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夜體不停的嗆著他，連帶的，讓他那原本就不怎麼清明的大腦更加渾沌了起來。
但這不妨礙他想著他。
想著他的好、他的溫柔、以及他的脆弱。
跟他在一起就如同被空氣包圍住一樣自然，即使有時候他的空氣渾沌了，不清晰了，但是他總是能包容他，彷彿打從一出生就相依相生的存在。

只不過這次的空氣特別渾沌，令他無法承受罷了。
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
你能了解的吧?這曇花一瞬的時間。
對他來說，他只不過是既任性、又無理的存在吧?

即使多方面的包圍住他，但是卻無法再繼續下去。
他閉上雙眼，任由水在包圍住他的他的全身。
這次、不再是空氣。

沒有氣泡了。咕嚕咕嚕的。已經，沒有了。
最後一次、他想起了許多、許多。
除此之外，他──
──這就如同南柯一夢般，一切只是一場美好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