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乍暖還寒。」遠望山水,寒氣成霧掩蓋一片,似是冬雪,卻侵入骨。
身上披著寬衣、羽扇擱在一旁,雙手背負於後,昂首望天,觀雲流與山水,眼中卻透著看不透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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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寒氣綿綿,軍事操練進度停滯,幾日前好像也聽見主公輕咳,只希望不要因而釀成大禍。
成事在人。
忽地輕笑,低首一望,見自己寬厚掌心上佈滿細碎傷痕,不復以往臥龍居時般那樣無憂無慮,這些傷痕都是戰役留下,只要戰士告急,就會用力緊握掌心。
因而刮傷自己,滴落血花。
傷痕逐漸融入掌紋之中,卻還隱約可見,已不復疼痛,心中卻埋了好幾道口子,戰事之中有失去、有背叛、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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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得到的卻總是哭喊著的聲響帶著漫天的紙錢、白色的靈堂燭火、搖曳的麻紗。
已經一口橫放在那,只有殘骸代表擱入的破碎棺木。
剛卸下的麻紗,還擱在羽扇旁,被風吹拂的不停。
戰爭總會失去,吾人這身死撐著的傲骨,又還能抵擋多久?不禁失笑自嘲,一陣寒風因而颳起,揚起髮絲與衣襬。
眼前一花,是那條麻紗。
「阿!」
伸手去奪,風已經麻紗帶入綿延山巒水霧之中,如同戰爭將昔日好友帶入幽暗黃泉之底一般,是抓也不抓到了。
緊握伸出的掌,垂下眼眸,須臾後,黃土上又多了幾朵滴落的紅花。
「就這樣吧。」執起羽扇,輕搖之間,身形已遠離山巒。
丞相請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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