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整晚沒睡好。
雖然並不是太糟糕的事,但沒睡好想起來就不怎麼開心。
帶有血絲的眸子乾澀的猛眨,腦袋像充水一樣像一晃就有水聲。
……不舒服。
「小——里鳶——在嗎?」
幸杏打開房門,朝房內大喊。
「幸杏好無聊喔——」
側過身看來人,啊…是幸杏。
「我在。」尾巴代替手對著人晃啊晃的。
幸杏瞇起眼睛笑著,上前撲抱過去、尾巴在身後晃呀晃的。
「小里鳶在做什麼?」
看見里鳶的神情好像跟以往不一樣,幸杏歪著頭問著。
「頭痛、做了怪夢…」沒形象的打了哈欠,一邊講話。
任由幸杏抱著自己一動也不動。
「是怎麼樣的夢啊?」幸杏秉持著無聊就隨便聊的精神問起來,晃了晃尾巴期待對方的下文。
「夢到不太喜歡的人,然後就醒了。」乖乖交代著大綱,伸手在幸杏的耳尖上捏了捏。
唔唔——真是無趣的夢境。
幸杏抖抖耳朵,眼睛上瞄看著里鳶,好奇的問:「里鳶喜歡幸杏的耳朵嗎?」
說喜歡也不是,「但是很好摸…」勾出微笑,湊上去輕輕啃咬。
意思是不喜歡嗎?
不喜歡幸杏的耳朵?可是覺得很好摸?
幸杏有些鬱悶的鼓起臉頰,耳朵上傳來麻麻的感覺讓幸杏又抖了抖耳朵。
鬆口,偏頭看幸杏。「怎麼了?」手指在剛才咬過的地方撫摸,順了順耳間的軟毛。
看對方無辜的表情,幸杏露出笑容。「沒什麼——只是幸杏覺得好無聊。」接著,伸出手戳對方的臉頰。
啊啊,軟軟的呢。
鼓起臉頰不讓人戳,倒是抓了幸杏的手指咬了咬。「幸杏很無聊的話、要不睡覺?」
「可是在小里鳶這裡睡覺又不能脫光光……」
手被咬了但是不會痛,所以也不縮回來、乾脆又伸出了另一隻手的手指頭戳戳。
「脫光?」偏頭,一邊把手指從口中抽出來。
「你要脫光…?」疑惑看,所以是要脫光誰。
「脫光光睡比較舒服啊!幸杏又不喜歡穿衣服、可是不能在別人面前脫光,不然幸杏就會脫光光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了。」用對方的衣服擦掉手指上的口水,然後盯著有咬痕的手指看了幾秒。
「怎麼沒有出血……」有些失望的擺擺尾巴。
「想要出血?」瞇眼笑了笑,抓過來用力咬下,在人手指上留下深刻的齒痕,似乎還微微滲血。
好像不夠大力?
啊啊、小里鳶一點也不怕呢。幸杏笑著,含住了手指,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有些陶醉的瞇起雙眼。
看幸杏一臉滿足,似乎自己做對事了。
在一旁看著,對著恍神的幸杏跟著走神。
沒有血了。
畢竟只是個小傷口,幸杏把手指從嘴裡拿開,留戀的再舔一下。抬起頭看里鳶,發現對方走神了。
嗯——幸杏還是好無聊。
「幸杏喜歡血?」回過神,看人一臉無聊,似乎比剛才要更無聊。
幸杏大力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非常的喜歡唷!超棒的啊、可是有好多人都會害怕。」
是不太去想過這種問題,不過有時候也不過就是順著本能嗎。
「會怕啊…嗯…」但幸杏的樣子看起來很高興那也無所謂吧,喜歡就喜歡吧。
「小里鳶不討厭吧?不會怕吧?」望著對方的雙眼,低聲的問著。
很多人都跟幸杏說不怕,可是明明心底卻怕得要死。
但是幸杏不會去戳破別人的謊言,所以幸杏也只能裝做很高興的樣子。如果啊——小里鳶真的不怕的話,那麼幸杏一定會很高興的。
「不知道呢…因為也沒想過嘛。」雙眼沒有一絲閃神,直直的回看幸杏。
這麼說,就是不討厭了對吧!幸杏高興的抱緊里鳶,嘻嘻的笑著。
「走吧,幸杏跟小里鳶去睡覺!」突然說出來,指著里鳶的床鋪,也不管會不會霸占到別人的位置。
「嗯、好。」腦袋裡的浮水好像還是沒有退掉的感覺,說是浮水,不如說是又重又暈,爬上雙人床攤著不動,看看幸杏睡旁邊是不是會快點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