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重重的黑眼圈顯露出皮耶現時嚴重的精神不足,這次乾脆將武器置於身上各處後,就頹廢的提早踱步移至廣場,以及遲到。
「唔啊啊啊…這陣煩躁感…我最討厭幹架了。」從胸口的小袋子中拿出香菸,大口吸食著。提早到場的皮耶將本來靠在廣場的大理石柱的身軀慢慢滑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地板。
安靜的走到皮耶的面前,瞇眼笑著看到那副糟糕無神的模樣,什麼也沒說就只是笑著。
找了皮耶一旁的位子坐了下來,等待。
因為是決賽,於是也出現在現場實地觀戰。安逸地乘坐水龍上端,由夜間的水霧掩飾身影,從高處觀望。點了口大麻煙,狀甚悠閒。
以詭異的方式從廣場裡的水池中浮上,一點都沒弄濕,穿著中古世紀貴族服裝的男人今晚依舊有精神的與孩子們打招呼。「看來只剩一個還沒到的樣子?」
「啊,希歐鐸。」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沉睡了,手中的菸也只剩灰燼遺於地上,察覺到青彥正坐在自己的身邊,看一看對方,並沒刻意打招呼。
「......」等著遲遲不到的最後一人,坐在空中的大男伸起了懶腰打著呵欠。『...貓兒捲起尾巴逃了吧?』
遲遲的來到比賽會場,劈頭第一句就是:「抱歉,我睡過頭了。」
剛才做了很詭異的夢,他看見奧蒂列特逼著他吃甜點鍋,結果居然做出了這種不可原諒的事情遲到。「抱歉。」
正在想些五四三打發時間的男人,側眼瞄了一下趕到的孩子,沒多說什麼只是輕笑著。「看來演員都到齊了,該是開場讓我看秀的時候了?」拍拍手叫回廣場上其他人的注意力。「好啦、戴上你們的戒指項圈開打了...希望這次可別讓我覺得太無趣了。」無情的坐在空中俯視向著地面上的人們下指揮。
先站起,並伸手拉起坐在地上滿臉不耐的皮耶。未曾詢問過人的意見,就將戒指套入皮耶的手中。
「今天依舊這樣吧!」
這次是取了戒指的部分「今天拜託你上場吧?」笑著對夜禹說著。
「精神狀況有點不佳,我還是別上場的好。」
尤其是在做了一個甜點鍋的噩夢以後。
迷迷糊糊的任人套上指環,那…貌似是無名指。
靠近對方的身體,在耳邊說著:「加油啊,我的騎士,今天我沒打算出手。」接著又懶慵的坐下來等待。
看著人那無力的樣子,不勉苦笑的。戴上項圈後,只是摸了下人頭說:「自己小心點,別放鬆到睡著了。」
伸指在人額間輕壓了下,似乎有水氣從那散了開,算是做了記號了。
輕輕捏一下自己的鼻樑,老實說對著自己不要睡著這點沒多大的信心。
「二刻…不如大家也好好睡一覺吧。」開口說著不可能的邀請,當然,這只是個玩笑。
自己又怎能錯過自家騎士如何強勢地拿下勝利,換取…他的開心小滑板…
「我很想接受這個提議,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讓你永遠進入沉眠。」微笑著,戴上戒指的部分,替夜禹掛上項圈,魔力被封印住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好像反而增加了些疲憊感,自己慣用的教鞭從櫃子中取出,拿在左手。
「二刻好過份啊…我也得做好準備嗎?不過我可是跟阿蛇說了我不出手的…只要必要時才動就好了。」沒惡意的出著發自內心的話。
『真的…不喜歡幹架,別讓我拿出武器啊…』
「不對,這教鞭不是拿來打你的。」又拿出了像是格子狀的東西,貼在教鞭上,揮舞著:「是用來趕蚊子的唷。」
晚上的蚊子實在是太多了,他覺得超煩的
「那就太好了呢,因為我也不想要暴走。」暴走的惡魔…就像狼人一樣,皺皺的鼻子、可怕的尖牙、流過不停的口水、長出黑色尖刺毛髮的頸部…不知道是否所有種類的惡魔也會如此,只知道,這種的自己實在太嘔心了…
兩人彷彿無視這場是比賽似的,你一言我一語像故友般閒聊著,卻遲遲未見兩位騎士的刀鋒。
走到了場中央,右手持著綁有白繩的紅柄長薙刀。轉頭注意到兩邊的主公都已聊開了,『這是哪門子的相親聯誼嗎?』
雖是這樣想著,但也開始釋放出些能力,讓氣溫因為濕度下降了些,但因為這只是開始,這小小的改變幾乎沒人會注意到。
自己是蛇,觀感敏銳的蛇。
如果自己是戰鬥的人,大概就會下場去,不過這次決賽反而異常的沒有幹勁,乾脆躲到樹上去,瞧見那水龍在不遠處,勾唇輕笑:「變得跟人類一樣了呢。」
伸手撫了撫頸子上的項鍊,寒冷的質感從指尖處傳來。站在原地、閉上眼睛平復著情緒,再張開時,眼中只餘殘酷的目光。走到場地中央,心裡想著:『要一開始就用幻境來迷惑對方嗎?』
『請吧。我的能力應該挺好用的唷。不過會有些後遺症就是了,請好好享受吧。』變成跟人類一樣的體質以後反而樂在其中,爬在樹梢上,摘著蘋果準備做蘋果派給那人享用。
瞇起眼先是禮貌微笑欠身了下,下秒就快不執著長薙刀向人奔馳揮舞過去。
就算穿著繁複厚重的狩衣,赤著足使的自己動作更加輕快了些。
至於為何妖化後赤足的原因呢,是因為蛇本來就沒有腳的,那何必還要穿鞋。
冷靜的坐在石柱邊看著比賽,嘗試去看看其他的事物時看到在樹上的二刻。『啊…蘋果…』下一秒就被青彥的動作吸引過去。
自己根本不需要作出多餘的指示,青彥絕對是個優秀而稱職的騎士。
『嘖……我的能力就是幻境……要是把兩種能力配合使用好像蠻有趣的。』看著對手朝自己直直奔來,握緊日本刀快速的朝另一方向奔去。
注意到敵手往反方向奔去,自己依舊是緊追著不放,在速度上自己還有一點把握。
但也未是直線的傻傻衝,動作中也觀察著對方的動作,防止陷阱什麼的。
拿著一枚青澀的蘋果在唇邊咬著,甜味還未散開,那股味道並非他不能接受的甜味,就好像沒事人一樣的看著騎士打得半死『不過這遊戲最重要的還是主公吧,感覺就像是本末倒置了一樣。』
奔跑的同時也注意著對方的動作,腦海裡思索著一會兒的策略。聽到二刻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話後,玩味的笑開了。『把他們一次解決掉好像也不錯啊……』轉往皮耶的方向奔去。
挑了下眉頭,注意到對方改變方向與目標對象。
直接截了直線最近路徑的移動到人面前,相前跳起雙手舉高了薙刀就朝人猛揮下去,一切動作流暢優雅。
『操啊…我就說了…我不想動啊…』懶懶的看著打算跑過來的夜禹被青彥流暢的動作撞著。『還好沒過來…』
再往上看去,二刻依然在對面的樹上。『真麻煩。』
有些死小孩們未免也太沒危機心了。終於有點明白希歐鐸在開打前所說的別讓他覺得太無趣是什麼意思。先別說打架,首先抱著這種溫溫吞吞的態度上床的話一定不會有好效果。
笑著對羯招招手,手中抱著一堆紅通通的蘋果:「吃?」
膝蓋微蹲,撗著舉高日本刀。行雲流水的以日本刀的刀鞘擋下青彥的薙刀,抽出日本刀刀身朝人的腰部揮過去。
遠遠朝對方做了個彈額頭的動作:「幹,你給我認真點。」
『......最近的孩子大概是在溫室裡呆太久了吧、連打架的方式都忘了嗎?』坐在上空觀看到實在無趣的打著呵欠。「二刻同學請注意不要牽連到理事長了,戰鬥中請勿離開廣場上喔。」煞是無氣力的向著無心戰鬥的孩子說著。
「蘋果很好吃唷。不吃?」瞇眼笑著,雙手一攤,所有的蘋果就這樣落下樹去:「我現在是個普通的人類唷。不對,應該就像是普通的人類一樣。」
當薙刀被擋下的瞬間,眼前閃過的銀光,感覺到危機。
瞬間將長刀化原平時煙桿的的型態,減少與人互相牴觸時的停滯時間。
一腳踩上人方才抵擋自己攻擊的刀鞘,借此作力相後空翻了一圈。
長髮與狩衣畫了個完美的弧度。
「皮耶。」從樹上輕巧地跳下來,往皮耶的方向走過去:「你覺得他們會打多久?」
「不知道,不想知道,別惹我。」心情不太好的嚼著香菸,抬著下巴回覆對方。
「.....」摸摸對方的頭:「好乖好乖,我不會對你出手的。」
看著對方似乎一臉心情不好的臭臉:「只是覺得有點睏了。」
唇邊勾起一抹意義不明的笑,靜悄悄的發動起自己的能力–幻境。讓在空中的青彥看到與剛才無異的境象,可是在落地後卻只看到空無一人的廣場。
有點怨歎地看著掉到地上的蘋果,偏偏比賽在進行,他什麼都不能做。一言不發躺回水龍身上繼續抽煙觀戰。
「不夠努力的原因...大概是鬥心不夠強吧。」
煩躁感逐漸上升,不想被接近。沒有想要攻擊意味的從背後抽出槍刃,單純用作防範。『阿蛇…還沒好嗎?』
雙腳踩穏落地,但視線裡卻什麼人都沒有了。
「怪了……」輕眨金色的眼眸,手上的菸桿又化回長刀,紅身上頭綁的白繩隨著自己的步伐左右飄盪著。
深呼吸了一口氣,依舊是寂靜無聲,如同日常般的情況,一切自然。
但也是因為這樣的自然平常,而感覺出詭異點在哪,上揚了嘴角。
搧風點火的對著青彥說:「阻止幻覺的方法只要精神力夠強就可以了,我想慕容同學還沒辦法做到干涉環境的變化那樣強力的魔術喔。」事實上幻境在傀儡一般自己的身體上是無法起作用的,畢竟這個身體只是假藉的憑依。也因為這樣,在男人眼裡看見的就只是被狐狸耍著玩的蛇而已。
「抱歉…失禮了。」因為煩躁感已經達到臨界點,但看見自己的騎士困在幻覺之中沒能幫忙自己解決煩躁感。
皮耶以極快的速度移動到夜禹的身後,單手舉起那巨大的槍刃一下往對方的背斬上去。
自己會發現這是幻境的最大問題是因為空氣中的溼度不對。
自己一開始逐漸增加空氣中水分的濕度,但現在這個環境之下,空氣是乾的,是自己未釋放能力之前的情況。
伸手拿著長刀猛然一揮,劃破了這虛擬的空間。
重新看到眾人。
『有夠無聊的。』連攻略法都提供了的現在竟然連一滴血都見不到。用著鄙視的眼神俯視著廣場上的人們。
「要是覺得這樣就能走出幻境也未免太少看我了吧?」夜禹的身影消失在皮耶的眼前,但是卻在青彥步出的幻境後方出現。「你所看到的就是真實了嗎?」
『不參賽是對的,將傷害降到最低,不然那個人會很難過吧。』思索著,似乎很擔心地望著羯,伸了個懶腰找了個地方坐下:「怎麼樣都好,快結束這場戰鬥吧。」
瞇眼看著眼前的人,只是笑了起來說道:「你想用幻覺什麼騙蛇類的話還是省點吧。」
蛇類感官敏銳,因為他攻擊時從來不是用雙眼鎖定目標,蛇類可是弱視呢。
將常人根本不可能拿得起的槍刃扛於肩上,『阿蛇你快點給我把臭狐狸搞出來,我去砍狐狸,你去和二刻打一場。』本來心情已經不爽,夜禹還要藏頭露尾的是在搞什麼…
因為比賽實在沒有什麼看頭,閒到沒事可做乾脆望著星空發呆著。『真是押錯寶了,連草食動物的蕭莫跟伊凡至少都有垂死掙扎一番,掠食動物對掠食動物的戰爭竟然只有這樣?』
「如你所願。」從青彥的後方伸出一手,發動著二刻控制影子的能力,用皮耶及青彥的影子緊緊纏著二人的手腳。
被封印了妖力,其實就跟普通人差不多,彷彿置身事外的看著這場戰鬥,其實覺得應該有更好玩的事情可做:「快結束了嗎?」
「你啊,看上去就像失去人生意義的大叔那樣。」乘著水龍游走到希歐鐸身旁,深深呼了口煙:「也沒什麼的,只是現在還未有一個能讓學生們生死以赴的目標而已。」
『我想結束這場戰鬥了,你快點吻對方的主公吧。』無奈的笑望著夜禹。
正眼也沒瞧到羯身上,只是淡淡的數著星子的數量。「一開始我就沒說過跟他們會賠上生命啊?這只是遊戲而已啊。只是最近的孩子連遊戲都不見得會玩了,真是孤獨習慣了。」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下面的戰況。
「啊啊啊…這到底是哪招啊…」皮耶呆呆看著被纏在一起的手腳,煩厭的感覺直衝上心頭。
不管有否拉扯到青彥的手腕,強行用力將「影子」拉至胸口,低頭利用尖牙將自己的「影子」強行扯破。
「對惡魔來說,玩弄人命於手心是易如反掌的事,你認為撕破自己的「存在」會很難嗎?!」幾乎是吼著的咆哮,口中溢出漆黑的黏液。
皮耶一下揮刀斬破纏在腳上的影子,『跳起。』蹲下身子揮用劃出一個完美的半圓,刀身狠狠的砍向夜禹的右腳上。
「呼呼...」叼著煙發出奇怪的笑聲。始終不是戰鬥系,不大明白戰鬥的意義。展望來月,理應是個比較溫暖的日子。「希歐鐸知道十二月末有個有趣的節日嗎?比起這樣打架,在那種日子裡在床上打架還更有意義呢...有空時幫忙想一下節日活動吧。」
「所以我才討厭其他人。」兇險的避開皮耶的攻擊,快速閃身到皮耶的身後,把日本刀身刺進人的腹部。
「那是神族的慶典吧?更精確一點來說還只是分支的其中一支。」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就饒了我吧?年末我得回國參加評議會評估預算。」
低頭看著地上那纏上自己的黑影,似乎不是那麼好應對掙脫,但若速度快了一些會如何?
『閉上眼。』意外那醜陋的模樣不想讓他看到。
意外的冷靜平淡,但抬頭睜眼看人時,一向明亮的琥珀色金色眼眸已變得混濁,瞳仁變得細長尖銳。
從眼尾處與四肢頸部開始蔓延,光滑卻堅硬的暗色藍調蛇鱗浮現而出。
空氣中的濕度接承住了自己無法握緊的刀刃,但卻不是攻擊對方,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向自己的四肢,削掉皮肉。
將表面被黑影束縛的皮肉給砍下,幾乎要看到白骨的瞬間暗色的鱗片迅速覆蓋,緊急措施。
一脫離了束縛跳起在被影子抓住之時開起皮耶的能力,時間暫停。
開起狂暴的自己只是增強的防禦,並無再生能力,所以也只是利用硬鱗勉強覆蓋傷口,阻擋了大量鮮血的快速外流。
時間暫停的短暫十秒,足以讓腎上腺素分泌到極限的自己衝到在樹上休息的二刻前,在暫停結束的那瞬間,也將二刻戴有戒指的那手腕砍飛天,掉落在地上。
緊抓住穿過腹部那日本刀、為免夜禹逃走的皮耶一直也閉著眼睛,並不知道十秒內發生了什麼事。
回頭看著全身傷痕的青彥,皮耶瞪大了雙眼向青彥大叫著:「蛇!你搞什、麼…呃…」
大聲的叫喊同時牽動著傷口,硬將日本刀從身上抽出,跌跌撞撞的走向青彥。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真是粗暴的結束方法呢。」似乎很不以為然,鮮血噴濺出來,感覺到大量失血的暈眩感,不過妖力在戒指脫離之後,迅速地用影子將傷處包覆住。
「如果這是在外邊的話就殺了你。不過因為是學園遊戲,所以沒有關係。」他很不喜歡自己的身軀產生這麼大的傷痕,尤其是在那個人面前,抿了抿唇,無奈地嘆息。
「勝負已定。」看著終於結束的無聊戲碼,緩緩的降到青彥身邊。「幹得好。」用著跟二刻一樣的手法治療著青彥與皮耶。不過說是治療更應該說是暫停傷勢的惡化而已,基本上只是把青彥及皮耶受傷部分的時間凍結下來而已。
「那也真可──」在與希歐鐸閒聊時下面卻突然發生了異動。連忙探頭下方,本來在你追我逐的小遊戲出現了不得了的畫面。勝負立分。
無力的手拍了一下青彥的肩膊,勉強去說笑想要理解事件:「搞什麼明明勝出了,但我們都傷到這樣啊哈哈…?」
沒力再抓緊的槍刃掉到地上,發出哐噹的一聲,而皮耶也因失血過多一併倒下。
似乎不太願意讓羯看見自己的傷處,拾起斷腕,將戒指取下遞給希老師,將手勉強的接上,並用影子固定住,這樣的傷,或許要一兩個禮拜才會好吧。
站著不穩得步伐,直接跌落在地,開始大口的喘著氣,退除狂暴狀態後所有的痛覺逐漸浮現,那是自己方才所削掉的肉…
被痛覺壓迫著無法做出反應,只能嘶牙裂嘴的。
「辛苦了,二刻同學及慕容同學...需要我送你們一程嗎?」看著在自己手裡化成灰的戒指跟夜禹頸上的灰燼。青彥組是漂亮的取勝了。
始終是妖獸,說到這些血腥的儀式只要一動起勁就完全沒有任何茍且的成份。蘋果樹下方灑滿妖血,一整個妖異的感覺。
「真想今晚能下場雨呢...」自言自語,轉向希歐鐸:「也真勞煩老師你了。這些孩子動起真格時,我看誰也沒辦法活著出去喔。真可怕。」
這句話算是讚許,臉上還是掛著喜悅的神情的。把剩下的交給老師,就駕著水龍離開了。
「獎品會送到你們房裡,先去醫護室治療吧?」爭取急救的時間為第一要件,一彈指直接讓青彥及皮耶順移至已經待機好急救員的醫護室裡。
呆站在血泊邊緣出神的望著,淚水輕輕滑過臉龐。垂首走到二刻的身邊輕輕碰觸二刻受傷的手腕,輕聲說:「對不起,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不要緊,別擔心。」笑著對夜禹道,勾過她的臉蛋輕吻著他的唇:「很快就會好了,我以前受過更嚴重的傷都沒事,乖。別自責。」安撫下夜禹的心情。
搖了搖頭,失神的紅眸漸漸變回湛藍的眼瞳。更多的淚水從眼角滑下,口中喃喃的說:「因為我,大家也死了……為甚麼…死的不是我?為甚麼……要殺死大家?嗚嗚……」
「好啦,受傷的二位同學就快點上床躺著吧?」不顧兩人之間正在惺惺相惜的氣氛下,直接一彈指切開空間把兩人及他們被切下的殘肢全都送進有著絡先生在等待的時空狹縫的另一端。「真是會給人找麻煩...嘖嘖。」
看著滿地的鮮血厭煩的伸展了一下巨大的身軀。「該是清理的時間了。」對著月光下映照著的自己巨大影子鞠了一下躬,霎時間黑影便擴散到整個廣場上...「意外的大家都過蠻健康的嘛?」待黑影回到自己腳下原本的大小時,廣場上的血跡已經完全不見蹤影。只見大男舔了舔嘴角。「才這麼點怎麼填的飽肚子呢...嘖嘖。」留下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語就沉入了地上自己的影子裡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