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仰躺在湖邊望著漫天星斗,內心異常的平靜,或者該說死寂。「......生命啊,一捏就碎呢」那要活著做什麼呢。在現世受折磨,死會比較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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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自己呢?為什麼聖女會選擇自己留在大宅內,而不是成為外面世界的侵擾者?
不過是一介妖精,應該不值得,也沒必要在這裡服侍人吧。
空洞洞的雙眼,面龐沒有任何表情,倒臥在草地裡,活像個雕像。
「奇怪我的球呢?剛剛明明是往這方向才是。」懊惱的煩躁著搜索著剛剛弄丟的球,卻意外的踢到東西。「咦!?」立即掏出鐮刀差1公分的距離斬傷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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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了下,又被劃了刀,滿是無奈的坐起身。「多妮妲,這樣很失禮。」按著傷口,臉上寫滿了無辜。
「是你躺在這邊被踩到怪誰。」轉過頭並不打算道歉的意思,但還是從包包裡面拿出罐草藥膏丟給對方。
躺在這邊到底是礙著誰了。嘆口氣,接下對方丟來的藥膏,對於對方這種不坦承的個性只能說相當無奈。
「你來這邊做什麼?」偏頭問道,總不是跟自己一樣是來賞風景的吧。
「找球。」一邊說著一邊四處張望。
「球?」很難想像這麼一個暴、咳、活潑的少女會玩這麼...輕純的遊戲?
「你...加油吧。」鐵定是幫不上忙的,再說自己也懶得動手,本來就是在這賞景的啊。
「反正就是不適合啦!那什麼臉?」沒好氣的說著。「你也給我來幫忙。」直接把對方拎起帶走。
「欸!!等等、放我下來我才不要跟你去找球!!」就這麼被抓起來帶走,百般無奈不過也無力還手,只好順著他去了。
「在那邊會被吃掉。」停下腳步看了眼草叢處。「當然你要被當食物也行,正確說我是可以不理你。」把對方丟著作勢打算離開。
「湖邊會有什麼東西?」又不是黑胡,這裡還頗安全得啊?頂多就...會發光的魂魄吧,也沒什麼危險?見對方要把自己丟在這裡,小跑步跟上。
「不要在過去吧?」在過去就真的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了。拉著對方衣擺,道。
「問題是還沒找到球啊 .. 而且在可怕的我都遇過 .. 」講到這部分神情黯淡了些許,雖然語氣很平淡。
表情不對。「你還好吧?」稍顯暗淡的神情跟少女實在、有夠不搭。還是開朗點好啊!
「什麼還好?」用利銳的眼神掃過對方。
「...感覺你有心事?」縮了下,銳利的視線讓自己有些害怕。
「你想太多了,反而是你那個湖就算沒有過度危險的東西,要是出現了不怕?在那邊做什麼 .. 剛剛可是只差一點就把你給殺了,雖然我是無所謂。」認真的說著,將視線轉回正向繼續尋找著球的蹤跡。
「湖不就是用來欣賞的嗎?還有就算真有什麼東西出現了,也沒什麼好怕的。」活著無趣,死了是否會更好呢。沒所謂的聳聳肩,跟著對方的腳步。
「或者那是你的想法,但在你自己決定要消失之前,先想想那些會為你難過的傢伙。」微怒的說著,對於不會一直重生也沒有什麼悲傷記憶的傢伙,這已經是何等的幸福?
「哈...有誰會替一隻微不足道的妖精難過?」自嘲的笑著。什麼能力都沒有,無法戰鬥,無法替這個宅邸盡一份心力,那麼,有他有何用呢?
「你是呆子?!」看了眼草叢走了過去,從草叢裡拿出剛剛不見的球,用力的朝精靈的頭丟去。
「唔嗯!」正中額心。吃痛的退了步,單手摀著有些紅腫的前額「幹嘛啦、」
「對於呆子我一向不太想手軟。」叉著腰高傲的說著。「想想看在這宅邸對你好的人,再想想看因為你而稍稍有點改變的人?像你這種呆子連幸福都感覺不到?」
幸福、嘛?微愣。其實不太明白感情這種東西,喜怒哀樂什麼的,是屬於真正的人類,而不是妖精。「......幸福是什麼呢...」
「雖然我不懂幸福,但是能被人關懷、愛護甚至是擁抱那是多好的事情 .. ,體驗過黑暗你就會知道了吧 .. 」靠著樹坐了下來,臉色明顯沉重。
腦裡瞬間浮現是瑪格麗特和沃肯的身影。「關懷嘛...」茫茫然,坐回地上,將頭埋入曲起的膝蓋中。
「多妮妲你希望被愛嗎?」沒由來的想問。
「那種東西或許是沒必要的,對我而言。」不斷的藉由任務的成功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
「是呢...」那自己的存在?不敢想。又陷入一片沉默。
「不過你是被重視的吧!你沒有被任務需求,也沒必要恐懼 .. 大家對你的好都是真切的不必去猜忌。」淡淡的說著。
「我......什麼都沒做啊。」這樣也有資格得到,那所謂的幸福嗎?
「就是這樣得到的才是最珍貴的。」手不自覺得摸上對方的頭。
「有時候雖然你覺得什麼都沒做到,來這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其實在無意中你也許幫助了一些人從過去的痛苦中紓解也說不定 ..」轉向撿起旁邊的球。
是這樣嘛。如果...如果待在這裡,會有人需要自己,那麼、這可以成為生存的目標嗎?
感受到對方手的觸感,心裡──暖暖的。
「我知道了......」
「並不是為了你這樣講,只是不喜歡那種負面的態度。」撇過臉說著。
「嘻、」總算是展開了笑容,「多妮妲、謝謝」
謝謝你讓我找到活下去的意義。
「謝謝什麼啊!噁心死了。」看了眼對方的臉嘴硬的說著,但是心裡卻因為對方的謝謝而有點開心 ..
「嘻嘻、」嗯、時間也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吧。「多妮妲我們回宅邸吧?」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笑笑。
「噢、回家。」眼神有一閃即逝的寂寞,隨後又是面無表情的走在對方前面一點點。
存在的理由是什麼呢?如果這個世界還有人需要自己,那便是意義了吧。
嘴角小幅度的上揚,小跑步的跟在對方身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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