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喔……」接過安全帽,眼裡像看見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冒出好多小星星,張著嘴看的有些呆。『好想拆、好想拆……好想……拆』腦袋裡不斷充斥著同一個音屏。
望著對方眼中閃亮的光芒,像是看穿對方的意圖般,手指伸到對方額頭前,笑著輕彈「不准拆。」
得知自己的想法被看破,面上微泛起紅一臉尷尬。「蛤—那等它壞掉的話可以讓小蘇修嗎?」微噘起嘴,語氣像在撒嬌一樣。秉持不放棄探勘深穴的精神,一臉婉惜看著艾斯。
「這東西構成的原理可能和你想的有很大的落差…」坐上機車後帶上防風鏡,朝對方做了個手勢,示意少年坐後面,一邊啟動重機。
「小蘇可以學,艾斯教教我嘛。爹爹說小蘇不笨的……」戴上安全帽扣好,有點艱難的爬上機車,對有高度的交通工具其實沒什麼頭緒。根據上次乘坐褚染機車的經驗,一坐好便從後方緊抱住艾斯。
「那可能要推翻你現在所學的東西重基本教起,學了之後有什麼打算呢?」淺笑著回答,沒有拒絕的意思,等對方坐穩後便輕催油門,往都市熱鬧地帶駛去。
「嗯……小蘇只想學然後自己研究更多其他變化,從來沒想過要特別做什麼。……其實也說不清楚呢。」頭靠著對方後背,感受涼涼夜風掃過髮絲。自己向來都只是為了喜歡而去學習,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天生就必須去吸收那一切知識、操作方式。然後教授讓他有了更多機會,不為別人而是為自己……
「也許可以找個目標。」到達超市後停下車,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般,有點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忘記自己這樣好像太引人注目了!』趕緊將錢包遞給小蘇「我不能進去,我在這等你,快去快回。」
「不能進去?好,我馬上回來。艾斯別亂跑喔!不然小蘇就回不去了。」半開玩笑的囑咐對方,拿著錢包快步走入超市。
望著少年跑進去的身影,思索著,『等等直接出發吧,這台車載三個人應該沒問題。』拿起通訊器,找出
烏鴉的號碼撥號。
幾分鐘前離開的少年,現在人終於從超市出來了。「買好了喔。」笑著走到對方面前歸還錢包,背上多了一個鼓鼓的黑色大背包。剛剛結帳時跟收銀員報了一組字號,將買東西花的錢,從研究所自己分支的帳戶內扣除了。
「三貼。」看著坐在後座還有個小蘇,心想自己要塞哪裡好。
「恩,後面位子很大。」將安全帽遞給對方「小蘇,東西給我放前面。」
戴上安全帽,自然的爬上最後面,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三貼了。只是這次中間的人醒著。
將背袋遞給艾斯,第三人立刻坐上來。「這車真的很大呢……」有感而發,居然不是說很擠,畢竟已經乘坐了三個人。
「好。」輕催油門,這次真的沒有超速,挑著僻靜的小路,彎彎繞繞的來到一處偏僻海邊,將車停放在路邊後轉頭問著兩人。
「你們有要脫鞋子嗎?」
「決不。」本著潔癖的心理,自己一向只是負責"看海"。
「謝謝。」接下零食。坐在機車上看著海面在月光下閃著銀光。
脫下鞋子,踩在海灘濕地上。「這裡蠻乾淨的……」往水邊走過去。
Ran_Su: 「別走太遠。」拿下防風鏡,坐在機車上吹著海風。
「嗯。」其實不太了解太遠的定義在哪裡,往淺水的地方走進幾步,冰冷的水溫迅速竄上。「咳……」拉緊了一下外套。
Ran_Su: 「會冷就別下去了。」遠遠望著少年打起寒顫,有點擔心的提醒對方。
nalusi: 腳踢著水花,轉身向對方微笑示意自己沒事。夜裡的氣溫真的有點低……
「是啊--海港是美。可是那個城市並不美。」因為天有點涼而縮了起來「現在這理美多了。」
有點不太了解對方為何叫喚自己,還是朝艾斯走了過去。腳被冷海水泡的有些麻痺,踩在沙灘上走起來更癲頗一些,終於來到青年的身前。「嗯?」偏頭疑惑。
Ran_Su: 「會冷還下水,不怕著涼嗎?」一邊叨唸的同時從側邊置物箱裡拉出一條乾淨的薄毯,還殘留些機車引擎的餘溫,替少年圍上一圈後,用長尾夾暫時固定「將就吧。」
「當你喜歡一個地方,就連他髒亂的地方都覺得很漂亮。」
nalusi: 「……謝謝。」感覺毯子傳來的餘溫,看對方把外套脫給烏鴉了,不曉得會不會冷?緩緩朝青年身邊靠了過去。
Ran_Su: 「怎麼了嗎?」望著對方依靠過來,很自然而然的張開手臂。
nalusi: 「你都不擔心自己……」靠進敞開的臂彎,希望能分一點溫暖給對方。
houseraven0837: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常帶你們來。」自從入住公寓後,和自己比較好的人真的不多,自然更加珍惜現在能和自己相處的來的朋友,那是自己很少能擁有的東西。
Ran_Su: 「想著他變乾淨後會有多好,就不覺得辛苦了。」
Ran_Su: 「不會。」搖了搖頭,用溫熱的手回捏了捏對方。
nalusi: 「為什麼阿?」像是在問對方為什麼不覺得冷,也像在問為什麼他的體溫會比自己高。
Ran_Su: 『這該怎麼回答對方呢?自己長時間的鍛鍊,血液循環好?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先天特異吧?』糾結的同時回答著「我身體…恩,該怎說呢?身體好?」水綠色的眸子露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怕冷的疑惑。
nalusi: 「小蘇覺得應該不是這個原因,不過就當作是這樣吧。」淺笑著依在對方身上,感覺像靠墊一樣很舒服。
Ran_Su: 「啊……」淡淡的回應對方,手自然的搭著對方的肩。
nalusi: 「對了,艾斯。關於之前的那個話題……」覆上搭著自己薄肩的手,淡說著抬頭仰望明月。
Ran_Su: 「我不知道,這個我無法給你答案,我連自己的目標是什麼都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必須活著而已…
nalusi: 「那讓小蘇暫時以你為目標吧……」自己也不曉得這句話所涵之義到底在哪?依舊將心裡瞬間的想法就這樣脫口說出。
nalusi: 「嘻嘻,我好像也不清楚。不過既然有目標了,那艾斯願意教小蘇了吧?」眼神也無聲央求。
「……我只會殺人…你也想學?改裝這種事情,機械方面我想你是比我厲害的…」自己還能教對方什麼呢?故鄉的科技雖然都記在自己的腦子裡,然而很多物質不是地表人接觸過的,又該從何教起?
nalusi: 「我是抱著一切從頭開始的心情想請教你,就算是要先學會殺人也沒關係,不過我是不會殺人的就是了。」就算擁有再如何好的技術什麼的,也只想去追求自己所未知的那一塊領域。
「殺人還是算了吧,你雙手不需要沾染任何血腥………過幾天我回去拿些教材吧…」反正遲早都要回去一趟,先從物質教起吧。
「謝謝你,艾斯。」很滿足似的磨蹭對方幾下,小臉上露出極甜的笑容。千萬句感謝都無法表明內心溢滿出來的驚喜。『他答應了!真的答應了!』盡可能保持表面上視覺平靜,怕自己太過激動讓對方反悔已成的約定。
「恩。」輕聲的回應,閉上眼靜靜的享受屬於海洋潮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