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是要胖死人麽……嗯?有了。」腦中閃過個念頭,將全部的巧克力全部裝進了個碗中,走進廚房將其放到盆子隔水加熱。「全部融成一個加工一下就可以隨便送給人解決這堆麻煩了。」唉,自己還真是聰明。
拎著一帶在路上買的鯛魚燒,另一手拿著羅索忘在學校的外套和錢包──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兩樣東西會在他巡邏的時候在化學教室裡看到。
抱著無奈卻又好奇的心情按了下門鈴,等待對方開門。
聽見了電鈴聲,平時除了房東以外根本不太會有人會來拜訪,更別論是這個時間點……皺著眉將已經加工完畢的巧克力放到一旁讓它涼卻,洗完手後走出廚房到門口打開,看見那個臉孔愣了下。「……怎麼會是你?」
「來幫你送東西囉?幸好今天巡邏的是我、不然你的證件什麼的就會被偷了。」晃了晃手上的外套還有皮包,「你是做實驗忘記拿嗎?居然放在教室裡。」
接過了他手中的東西,說真的自己倒是將這忘的一乾二淨……大概是趕著回去思考如何處理那堆禮盒才忘了吧。「謝了,你還真是勞師動眾。」正想關上門讓他吃個閉門羹,但突然想到廚房那玩意,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人可以處理麼?太好了。「喂、你,趕著回去麼?」
「嗯?不急啊、怎麼了?」自己還想把手中的這袋鯛魚燒給他吃一些呢。把塑膠帶遞了過去,「順便把這個給你吧、來這兒的路上買的。」
「真的是大費周章啊你……算了,如果不趕就進來坐一下吧?」側身讓了條道路邀請他進門。
「那就打擾啦~」進了門,非常乖的將鞋子擺放整齊,打量著羅索的家,「沒想到你家還蠻大的。」該不會這裡其實也有實驗室吧?一邊想著參觀他家的可能性一邊走進客廳。
「就是空間夠大我才選擇這裡。」太小也只會礙手礙腳,倒不如大些還比較舒適,簡單的開了袋中物發現是先前吃過的鯛魚燒……這傢伙還真是愛吃。「隨便找地方坐吧,我先去看看廚房。」說完便離開。
「好。」點點頭,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客廳的擺飾。
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到一旁,稍微碰碰巧克力的表面,嗯、已經冷了。小心的將巧克力從碗中拿出,隨便的拿了個空盒放進去,不需要麻煩的包裝直接蓋上就連同鯛魚燒一起拿出去。
看著里斯已經坐在那邊似乎有段時間在發呆,一屁股坐到了他身旁的空位,把手中裝有巧克力的盒子塞到他手中。「拿去。」
「嗯?這是.....?」接過了盒子,疑惑的打開蓋子,是巧克力,還是香菇形狀的。「啊、對喔今天是七夕。」立即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而且今天也有收到一些女學生們送的巧克力....雖然他不懂為什麼是心型的。
搔搔頭,朝對方笑著,「謝謝你喔!不過我忘記帶巧克力來回禮了。」
「不必了,我有這個就好。」拿出了個鯛魚燒晃了兩下後便咬了口,咀嚼嚥下。「先說啊、我可不是因為今天是什麼七夕情人節才特意送你巧克力的,你只不過是幫我解決這麻煩罷了。」誰叫你那麼愛吃。
「是是是,你講的我明白。」隨意的揮揮手,拿起巧克力咬下一口,「唔?怎麼感覺好像有奇怪的味道?你加了什麼嗎?」雖然還蠻好吃的就是。
「單純的巧克力太膩太無趣,參考了一些書在裡頭混了一些先前人家送來我不會喝的酒。」將手上沾到的奶油舔去,輕描淡寫的說著。
「......羅索。」沉重的望著他,嚴肅的神情顯得非常正經。
「幹嘛?」用眼角瞟視著那表情突然一百八十度轉變的男人,不覺得自己剛剛哪裡有說錯,自己臉上掛著疑惑的表情。
「我、是騎車來的。」非常沉重的看著他,「你加了多少濃度的酒?」
「沒看……不過我想應該是20%以下的啦。」不過那傢伙也只有咬巧克力一口,這點程度要醉都還很難吧?
「......酒測只要酒精濃度達0。55毫克就算酒駕、而教官我家附近有派出所....你是想害我被罰嘛?」無奈的嘆了口氣,無意識的又咬了口巧克力。
「你可以用走的回去,我不介意你車停這。」將紅豆餡的鯛魚燒吃進一半,自己可沒有錯啊。
「你好殘酷啊、虧我們還是同事欸。」三口變兩口的直接把巧克力吃完,舔舔嘴,「雖然味道還不錯就是。」
「怎麼?難不成你這點程度就會醉倒麼?」不以為然的勾起嘴角笑道,將最後一個鯛魚燒吃進口中。
「老實跟你說吧、這是我第一次碰酒。」歪了歪頭,笑笑的對他這麼說,「所以我不知道我自己酒量到底多少。」
「喔?我看你這樣子很容易被人拐去居酒屋之類的地方,都沒被灌過酒還真是奇蹟。」勾起嘴角笑了笑,「等等發酒瘋我會幫忙把你打昏的放心吧。」
「欸、很沒義氣耶。」手肘撞了撞身旁的人,臉有些紅,「你對朋友都這樣喔?」
「義氣?那是什麼?能吃嗎?」揚起了不屑的笑容,閃過那頻頻撞來的手肘,伸出手指戳上那泛紅的臉頰。「嘖嘖、看看你──開始要發酒瘋囉?」
「亂講、我才不會!」擋著一直往自己戳來的手指,「羅索你該不會也有喝酒吧?」
「至少還沒你那麼遜。」收回了手理所當然的說道,開什麼玩笑?自己在居酒屋可還沒醉倒過。
「哼嗯──你都沒醉過嗎?應該有吧?」挑著眉問著,「要來比比看嗎?搞不好我比你會喝。」
「還真是有自信啊,一個醉鬼竟敢還敢誇下這海口麼?」勾起了嘲諷的笑容,逕自走到冰箱拿出了兩手啤酒走回放到了他面前的桌上,「一人喝一手,誰醉了就輸。」怎麼看都會是我贏,這傢伙死定了。
「可以。」毫不猶豫的拿了灌啤酒,拉開鐵鋁環開始灌,很快就灌完一罐,朝他丟了個挑釁的笑。
「輸的可是要有懲罰的,不然可不有趣了呢。」笑著也拿起了罐啤酒拉開環,啜飲著手中酒。
「懲罰?什麼懲罰?」喝起了第二罐,意識還很清晰,瞄了他一眼。
「嘛、輸者為寇,所以當然要聽贏家做事了。」放下了手中的空罐,繼續拿起第二罐繼續飲用。
「哼哼哼哼、那我就更不能輸了。」哼笑了幾聲,拿起了第三罐。
「最好保持這個氣勢下去吧。」因為你絕對會輸的。保留了話灌光了手中的酒品。
喝到了最後一罐,半瞇著眼,瞪著手上的酒罐,突然覺得喝太多酒果然不好。
看著對方的臉已經漲紅,評估也差不多到極限了吧。自己正喝著最後一瓶啤酒,盯著里斯的一舉一動。
「......、」很好、他拼了!憑著最後一絲意志把手中的啤酒一口氣灌下去,換來的卻是酒氣沖天,頭暈的可以。
居然一口氣直接灌完嗎?真是多虧他的莽勇,自己倒是贏的很輕鬆呢。
緩緩的將最後的苦澀滑進了喉,放下酒罐對著里斯眨了眨眼。「嘿,還行?」
「當然、可以.....」勉強的笑了下,突來的暈眩卻讓自己爆粗口,「雪特....好暈....」
果然是個笨蛋。
著實的將這標籤貼到了里斯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拍過自己的膝頭起身湊近里斯,嗯、濃厚的酒味,看著有些痛苦皺著眉頭的面容臉上揚起了惡意的笑,「你輸了,教官。」
「可惡......好吧、願賭服輸,你想幹麻?」無奈的嘆了口氣,「教官我現在頭很痛完全不想動,麻煩別叫人做一些困難的事情。」抬頭苦笑著。
要怎麼利用這個機會呢……眼睛骨碌的轉了圈,想到了他有台代步工具。「那就,罰你每天上下班都要用你那台車載我。」手指滑過對方臉龐的肌肉線條,「這應該沒有很困難?嗯?」
「載你上下班?可以啊。」傻笑了下,腦袋有點暈乎乎的,「反正我的時間很多,也沒其他工作,沒問題。」
「那你最好別忘記了,醉漢。」輕拍了幾下那臉,雖然這樣的動作不可能讓他醒酒。退開了幾步站穩俯視著里斯,「你是要現在醉醺醺騎車回去、還是怎樣?」
「騎個啥啊、教官我可是守法好公民。」搧搧手,很直接的給他躺下來,「酒是你給的,所以、今天借住,就這樣。」不容拒絕的說完,便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感覺喝酒就搖身一變個中年大叔……說不定他其實就是。聽見那已經平穩的呼息就知道已經沉睡,隨手拿過自己的外套替他蓋上,走進浴室洗去酒味後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