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皺起眉,他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牆的兩端是一扇又一扇的門,門上面雕有鏤空的花紋,漆著如血般鮮豔的紅。
有點....眼熟。
微微的思索了一下,他放棄往前走的想法,向前走了兩步打開了離自己最近的那扇門。
「喀答。」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他就確定了自己的處境。
他在夢中。
因為眼前出現的,是他在熟悉不過的那張臉,那張他天天面對鏡子都會看到的臉。
那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
瞇起眼睛,他靜靜的看著門內上演的劇情。
「阿阿好無聊~每天都對著一樣的靶子,在這樣下去我的臉都要的和它一變圓了。」年約15的美艷少年半趴在另一名少年身上,拉長聲音抱怨著。
「阿巖阿巖我們換一種~」隨手將槍枝拋到地板上,尚年幼的弦歌不依不饒的騷擾著同樣年輕的自己。
年幼的自己停下了動作,看向旁邊的計分器。
84/87
自己的計分器上紅豔豔的寫著接近滿分的成績。
在轉頭看像旁變少年的。
87/87
不是接近,而是百分之百的。
滿分。
弦歌是天才,對任何東西都能輕易上手的天才。
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
「阿巖~~~」騷擾聲音再度響起。
...好吧是一個很討厭動腦的天才。
沉默了半晌他在心理默默補充。
而另一個‘他’從頭到尾都靜靜的站著,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畫面到這裡就結束了,如平靜的水面被什麼勾起了波紋,一圈一圈的像旁邊盪漾開。
「碰!」門彷彿被誰用力一拉,重重的關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伊呀——」這次還沒等他碰上門把,門就自己緩緩的打開了。
「放過他們?」坐在位置上愜意的翹起腳,18歲的少年饒富興致的重複著對方方才的話語。「原來我們現在改行做慈善了?」
「這件事我怎麼沒聽說阿?阿巖?」轉過頭,少年問向旁邊從頭沉默到尾的另一個人。
「我也沒聽說過。」微微的勾起嘴角,難得心情很好的他順著對方的調侃接了下去。
「再說,要弦歌做慈善,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頓了頓,他接著反調侃回去。
「喂喂喂!阿巖妳怎麼這樣說阿!」原本躺縮在沙發裡等著看好戲的少年不依了,忿忿的坐直了身體,瞪向旁邊的人。
只可惜配上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少年瞪人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反而多了一股軟綿綿撒嬌的味道。
「...人家老奶奶好不容易從對面走了過來,妳半扶半拖的又把人家帶了過去這樣也是做好事嗎?」完全不為眼前的美景所動,17歲的千巖繼續反擊著對方。
「你...你......」被噎住的少年氣的臉都紅了,形狀美好的食指指著眼前的人,你了半天卻憋不出一句話來。
「給我記著!」最後弦歌憤怒的落下一具意義不明的狠話,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艷紅寬鬆的和服因為主人過大的動作帶起了一個又一個好看的波浪。
「.....淵,處理掉吧。」然後畫面跳過了些許,最後定格再他對那人的吩咐上。
阿阿,又想起來了阿。
他依直很想遺忘的,那個人阿...
宛如他的半身存在的....
背棄了他的.....
然後無論畫面完結與否,都與他再無相關。
閉上眼睛,他不願再去看。
『醒醒吧,千巖,快醒來。』他對自己說著。
然後他再張開眼睛,眼前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天花板。
「........?」他剛剛..做了什麼夢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