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話,要戰鬥吧...?」緊握住隨身攜帶的飛刀,這雙手,會殺人嗎?不,才不要。
在樹陰下休息了一段時間,雖然已經從朦朧的夢境中清醒了,但也不清楚自己應該做甚麼,就這麼在樹陰下發呆了一段時間。
直到從遠處聽到了的腳步聲。
雖然聽力稱不上是絕頂,但由於這裡是樹叢茂密,因此當他聽到樹葉相互摩擦傳來的沙沙聲,逐漸放遠的思緒又重新警戒起來,手摸上一直放在自己旁邊的棍子,紫瞳目不轉睛的盯著四周。
從樹上跳下,樹枝摩擦著長褲發出沙沙聲,再夜晚顯的格外明顯,「.......」沉默了一會,憋起氣,似乎有什麼氣息,是呼吸聲。
率先起身繞到樹叢後面,握緊棍子的手心沁出一點汗,人穎從另一處走出來,瞇起眼睛,黑髮鳳眼……是個沒見過的人。嘛,不過沒關係,不認識的人比較好——
握著棍子的手不自覺得收緊了點,一滴冷汗滴落。
「....誰!?」有人在,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隱藏氣息隱藏的真好,但緊張的呼吸聲依舊急促了點,可以辨別方向,「我知道你在我後面,不用躲了,出來!」
思考了一下,爾後從草叢走出來,一手護著後頭勺,一手托著棍子,金屬摩擦著光禿的草地發出擾人的聲響:「嘛,被發現了呢。」裝出一副困擾的模樣,護在頭後面的手猛地伸出來往森山揮去,那雙手抓著另一隻棍子往前揮去。
「只好讓你死了。」
「.....!」好快,該死,碰上這個怪物根本....沒有勝算,快速的拿起飛刀擋住,但是力道太大了,緊握的飛刀竟然飛了出去,直直的插在不遠處的樹幹上,「你--!!」看清對方的面孔,這不是奇蹟的世代的中鋒嗎?
「嘖。」有些可惜的嘖了一聲,望著剛才被彈飛到不遠處的飛刀,再看看對方吃痛的表情和有些瘀青的左手,有些詭異的勾起笑容。
「不過沒關係啦,再一次——」這次舉起的是右手,「碾爆你。」
「你這傢伙....!!」這種力道再來一次左手一定會廢掉,右手去接也絕對不行--逃走吧!往河邊賣力的跑,沿路左右觀望,希望能夠找到地方逃生。
「啊,跑走了。」落下的棍子揮空後重重的打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抬頭望著逐漸變小的背影,腦海閃過剛才跟黑子打架時的場面,一股不悅不禁油然而生,皺眉。
這次他不打算放過這傢伙了。
尋找著可以躲避的地方,但是天色已經昏暗,視線不佳,「該死。」暗罵了一聲,身旁就只有淙淙的流水聲,往上坡衝,體力的消耗真不是普通的快。
不跑快點的話,會被殺掉...!雖然先前想要得到解脫,但說真的這種突發狀況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拚命的逃。
竄來竄去的煩死了。對方在樹叢中來回穿梭,時而捕捉到對方的身影,時而誘隱默於一片新綠,飄忽不定的身影讓自己開始煩燥了起來。
「煩死了。」伸手一揮把附近的樹叢打散,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身影。
「跟個老鼠一樣,安分點不是更好嗎?」
「....安分點?這麼想要我攻擊你嗎?」這傢伙怎麼這麼死纏爛打,不是都已經逃走了,不要追來不就沒事了嗎,真是。
這麼高大已經不容易了,又跑的這麼快,不做點什麼的話,可不行啊。
拿出另外兩把飛刀,往對方的膝蓋狠狠的射過去。
「唔!」側身一閃,敏捷的反應讓自己免於兩腳都中傷的情況,不過,「痛……」單腳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左腳,嫣紅一點一滴的從嵌入膝蓋刀面上緩緩流下,那畫面看來怵目驚心,彷彿撕裂般的痛楚激的他咬牙。
「可惡,輾爆你。」
即使如此也不願投降,硬是強迫自己站起來,也不顧傷口流出更多血液,舉起手就往對方打。
「不要勉強自己,快點逃吧!我不想殺人!」閃開對方的攻擊,真的是怪物,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依舊不服輸嗎,奇蹟的世代,果然很可怕,不管哪一方面。
「你真的很吵。」攻擊揮空讓自己更加煩躁,丟掉右手的棍子,轉而抓住對方比自己纖細許多的手腕,試圖把對方推下河。
「喂、你!」居然想把我推下去,這傢伙!
試圖掙脫,但是對方握的有些用力,很痛,使不上力來,「...放開我!」費了好大的力氣從對方手中掙脫開來,反射性的用力一推。
「糟糕!!」不小心太大力推了,會掉到河裡去的!用手試圖想將對方抓住,但是落空,這個地方,沒有記錯的話是深水河啊!
「唔啊!」或許是因為有正在漟血的傷口,導致自己竟然會這個比自己嬌小的人推入水中,再墜入水中前還看到對方試圖把自己抓住。真是個奇怪的人。
先是從背後襲來一陣冰涼,然後一大片河水蓋過自己的臉,掙扎著想起身,但越是掙扎,從膝蓋襲來的疼痛就越加深。
一時慌了,呆愣在原處,雙腳顫抖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睜大眼睛看著河裡的人,想要救人,卻動不了。
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河裡掙扎著,一會子沒入水中,一會浮上來,但是自己什麼動作也沒有做。
直到,水面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動靜,回過神來,冷汗不停的滴落。
望著自己不停顫抖的雙手,剛才推人的觸感依舊還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