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
12 years ago
【歷史走向劇情/請粉絲於分隔線後留言】
來回踱步於殿堂,緊皺著眉絲毫不演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欲將來人除之後快的恨意不經意流露,壓了許多年、壓了多年的怨憎使得自己不假思索,命人招來了他,縱使是至親…哼!
一甩袖袍,冷冷地俯視下方繡金絲染的紅墊,我等,我等著他過來……
latest #26
終於這天還是到來了。早在父親將王位傳給他時…那個,曾經是自己仰慕的哥哥、曾經是自己所想要追上的目標。縱使是這樣,理念不同導致兩人之間的分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兄長,不,該稱『皇上』了。」加重兩字,語氣有著無奈以及…生疏。
曹丕。
12 years ago
對方那有些不太情願的模樣讓自己順理成章解讀為對自己的不服。
「植,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嘴角勾起了笑,不是出自於溫情之類的。
頭偏向了邊,側著臉上的眼瞇起,化為銳利刀刃咄咄逼上了對方。
「…兄長今日難得雅興,想邀你作詩……怎,不願嗎?」
「皇上邀約,臣自然高興,何來不願意之說?」感覺出兄長不同以往溫柔的語氣,也多少知道此次恐怕沒那麼簡單就全身而退。不過母后還在,料兄長也不敢做的太過踰舉。…果然…還是對我懷著怨恨是吧。「只是皇上今個兒好興致,不妨找大夥共詩書,也多些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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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
12 years ago
「子建子建,當真是不懂兄長用心?」語氣仍舊輕輕柔柔,眼底的寒意更甚。
「多次聽聞你依舊不改作樂放蕩的行徑,怎麼…父親一去便更變本加厲了?」句句如針,隨著一步步踏下階,直至來到對方身前,高昂著首仰視。
曹丕。
12 years ago
「子建啊…兄長從不懷疑你的才華──可荒廢怠日後還尚存幾分,你可敢說?……」緩緩步過對方身邊,掃過他顫抖的袖。
「所以今日,兄長要你於七步之內成詩……不成──大法伺候!」語氣否變,含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隨著兄長的腳步逼近,心理竄起的寒意也就越深。「皇上…兄長…真要如此相逼才肯罷休?」變了,一切都變了。從前鼓勵自己的溫柔語氣,如今就像一把一把的利刃,逼著自己向他的詭計裡走去。
「兄長多次以才華二字重壓子建,兄長…自父親不在後,你變了。」果然料到此次不可能無事,也料到兄長痛恨自己因才華而被父親看重,若不是我作風不夠拘謹,兄長也料到父親不會將王位傳給他,才如此憎恨吧。…微微笑了一聲,看來這場禍是不可避免的。
曹丕。
12 years ago
規律的步伐一頓,回身瞪著背對自己的直挺身板。
「變?」重複了咀嚼對方的言論,忌妒織成副牢牢的網,死死扣著。
「…子建啊子建,有哪個帝王不是善變的……無法立即轉換態度,何能因應有可能發生的危機呢?」
曹丕。
12 years ago
說不畏怎麼可能,多麼努力多麼優秀都只能望其項背,怎麼可能一直,受得了──
「可是子建,兄長哪裡威壓你了?」語氣婉轉成一開始的輕柔,對於對方指出的壓迫之說輕描淡寫帶過。
「──子建,這可是兄長關心你無價的才能啊。」
「帝王…也是,你早就不顧著兄弟情份了,又怎敢奢望從前的兄弟情…」忍不住笑了幾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喃喃對自己唸了這麼一句…從前以為這句話不過是個虛幌子,如今…。多諷刺啊,兄弟鬩牆。
對於一直以來被父親重視自己才華的我來說…又何嘗好過?「才能…。」冷哼一聲。兄長對自己的恨意、自己不是不了解,從當初兄長設計自己醉酒那次開始,自己早有警覺。
曹丕。
12 years ago
「怎麼能夠這麼說呢,植…」步回對方身側,無視對方話語寒下幾分,抬起了首輕輕托住對方的下頷。
「…為兄的是怕你委屈啊,你的才情與行徑相悖,是要兄長如何護著你……」眸子對上了倔強的眼神腦中不禁開始叫囂:
就這樣繼續維持你的高傲吧,如果你有那本事!
曹丕。
12 years ago
「──哪,來吧,好好的在七步之內成了首詩,讓他們看看……」揚了揚另一手,早些被命令前來的近臣慢慢步進,默默站在大廳兩側。
垂下撫著對方臉頰的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回上頭的王座。
『記住我說的,大刑伺候──』離前,在對方耳畔低語。
「…呵。」無疑的接受這局面。「七步…就七步。」微微邁開腳步,先是緩慢的踏了兩步,卻沒有作聲,臉上卻也沒帶著任何緊張或是擔心的神情,就這樣又往旁邊挪了三步。眼見眾人皆為自己捏了把冷汗、眼見兄長嘴角旁那抹得意的笑。剩兩步了…。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為汁…」終於開口說了,也就兩句。再邁開一步「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作詩到此,冰冷的眸子對上兄長訝異的神情,咬牙、看似忍痛般道出最後一句。「相煎…何太急。」正好踏完最後一步。
曹丕。
12 years ago
似笑非笑瞧著底下那人不甘掙扎模樣心裡著實快樂了把,靠著扶手斜撐著頰,噙著報復似得快意看著,要他狼狽,要將他自尊狠狠摔…下……
隨著對方清嗓,一字字句句如落梅點點,近乎瞇成條線的眼緩緩睜大。
曹丕。
12 years ago
──不知不覺有點冷,愣著半晌才發現向來灑脫溫和的眸覆上層霜寒,分明是仲夏季節自己卻有如臨寒窖的冬夜飛雪。
疼,好像網被什麼扎破了,左手握成拳砸上了心口大力喘氣,垂首緊盯著圖樣繁複的衣裝,屬於帝王的一切自己早就有了,是為什麼放不開、放不開……
曹丕。
12 years ago
做工精緻的龍紋布料突然暗下幾分,驚訝之餘一抹發覺是水,什麼水…抬手抹上了臉才發覺眼眶竟然是濕潤的──
自己、自己為此落下淚了?!
「滿意了?兄長…還是你喜歡臣喊你皇上?」勾起一抹冷笑。自己本還念著從前的兄弟情…希望這只是場夢、希望兄長還會過來拍拍自己的肩膀說著鼓勵的話。…不可能了。
是什麼原因便成如此局面?心理反覆問著。爭奪戰的結束…不是該結束了?微微低下頭,緊咬著牙關。
忍住那種撕裂的痛,卻也跟著流下淚水。淚…水…。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抬起頭、甩袖離去,顧不得重大臣以及兄長的眼光,鎮定的大步走離。然而淚水依舊沒停過。
曹丕。
12 years ago
張了張唇,欲喚回那飄然離去的身影,又礙於自己的面子不肯開口,只有死死盯著對方漸漸消失在門口的…
扶在龍椅座上的手指緊緊扣著金璧把手,明知底下群臣面面相覷,還在等待自己的指示,但如今自己……
曹丕。
12 years ago
「──想必,子建之才你們都見到了,」盡可能壓平自己的聲,恍若無事般陳述,無論是忠於自己還是不願自己弒親的臣子也默默地聽。
「……想必諸位,不會再以此為藉口,要脅他。」
曹丕。
12 years ago
…很清楚知道,其實口中說的脅迫者就是……但是不會承認,絕不會。
「──退朝。」罷手,是放棄什麼自己已無心去論,那短短的五言還纏在自己腦中揮之不去,是無法揮去,還是不忍…
曹丕。
12 years ago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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