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夜晚、同樣的人。
他依然是那張俊俏的臉,烏黑亮麗的長髮,修長的四肢,夜晚的黑暗瞧見他都要讓他三分。
那張帶著邪氣的臉勾著笑容,一樣的對我伸出著手,詢問著。「……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如同當下一樣,第一句詢問的就是。「……有錢嗎?」
跟當時一模一樣,他挑起了那雙好看的眉毛,詢問著一模一樣的問題。
對話一樣,場景一樣,彷彿回到了當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當自己決定要跟他走後,打算伸出手覆蓋在他的手上,卻突然有幾滴溫熱的液體濺到了臉上,用手往臉上一抹,就著月光看著,發現那液體擁有著暗紅色。
再抬頭一看,發現對方以倒下,倒在血泊當中。
原本無神的雙眼瞬間清醒了起來,瞳孔不斷放大縮小,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啊…啊…啊…不…」四肢並用爬向他,雙手將血泊當中的他抱起,不在乎那鮮血沾滿全身,沾血的雙手不斷撫著他的臉頰。
「不…不是這樣的…」
下一秒,從床上驚醒了起來,右手緊抓著上衣,左手撐在床上,明顯的感覺到床面被冷汗浸濕了。
不斷粗喘著氣,等待數分鐘後立刻跳下床,連鞋子也不穿就衝出房門,直往六樓奔去。
沒有敲門就用力踹開對方房門,馬上就往床上的人撲去,將臉埋進對方胸膛,雙手緊抓著人的上衣低聲哭泣著。
睡夢中被重物壓醒還沒來的急反應熟悉的哭聲便傳進耳哩,嘆了口氣將奧茨圈進懷「怎麼了?」低啞著嗓音,輕輕拍撫。
「血…都是血…死、死了,你死掉了…」邊吸著鼻子邊說著,一想到夢境裡的事情全身就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無聲地聽著對方破碎凌亂的句子還是不得其解,甩甩尾將奧茨換個姿勢抱進懷裡「慢慢說,我還在這邊不是?」給了個溫和微笑讓人安心,將奧茨壓進懷裡聽著自己的心跳「沒有血,也沒有停。」
聽著對方還在正常跳動的心跳逐漸平穩下來,揉了揉鼻子後往人懷裡努力窩。
「剛剛…夢到你來剩地的時候…但不知道為什麼你卻突然死了…」
將奧茨更緊的擁抱著「那只是夢,奧茨,那只是一個夢而已。」輕聲笑著,親親對方因害怕不安仍有些炸毛的耳尖「在剩地我就帶你回來了,甚麼也沒發生不是?」
抖了抖耳朵,用手背揉著眼睛。「唔,沒發生,你還活著…夢而已…」雙手習慣性的環抱住對方的腰,帶著些微撒嬌意味蹭著。「你還活著…沒有死…」
輕笑,親了親奧茨的耳尖和臉頰像是安撫受驚的小貓般「常常夢到嗎?」將奧茨帶進被中,輕拍詢問。
搖了搖頭,讓耳尖輕搔著對方的臉。「沒…第一次而已,常常夢到我就要變神經病了…」用手抓住對方長長的黑尾巴把玩著。
尾尖纏捲住對方手指勾唇笑「你要是常常夢到說不定會成真?」手指壓住對方耳多輕捻。
聞言,雙手瞬間縮緊掐住人的尾巴。「不行!噢…抱歉…」一抬頭看見對方有些扭曲的臉孔,馬上放鬆手上的力道,輕緩的繼續把玩人的尾巴。
苦笑著抽回尾巴,那一下…真的很疼。「我開玩笑的。」咬咬對方耳尖,尾巴晃晃擱在奧茨腰際。
「如果你說真的我就把你尾巴掐成閃電尾…」低下頭看著腰上的黑尾,努了努嘴用短尾拍打著床鋪。
「耳朵很癢…」抖著尖耳試圖逃離對方的啃咬範圍。
寵溺笑了笑將奧茨腦袋壓進懷裡「還嫌,快睡吧。」長尾裹緊對方腰打了個哈欠。
「這叫抱怨不叫嫌…」聽著對方的心跳與那溫暖的體溫,眼皮逐漸沉重了起來,雙手抱住阿疾的腰後橋了橋位子。「睡覺…」用臉頰蹭著人厚實的胸膛、腳也勾上對方的長腿,整個人變成無尾熊緊攀著尤加利樹。
指尖輕輕搔撫著懷中嬌小貓兒的耳尖,低聲哼著自己小時候那人哄睡自己的旋律。
「Don't be afraid, everything will be alright when I am with you.」
立耳被人搔的有點癢,抖了抖躲開對方襲擊。「唔嗯…阿疾晚安…」湊近對方臉頰邊親了一下,繼續窩好等待周公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