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敵人是原始的蠻族、兇惡的甲蟲、甚至是巨大的水生生物都好,自己都不會感到太驚訝。但眼前的敵人超脫了生物的範圍:空洞的盔甲和騎著馬屍的骸骨,數量約莫一小隊。
兩名騎士策馬朝自己衝來,那副空殼般的身軀隨著移動發出詭異的喀啦聲。
輕易閃過了騎士的突擊,敵人再掉頭反擊之前還有一些時間。轉身想先擊倒幾個再說,綿密的攻擊卻緊接而來。
站成一排的空洞盔甲手持憑空出現的長矛,整齊劃一地朝自己投射。邊翻滾邊閃避,讓那些矛雨落空而釘在地上。起身,返回的騎士幾乎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只得將劍橫在身前,架起防禦。
斬擊加上馬匹的的衝擊力令自己雙手發麻,連劍也快握持不穩。
一股冰冷的空洞感穿過自己的胸膛,整個人也被這股力道直接帶往身後的樹幹上。甩甩因衝擊的昏眩的頭,即使如此劍仍然牢牢地握在手中。
『鏗鏘』耳邊模糊地聽到金屬聲響,希望那是自己劍落地的聲音,而非……
驅動空出的手伸向胸膛中的矛想將之拔出,另一支卻將自己的右肩也鎖在樹上。
眨眨眼,擠掉因痛楚而湧出的冷汗,模糊的視線中只看得到一片金屬色彩。儘管想透過減少掙扎以減緩血液流失,向外溢出的暖流卻殘酷地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