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幾天沒踏出房門了……』對日子完全沒有什麼概念,似乎一直處於睡眠狀態。
對一隻正常的貓來說,其實很不正常吧。
盤腿坐在床上,一邊嚼著飼料。
「啊、」皺起鼻尖,翻出裡面的餅乾往嘴裡塞個兩塊。
拿了床邊的水杯喝上兩口,魚的味道和餅乾混合在一起,不太開心的皺了皺眉。
把食物收拾在桌上,拉了件像是外套的布料披在身上開了門想出去走走。
停下腳步,轉身回頭。
翻出子桓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把顯眼的貓耳遮住,看了看身後,「對了…有那個…」翻出他某個主人給的長裙直接套上擋住尾巴,把長髮全拉出來低頭看了下,「看起來…應該像個女人吧?」
雙手在臉頰上揉了揉讓自己放鬆些,深呼吸、吐氣。
再次走出房間準備偷溜出貓街。
東張西望,『今天沒有營業大廳人應該沒人…』輕手輕腳的走下樓就有些想反悔,但並沒有到想直接回房的後悔。
終於摸到大廳,快步從門口出去。
走到外面距離貓街有一段路後停下,胸口傳來心臟的跳動聲,比平時更要鮮明的聲音,總覺得連別人都會聽見。
雙手捂在胸口,開始挪動腳步,一步、一步、往街上的道路。
第二次上街,害怕倒不至於,但就是多了份緊張。
為防止異樣的眼光投像自己,放鬆自己後開始張望著街上的景色。
走著,回過神發現自己不知道在哪,在河堤邊抱膝坐著。
將臉埋在腿間,耳尖明顯下垂。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貓街。
「幹,鳶小鬼在這幹嘛,想死?」不悅的聲音從人的頭頂身後傳來。
「要不然你以為是誰?」挑起眉尾,對人意外的語氣感到不耐煩,大掌按上眼前小鬼的頭頂一陣亂揉。
抖了抖耳尖,站起來對赤伸出雙手。「走的好累、帶我回去…」
直接掛在赤身上不動。
「幹!你它馬的把我當保母用啊!」不爽的罵了聲,但卻沒有直接將人摔下,對於這種耍賴似的撒嬌...撒嬌似的耍賴...都一樣啦!反正他馬的就是沒轍,所以說自己最討厭的就是小鬼頭,「小心我立刻把你再吃一遍,死小鬼。」
對人的罵聲完全無視,罵又不痛不癢也就無所謂了。
「你抱好啦、不能扛布袋!」調整了比較舒服的姿勢,一邊對著人說。
「幹.....。」自己最不爽的就是被人命令,而且還是無視於自己說話的命令。
皺緊眉頭罵了一聲,隨即將人抱起,是正常的姿勢,但是自己可不介意收點運送費用,也不立刻就走,而是就地坐下,捏起人下顎就直咬住人唇瓣,粗魯的吮吻。
「唔…」半瞇起眸子,對他突然的親吻沒有太過驚訝。
舌尖輕掃過上顎,淺淺的,像是挑逗一樣。
血眸淺瞇,沒有預料到鳶小鬼的反應不是抗拒而是接受,但沒放任挑火的小舌點燃自己的慾火,一口吸吮住人的舌咬了下,讓人感到微微吃痛的程度才鬆開,淺淺咬舔著人的下唇,像在品味逗弄食物一般的動作,「鳶小鬼,不錯嘛...」說著,便往下咬舔,在人細白的頸子上留下淡淡齒痕。
看了一眼赤,手一弓送了人一拐。「里鳶、不是什麼冤小鬼。」吞下口中的腥甜,什麼小鬼,聽著都不知道在喊誰了。
「嘖,小鬼頭就小鬼頭囉嗦什麼。」因為人的力道並不大,所以自己也就直接接下這一擊,噙著略帶嘲弄的淺笑在人鎖骨上咬一記做為拐子的報償。
一臉無趣的樣子,乾脆不回嘴了任由他要怎樣,反正他會負責把自己抱回去,就不怎麼擔心。
但出來這麼久是有點餓,拉了下赤:「吃東西!」
「喂,我就說我不是保母了,聾了嗎?」嘖了聲,不爽的再強調一次自己的立場,但自己也是剛好有點餓了,於是也沒多想,抱著人輕鬆站起,隨即朝貓街的方向大步跨出,「回去了。」 一點廢話也沒,直接宣告目的地。
「喔…嗯。」沒太注意對方說了什麼敷衍著回話,打了哈欠在人胸膛前蹭了下開始打盹。
注意到人的動作,小聲嘖了聲,再也沒發話的就這樣將人一起帶回貓街,對自己來說也是難得的和平收場。
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性格裡面有一丁點的溫良恭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