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自用號碼的聯絡人裡又多了一個－－pervert。
居然答應了，看來自己也病的不輕。
居然答應了，看來自己也病的不輕。
收起手機，看了一下有點滿的洗衣籃，抱著它上頂樓洗衣服。
順便抽根菸好了，最近煩躁的事情太多了。
順便抽根菸好了，最近煩躁的事情太多了。
等待衣服洗好的時間讓人有點無聊。順手在頂樓試拉了幾種不同的結界。
...比起這方面的修為，還是應該去學點防身術什麼的。
...比起這方面的修為，還是應該去學點防身術什麼的。
在結界的中心閉上眼打坐，一邊休息邊回憶著一些微不足道的往事，多虧那個變態讓自己好像遺忘的記憶又再度湧入腦海裡。
回想著在LA時期的種種年少輕狂，有點羞赧，似乎沒有幾樣能拿來說嘴的往事。
回想著在LA時期的種種年少輕狂，有點羞赧，似乎沒有幾樣能拿來說嘴的往事。
即使是那些再不堪的糊塗過往，經過了歲月的風化卻變得有些難得可貴。
因為只有『過去』是不容許被改變的關係吧。
因為只有『過去』是不容許被改變的關係吧。
比如大賣場三個月試用期的缺德實驗、比如裝成各地的亞洲人招搖撞騙...
都是些無聊又敗德的小事，現在想想居然還有點懷念那樣的時光。
都是些無聊又敗德的小事，現在想想居然還有點懷念那樣的時光。
帶著待洗衣物走上六樓，視線只是慣性的掃了週邊一圈，卻在瞬間全身寒毛直豎。
『嘛，我明天再來洗好了。』沒想到會碰到蔣淼，雖然說是住同一棟沒錯－－也不知道對方的氣消了沒，不過沒必要為了幾件衣服就賭上自己的生命。
希望對方還沒看到自己，轉身就要下樓。
「我洗完了，輪你吧。」以為對方因為不能洗衣服要離開，叫住了他。
走到洗衣機拿出已洗好的衣服打算拿起來曬。
走到洗衣機拿出已洗好的衣服打算拿起來曬。
「呃，是嗎，謝謝。」預備逃亡的動作頓了一下，嘴角勉強扯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
腳步懸在樓梯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怎麼辦，是該留下來洗嗎，還是該趕快逃命好呢－－總覺得是陷阱啊，但是又沒有殺氣。
腦中的兩組念頭激烈交戰，最後只能當機似地看著蔣淼把衣服全數拿起，自己仍是動彈不得。
「...你不洗嗎？」看著在樓梯邊不知在猶豫什麼的人忍不住問到。
抖了抖脫水之後皺起的衣服，一邊觀察對方。
抖了抖脫水之後皺起的衣服，一邊觀察對方。
「呃、要。」聽對方開口問話的瞬間又震了一下。如果說不洗又太奇怪了，只好硬著頭皮走到洗衣機旁，一股腦地把洗衣精跟衣物通通給倒進去。
好，任務達成，我可以走了。
「...折尋？」不知是哪根筋接錯了，想起了對方留給自己的紙條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嗯？」聽見自己的名字習慣性地轉身回應。笨蛋我幹麻應和啊白痴。
在心裡罵了自己一頓，不過對方沒事應該不用叫自己名字吧，如此想著便故作鎮定地往回走了兩步。「怎麼了嗎？」
「沒甚麼，確定一下而已。」瞥了一下對方繼續曬自己的衣服。
很好，看來自己的記名字的能力有所長進了。
很好，看來自己的記名字的能力有所長進了。
「是嗎，很高興你記得。」看了下蔣淼視線又飄向一旁。「前幾天……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喜歡被那樣稱呼，蔣先生。」
道歉得有些彆扭，雖然蔣淼對那天的事隻字未提，錯也還是在自己身上，不道歉事情也無法解決。
「抱歉，那天我激動了。」大方的承認自己的錯誤，明明離那個晚上也沒有幾天，卻感覺過了好久。大概是因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雖然在推開門前就有些不妙的危機感了，但是沒想到公寓的頂樓居然會出現這種狀況。一個是前陣子一起攙扶阿高回去的人，身邊有著結界；另一個人沒見過，但是身上卻有著不明顯的貓的氣息。
－－大家都是房客，該來的躲不掉。腳步停門口，有些躊躇。
－－大家都是房客，該來的躲不掉。腳步停門口，有些躊躇。
又有人上來了，看了一下來人...不是人。
這棟公寓裡也只知道兩隻妖，居然就在同一天遇上了。
這棟公寓裡也只知道兩隻妖，居然就在同一天遇上了。
聽見蔣淼直白的道歉感到不甚自在－－就在此時似乎有人上樓，跟著蔣淼的視線看去，是位不認識的房客。
注意到兩人將視線轉向自己，只好帶著有些生疏的微笑上前招呼：「兩位晚上好，我是2A 的林焉。」
快速的評估了下局面，相對於貓，結界對於自己的威脅似乎更小。貿然詢問對方的身分似乎不太好，只好小心翼翼的和陌生房客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快速的評估了下局面，相對於貓，結界對於自己的威脅似乎更小。貿然詢問對方的身分似乎不太好，只好小心翼翼的和陌生房客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2A？很熟的房號，大概是哪個認識的人的室友。
「我是3A的蔣淼。」看過眼前這個小個子，那天似乎也是在頂樓遇到他。還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只能暗中觀察。
「我是3A的蔣淼。」看過眼前這個小個子，那天似乎也是在頂樓遇到他。還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只能暗中觀察。
「你好，我是2C的折尋。」點個頭跟著簡單自我介紹，並在心裡觀察著對方。
－－頭一回看見呢，這公寓裡比我矮的人。
而且，總覺得有些緊繃。
而且，總覺得有些緊繃。
怎麼說……有種感覺很親切的氣質，但又說不太上來。撥撥頭髮，怎麼也想不出個頭緒。
「打擾了。」朝對方禮貌性的點點頭，折尋......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況且對方似乎不是純粹的妖類。比起這個讓自己更好奇的是另一邊的結界，記得上次見面時對方有說過自己還是學生？
「這是......結界嗎？」雖然不是能傷到自己的東西，但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想必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結界？聽見林焉的提問也跟著好奇起來，視線轉移到蔣淼身上。也在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對方手腕上有著些微擦傷的痕跡。
「怎麼，你上來洗個衣服還設結界啊？」直覺告訴自己是麻煩事，還是不要過問太多比較好，最終只是附和著林焉的提問。
「是。」因為對方的問題挑了挑眉，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結界的事，看出林焉眼神中的疑惑，直接道「我是天師，或者是大部分的人統稱的除靈師。」頓了頓「不是值得隱瞞但也不是需要特別說嘴的小事，就好比兩位都不是人類。」
「至於結界...只是順手設下的。」語畢，繼續曬衣服。
「......是我冒昧了。」苦笑，不意外被看出身分，畢竟上次隱約就覺得對方眼神有戲，但沒想過會被這麼直接的道破。見對方自顧晾起衣服，不由得在意起剛剛被提到的另一位非人。
......果然不是每次上來都會遇到像阿高那樣的人，早知道就乾脆跑床繼續睡了。身處微妙的氣氛之中，不由得有些懊惱。
「...不會。」不懂對方道歉的原因，自己做的並不是什麼不可見人的工作，雖然就內容來說的確見不得光，但是被提及也沒甚麼好冒昧的。
還是自己一臉就是很嚴肅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臉。
還是自己一臉就是很嚴肅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臉。
看著兩人互動回想方才蔣淼的發言，在心裡頭笑了下。原來那股親切的氣質是來自於此嗎？
眼神一沉保持沉默，只是更感興趣的打量著林焉。雖然現在感應不清，早在半個月前自己就知道這裡充滿了同類，但要說實際碰上倒還是第一回。
看錶算算洗衣機運作還要一段時間，決定先下樓休息晚點再上來處理衣服。
不過心裡對蔣淼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現下早先的話題也不便再提起，只好開口問道：「蔣先生，哪天我還是請你吃個飯當賠罪吧，方便留電話給你嗎？」手指比劃著手機的形狀，自己手邊並沒有紙筆。
不過心裡對蔣淼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現下早先的話題也不便再提起，只好開口問道：「蔣先生，哪天我還是請你吃個飯當賠罪吧，方便留電話給你嗎？」手指比劃著手機的形狀，自己手邊並沒有紙筆。
猶豫了一下還是被請客兩個字給打動了，該死的貪小便宜。
從口袋拿出手機遞給對方輸入號碼。
從口袋拿出手機遞給對方輸入號碼。
輸入完電話號碼，在名字的地方猶豫了一下，最後只輸入了一個字。
「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晚點再來曬衣服。兩位慢聊。」手一揮向二人道別，在經過林焉身旁時感覺對方似乎閃了一下……是錯覺吧。
好奇著該不會自己上樓時兩人還在聊天，就這麼走回自己的房間。
好奇著該不會自己上樓時兩人還在聊天，就這麼走回自己的房間。
目送折尋離開，將最後一件衣服曬上。瞥了一眼還在頂樓的林焉「...你是甚麼妖？」與其自己在那胡亂猜測不如直接問對方。
「咦？」貓離開了整個人也跟著放鬆不少，剩下這個姓蔣的天師。沒有打算直接把原型告訴對方，但是既然已經被點破了非人的身份，硬要裝下去似乎就太矯情了：「......我的原型是鳥類，不是什麼強大的種族。」
「可以的話還麻煩蔣先生不要聲張。」雖然知道這棟樓內有不少非人，但還是不喜歡大辣辣的攤牌。嘆了口氣，忍不住想著當初鴉找了這麼一個地方給自己究竟有什麼居心？
鳥？那剛剛的情況也太有趣了，一個道士兩隻妖，兩隻妖還是貓跟鳥。
想了一下那隻看起來不太精明的貓再看了看眼前緊繃的小鳥，不禁想到小時候看的卡通『Tweety and Sylvester』莞爾一笑。
想了一下那隻看起來不太精明的貓再看了看眼前緊繃的小鳥，不禁想到小時候看的卡通『Tweety and Sylvester』莞爾一笑。
聽到了對方類似告誡的要求，回答到「放心吧，我沒有那種閒情逸致。」也沒有能聊這種話題的夥伴。
「感謝。」如果對方拒絕的話那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對方能力的深淺，以帶傷的狀況貿然想封掉天師的記憶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可以明顯感覺出對方對自己沒有敵意。既然認識阿高、還和剛剛的貓交換手機號碼，八成也不太會為難自己。走到待習慣的女兒牆邊，忽然想起：
「對了，你和剛剛那位......折尋？」念起來不太像全名，「很熟悉嗎？」雖然這樣打探別人隱私不太好，但是貓的氣息實在是讓自己不得不在意。
「不太熟。」和小貓似乎是第三還是第四次見面而已，要說熟也說不上，感覺到身旁的人還是有些戰戰兢兢「放輕鬆吧，我不會對你怎樣。」
看著遠方只剩街燈的道路忽然想起了甚麼，對方是鳥妖，也許會知道...「最近，城市裡的結界變多了。」
「那個啊......」雖然沒能打聽到貓的訊息有些遺憾，但是聽對方提起城裡狀況，心裡一沉：「......最近是有一些衝突，不過在這幾天就會緩下去才對。」
雖然對這個城市的權力結構不太清楚，但是想起半個月前來和自己交換物品的神秘妖類、以及大大方方來砸店的同族，這裡似乎不是個平靜的地方：「蔣先生在工作上還請多小心，這個城市不算安穩。」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小心的。」這麼說是妖怪之間的衝突？不對，讓人在意的不是結界的生成而是越來越多能畫出結界的東西出現了，人也好妖也好，照理來說沒有一定修為的妖是畫不出結界的，更遑論像變態那種普通人。
「城市裡出現了會畫結界的普通人，聽說是從一般小店買到的魔法書。」對方是鳥類，希望他有從同類那聽到過類似的情報。
「從一般小店買到魔法書？」皺眉細想，雖然庫房裡的確有幾本，但都是鴉以非正當手段弄來的高檔貨，一般的普通人肯定用不起；更何況那些東西都是以物易物的方式在流動，不太容易流到一般人類手中。
「......聽起來不太妙，我會留意這方面的訊息。」雖然不太喜歡介入其他妖族之間的問題，但是這種會影響日常的事情就另當別論了：「普通人類也能隨意使用的魔法書比較基礎，多半是著急離開的妖怪才會變賣換取現金。蔣先生如果有需要可以從這方面著手。」
是嗎？但是那家伙的確和自己說是在雜貨店買的，那種情況下他應該沒膽騙自己「有聽過類似的小店嗎？」
不知為何有點在意那個小店的存在，大概是昨晚的事還讓自己心有餘悸吧。雖說只是基礎的術法，但昨晚他畫的明顯是完整的結界，若不是剛好遇到的是那個沒腦子的傻子，現在搞不好已經在地府向閻王報到了。
「我也是初來乍到，城裡詳細狀況並不清楚。」含蓄的微微一笑，先坦白總比到時候被發現的好：「我是有經營類似的店，不過還沒到需要變賣魔法書的程度。蔣先生哪天有需要不妨來捧個場。」
點頭「改天一定到店拜訪。」有點懶散的趴在牆上，最近太多的事接踵而來，有時甚至覺得意志力和精神都快被磨光了。
從口袋裡掏出菸盒「介意我抽根菸嗎？」
從口袋裡掏出菸盒「介意我抽根菸嗎？」
「......請便。」雖然不喜歡菸味，但也不至於到排斥的程度。看對方熟練的點菸，難掩疲憊神色的吐出菸圈。注意到對方手腕上的瘀痕和擦傷，隨口笑道：「看來你這天師不是很好當。」
順著對方的眼神看向手腕上的瘀痕「服務業嘛...有時也會遇到比較難搞的客人。」雖說手上的傷和自己的工作沒甚麼直接的關係，但用比喻來說的話就像是按摩女郎剛好遇到了有虐待癖的客人。
不對，這樣的例子實在不太好......在心中糾結著無聊的小事。
不對，這樣的例子實在不太好......在心中糾結著無聊的小事。
很難得和一個陌生人說上那麼多話，不過最近出格的事也已經做慣，像是收了一個變態殺人犯當助理，這輩子絕對沒有考慮過的選項。
「對了，你說你住2A，你的室友是？」忽然想到對方的自我介紹，總覺得對這房號有點印象，還是只是自己也住在A房的關係所以熟悉呢？
「嗯？我室友是春野靖，阿靖。」思及自家室友，忍不住輕笑。看來大家最近氣運走背，不管是阿靖、自己還是眼前的天師，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你們認識？」
既然會問到那應該是多少有某些層面上的接觸吧，畢竟是同公寓的房客，阿靖的性格又比自己活潑不少，接觸到的人比自己多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原來是春野，雖不是直接但就某種意義來說，被那個神經病囚禁也和他也有點因果關係「嗯，不太熟。」就交情來說的確不算很深入。
不過世界還真小，ONS的對象是鄰居，然後隔沒幾天就遇到鄰居的室友。話說春野還欠自己一半的房錢...算了，一開始也沒明說要五五分帳。
不過世界還真小，ONS的對象是鄰居，然後隔沒幾天就遇到鄰居的室友。話說春野還欠自己一半的房錢...算了，一開始也沒明說要五五分帳。
「這樣啊。」想起室友，似乎也出不多該回去了；況且夜風吹久左肩的傷抽痛程度似乎有加劇的趨勢。
直起身稍作伸展，對一旁依舊默默抽著菸的人開口：「差不多該回去了，剛剛提到的事情我會多加留意。」意有所指的頓了頓，復又道：「蔣先生也請早點休息。」
直起身稍作伸展，對一旁依舊默默抽著菸的人開口：「差不多該回去了，剛剛提到的事情我會多加留意。」意有所指的頓了頓，復又道：「蔣先生也請早點休息。」
頷首，轉過頭繼續抽著菸，把這根解決後也去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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