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小腦袋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會認為那種行為算是誘惑啊。」輕輕的撫上戒蒼白的臉頰,溫柔的輕聲細語,怕會吵醒他。因為找不到老師於是就靠著蕭莫和雪玥兩位溫柔系的同學作臨時急救,也為了讓戒有足夠的地方休息與呼吸新鮮空氣而來到了天台。
完全沒有注意到滿天的星宿,只有專注的看著戒輕說著:「誘惑什麼的根本就不用刻意去做,你身上本來就散發著特別的光芒,黃褐和祖母綠的眼瞳好像是小小的宇宙般閃耀著,為什麼你自己就不知道...」輕撫戒的髮絲,欣賞著這孩子的睡臉。
心痛的看著頸上的傷痕,雖然已經沒再在流血,但上頭乾掉了的血跡在提醒著皮耶的回憶。「好想你...你還是一樣美麗。」稍微調整位置,輕輕的舔去戒頸上的血跡。
懷著愉快的心情蹦跳著向宿舍方向進發,在經過醫護室時想起剛才在課堂上受傷的戒。悄悄把頭貼近醫護室的大門,發現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人聲。於是便在教學樓裡亂闖希望找到兩位同學的身影。在途經樓梯時,一絲血液的鐵鏽味傳入鼻子裡。沿著血味來到天台,推門:「受傷了不去醫護室可是不好的習
馬上把身子坐直看過來說話的身影處,慌張的打著招呼:「啊!公主殿下..不...呃!雪玥同學。」空氣寂靜的回應著皮耶的慌亂。
「看來吾來的不是時候啊~」忽略掉皮耶口中『公主殿下』的稱號,慕容雪玥站在門邊輕聲歎氣。「打擾到你們真的不好意思。」
在皮耶舔自己頸上的傷口時,便已有些清醒,雖然還想昏睡,對方坐直身體時,才真正打擾睡眠。用手勉強撐起虛軟的身子,嗅聞到那記憶中最痛恨的種族臭味,不禁皺眉,語氣不算太好道「唔嗯......惡魔,離我遠一點。」
看到戒在努力的推開自己也不打算勉強對方,輕輕的把戒扶起安置他坐在離自己有點距離的空位上。「我明白的,你所經歷的事。」沒有注意到眼前人不解的困惑神情自顧自的說下去:「不喜歡的話我會走開啦,但別勉強自己去推啊,才剛剛受過傷不要太用力了。」試著用笑容去令眼前人放鬆,安撫他的情緒。
轉頭看向雪玥,回覆著他的疑惑。「公主殿下才沒打擾到誰啊,上課時的急救真的麻煩你了,發好有你在場幫忙,不然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呢。」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皮耶這過份緊張的表現,應該也會以為他是傷者。
「身為醫者,總不能看著受傷的人在身邊而置之不理吧?可是傷口不再處理的話,引起併發症就不好了。」走到戒的身前蹲下,柔聲問:「戒同學,認得吾是誰嗎?」
對於皮耶話中的所指經歷,眼神帶著不解及疑惑「你...!」 『知道什麼?』下一句還未說出口,便看到另一位同學,也只得將想要詢問的話吞回肚中。「雪玥同學,我還沒有到失去記憶的地步呢!」開著玩笑,望向眼前的人。
目前怪異的氣氛令皮耶感到十分不自在。「抱歉公主殿下,能幫我把戒帶去找老師嗎?事後我會好好給你謝禮的。」氣氛及戒的樣子,皮耶作出半轉身的姿勢,明顯想要逃走。
不等雪玥回應,鏘的一聲,企圖逃走的皮耶面前,是一把散發陰森光芒的闇黑色巨型鐮刀「要幫,就幫到底吧!逃走...惡魔!這好像不符合你們種族的原則,不是嗎?嗯...?」漾起純真笑容面對皮耶。
「吾也正想說,既然是交給皮耶同學你負責的事情,就要從一而終的完成它啊~」微笑的望著眼前的人,心想:『這二人好像也有事情隱瞞對方。那吾只好留下一個寧靜的空間給他們好好的談一談。』
「吾想起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先離開了。」起身正想離開之際,想到要是他們找不到絡老師,戒身上的傷還是要處理的。「要是一會找不到絡老師,可以去吾的房間找吾。」
「謝謝,雪玥。真是麻煩你了。改日,會帶著謝禮,回報之恩。」點點頭,表示明白,目送人的離開,才將視線重新回到皮耶身上「為何幫我?惡魔!你知道我什麼事?有什麼企圖!」不信任的眼神射向人,逼問。
冷靜的留下一句說話,「只是希望你好好珍惜自己,別再重蹈覆轍。」直接用手抓上鐮刀,甚至任由自己手心流下鮮血,把戒拉至身旁,耳語著:「還有,希望你了解不是所有惡魔都是冷血的,種族出身,大家也身不由己。」語畢馬上發動懷錶技能將時間凝結,在戒再次回過神時,皮耶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被皮耶拉至身旁,話語中的所指,挑眉「...。」才再想問人事情,對方便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氣味也消失得一乾二淨「甜言蜜語,說得好聽。」稍稍嘆氣。
自己何嘗不是因為種族的關係,而遭受到整族的排擠和欺凌,然後誤闖魔界之時,惡魔的無情以及落井下石,也是在心上,再度劃下一道難以抹滅的傷痛。所以,戒他不信任別人,只信任自己。寧願在心中豎起高牆,也不願意再受到傷害。
將巨型鐮刀的刀刃,舉到戒的嘴邊,伸出艷紅的小舌舔拭,上面有著一大攤皮耶的惡魔血液,漆黑而香醇。勾唇微笑,將嘴角的血漬,用指尖抹進嘴中,眼神帶有滿足。閉上眼睛,再度睜眼時,寶藍與紫紅的異色眼眸,為戒妖化的證明。
雪白的羽毛展翼於此,尾羽的部分已經染上漆黑的顏色,範圍緩緩擴大。身子上的道道見血傷痕,也慢慢癒合。「真是,不錯的收穫呢!」即使受傷是不得以,但能夠獲得惡魔的血液,算是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