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開始/終焉之間part1】【回應請至觀眾席
正在看著滿房間的畫作感到驚訝中。
latest #187
不久前,兩人休憩夠後,才終於跨出步伐離開那個黯淡光芒的空間,即使心中對那條赤紅道路感到排斥,卻也依舊踏上去。
所作的事情必須要去承擔,不能逃避、不能拒絕。
前進的道路只有一條,自然的,想自這好似還存著無盡考驗的詭異空間中脫離也只得繼續順著這條道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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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著努力堅持住的一絲情緒,儘管還是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身體依就有些礙事,但還是與伯恩哈德離開了棋盤,往那結束棋局後新出現的唯一道路繼續前進。
在盡頭的,是同宣告這個房間結束一般的,一道白淨的門。
抑或...這只是另外一道考驗的開始。
隨著旋開門的動作,在踏入另外個空間的瞬間那刻,同蒸發,擴散,直至消失一般,身上本令自己困擾的痛楚,逐漸的,緩慢的,最後就這麼無形的消失。
有些意外的感受著這其中的變化,一邊又小小的安了安心。
通過出口後,看見的是如同之前那樣的一條道路,只是這條路光亮多了-因為前後左右所見之處根本全部都是白色。
「……牆?」看著旁邊的白色…牆壁?那材質感覺不像石頭、水泥、或者磚頭、木頭之類的,反而是薄薄的如同紙張,一張一張黏貼上去般,只要伸手去撕就會破掉的感覺。
雖然是抱持著試驗心態,不過當手指碰到觸感為堅硬的牆壁時才真的相信它不是紙張而是堅硬的如同石頭或水泥般的材質。
轉頭看向庫勒尼西,在對方點頭的表示下,踏出步伐往唯一的那條路前進。
當走到盡頭,並看到了在房內擺滿的無數畫作時,確實的,感到驚訝。
是通往出口的道路嗎?抑或是新的考驗?
感覺到不安地走著,隨著步伐,腳下的道路彷若無止盡一般像前延伸而去。
由著同紙片一般令人無法心安的牆面包覆而成的空間像身在繭內一樣能夠感覺到隱隱的束縛之感。
接收到似乎也同樣感到詭侷不安的伯恩哈德的視線,儘管還是存有這空間不單純疑慮,卻還是回與了一個輕微幅度的點頭,而後繼續前進。
然後,迎接而來的,是無數的畫作。
大大小小,無數的畫陳列在淨白的牆面上,多色而眼花撩亂的,彷若灑落的一大片的色塊撲滿了整個視野。
詭異。
不知為何,心裡浮現出的不安感同在第一個房間內看到無數門扉一般。
瞇起眼,略帶存疑的掃視著各個畫作。
看似毫無關聯的各個畫作,隱約的,還是有著什麼令人不安的因子。
是哪裡不對勁...等等。
儘管是不經意發現的,但某個再熟悉不過的影子,就這樣印入眼簾。
存在在各個畫作之中,不起眼的角落,埋藏在線條之中的...。
「伯恩先生...那個,請你仔細看一下這些畫作?」
「……嗯。」其實不用庫勒尼西提醒,自己也早就注意到了,這些無數的畫中,有一個共通點-不管是哪幅畫作,在不起眼的位置,總是會有瑪格莉特或者弗雷特里西的身影
像是畫裡明明是農田裡耕作的農人,在角落的小溪旁邊卻有玩水中的弗雷特里西;在似乎是爬山的登山客背景的樹旁有著瑪格莉特在研究樹木的模樣……非常的,引人注目。
不過除了這些將兩人隱藏在不起眼位置的畫作以外……
抬頭注視著兩幅相聚不遠的畫作,那上面的所描繪出的,是讓自己感到心痛、難受的……弗雷特里西、以及瑪格莉特模樣的畫,還是露出十分難過痛苦模樣的畫作。
撇頭逼迫自己不去注視著那些畫,轉而將視線投注在被無數畫作遮掩的一扇不顯眼的門扉-如同那些牆壁般像是紙張的材質,輕輕一戳彷彿就會破洞的門。
而門上寫著字,相較於通通都是畫作的房間來說,唯一的字跡顯得有點突兀的彷彿在邀請人去觀看般。
於是邁步向前,當閱讀完那些字後,著實的愣住了。
「囚禁的...靈魂?」
儘管並不是很難理解這話裡字間的含意,但一時之間,卻不知該怎麼反應過來。
那兩幅畫有瑪格莉特以及弗雷特里西的畫作——。
瞇起了眼,嘴唇微啟像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最終卻又只是沉默了下來。
像是下意識一般,將有些迷惘的視線投往了身旁的伯恩哈德,希望可以得到些想法或是...。
有點模糊的想法在腦中形成,但那個猜測讓自己感覺十分的不悅。
而且……聽到庫勒尼西低喃的話語,手指不由得使力握緊。
靈魂…那剛才那兩幅畫--
突然間一拳捶上了眼前的門扉,那傳遞到手上的堅硬感覺讓手隱隱作痛。雖然看似紙張,但果然是真實的、有硬度的門。
雖然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行為讓庫勒尼西嚇到而抱持歉意,但更多的心思是花在那些字上所描寫的文句上。
無法評斷…究竟是真的,抑或是如同前兩個空間內所遭遇的一樣,只是虛假的、矇騙我們的騙局罷了?
但不能去賭那二分之一的機率,如果這次不是假的話……
收回手,轉頭看向庫勒尼西,沉默半晌後才開口:「如果…它所說的靈魂是真的,那解救方法是…打破,畫框吧?但代價……」閉口不語,依庫勒尼西的理解力一定懂自己沒有說出口的話。
那最後的幾個字彷彿在嘲諷著我們,要從中擇一,否則離不去,也無法解救那兩人。
選擇。
要解救兩人被囚禁在畫作之中的靈魂,只要擊破畫框就能做到,但這兩幅畫相連的空間卻也會在同時崩毀。
拯救其一,然後犧牲其一。
自弗雷特里西以及瑪格莉特之間,選擇。
再簡單不過的解讀就是這樣而已。
「...真是惡趣味阿。」
自喉中發出了比青蛙被壓扁一般更為地低聲地沉吟,揪在一起的眉線,比言語更能表達此時心中各種糾纏在一起的情緒。
選誰?犧牲誰?
這問題本身就是可笑而荒誕的提問。
這不是說簡單得像是選擇晚餐或想閱讀的書籍一般,選擇自己喜歡的那方就可以得這樣一個輕鬆決定。
存在...這東西。
怎麼是能夠衡量的呢?
「......選擇什麼的,我做不到。」微微的,收緊了手,握緊的拳仔細看便能感受到還在微微顫抖著。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把這兩幅畫帶回去吧...?我想大小姐她,一定會有其他辦法的。」
帶回去確實不失一個方法,但…帶的出去嗎?或者說,我們、出的去嗎?
在聽完庫勒尼西的話後試著去推動那扇門,但那扇門彷彿就是一張打不破戳不爛的紙般,有門的形狀卻沒有任何可以打開的門把之類,推也推不動,更何況是拉開。
「探查一下?」被困在此地,又不知該如何離開,不如在這裡搜索一下,說不定有可以離開此地,或者…找到可以不用選擇就能解救弗雷特里西跟瑪格莉特的方法。
在庫勒尼西點頭表示同意之後,分頭在這個空間內探查。
滿滿的畫作讓人看的眼花撩亂,一邊謹慎小心的注意著任何地方,一邊看著那在不明顯角落出現的人。
不知道…對方現在如何?是否跟自己一樣被送到奇怪的地方?還是安然逃過一劫的在床上安穩熟睡?
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畫作,裡面是描繪著歡愉祝酒的場景,而在那小角落,有著俐落短髮的男人正在暢懷的飲酒。
真的…好想見你。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手指輕拂過那畫作裡的人。
突然間的思念情緒壓上胸口,讓自己在那幅畫前佇立許久,隨後才走開繼續探查。
但腦中卻恍惚的想著如果能順利離開見到對方,或許可以難得的陪對方喝個一兩杯吧。
點了點頭,在同意分開搜查整個空間之後對方依照著所分配的地區很快地便已經走遠了,稍有些遲疑之後,還是依著自己的步調緩慢走著。
在思緒紛亂的當下,儘管明知道該好好地搜查整個空間,但卻不自覺的,彷若牽引一般,又再次回到了...那幅禁錮著靈魂的畫作前。
栩栩如生的畫作,刻劃的卻是兩人痛苦的神情。
「如果真的要選擇其一的時候...該怎麼辦呢?」
儘管不願去想,不願去承認,試圖去想出其他法子,但倘若...。
只能擇一時,想要,拯救誰呢?
有些痛苦地輕閉上了眼,不敢去正視這個問題最終的答案。
甚至連去思考這個提問都像是一種罪惡般,一種無法理清的情緒在心裡百般纏繞糾結。
答案,自己是知道的。
一股愧對的情緒也隨後湧現,心裡無數聲音,雜亂的聽不清,也不想去細聽。
抬眼的瞬間,下意識的,像是愧對一般地避開了弗雷特里西的畫作,一時之間居然不敢向之投去目光。
不知怎麼的,當再次看向畫有瑪格莉特的畫作時,隱約的,好像有什麼與方才閉上眼前,有什麼不同。
先是疑惑,對於是否是自己錯覺,就這麼直直地注視著畫好一陣子。
儘管細微,但——。
「畫...會動?」
本來緊緊抱住雙臂,低垂著頭的瑪格莉特,隨著時間,非常非常緩慢的,逐漸轉變為微微抬起頭的姿勢,臉上痛苦的神情也越發得更為明顯。
這發現令自己被脊一股涼意瞬間竄起,似乎還更應證了那紙條上所寫的——。
靈魂被囚禁著。
隨著更加細微的觀察之後,更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本來只是淡淡的纏繞在兩人身邊的細微黑影,正一點,一點的緩慢增加。
彷若敘述著時間不留情的倒數著。
「得通知伯恩先生...。」
聽完庫勒尼西的話,臉上的陰鬱更顯沈重。
跟著回到了那兩幅畫前面,凝神專注的盯著畫中人的模樣,而過不了多久,果然如同庫勒尼西所言,畫--改變了。
本來畫中背景是如同一開始的房間般的潔白無暇,如今卻奇妙的出現了奇怪的黑影,並有增加的趨勢,而畫中人的表情也真的越顯痛苦,
「這是…要我們一定要選擇一個才行嗎?」沈重的開口,不選擇的拖延時間最終也只會害死那兩人,但…選擇什麼的--
並不否認如果必須要選擇的話,自己是存有私心。
相較於自己所排斥的、曾身為工程師的瑪格莉特,有著深厚血緣關係的弗雷特里西對自己來說是最重要也最不願失去的人。
但--不想這樣…不想要、再像前一個房間那樣,要有犧牲才能前進。
一定…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吧?
選擇誰?
結果又再次得回到這個問題。
沉默不語的凝望著眼前的畫作。隨著時間逐漸改變的,是被囚禁在畫作中房間內的兩人身後的背景,像是試圖找尋逃脫辦法的不斷在房間打轉著,仿若鏡頭一般的被呈現出來。
實在很難相信,眼前的,真的是一幅嗎?
帶著茫然以及各種情緒,下意識的,便用指尖輕觸而上畫作的表面。
「......!」
堅硬的觸感在碰觸到的瞬間立刻自指尖傳來——冰冷而厚實粉刷的白牆,就像...直接碰觸到畫裡的空間一般。
「阿糟了...血沾上去了。」還在為觸感感到吃驚的時候,看見了剛才自己所碰觸到的位置約略是方才碰觸時沾染上了本來自己衣物上半乾的血液,一抹鮮紅印在畫作中的牆上,十分明顯。
意外的是,就像是真的沾染至牆上一般,畫作內的瑪格莉特露出了些許的疑惑表情,在幾秒後呈現而出的端詳動作像是對突然出現的血跡也感到驚訝。
「畫……可以改變?」同樣有點訝異的看著沾染上血跡的畫作,那痕跡彷彿就像是真的本來就在該畫的潔白牆上般,真實的不似被覆蓋般。
正在為了畫的改變而感到困惑訝異的同時,眼角餘光卻撇見了,另幅畫作中,弗雷特里西也緩慢的改變了姿勢看著牆壁上的……血跡!?
「畫是…相通的。」那些字突然躍進了腦海,字句說明了,因為空間是聯繫在一起的,所以打破一方另一方必會成為祭品,也就是…兩人某方面來說是處在同樣一個地方,而我們看起來只是分屬兩幅畫罷了。
如果畫可以改變,意指我們可以更改畫裡的內容?
「那裡…是密閉的空間?」開口詢問著還在研究畫的庫勒尼西,對方彷彿在思考般的沉默半晌後給予自己肯定的答案。
「如果…給他們出口的話,可以嗎?」思索著這個可能性,因為裡面是封閉空間所以才被困在裡面出不去,所以在牆壁上畫上門……但如果要更改畫作,不管怎麼說也該要有可以作畫的工具才對。
稍有些意外地眨動了下眼,似乎對於這樣的提議感到吃驚一般。其實在對方提出之前倒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過。
「這或許是...除了二選一之外其他的辦法?」
沉默著一邊思考著這個提議的可行性之後,隨後也不太確定微微頓了下才再次開口。
下意識的手稍稍輕摸了摸方才緊貼著傷處的衣物,儘管說這樣做有些不太妥當,但還是有著一絲能否繼續用鮮血代替顏料作畫念頭閃過了腦海。
不過在確認到了身上的衣物上的血液其實已經幾乎完全乾涸之後,只好選擇放棄了這個念頭。
「總之...先找看看畫具吧?」一邊說著同時再次環視了四周得整個廊道,在這個充滿畫的空間內,不知道能否可以找到能夠擁有作畫用途的工具。
兩人再度分頭,這次有了明確的目標-找尋可以作畫的工具。
謹慎細心的仔細搜尋任何地方,只要可以找到…就能夠同時拯救那兩個人。
過了不久,再度回到了那兩幅畫的前面。
從庫勒尼西臉上的表情可以大致猜出…「找不到。」開口將自己的搜尋結果說出來,而同樣的,對方也是搖頭表示他也一無所獲。
明明…明明找了方法,卻沒有辦法去施行,就算無法確定這個方法是否就是正確,但這是目前所能找到的…唯一、且能夠掌握的方法。
不甘、悔恨、難受的感覺壓在胸口上,看著畫中的黑影更加密集的出現,彷彿就快侵蝕掉畫中僅有的微小空間般。
『砰!』
心中壓抑的感覺驅使著身體行動,手指握拳,重重的捶上了眼前的牆面。
『喀啦。』
突然出現的奇怪聲音讓自己抬頭,看到的畫面讓心臟猛烈跳了一下-因為牆壁的震動而使得牆上的畫晃動著掛不住的往下掉。
急忙伸出手接住了差點摔到地上的畫作,如果這樣摔下去摔破畫框的話……想到那個結果不由得感到心驚。
在畫作因為震盪而墜落的那個瞬間心跳狠狠漏了一拍,直到被伯恩哈德非常驚險得接住都還是能感覺到背脊一陣涼意,連神情都還有些僵硬的固定在驚愕的狀態,一直到確定畫作沒事之後才稍微回復過來。
要是因為不夠小心而造成無法挽回的事實...稍微輕了闔了下眼秉住呼吸,不敢繼續假設那並未發生的意外。
像是想轉移自己注意力一般,不經意的,就這樣將視線投往了畫作本來掛鑲的位置。
令人意外的是,牆面上並沒有任何鑲崁的釘子或是掛線,反而出乎意料印入眼簾的,卻是一個不管怎麼說都十分突兀的直立曲線凹槽,就宛如櫃子特有的把手一般。
似乎也注意到了這邊發現什麼似的視線,伯恩哈德在打算把畫作掛回去時也同時注意到這其中的怪異點。
儘管遲疑,但還是緩緩地伸出了手,輕輕的,試圖對著那個「把手」,稍施了一個向外的拉力,就好像只是平日打開櫃子慣用的動作。
細微的,隨著耳邊聽見平面輕輕摩擦的聲響之後,本像是什麼都沒有的牆面,愕然的,像是刻意被隱藏住一般明明與牆面完全沒有任何間隙,卻在這樣的動作下開啟了一個小櫃子。
裡面零散的擺放著的,儼然就是方才兩人不論怎麼找都循遍不著的畫具。
沒想到畫具是藏在畫作的後面,如果不是因為剛才的意外,恐怕完全不會想到東西就近在咫尺。
讓庫勒尼西取出了牆壁暗格中的畫具後,將畫作重新掛了回去-雖然完全沒有什麼掛線或鉤子,畫作卻彷彿黏上般被放回原位。
看著畫具,思索著是否就要如剛才所提議般,嘗試著在畫作的牆上繪上出口之類的?
正在考慮的時候,突然間發現了本來有著許多字的門,卻只有一段短短的文字。
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走過去,發現門上只剩下一句話,令人感到困惑的幾個字-時間差=0
轉頭跟同樣看著門上字感到疑惑的庫勒尼西對望,沉默一陣子後,開口:「在畫作上畫上門看看吧?」
回頭看著那兩幅畫,除卻本來的黑影外,更讓自己感到心驚的…本來白色的牆上,像是滲出了水般,滲透出了紅色--如同鮮血般的液體。
這是表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嗎?
畫作上的紅色斑般艷色痕跡倚著緩慢的速度不但擴散,還逐漸隱約出現了小小的人的雛形,令人感到壓迫,甚至就像是在催促著,提醒著時間是不等人的事實。
畫筆與顏料在沒多久之後便被對方遞交給自己,有些不安的來回忘了一眼兩幅畫作,一時之間倒還是不知道怎麼下手。
交給你了。在收到伯恩哈德這樣的眼神之後,輕微幅的勉強點了點頭,儘管還是感到些許的擔心,但還是用筆尖輕沾了沾少許顏料,在深深吸了口氣之後,秉住呼吸小心的提筆靠近了畫作。
其實自己並沒有繪畫的嗜好跟習慣,畫筆拿在手上的感覺十分陌生,在腦海中一邊嘗試描繪著想像中的門片該有的形狀,隨著動作,筆尖觸上了畫作的表面。
然後,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誒...?」
忍不住的,輕發出了一聲驚呼。
隨著畫筆輕微幅度的移動,尖端碰觸到畫面的時候,同意料中的顏料微微的擴散,但隨後,卻在自己未動作的狀態下,居然不受控制的自主開始逐漸擴散繪畫完成腦海中的門片樣式,甚至幾乎只是微微揮動,他就已經出現門應該要有的雛形。
就像只是想像,墨水與畫筆就會自己繪畫完成一樣。
投予了一個眼神給身旁的伯恩哈德,不意外的也看見了對方微蹙起眉,不發一語的專注來回查看著兩幅畫作,同時露出了像是在思考的神情。
隨著門逐漸成形,畫作內的兩人自然很快的也注意到了這樣的變化,儘管看起來也疑惑著為何會突然出現畫作,但還是開始湊近查看。
因為隔著畫是無法對話的,所以也只能有些緊張的看著隨著時間變化的畫作中兩人朝著門靠近,在看著瑪格莉特的手率先搭上門打的時候,甚至秉住了呼吸,等待著奇蹟出現的時候。
兩人屏息以待,但——那畫上去的門卻,打不開。
就這樣看著藍色身影的女性努力的試圖轉動了幾次門把,但那扇畫上去的門卻絲毫沒有動彈。
門沒有任何反應,是錯的嗎…?但是拿取畫具後連門上的文字都改變了,這表示繪畫的部份應該是沒有錯的,只是還少了什麼沒有注意到的關鍵點嗎?
想著門的字以及畫中無法打開的門,時間差、改變其中一幅畫的內容另一幅畫也會同樣更改……
時間差為零,即是不能有誤差?所以必須同時改變畫的內容?
「兩個人…一起開門的話,會怎樣?」轉頭看向庫勒尼西,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對方愣了一下,稍微思索一下後,向自己表示可以或許可以試試看。
不過該怎麼告訴畫裡的人,必須一起打開門這件事?而且或許兩方也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也不可能跟裡面的人對話,所以最後還是……
低頭看著庫勒尼西還拿在手上的畫筆,開口請對方在畫作上的門旁寫字,如果要一起開門,那現在能做的就是-在牆上畫上倒數的字樣讓雙方一起開門,應該可以吧?
一起...開嗎?在對方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腦海中瞬間閃過的是門上的字條,不自覺地像之瞥去一眼,卻同時的,感受到了伯恩哈德與自己相同的視線,同樣往門看去的動作,證實著此時的兩人想著都是同一件事情。
對此,不自覺的相視一笑,一種莫名,不知何時建立起來的默契,在此時居然隱隱的感覺到了。
「我知道了。」
再次提起筆,順著畫筆輕輕的移動便在轉眼之中在牆面上出現了一小行的娟秀的字體。
請依照著數字,在數到1時打開門。』
隨後,在一旁的牆上畫下了3。
隨著數字減少,一邊留意著瑪格莉特以及弗雷特里西兩人都十分專注地望著牆面等待著自己,沒有遲疑的,畫下了最後的直豎一槓。
而後隨著自己最後一筆落下來的那一瞬間,隨著兩人的動作,儘管無聲,卻好像能夠在耳旁聽見開門的一聲「喀擦」,與心跳同步一般一同響起。
成功了——。
心裡的喜悅,此時甚至無法用言語表達而出,隨著不自覺上揚的弧度,像是想要分享這份欣喜一般的往另外那位的方向看去。
「我們...成功了!」滿溢而出的是無法形容的各種複雜情緒,但最終也轉變成為了開心與感動。以及想對提出想法的對方說出的感謝話語。
「伯...」
但在對上眼的瞬間,連想開口想說完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轉瞬間突地來的,卻是一陣溫暖的白光的包覆。
【劇情結束,回應請至觀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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