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友相尋,雖已夜深,仍策馬遄飛相赴也,未料歸來已是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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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凜秋,萬物凋敝,誠乃送生迎死之季也。加諸與友人重提舊事,孤翅難飛、欲振乏力之感又復深。
信馬由疆,迤行漫歸。突有陣風驟起,但見蓬飛茅揚,或千或百,如箭嵐破空,穿冷澈月色於無物,終御風狂捲而去。
秋殤蕭然,處處肅殺寒滯、泉冷獸匿,哀穆之心由是而生,此因有情而囿於無情。反觀草木,雖無本心,卻乘風破靜,攢動而狂翔。縱風息遂止,夜客觀之,亦有所感,此乃無情化有情。
自古情字難解,尤以驟起之愁為最。然破無有之限,情亦有形可擒,愁亦有跡可循。而後沿脈尋絡,剝繭為絲,終化有礙為無妨、挪無妨為己用。若御情而顯理、通權而達變,則何事無解乎?此亦用人治民之綱領也。
或言處世自樂之方,亦未有不可。有用之理,縱然無名,亦可通行四海;無用之說,即便聲響名聳,必不見用於世。所謂君子不器,或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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