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隊/過去】
從床上起身,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讓身子晃了晃。扶住床邊書桌緩過一口氣,只覺得胸口煩悶,不禁有些煩躁。
latest #96
這下今天的訓練該怎麼解決...請假?應該會被教官殺了,身為軍人卻沒有照顧好自己身體的自覺,是不被允許的。
抹去額際冷汗、挺直腰桿,決定用意志力撐過去。
在訓練場點名時嘆了口氣,見眼前只有小貓兩三隻。無奈的將記錄本闔起,一手按著肩、感覺頭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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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性感冒嗎......。」
要練習生先自主練習後,往寢室的方向走去。至少、自己得弄清楚練習生的身體狀況才好向上級交代。
「讓我知道誰裝病...我就讓他真的在醫護室躺一個禮拜。」瞇起眼,喃喃自語。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聽說這段期間許多人因病倒下,導致人手不足的情況出現,臉上難得出現困擾神情。上司也下令任務需要延後,所以目前要處裡的事是,察看有哪些隊員是真的生病而倒下。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朝隊員們居住處前去,似乎才剛踏入大門不久,便見那熟悉的身影在一樓的走廊上出現。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弗雷?」看著對方手上的紀錄本,大致上猜測到是怎麼回事。「...一樣都病倒了嗎?」
「嗯、好幾個練習生沒來。」將本子翻開讓對方看著,一邊說著哪些大概是偷懶裝病、哪些身體本來就不好。
指尖滑過粗糙的紙面,在其中一個名字上停留。伯恩看了也微微皺起眉,眼神帶點疑慮。
「這孩子平常身體很好...但從沒生過病的話病起來的話,會很嚴重。我想先去看看他。」希望這小子只是單純的睡過頭。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是阿貝爾嗎...。」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或許是弗雷與自己談話時有提過。「目前我也在察看隊上病倒的情形,不妨我跟你一起去。」
步伐虛浮的撐著下床,走沒幾步路就停下來喘氣,總覺得頭也在隱隱作痛。尷尬的卡在離門只有兩三步之遙的地方,進也不是、退亦不得,越來越難受。
模糊的意識中,似乎聽到門外傳來什麼聲音...該不會是教官吧?這下可糟了...正想著,又是一陣眩暈襲上。
「阿貝爾--阿貝貝--小子-」手在門板上敲了好幾下,但裡頭一點回應都沒有。印象中住在這房的...除了阿貝爾外兩個出任務、另一個剛待在訓練場上。
邊思考著一邊退後了一步,手扶著腰側的長刀。在伯恩睜大眼制止前,穿著軍靴的腳已經踹開了木門,門鎖的位置傳來金屬斷裂聲。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你一定要用這方式開門嗎?」負責管理住處的人要是看到這門被踹壞,恐怕也會跟著胃痛。
對於門被撞開感到一陣驚嚇,同時過大的撞擊聲衝擊耳膜,忍不住皺起眉頭。腦中像是有千根針同時深扎,來不及看清是誰破壞了門鎖闖進來就感到眼前一黑--
「小--阿貝爾!?」才踢開門,還來不及反駁伯恩的話語。就見到不知為何站在房間中央的孩子,像斷線木偶般倒臥在地板上。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一手扶額面露無奈,想開口唸弗雷一頓但還是止住,走上前去看阿貝爾的狀況,是否因弗雷踹門的舉動而昏逝過去,還是病倒。「...他發燒了。」
「沒事吧...」略顯擔心的將阿貝爾抱了起來放回床上。「唔呃、這小子挺沉的。」
差點重心不穩,被伯恩扶了一把。兩人站在床前看著雙眼緊閉的阿貝爾,那額上的溫度燙人。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還是請醫療室的人來幫他看病,你先在這裡照顧他。」轉身走出房門,原本想將門關起才想到已經被踹壞。便離開這棟大樓前往醫療室找人。
「醫療室嗎...,希望那裡還有人手能來幫忙。」在伯恩離開後自言自語著,邊拿出手巾從水壺中倒了點水沾濕,然後幫阿貝爾擦擦臉。那張帶稚氣的臉龐似乎因為身體不適而皺起眉來。
坐在平時總是盛況、但現在卻空無一人的醫療室,很是悠閒的在翻書。單手靠在桌上撐住脖子,一手拿了本封面名為《醫療保健需知》的書在看。
穿著不同於平時的白大掛,也沒戴上那墨綠色護目鏡、而是金邊細框眼鏡,樣子很是特別。
好似就是真正的醫療人員,倒顯得有別於其他人的風味。不過,因為若大的醫療室裡也就他一人,沒其他人能欣賞到。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在無人的走廊上加快的步伐,平時醫療室的人員都會不停地來回走動,但此時卻一個人也不見。扭轉門把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則是那紅髮男子坐在桌前悠閒的翻閱書本。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醫療室仍然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瞄了一下周圍完全不見任何其他人。心裡默想著或許已更動到其它場所,畢竟醫療室的空間不足容納太多人。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你知道醫療人員都移動到哪了嗎?」走到桌前並開口詢問。這名男子雖說是熟識的人,但、並不友善。
「生病、感冒、發燒,隨便你選。」雙手合掌把書闔上,歪頭看向來人,嘴角拉起一絲弧度、難得的反問:「有什麼事嗎?」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看來剛問的問題對方似乎沒聽見,而換個問法。「有訓練生發燒,能幫開個發燒藥嗎?」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但願對方真的會幫忙開藥,但要再去尋找其他醫療人員,會花費非常多時間。
「發燒嗎?」拿出記錄薄和一隻筆,開始詢問:「有量過體溫嗎?燒到多少度?併發症狀呢?頭暈、噁心、嘔吐?」
發現眼前的人還來不及回話,覺得這樣問實在是太慢了,所以──「啊啊,我還是跟你一起過去好了。」純良的微笑。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嗯,這樣也好。」意外對方會想親自去阿貝爾那裡,臉上出現微錯愣的神情。看著對方正在收拾一些藥物和體溫計等等之類的東西,等到準備完畢後,帶領羅索前往阿貝爾的房間。
「伯恩好慢啊...」那手巾不知道沾濕、擰乾多少次了。躺在床上的少年還是面露痛苦。
坐在床沿用手輕輕拍著對方安撫著,因為聽見那模糊小聲的呻吟。而更顯擔憂。
厚重的黑暗奪去五感,飄飄蕩蕩在空無一人的地方,持續徘徊...卻不知道自己在找尋什麼、或是,等待什麼。
忽然一陣清涼的感覺慢慢滲透,努力想要抓住,卻掌握不了滲透的頻率。總覺得、有種十分溫柔的意境包圍過來...
「媽媽...」發出的是氣音也好,沙啞也罷,希冀著回應,眼角微微滑下淚水。
動作停了下來,在聽見那脆弱的低喚時。伸手抹去阿貝爾眼角的淚光,輕嘆了口氣。「畢竟還是個孩子…」
母親這一個詞離自己已經非常久遠,相信對連隊中大多數的人來說也是如此。所以常迴避去談起家人,但那不代表不想念。
照著模糊的記憶,輕輕握住阿貝爾的手。一邊低聲唱著,記憶中那柔和的小曲。
遠遠傳來熟悉而溫柔的曲調,儘管聲音不太對,卻像是家鄉的搖籃曲。高燒不退的狀況下本來容易夢到過往的夢魘,卻奇異地被平息。
艱難地緊了緊被握住的手,不想放開。放手、會失去一切吧?
阿貝爾無意識的朝自己靠了過來,像是隻尋求安全感的小獸。讓他靠在膝旁、半環抱著對方。
見那小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些,輕輕撥開那遮住臉的金色長髮。那頰還是有些微熱。「快點恢復精神啊、小子。」
喃喃說著,自己還是喜歡看這群練習生吵吵鬧鬧的模樣。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走出醫療室之後,兩人一路上都沉默的往宿舍前去。即使羅索答應得如此快速,親自替阿貝爾看身體狀況,但難免還是會懷疑,是否有其它目的或是詭計。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稍微回頭看了一下羅索,畢竟他並不是醫療室的人員,今天為何出現在那裡或許是受人委託。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真的會替人好好看病?
有注意到伯恩哈德一直想回頭的舉動、雖然他也真的有回頭看,今天被拖到醫療室去代班自己也很意外,不過為此多了蠻多好處,所以心情一點也不差。
況且可以蒐集到各種這次生病相關的數據,紀錄、然後實驗,好處多多啊。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了解羅索經常會為了實驗做出意想不到的舉動,如果這次他將病人當作實驗體,那麼也不意外。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帶領的步伐減緩下來,開口打破這寂靜的沉默。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你要好好的替他看病。」回頭望著羅索,眼神似乎帶了些冰冷。
「難道我就這麼不讓你放心嗎?」表現出難過的感覺。
看著眼前一向嚴肅的人依然面著一張攤壞的表情,聳聳肩、不想多解釋。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沒有回應,依然繼續走著。此時兩人也來到了宿舍大樓下面,將門壞掉的事情告知管理人員後,走進了阿貝爾的房間。
「伯恩,找到人...羅索?」他出現在這做什麼?還穿著比平日更加奇怪、不、是比平日正常許多的打扮,但穿在羅索身上就顯得違和。
因為不知如何反應、也怕吵醒阿貝爾,所以維持半抱著懷中少年的姿勢,愣著說不出話來。
「嘛,原來是阿貝爾。」示意弗雷特里西把對方放到床上躺好,走過去看了一下病狀,流汗、皺眉、體溫甚高,「會想吐嗎?還是頭暈?」
「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說就昏倒了。」盯著羅索把阿貝爾翻來翻去的,忍不住制止。
「你溫柔一點。」
「喔,這樣啊。」轉身面向兩人,「我想、阿貝爾會生病是因為他都不穿上衣的緣故吧。」
「……據我所知…訓練生快一半以上都病倒了。最好他們每個人都不穿上衣。」臉上的表情表現出,我聽你在鬼扯。
「嗯,所以我是在開玩笑。」面不改色繼續回答。
轉回過身,把阿貝爾調整半坐起的姿勢,翻看瞳孔、喉嚨、與鼻腔,接著檢查脈搏和其他反應。
「…。」半歪著頭思考,總覺得好像有哪邊怪怪的。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怎麼了...?」見羅索半歪著頭思考,疑惑的問起對方。
「他今天有吃過什麼? 」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我想應該是沒吃,畢竟他看起來像是今早就發燒,可能沒體力到食堂去。」只是猜測,但果然來是得等人醒才行。
「昨天、還有前天呢?有些可能是慢性。」因為在做實驗,所以沒有和大家一起吃,雖然平時也都是這個樣子。
「不可能是食物出問題,訓練生的每一餐我都跟他們一起吃。」搖了搖頭反駁羅索,然後得到一句笨蛋身體比較好之類的。
瞪了對方一眼,然在伯恩的建議下嘗試將阿貝爾叫醒。沒有抽開被握住的手,而是用另一隻手輕搖少年的肩。
「阿貝爾、阿貝爾--」比起平日柔和許多的嗓音喚著。
這是什麼聲音?在本已平靜下來的意識海中掀起波濤。掙扎著不願被沖進黑色漩渦卻仍是徒勞無功。
眼皮動了動,漸漸張開眼,微瞇著適應光線。仍然虛弱的無法動彈,只有眼珠轉動著尋找到聲音來源--然後嚇了一跳。
『弗、雷教官?』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完全發不出來,只能拿著些微尷尬的眼神望著握住自己手的男人,心底泛過一陣暖流。
「啊、醒來了。」再見到那湛藍的眼睜開時,放下心來。嘴角換上爽朗的笑意,像是毫不在意對方眼底的尷尬。
「還好嗎?有沒有舒服一點?」伸手又摸了摸阿貝爾的額。
「...」嘗試幾次發現無法出聲,無奈之下點了點頭,又搖搖頭。光是這樣的小動作就累得自己差點要花光全身力氣,再度昏睡...努力眨了眨眼,企圖維持清醒。
「......你肚子餓了?」偏頭做出結論,然後看到阿貝爾表現出像是下一秒就要昏過去的表情。
「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頰,然後抬頭向一旁的羅索問道。
「人醒了,要給他吃藥嗎?」
迅速伸手把阿貝爾的下巴抬起左看右轉、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把比平常更為發黃的臉色和黑青的眼瞼都看進眼裡,綜合剛剛檢查結果計算一下發病時辰:「你昨天吃了什麼?」
用很無奈的眼神看著眼前把自己隨意翻弄,像撥動煎鍋中的香菇一般的紅髮男子,對他的問題很是無言。
現在動不了也講不出話來,該怎麼辦呢--眼角餘光瞟到從頭到尾都沒發言的另一位教官,決定作最後的掙扎,眼神直盯著他看。
伯恩教官,請你一定要懂我的艱難處境...雖然我的肚子的確很餓,但最重要的問題並不是肚子餓阿...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
直盯過來的眼神像似想透露出甚麼,但完全無法理解對方想表達的意思。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但阿貝爾醒來到現在都沒有回應,只有稍微的猜測。「恐怕他現在無法說話。」
伯恩哈德
12 years ago
「羅索剛問你的問題,如果有吃,就點一下頭,沒吃就搖頭。」希望能趕快結束讓羅索好開藥給他。
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有吃。
不過...吃了一顆會跳舞的香菇要怎麼解釋呢,非常苦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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