人還真是隨興許多。「不必。怎麼了嗎?」
fohen: 「那就好。」對人的話輕頷。一面順手把糕點推到人面前。「請?」
放下了手裡的書卷,微涼的風從窗外透進,氣溫似乎上升了些,今夜的風並不寒冷。
「請進?」門外又響起了聲音,有些疑惑今晚為何這麼熱鬧,挑眉望了一眼還站在門邊的人,嘆了口氣。「不坐下嗎?癸?」
「沒什麼,不過是無聊了,想找閣主聊個天,我站著就好。」掩起門,靠在一旁的門板上,望著又走進房的人,「閣主這還真是熱鬧啊。」笑了笑,自己真是閒不下來,一沒事做便發慌。
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重新捧起茶杯輕啜。「都來湊熱鬧的?」
感到有些好笑,不過熱鬧,也好。「月葵也好一陣子沒遇上了,後面都是讓人跑腿。這裡的兩位都是新人呢。」
thesettingsun: 「初次見面你好,吾才剛進閣沒多久,吾名万俟寒颲,稱我為寒即可。」稍往旁挪了挪,讓出些空位好讓人坐的舒適。
thesettingsun: 「呵,吾自是知曉。」帶著笑意,「不過是為了讓您能坐的舒適些。若您不介意吾……挨著您坐也無不可。」笑彎了銀眼說道。
thesettingsun: 「怎麼好意思收錢呢。」輕輕笑著,「應該說是免費服務?」難得帶上已經許久不見的促狹說道,又似錯覺的恢復成清淡的氣質。
「茶的話已經請女婢備下了。話說月葵,這次去懭西的開銷到底到什麼地步?因為負責人是琉曜,所以我也沒想到多問。這會兒有點好奇。」一旁的女婢端上熱茶,並且備上了幾分小點。止住了女婢替自己斟茶的動作,一面望向掌櫃。
應該不多吧......
思考著,以琉的習慣並不可能動用太多閣內的財物,而且懭西這批貨,似乎挺貴重的。「我只要知道他帶了多少東西下去?」
聽著,對人想做什麼心裡大改也有個數,點了點頭。「也許這批貨......果真遇上麻煩了。」
人去了好些日子,惦念著,還真有些焦急。揉了揉眉,只望他在懭西人沒有大礙才好。
「啊、我是恬癸,叫我癸就好了。」望著人的互動,腦海中突然閃過了無數畫面,不自覺的失了神,過了响久才開口。
weouj: 「……」銀色雙瞳流轉,「你好。」淡淡一笑。
「說的很輕鬆哪,月葵姐。」理過滑落的外套,眼神遙望向窗外的某個地方。「不想失去的時候才會這樣子心神不寧啊。」
紮起的髮隨著頭輕擺。平常這種時候,早就被安穩的擁抱弭平不安了。似乎努力著自己別往壞處想,輕輕的吁了口氣。
「是......」望著人一臉安適,不由自主的應了聲又陷入沉思。
thesettingsun: 「這句話可就有點囂張過頭了呢,月葵姐。」聽著人的對話,忍不住失笑。「還是月葵姐真這麼希望閣內的倌們多陪陪妳?」
「嗯。」也回給對方一抹笑,背抵著門板,「是啊,不知為何最近常恍神。」望著閣主,無奈的呼出了一口氣。
「空房間吶......」彎起唇,用衣袖掩著,一面將茶飲盡。「能這麼安適,也只有月葵姐能辦到了。」
招呼著女婢收拾過自己用的書卷,緩緩的起了身。「那你們不妨多聊一會兒吧。我不礙著,想找地方靜靜心。」
weouj: 「是麼?可別累著了?」輕輕一頷,領著女婢擦肩而去。
對著走出門的人揮了揮手,等到人走遠後才開口,「我想,是去相思了。」露出戲謔的笑容說著,在旁聽了許久,多多少少也猜出了些什麼。
「沒有什麼?」笑望著對方,「相思那種事,留給閣主就行了。」玩著自己的髮絲,放肆的開著閣主的玩笑。
「我想月葵姊說的某人,不會出現的不是?」順口的叫著對方的名字,摘下了髮圈,讓頭髮垂下,「既然不會出現,我還顧忌些什麼呢?」
「等那時候再來煩惱就行了、」走近兩人旁的空位,坐了下來,「月葵姊要不要躺我懷裡?」伸出手,露出燦爛的笑容。
「沒什麼好處,比較舒服罷了。」輕笑了幾聲,「不過來嗎?」笑得眉眼都彎彎的,看起來好不天真。
「既然月葵姊都拒絕了,我的懷抱就給別人了?」收回手,對於女子的拒絕像是預料之中,語氣活潑的說著。
「我的懷抱給葵姊不好嗎?」被摸頭,仍是天真的笑,「葵姊真的不給我抱抱?」
「因為現在只有葵姊跟寒不是麼?」雙手一撈,將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抱在懷裡,「抱到你了。」低聲的笑著,以下巴蹭了蹭對方的髮。
「噗。」笑出聲,「啊、這可真糟糕,我也挺怕冷的。」聽見對方提到了自己身為狐狸的事情,想起了某件事。「搞不好是葵姊來溫暖我呢?」語氣一改方才的天真爛漫,字句中充滿著帶色的暗示。
「是嘛,偶爾動動身體也不錯呢。」雖然這麼說著,卻放開了懷裡的人,「葵姊不喜歡運動,身體可是會越來越糟糕的。」
「呵,葵姊可以試試啊。」站起身,看著兩人,「我想起我還有事,先失陪了。」拉開門,離開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