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响起声音的那一霎那,我吓得手一哆嗦,牛奶盒从手中滑落,白色的液体在黑色的地板上蔓延开。而我转过头,望着那一动不动的厨房门,恐惧比刚刚弗朗西斯问我阿尔弗雷德是谁的时候,更来得强烈。
是的,我是那么清楚地感觉到那个声音是在体内发出,就像左脑对右脑说话一样。
“弗朗西斯之前见到的那个我,其实是你?”我靠着水槽站住,那样才会让我颤抖不已的小腿保持站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顿了顿,然后在那个小的停顿中,我从碗橱的玻璃门上再次看见了阿尔弗雷德那家伙。和当初在梦中见他的感觉差不多,金色的细发,看起来有种很软很柔顺的感觉,不知为何有一小撮头发翘着,这在梦中倒是看得不清楚。
戴着眼镜,以及那鏡片背後,那双干净、蔚蓝色的眼眸。
他的脸孔,甚至是身躯都如此契合地重叠在我的身体之上,而我的脸却像是隔了一层透明的薄膜,看起来若隐若现的。
我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断断续续地尖叫从喉咙里跳出来,直到最后那种持续到现在的惊恐,彻底击溃了我的理智,我望着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大声地尖叫起来。
我們是marry s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