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點擔心,所以來到醫護室看看,結果在床上發現了一位紅髮男子,「呃、你…」看對方的表情好像很痛苦,趕緊走上去確認,卻發現對方的左手呈現了一個不可能的弧度扭曲著,「你、你的手!」慌張的看著對方。
察覺到旁邊有人,但不確定是敵是友,連忙想用右手撐起身子查看。掙扎了老半天還是徒勞無功,而且反而痛的更加劇烈,只好鐵青著臉等待對方的靠近。
「那、那個、不要隨便亂動、然後那個…你的手!」慌張的看著對方,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幫助對方,自己對醫學這方面並沒有任何研究阿…。
「阿、我叫帕茉,你的手…先處理一下吧?」頓了頓,「嗚…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慌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帕茉?』在腦袋裡回想著這個名子,但並沒有可靠的記憶。沉默了一會後道:「......沃肯...不在?」
「…那個…沃肯先生已經…」別過頭,不敢正視對方。「已經…離開大家了。」小小聲的講。
「這樣啊.....」靜靜的思考著有沒有其他的辦法。「那你......能幫我......砍掉他?」畢竟如果沒有人能夠將手接回去的話那隻手也將會成為一個很大的累贅。
「至少比一動就痛好。」直截了當的說,「但要先準備好止血紗布。」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頓了頓,跑去拿了止血紗布,「還要準備些甚麼嗎?」不知道為甚麼,這方面對方好像比自己還懂。
「你知道麻醉藥嗎?」因為疼痛減緩了許多,語氣也沒那麼顫抖了。
「呃、」跑到放藥的地方找了找,「是這個嗎?」跑回對方身旁拿給對方確認。
看了一眼對方手上所拿的藥罐,點了點頭道:「那你會注射?」
「注射…我沒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搖搖頭,「對不起…。」
「......好吧、我自己來。」拿起身旁的針筒,算好劑量後抽出了罐中的液體,直接插到左手的靜脈、將液體送了進去。
拔出針筒後丟回桌上,「等一下、就照你的方式把我的手給砍斷吧。」
點點頭,拿起手術刀,顫抖著把對方的左手給卸下,「接、接著呢?」看著大量流出的鮮血,慌張了起來。
「用止血紗布把他壓緊包起來就好了。」看著對方慌張的模樣,忍不住用右手拍拍對方的頭。過了幾秒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立即將手收回、撇過頭。
愣愣的被對方拍頭,「呃、好、好的!」照著對方說的,將止血紗布包緊,「然、然後還需要甚麼嗎?」
「這樣就行了。」少了左手只能用右手撐起身子,不過因為方才失血過多、差點又倒回了床上。
收回了手,換上一臉笑容,「這位先生,你現在受了傷,所以請你一定要躺好休養。」頓了頓又道:「不然就不要逼我親自動手敲昏你。」臉上的笑容依舊。
看著對方沉默了幾秒,「......嘖、我好好休息就是了。」說完,將手放在腦後向後倒去。
點點頭,看見對方打算休息便滿意的離開了醫務室,這身血跡得先洗乾淨阿…。
猛然瞥見了身旁的櫃子間夾了一張卡,等待那名少女走遠,打開來看了一會,「......挖取眼睛啊?」挑眉,輕輕的翻下了床,穿上高跟鞋後花了點時間穿上軍綠色大衣。
在心裡預定好路線,搖搖晃晃的走出醫務室。剛要跨出去,重心又突然往左偏,本以為會撞上門框、迅速的看向左手,但隨後就嘆了一口氣。
經過交誼廳,往內看了一眼,沒人。『是因為現在太晚了的關係?』駐足了幾秒......算了不重要。
繼續朝著目的地前進,一路上都沒有任何人直到走出大宅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馬庫斯。
為了先確認對方的身分,在距離不遠時開口道:「馬庫斯?」
「你該不會是去執行指令了?」見對方不語,又接下去問道。
搖頭,「原本有打算要做的,不過發生了一些事情。」又想起了那對雙子,那種死法有些驚人呢。
「原本?所以是臨陣脫逃囉。」挑眉淺笑,帶了點諷刺的意味。
「出了點意料外的事罷了。」走近,伸手抓住對方的臉,「如果你要提供你的眼睛我也沒意見。」
將手插在口袋裡又道:「哦,那什麼是你意料之內的事?」沒有理會對方的動作,只是淺笑轉換成了冷笑。
「真冷淡。」鬆手,「那個人會出現是一定的,只是沒想到會做出那樣的事。」
笑出聲,「我的作風?我跟你算熟嗎?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作風跟想法呢?」
「我不相信。」惡意的拍了拍男子的左肩膀,「我先走了,勸你不要做傻事。」繞過對方準備走回房間。
瞪著對方,伸手擋住了對方的去路。「死雜碎你說不贏就逃跑?」
輕輕推開擋在面前的手,「隨便你怎麼說吧,別攔著我了。」再一次的繞過紅髮男子。
『呵呵,這樣可是不、行、的、唷。』不一樣的語調自口中發出,『你不乖乖去做,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呢。』
「嗯?」發現異樣,回頭看向對方。「今天是怎樣……。」
『源頭來自你啊哼哼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一連串的譏笑聲爆向對方,嘴角不自覺的流出了鮮紅色的液體。
搖頭嘆了口氣,不想再管其他事了,「如果能這樣解脫就好了呢。」丟下一句意義不明的話後走離現場。
「渾蛋......」右手捂住不斷傳出聲音的嘴,想要制止住控制了自己的敵方,但終究只是多此一舉,感覺聲音根本就不是從嘴裡發出的而是從腦中,『你這個膽小鬼哼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頓了頓又道,『下一個就是你了哈哈哈哈哈哈!』霎時,耳裡噴出了大量的鮮血,意識開始漸漸地模糊不清。
「可......惡......」眼睛緩緩流下了兩條溫熱的血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