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安心吧。當時我狀態不大好吶...給點適當的刺激跟鍛鍊反而有好處。」隨即露出厭惡的表情補充說道：「不過這可不代表我認同那渾蛋。」

現在也不例外...人間蒸發，丟下一堆爛攤子給他收拾，總是做些令他苦不堪言的事情...要是對方膽敢再出現自己眼前，哪怕得與所有清道夫為敵，他也無法克制自己朝對方腦門開兩槍的衝動。

『看樣子亞薩真的很討厭第二個師傅...』苦笑看著對方一臉想揍人的表情，忍不住有點擔心他口中的那個『混蛋』，希望對方還沒被修理到...畢竟亞薩現在這麼強嘛!

為了避免迷路，兩人一直盡量走較寬的走道，一直走到岔路口，兩邊大小看起來一樣...

仔細看一會兒，仍是看不出結果....看亞薩還在思考，於是抽出刀，讓刀尖垂直在地上；手指輕壓刀柄末端，待穩住平衡後慢慢鬆手。

只見刀『鏘哴』一聲倒向右邊，平靜地收起刀抬頭：「往右邊!走吧~」

對傑爾的作法感到新鮮，好奇問：「讓刀落下的位置來決定前進方向，嗯? 有意思，方法是你自己想的?」

「算是吧?不也有人拿鞋子占卜嗎?....所以就用刀來試試看嘍!」以前有看過人家把鞋子脫下來往後丟，如果兩隻鞋子都是同一面就表示不可以去做剛才下的決定，相反若是一正一反就可行...雖然看起來很笨，不過總比僵在原地不動好...有點不好意思搔搔頭傻笑。

「占卜是嘛，」點頭表示認同，「聽起來比用祈禱解決問題有效多了。」

「總之!!!我們快走!!!不然甜點會被吃光光啦!」沒想過走這個方向到底對不對，只覺得時間拖越久，希望會越渺茫...說完就趕緊推亞薩的熊腰(?)往右邊的走道前進。

反觀心急的傑爾，亞薩倒是一派輕鬆，動作悠晃悠晃地任由傑爾推著走，還不忘調侃對方：「我見過不少貓奴狗奴，不過甜點奴倒是第一次遇到，傑小弟可真是處處充滿驚喜吶?」

「嘿嘿...我只是比較愛吃甜點啦!什麼奴的...才沒這麼嚴重咧!那你喜歡什麼?」見亞薩終於有在移動，走到旁邊拿著手電筒探路找尋線索。

「你說呢?」取出懷裡的酒壺，在傑爾面前晃兩下後小酌一口，這才收回西裝內袋。

「噗..酒奴..」低聲偷笑道，算是小小的報復(?)，不過印象中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亞薩喝酒：「這麼說，你的酒量很好嘍?」

沒漏聽傑爾的揶揄，卻也沒打算為自己辯白，上揚的嘴角勾勒出頑皮的神情，彎腰湊近傑爾，帶著笑意說：「我的酒量好不好?不如下回你親自帶酒來試探不就清楚了?」

有一陣子沒跟朋友喝酒，聽亞薩這樣『邀請』不經大腦馬上舉手答應：「好哇!一起喝!!」沒想過這會是讓自己『破產』的大危機。

掛著意味不明的曖昧笑容，重新挺直腰桿，不經意地掃視四週，緊接著，彷若逮到毛線球的貓兒般，臉上的笑意更濃烈了，扭開自己手上的露營燈開關，照亮整條隧道，轉頭用眼神示意傑爾看看四週，語氣透出些許亢奮說道：「傑小弟，看來有人給這兒做了點裝潢哦?」

在露營燈充足的光線照射下，隧道內的景象立刻一覽無遺，原本灰白的水泥磚牆漆滿五顏六色絢麗的噴漆塗鴉，乍看恍若街頭巷尾那些破壞市容隨處可見的粗陋插畫，但深入觀察便可發現，牆上的每一副圖畫都暗示著不同的情境，作畫者顯然試圖傳遞某種訊息，畫與畫之間幾乎都擁有某種意義上的呼應。

是一副長達數十尺的巨型連環圖！

不敢相信這種地方也會有地面上的塗鴉...特地跑到下水道這種根本沒人會來的地方畫圖：「到底是誰啊...」眼睛隨著手電筒的光『欣賞』眼前的畫作，不經意看到一個永夜從來沒看過的東西，輕輕拉扯同伴衣袖：「亞薩，看!....太陽....」

那是一顆有橘紅色油漆外框，裡面十分亮眼的黃色...美中不足的是，有一半的太陽被黑色巨手蓋上。

「對...太陽...」沒回頭，隨聲應道。著迷似地專注緊盯著牆面，依圖中的故事順序沿著牆走，手指橫過畫作，在凹凸不平的牆面摩娑而過。在快經過一半的連環塗鴉時，恍然大悟，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呢喃：「是...歷史...」

看著太陽下方的圖案－－是座繁華的城市：不論建築是高是矮，每棟看起來就是令人悅目、充滿生氣，蹲下去仔細看還可以看到之前吉凡諾畫的『汽車』等交通工具：「這邊也有啊....」
發自內心希望有機會能夠親自摸到那些東西...

再看過去，是一片黑壓壓的夢食襲擊、吞噬人類...畫面抹上許多腥紅色的顏料，腦中再度浮現吉凡諾以及那位不知名的人...感覺胃腸一陣翻攪，捂著嘴趕緊看向旁邊的圖。

略過血紅那塊塗鴉，望見一個全黑的卡通人影，手持短刀，頭上還畫了個亮黃色的冠冕，腳下還踩著一堆夢食，能聯想到的只有在童書出現的：「國王?」

怎麼沒聽說過?一臉疑惑地看向在地人亞薩。

看見傑爾手上的手電筒仍開著，走去幫對方關掉，僅留下露營燈維持照明，比了比手電筒解釋：「多留點後路總是好的。」

「嗯!也對!」聽話把手電筒收好。

再順著傑爾的目光看去，告訴傑爾：「『一番街的老大』、『永夜之王』，他旗下勢力幾乎遍佈永夜各個角落，說他是統治這兒的國王也不為過。」

敲了敲畫在男人身後的人群，接著解釋：

「打從永夜失去太陽開始，他便憑空出現，安妥好足以獨霸一方的勢力。沒人清楚他的真實身分，他是永夜城最狡猾、最強悍、也是最善於工計的天才，謠傳沒有人能奪下他的地位...當然啦，總有人妄想取代他，但到目前為止，我倒是沒聽過哪個人成功從他手上奪下一切。」

用心聽完亞薩講述這位神秘高人，由於對位階權勢沒概念、也沒興趣，只是覺得這樣的王會不會很辛苦?...會不會寂寞?

默默盯著一番街老大的剪影沉思。倘若當初他與鬼沒有殺死夜時晴並剷除其勢力...牆上的歷史是否會因此而改寫呢...?

可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吶。暗地哼笑一聲，心想。照這麼推算，那他豈不是奠定永夜老大勢力的幕後功臣之一了嗎?

不。
像夜時晴那種人...永遠也成不了氣候。不自覺捏緊拳心暗忖。

再度仰頭觀察牆上的壁畫：「這上面不少事件描繪在我接觸過的紀載中都未曾提及呢...」把露營燈靠牆放好，取出西裝內袋的記事本，迅速抄下牆上的一部份資訊。

見亞薩拿出小本子面壁抄寫，一個人無所事事東張西望：「欸!你想會是誰在這裡畫這些『歷史』啊?」既然這些畫是失去太陽後才畫出來的，那會是誰特地跑到這邊畫這些圖呢?看這些圖量，絕對不是只花一天就完成的...禁不住好奇猜想起來。

聳肩，「誰知道呢?」闔上筆記收回內袋裡，「說不準是哪個過氣畫家，或是一夥不務正業的年輕人幹的。」

彎腰拾起露營燈，還沒來得及站好就以不自然的角度撲向傑爾，把對方壓制到地板上。

「!!」對於亞薩突如其來的舉動整個無法做出反應，直至頭撞到地板暈眩一陣才發現自己被壓在對方身下。由於背光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加上亞薩完全不出聲，瞬間把對方的身影和現世記憶中『客人』的影像重疊起來，身體不自主僵在原地不敢妄動...甚至有些顫抖。

維持相同的姿勢片刻才起身，沒做任何解釋，走到牆角撿起某物，攤開手掌查看。

待亞薩起身後，才恢復平常的狀態跟著起來，久久才輕聲詢問：「...亞薩?怎...」見對方走到牆角做出揀拾的動作...對於眼前這位大同伴的舉止完全摸不著頭緒，只好湊上前看看亞薩撿到什麼寶物。

置於掌心的是一顆尋常可見的碎泥塊，嗤笑一聲，提高音量對著隧道盡頭的陰影發話：「石頭? 哈? 給你個良心建議吧！換作我偷襲人，我會選攻擊威力更大的暗器。」說完把手裡的碎泥拋向陰影。

『石頭?』還沒問為什麼要撿這東西，就聽亞薩說一堆明明是人話，卻聽不懂的話來。

某個瘦小影子從盡頭的黑暗中分離出來，一把接住碎泥塊，在昏暗的環境下看不清那人的裝扮與相貌，相同的方向傳來刻意壓低的青澀嗓音，出聲警告他們：「生面孔，回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直至第三者出現，才理解亞薩的用意，同時也有些稀奇這裡竟然有其他人，反射性地就跟對方打起招呼：「晚上好」相信友善的語氣可以打消對方的敵意。

「我可不記得有哪條規定不准觀光客來下水道一日遊哦?」口氣輕浮，掛上佻薄的笑容，雙眼視線卻緊抓著那道模糊身影不放，微偏頭問傑爾：「傑小弟，你聽過嗎?」

「欸?欸?」感覺對方散發不快的氣息，而這邊亞薩說得輕鬆愉快...完全狀況外傻傻問道：「原來下水道是觀光地點嗎?」

『....這麼臭的觀光點也太糟了吧?!』這句吐槽就憋在心裡說。

聞言失笑，正準備向傑爾做進一步解釋時，又有幾顆石子劃破空氣朝兩人射來，伴隨一聲聲越來越清晰的「滾回去、滾回去」嘶吼聲，攻擊的力道也越發猛烈。

連忙把傑爾往後拉，自己擋在前方，未提燈的空手接下部分石子，餘下的便只能任由其往身上挨了。雖然會痛，但還在能忍受的範圍。

在石子飛來剎那，還搞不清為什麼對方又突然攻擊己方就被亞薩拉到身後保護，看著一顆顆石頭落在同伴身上，既痛心又着急，連忙竄出站在亞薩身邊大喊：「你們、拜託好好聽人說話啊!」但是對方仍是用丟石頭來回應，幾顆來不及閃開的石頭就砸中肩膀：「痛...」。

「小心點！」情急下口氣難免嚴厲，嚥下唾沫，用手臂外側將傑爾推回身後，放緩語氣，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目前我們不清楚情況，傑小弟，你還是暫時在後面躲好，好嗎?」

被亞薩的氣勢(?)嚇到，縮著脖子一臉委屈：「可是...」不忍看同伴『受苦』想再說些什麼，卻已被推到後邊，只能不甘心乖乖應好。

對方的行徑非但沒讓亞薩產生退意，反而激起挑釁心態，高聲說：「嘿，輕鬆點老兄，你做為當地領隊脾氣可真不小，當心我向你們老闆投訴你吶。怎麼?這麼想把我們攆走，」

朝影子人身後比了比，「難道後面藏了什麼好東西?那你可得做個大方的主人，讓咱們這些客人開開眼界才行。也許賓主盡歡，我們還可以考慮好聚好散，你覺得呢?」邊說話邊繼續往前緩步移動。

然而呼應亞薩的，理所當然是更多不容妥協、攻勢凌厲的嘶叫與碎泥子。

現在距離夠近了，因此可以清楚看見攻擊者的模樣。是個僅有一米四、一米五左右身高，頭戴一頂過大又破舊的報童帽，用一張滿是補丁的薄毯做成簡陋披風罩住全身的大男孩，仍手持彈弓不停從腰袋拿石子出來攻擊兩人。

一直在亞薩的身後，看不見攻擊人的樣貌和人數，只聽到碎石、碎泥塊落地聲，偶爾還會有幾塊石子從腳邊飛過：『亞薩...一定會很痛吧?』內心升起些微罪惡感，進而心生退意：「...亞薩，算了...我們繞路吧?....」說不定小偷貓也有可能...是走另外一條路....

在另一端，亞薩同樣沒有讓步打算，護住頭部一步步向前逼近，隨著距離不斷縮短，比起亞薩這邊的冷靜堅定，對方顯然開始自亂陣腳，被逼得節節後退，只有偶爾會投來幾顆積弱不振的石子，甚至不再需要費勁去擋下那些石子。

見亞薩沒理會自己的提議，反而往對方緩步走去，總覺得亞薩好像是要上前跟人打架，緊張拉住對方的外衣：「亞薩?亞薩??......你冷靜點啊!!」不過沒拖住對方，倒是被亞薩拖著走。

「別擔心。」尾音未落，便一箭步上前，趁攻擊者還無暇反應時扣住對方持彈弓的手腕，咧嘴而笑，「抓到你了。」擠了擠嘴唇示意方向，問：「看來後面是你的秘密基地囉?藏了黃色書刊怕被大人發現?」

男孩身後傳來手槍上膛的聲響，白朗寧M1911的黑色槍管掠過男孩頭頂不偏不倚指在亞薩胸前。「放開，滾，最後一次警告。」那人發出低沉沙啞的嗓音。

亞薩的笑容僵在臉上，乖乖鬆開男孩的手，慢慢舉起雙手，「老兄，有話好好說，何必動真傢伙呢──」

一獲得自由，男孩立刻躲到男人身後，瞪視亞薩，在一旁慫恿男人：「勞，他們是入侵者，殺了他們！」

亞薩仍掛著笑容瞟了男孩一白眼。要是等會兒沒被一槍崩了，他肯定要好好教訓這小鬼頭一頓。

感覺現在的氣氛非常緊繃，緊捏著亞薩的衣服悄悄偷探頭出來，小聲對那位持槍的男子：「那個...我們只是要找一隻貓...沒有惡意」

即使很害怕，也得硬著頭皮面對...畢竟堅持到下水道，以及決定走這裡的人都是自己，不能只讓亞薩一個人承擔。

「你。」恍若沒聽見傑爾說的一席話，男人目光掃向傑爾，「出來，舉手。」

「囈!!!」被對方凶狠的口氣嚇到，馬上縮回亞薩的背後：「不要!」

「出來。不然，殺了他。」男人舉起槍管戳在亞薩的西裝口袋上。

聽到對方居然用亞薩來威脅自己，一時忘記害怕就從亞薩身後鑽出，氣鼓鼓地罵：「剛剛都好好跟你說過原因了，你還拿這個破管子指著我朋友!還是不是男人啊?!」

「聽著，老兄，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找一隻貓罷了。」就這麼被人拿槍指著，為求自保，亞薩只好收起不正經，壓低姿態解釋。

「別叫我老兄。」仍沒放下槍管，男人兇悍嚴峻的臉上出現厭惡的表情，隨後又瞇起眼睛觀察傑爾。

身後的男孩狐疑地探出身子，告訴傑爾：「我們沒看到其他貓經過這裡，這裡只有傑克而已。」

「蛤?傑克?」人還在氣頭上，腦子還沒轉過來：「貓跟傑克有什麼關係?...啊...」講到後面才知道男孩的意思，紅著臉小聲說：「...呃...當我沒說...」

「牠是老包的夥伴，是蒐集伙食的好幫手，牠──」男孩說。

「米洛許，多嘴。」男人喝止男孩繼續說下去，盯著亞薩：「你們該走了。」

「喵~~」在雙方突然安靜的當下，一聲貓叫聲引起眾人注意...只見一隻白腳的黑貓慢悠悠地從群眾中走出，對著亞薩和傑爾發出勝利的(?)貓叫聲。

趁貓製造男人幾秒鐘的分神，亞薩抓準時機，原本平舉過頭的雙手迅速反應，虎口緊拑槍管，敲擊男人的腕關節，在槍脫離男人暫時麻痺的手掌時，拋轉半圈，握住槍柄，退出上膛的子彈，再退出彈匣，把所有子彈全倒到地上，踢入一旁的水溝裡，

一氣呵成地完成動作後，裝回空彈匣，將槍交還給男人，笑笑：「我不喜歡別人拿槍指著我，希望你別介意。」

「欸?!」愣愣盯著眼前的貓，那不就是剛剛把心愛甜點搶走的.....「小偷!!!!」又急又氣對著貓大叫，完全忘記亞薩還被槍抵著胸口的事情，人就直接往貓那邊衝過去：「把我的楓糖核桃肉桂捲還來!!!」

「你不能過去！」男人兀自猶豫要對亞薩採取下一步反擊動作時，就見到傑爾穿過防禦線，難得露出驚慌的神情，脫口制止，「米洛許，阻止他！」

黑貓對著傑爾嘶叫，敏捷地躲過傑爾的飛撲，像是嘲笑撲空的傑爾般再一次微仰毛茸茸的頭顱發出悠長的高傲叫聲。

名為米洛許的男孩這時也來到傑爾身邊，雙手從背後架住傑爾的手臂往後拉：「生面孔走開啦！你們想對傑克做什麼！不准找傑克麻煩！」

「你才給我放開啦!」見腕力不如人，就舉腳狠狠地往對方的腳踩下去，順勢頭往後向米洛許的顏面撞去，趁對方一陣暈眩立即將手抽離繼續追著貓跑：「你這壞貓!」

「甜點!!」整個人撲上前，只見貓兒也對著自己的方向跳去，靈巧地越過傑爾的頭頂，又發出慵懶的貓叫聲。

從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被動物愚弄，整個不是滋味，迴身再撲上：「還來!!」又被躲開，不死心再撲上：「可惡!!!」從暈眩中回神的米洛許，見傑爾還在追他們的『同伴』，而且越來越往『基地』跑去...連忙追上前：「站住!不準再過去!!」從後方抱上傑爾的腰，將『敵人』壓制在地。

「放手!!放開我!!!」兩手使勁地又抓又拉對方的手，一方面腳也隨著身體調整位置，慢慢把對方反壓在地上；米洛許腹部被重壓吃痛地叫：「噯唷!...你這傢伙...」不甘示弱更加用力抱住對手的腰，這下換傑爾不舒服唉叫，伸手去推拍米諾許的臉頰：「很痛欸!」

拉扯中，眼角無意瞄見前方不遠處有個很熟悉的東西－－那間甜點屋的包裝袋。

「啊!找到了!!」就好像找到失散許久的親人(?)般，連拖帶爬地來到袋子前一把提起：「欸?好輕...?」拿起的瞬間，才發現裡面並沒有甜點們的重量。

一股不好的預感竄入腦門，趕緊打開袋子－－果真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失神地看著空蕩蕩的袋子喃喃自語：「好不容易才買到的....嗚....怎麼會這樣...」

「喵～」黑貓得意地對傑爾叫完後，一溜煙向後竄。沒多久，一名身形痀僂的老人緩步從陰影中出現，輕輕伸手撫摸此刻正乖乖趴在自己肩上的黑貓，彎下那原本就呈現弓狀的腰背，慈祥地看著傑爾：「小傢伙，怎麼了?」

老人看見一旁的空包裝袋，露出一臉享受滿足的面容說：「感謝傑克，那是大伙吃過最美味的核桃肉桂捲，可惜沒有剩下更多了，不能讓新朋友您也嚐嚐看味道，不過別難過，傑克經常為我們帶來美味的料理，只要和我們待得夠久，你一定能吃到比這更可口的食物。」

「啊?」一臉失魂落魄快哭出來地望著對自己說話的老人，似乎還不能消化剛才發現的事實。

『所以真的是被吃掉了...嗎....』終究是來不及搶救寶貝的甜點，但眼前老人面目慈祥以及溫柔的話語讓人無法責怪，甚至可以感受到言語中帶著溫暖的光芒，努力眨眨眼不讓眼淚流出：「老爺爺...」

「老包!他們是壞蛋!」「老包!離開!他們是威脅!」
幾乎同一時間米洛許與勞異口同聲朝老人大喊。

眾人的焦點都集中在不斷突破防禦的傑爾身上，因此此刻亞薩輕鬆越過勞的防線走向傑爾，撈起空袋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解釋道：「我們不是威脅，也沒冒犯的意思。袋子裡的東西就是我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用大拇指比了比跌坐在地、仍受打擊喪氣不已的傑爾，接著說：「這小子是一個甜點奴，非得把甜點找回來，所以我們才闖進這裡，就這麼簡單。」

「一個...什麼?」勞不解，低聲複述亞薩口中的新鮮名詞。

「小傢伙呀，大傢伙說的可都是真的?」喚作老包的老者顯然同情起甜點的原主人，朝傑爾投以八字眉與關愛的目光。

==== 下噗再待續 ====

【特報】下水道目前接文總字數(不含空白)14,352字喔!!!距離目標總字數還有(嗶嗶嗶嗶嗶)字。大叔管!!我們繼續加油!!!!

朝長篇小說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