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會,跨上自己的重型機車,駛向九號貓街,夜已深了應該快停止營業了,但自己就是想看一眼。
伸伸懶腰從店裡踏出外頭吹吹風,純粹已經是習慣,習慣在夜深時分於外頭晃蕩。
最剛開始只是為了排遣一個人的孤獨,到了最後倒成了例行常事…嗯?黑豹瞇起眼瞳看向遠處朝貓街接近的燈。
「這時候居然還有人來?」踩熄指間中的菸,憑藉著黑乎的毛色藏匿在夜裡觀察來人。
在貓街不遠處停下機車,只是想遠遠地看一眼就走,但還是跳下機車走了過去,望著已經鎖起的大門看了會,又步到一旁看著印像中疾的房間位置的窗戶望著,燈沒亮,大概今晚早睡了。
待人停好車走近後,才看清事前陣子來過的藍玄,黑豹抖抖耳猶豫了下最終仍是踏了出去「嗨?」
輕聲打了個招呼,就是怕嚇到對方,不過看對方迅速轉過來的神情…似乎沒用?
搔搔頰,尷尬的笑了笑。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跳迅速轉過身,映入眼簾的事自己想見到的那人,頓時又鬆下神經。
「怎麼這時間還在屋外?」問道,最近季節轉換天冷,看著他穿著單薄就在屋外亂晃有些擔心。
「吹吹風而已,你呢?怎麼這時間過來?」看著藍玄,黑豹身後長尾甩了甩,這時間瀕臨關店,通常是不會有客人的,看對方一臉風塵僕僕,難道是有甚麼重要的事?
看著他被夜風吹拂的髮絲,自己退下外套披到他肩上。
「只是想過來看看,這陣子生意忙,有點懷念之前在這裡住宿時的輕鬆。」呼口氣,眉宇間盡是被生意壓得喘不過氣的憂慮。
被對方的舉動弄得微愣,視線看向披在身上的外套後看向在冷風中微抖的人「…進去吧,我泡杯茶給你,順便聽你說說?」
伸手推開墨墨特意沒鎖上的門,為著自己也說不清的複雜心緒再度邀人到自己房間。
聽著他口中的提議自己也點頭接受;一來是騎車累了需要一點茶葉醒腦,二來是壓力大真的需要找個人傾訴,自己周邊的朋友近來也忙,根本找不到時間相聚,想吐的苦水就這麼壓在心裡。
跟著疾的腳步進入屋內,走上樓梯進入熟悉的房內。
帶著藍玄回到自己房間,並將外套交還給對方「謝謝,你很溫柔。」淺淺笑了下,轉身拿出茶杯及茶葉,動作迅速的彷彿遮掩些甚麼,尾巴也不住的緩慢擺動。
「溫柔?你也不差。」這話是讚美但聽在耳裡卻有些怪異的感受,感覺像是保持距離的話語。
應該只是自己多想,看著他背對著自己動手泡起茶的身影,以及那不停輕晃的黑尾,漫步靠了過去,習慣性地輕握住尾巴把玩著。
對於尾巴被握住只是稍稍加重擺動力道抗議倒也沒多大掙扎,在自己那份茶裡灑了點木天寥後才將其中一杯給藍玄。
「所以這幾天是跑回去做生意了?」黑眸瞧著對方,啜了口茶,晃晃仍在對方手裡被溫柔對待的尾尖。
單手接過茶杯輕啜了口,茶液嚥入口中的瞬間似乎清醒了些。
「嗯,生意近來不錯,合作的店家多了。」好消息,但自己卻說的相當疲憊。「有些忙。」擱下茶杯輕揉眉間,近來自己為了生意的事都不得好眠。
看著對方眼下深層的黑讓自己也有些心疼,腦袋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伸出去替人揉開眉間的皺褶。
「呃,抱歉…」發現藍玄用一種詫異的是現看著自己,迅速收回手,拿起杯子喝了口企圖保持平靜。
「沒關係。」他突然的碰觸確實令自己睜眼吃驚了會,但是喜歡的。
「讓我靠著一會吧。」因為他的主動碰觸自己也大膽了起來,低垂下頭靠在他的肩上嘆息著。
有些微僵硬的認對方靠著,過沒多久也就放鬆下來,低眸看了看,抬起手輕輕撫著藍玄髮絲「把煩悶的事情說出來會好一些。」雖然那些自己可能聽不懂,但至少還能扮演傾聽著。
沉重地嘆息,有很多話想說但到後來還是將話嚥了下去,那些是經商必然會碰到的事自己也明瞭,這過程是必定會經歷的。
只是、想找個人陪著,不說話也好,靜靜地陪著。
「那些是必定會遇到的事、能解決。」說道,語氣間跟方才相較起來已經放鬆許多。「其實沒事,我只是想找個人陪。」由他的肩頭離開,繼續端起茶杯啜飲。
有些擔心的看著藍玄說沒事卻仍難掩陰霾的臉,明白對方若是真不想說就是在強迫他也不會開口。
垂眸啜了口杯裡紅褐的茶液,一時之間,無語。
抖了抖耳,好半晌才又開口「要不要游泳放鬆一下?」指指房間外的泳池,自己煩燥的時候都會去那由一圈放鬆心情,雖然晚上是冷了點,不過應該不至於感冒?
他的提議在這樣的深夜裡有些不恰當,但轉念一想那冰冷的池水應該能讓自己清醒許多,遲疑了會便讚同他的提議。
「那走吧。」跟著疾的腳步來到房外的泳池。
蹲在泳池邊還是有些疑慮,雖然說是自己提的,但是人類的身體不知道適不適應這種水溫?
晃晃尾,尾尖伸入池水裡探探溫度。若是步行等等還是先把房間暖氣先打開好了…要不穿著衣服游泳也不錯。
拖下衣服退下褲子,僅穿著四角褲便躍入水中,沁涼的池水令自己打了哆嗦,真的好冷。
但過一會後便慢慢習慣這溫度,在池水裡活動起來。
「下來吧?」看著在岸邊用尾巴探水溫的他,伸手抓住的臂膀就想拉下來。
「嗳?…哇阿!!」沒預料到會被拉動,一瞬間整隻摔進水池裡,雖然已經很迅速地浮出水面,但仍是有些被水嗆到,無奈地看著面前笑的一臉暢快的人「真是,衣服都濕了阿…」拉了拉身上因水分而黏在身軀上的衣服,順手將濕髮扒後。
看著濕透的衣服癱黏在身驅上,露出優美的身體線條,想看到更多。
「脫下來吧。」笑道,伸手拉扯著對方濕透的衣服。
聳聳肩,順意的將上衣脫下往上扔到泳池邊,順便解開褲扣將褲子脫下。
「呼,布料吸水重死了,還是這樣輕鬆。」隨手又將溼透的褲子扔上池邊,甩了甩濕透的尾,轉身潛入水底。
看著人竄入水中,也跟著下潛,水裡一片漆黑看不見的身影,僅能靠著一點微弱的殘影辨別他的身影。
伸手撲向前方黑影,碰觸到一點肌膚,又感覺到他急速退離自己只能再遊向前,想抓住他。
查覺到藍玄跟在自己身後下前並追逐著自己,頓時覺得有趣回神看了眼人一會快一會慢的同人嬉戲著,偶爾浮上水面呼吸空氣。
黑尾在水中跟著飄動,在發現對方快碰到時就逗弄邊的收回。
浮出水面深吸口氣再潛入水中,幾次下來瞬間的呼吸轉換令自己開始頭暈,奮力一游總算抓到他急於閃避的身軀、停止追逐。
「停、停一下。」自己喘著氣,看著濕漉的髮絲水潤的雙眼、想擁入懷。「還會冷嘛?」
「這句話應該問你吧?」笑瞧人,伸手幫忙拍背順氣「你還好嗎?」看著藍玄喘氣的模樣,搔搔頰,暗]想自己是否過分了些。
「上去休息一下吧。」黑眸盯著對方急促的呼吸,扶著人往池邊走去。
想想,自己其實只要停留一會便好,扯住扶著自己的手停留在水池中飄浮。「這樣就好。」
仰躺在水面上放鬆身驅,看著漆黑夜裡幾顆閃爍的明星,那些累積的壓力似乎就這麼飄散了。
在旁看著藍玄放鬆漂浮,跟著抬頭看天空「很棒吧,這裡遠離光害所以星星幾乎每天都看的到。」瞇起墨色眸子,盯著天上閃爍的星子,耳朵輕晃。
「真的--嗚!」深吸口氣、半闔起眼,放鬆到一個極致甚至忘記了最基本的平衡,一晃神頭就浸到水裡,慌亂之餘只能揮著手緊抓身旁的人,依靠到他身上。
「啊!小心點!!」趕忙攬住對方的腰任人攀附著自己「有沒有怎樣??」焦急的輕拍對方的背部,看人咳的臉色發紅一陣心疼。「還是先上去吧,我拿點熱茶給你潤潤喉。」
意料之外的混亂,自己也沒想到會如此失態,猛咳著讓人帶上了岸。
坐在池畔旁看著疾擰乾衣物披上身,自己順過呼吸後也拿起剛剛脫在地上的衣物穿上,身上的水珠沾了原本乾爽的衣服,有些濕了。
讓人坐上池邊後快步走進臥房拿了兩人分的乾軟毛巾和衣物「先擦乾再穿我的吧,你的都濕了。」將毛巾披到對方身分,另一條則被自己拿來幫藍玄擦髮。
「呃--謝了。」愣了下,但隨即坦然接受他的服務,感受到他的指尖透過柔軟的毛巾布按壓著自己的頭顱、很享受。
「你常這樣照顧別人吧?感覺好熟練。」笑道。
仔細地擦拭著對方髮絲,聽聞藍玄的問話,勾起唇笑道:「他們小時候夏天常常就光溜溜跑來玩水,玩完了濕淋淋的放著不管容易感冒,那時候一次還要擦乾3、4個小鬼呢。」
懷念的笑笑,順手將對方髮絲包起。「你也快擦乾身體,人類比大貓還容易感冒喔。」
「嗯--」輕轉脖頸,拉過他撫在頭上的手。「雖然大貓比較不容易感冒,但仍有個萬一吧。」語畢便抓過批在自己肩上的乾毛巾覆上他的頭。
「換我幫你吧。」
輕拉住對方的手「你先擦乾身體再來幫我吧?」將自己拿著的衣物給人「然後穿上這個。」淺笑。
看著塞到手中的衣物,迅速擦乾身體換上後,便扯過他的臂膀,將毛巾在次包裹住他的頭顱。
「好了,換你。」看著他身上依然是那件擰乾的濕衣,伸手就想為他退下然後更衣,手撫上他的衣擺。
「嗳?我自己來就好,謝謝。」任由對方擦拭著自己的頭髮,伸手將溼透的衣物脫去放置一邊,未乾的身體碰上冰冷空氣忍不住打了個顫。
「嗯。」既然他說了自己來也就放手替他擦頭,但看到他裸露身子身子打顫的瞬間,突然覺得喉嚨乾啞眸色暗了下來。
「快穿上吧。」說道,停下手將頭撇向另一方,怕這麼看下自己真的會忍不重動手將他擁入懷,自己對那副驅體的渴望愈來愈強烈。
甩了甩尾,甩掉剩餘的水分,原本滑順的尾部頓時蓬鬆起來。「心情有好點?」後仰頭看向藍玄,將乾暖衣物披在身上防寒。
「呃.......嗯。」愣了下回應,視線飄移,不想直視他的眼。
「走吧,進去。」說道,自己率先轉身步回屋裡,自然而然地往疾的房間方向走去。
看對方急匆匆的模樣有些疑惑「嗯?我做了甚麼嗎?」低頭看看自己並不覺得有那裡不妥,搔搔頰跟著起身踏回房內,。
自然而然就走到疾的房門口,手撫上門把才意識過來自己今晚只是過來看看怎麼現在搞的像是要過夜一樣。
「我還是先回去好了。」說道,進入房裡拿起自己的外套和隨身包就準備離開。
「要回去了?」看對方拎著東西要走,心裡忽然有股失落,下意識微側身擋住對方的出路。「喝點東西再走吧?身體冷冷的晚風又大會感冒的。」
沒想到他突然擋住自己的去路,視線對上他的眸又立即迴避。
「喝茶.......」遲疑了會。「還是算了。」說著,舉步想走但疾仍站在自己面前。
看藍玄執意要走,心下一急直接脫口道:「這麼晚了不如住下吧?」話出口後發覺自己的要求有些曖昧,輕咳了聲補述「我的意思是,今天這麼晚的回去也危險,不如住一晚明天早上再走?」身後擺晃的尾向再遮掩困窘般晃動更加鮮明。
聽見他的邀約自己愣了會,隨即扯過疾的臂膀將他拉向自己,迅速地吻上他的唇瓣。
是帶了點啃咬的輕吻,舌尖清掃而過,又急急退去。
「晚安。」說道,再次拿好手中的外套和隨身包,繞過疾準備離去。
因突如的親吻而呆愣了下,腦袋裡還沒反應過來那滑過嘴裡的柔軟是甚麼,身體就以反射的將藍玄拉回懷裡,頭一低就這麼再度吻上。
因壓制不了慾望而做出脫序舉動讓自己只想快逃離現場,卻在跨步離開時被扯回,感受到的自己渴望的溫暖。
一瞬間打開了自己的壓制,任憑手中的東西掉落在地,抓起疾的衣領自己也熱烈的回應他。
張嘴啃咬,有意加深這個吻。
唇舌交纏著,像是極度飢渴般渴求著對方,幾乎要吻到彼此缺氧才捨不得的鬆開,看著眼前人喘著氣,眼神暗了暗「…還好嗎?」低聲詢問,摟抱著對方的手不鬆。
「我很好。」語道,但氣息卻是蓄亂的,彼此相近的距離讓自己起伏的胸旁幾乎貼上他的,一抓著衣領另一手下滑撫著他依然平穩的胸口。「倒是你、明白這麼做的意思嘛?」問道。
自己對疾是有某種程度的情愫,進而牽連到肉體上的渴望,這份情愫不多說,自己明白,但他呢?
「我…我不確定…」迷茫的看著藍玄,自己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只是不想對方就這麼離開「不過應該表示你對我很重要?」輕撫藍玄的臉,勾起一抹笑。他是不太懂,不過他知道自己開始對藍玄產生依戀。
「不確定?」這答案太過飄渺,自己雖然隨性但對於感情這塊可沒隨興到這地步,雖然他的話令自己高興但並非自己想聽的。
「所以你試順著本能才吻我的?」獸性本能之類的?如果有那種本能的話。語氣中有著些許的不悅。
「我沒有過這種情緒,所以我確定;但也絕非是因為本能才吻你。」笑勾唇,將面露不悅的藍玄更加攬近自己「我不明白你們人類口裡說的愛情,給我點時間?」
「嗯--」經見他的回應免強接受,只是......「時間是多久?一個月?一年?」
看著他的笑臉自己依然有些氣,只是卻主動咬上他上揚的嘴角,像報復也像挑臖。
低笑任由對方出氣般的輕咬「不會讓你等太久。」彎身將地上屬於藍玄的東西拿起
「那麼,留下好嗎?」黑眸瞬也不瞬看著對方,語氣飽含懇求。
「勉為其難留下來。」開玩笑地說道,轉身步回他的房裡,放鬆地直接做上他的床畔邊緣,盯著疾。「一樣?我外面你裡面?」問著。
將手裡的東西安置好,對於藍玄的提議並沒有異議「我都可以。」笑了笑,動作熟練的拿出杯具,替兩人泡了茶「喝點再睡吧,暖暖身體。」剛剛在冷風中吹那麼久,不暖一下身子指不定會生病。
「不想喝。」邊舒邊躺上床舖,比起喝茶自己更想睡覺,輕蹭著柔軟的被窩,看著疾依然打算泡茶的動作,笑道:「你一定要喝茶才睡得著?」
看了床上那人一眼,晃了晃尾巴「習慣吧。」端著一杯茶和一杯熱水到床邊「喝點,驅寒。」把熱水塞到對方手中,不容拒絕。
看著塞到自己手裡的熱茶低喃:「不想......又或者你餵我喝?」勾起一邊嘴角笑著,只是說給自己聽的玩笑話,盯著手中的熱茶愣了會還是打算喝個一口讓他安心。
以一種微妙的表情看著藍玄「乖乖喝,暖好身體。」抖抖耳喝掉自己那杯再接過對方遞來的杯子。
「明天要早起還是睡到自然醒?」慣性脫下身上的外衣,看到藍玄盯著自己看後才又趕緊換上背心。
「我要早起。」埋頭窩進被窩裡,背對著越過自己爬上床舖的疾。「你呢?」
雖然想早起,但不知道今晚睡不順得著,渴望的軀體就在自己身旁,就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碰觸他也算是經過允諾--至少跟先前彼此都還未接觸過的情況來說,倆人關係在方才有了一些進展,連帶自己也跟著有些放肆起來。
「睡到自然醒吧。」靈巧的爬過藍玄到內側的位置,大動作的伸展著柔韌身軀後趴下,尾巴在身後晃擺著。「明天要做生意?」擦側著對方早起的行為,眼睛盯著藍玄因背對自己而露出的後頸,指尖不自覺地伸出玩弄著頸上的細軟髮絲。
明天是有生意安排,但在下午,其實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
「.........嗯。」因他碰觸上後頸而顫了下身驅,感覺到他的指骨關節搔癢著後頸、發癢。
好玩的瞧著對方舉動,一聲聲輕笑溢出。「明天上哪做生意?」打了個呵欠,尾巴慣性的纏上對方的腰甚至不滿的緊了緊要人睡過來些。
這傢伙幾乎都再挑戰自己的理制,隱忍的慾望因他纏上腰間的尾巴又稍稍爆發,一個翻身貼上對方的身軀咬住那張笑的溫和的嘴,手撫著他沒有衣物遮蓋的腰間。
「鄰近縣市。」退離他的身軀回應,呼吸有些浮躁。「睡吧。」抑制住蓄亂的呼吸,一個翻身準備下床,自己去睡沙發。
「去哪?」迅速的伸手抓住對方,有些不解怎麼好好的人卻忽然要離開。黑眸疑惑的看著一臉古怪神色的藍玄。
尾巴輕輕拍打著床鋪,整個房間忽然靜默無聲,拍打的聲音竟像一種無言的抗議,逼的藍玄不得不回過頭。
「看屁。」回頭望著在床上一派優閒的疾,似乎只有自己因為他而亂的步調,賭氣躺上沙發背對床舖,強迫自己入眠。
沉默了會,對於對方的言語暴力並不反駁,逕自將床上的被子拿過蓋到對方身上,自己則是另外抽了條毯子躺回床蓋住身體,但是尾巴拍打的聲音仍然不停。
「........你可以不要動尾巴嘛?」想睡,但他的尾巴一下一下地趴打在床舖上,有些擾人。
「我睡不著。」悶聲,雖然仍不明白自己的焦躁感為何而來,但絕對了解原因是由於那個現在正睡在沙發上的人。
「睡不著也不要干擾我睡覺。」冷淡回應,雖然剛才真有念頭想窩回床上跟他一同睡,但這樣睡不著的人會變成自己。
尾巴的拍打聲在對方話出口後忽然遏止,頓時房間又陷入一種尷尬的無聲狀況。焦躁的坐起身,力道稍大的扒過散落前額的髮絲甚至因此而散落下幾絲斷髮。
「我去抽菸,晚安。」淡漠的吐出話,抓過菸盒就這麼出了臥室來到泳池邊。
聽著他吐出的話以及闔起的房門聲響,自己緊閉的雙眼打開,看著天花板發愣了會,最後還是抓著枕頭棉被趁疾不在時溜回床上。
在他回來之前睡著就行了。這麼想著,輕閉起眼放鬆意識。
憑藉著貓科的優良是力自然可以很清楚看見藍玄的舉動,盯著房內那抹睡在床上的身影笑了笑,默默地抽著菸估算藍玄睡著的所需時間。
雖然仍有些浮躁,但浮躁根源體不在現場還是讓自己放鬆許多,這幾天忙碌下來的疲憊讓自己很快的進入睡眠之中。
在意識飄遠的前一刻自己似乎仍感覺到床舖的震動,但那都無所謂了。
靜靜的熄了菸回房,在床前凝視了藍玄幾秒後伏下身輕吻對方唇角「晚安,好眠。」薄唇輕吐話語,靈巧的躺上內側自己的位置,稍稍朝人靠緊些,尾巴晃了晃最後落在對方手邊輕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